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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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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是风雨的注脚,暴风雨总有宁静相守作为预兆。眼下的清平,索府和纳兰府里重复着每日单调的节拍,早起问安,一袭书卷,一壶香炉,一抹青纱便是日近西斜。几日前爷爷过了他的大寿,府里一片欢腾,爷爷笑的更是灿烂,不过让他欣喜的不是官员们送上的奇珍异宝而是自己培养了几十年的孙子傅振已经能够独挡一面了,孙媳纳兰孟古则温文尔雅的跟随在哥哥身后,贤良淑德的形容是再适合不过了。站在一起的纳兰容若是最让自己看不懂的,一直都以为他喜欢安静,喜欢闲适,所以骨子里透着文人气息,是个天生的词人,这回索府的寿宴,应酬却也是得心应手,看得出远远站在身后的纳兰明珠多么的自豪有这么个儿子,甚至爷爷都对他倍加欣赏,除了他们,和我一起站在帘后的各家女子更是议论纷纷,有的只是默默站着看着纳兰容若忧伤,有的则羡慕的看着傅振哥哥与清儿姐姐这对璧人。自己好像落到了京城的中心圈,有才有势的人全卷织在一起,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

六月,第一批秀女名单公布,赫舍里.馨儿的名字便出现在了那张黄色的单子上,管家接待了来人,立马跑去书房告诉爷爷,府里的小姐也擅做了什么主张。馨儿在索府的后厢房里练习着走步,哥哥从找了宫里的嬷嬷专门教自己宫廷礼仪,以后入宫,不会被分配的太偏,工作应该也会轻松不少。索府小姐选秀的事众所皆知后,消息被迅速封锁,上午还听得议论纷纷,下午便不再有人提起,上上下下神经兮兮了好多天。索爷爷在第四天请明珠大人来府上议事,讲的多半还是进宫选秀的事,可能是想探听纳兰府的口风,如果纳兰府无人在意,那么什么都没关系,至少两家可以和好如初,携手并进。虽然没有定亲,在其他人眼里看来却已是明摆着的婚庆。如此这般一闹,一则是显得一贯有长者之风的索府太自以为是,二则是最起码的尊重都没了,闹翻了对谁都不好,傅振哥哥当初应该是想到了这一点的,只是……选秀的事情闹出来后,爷爷对哥哥的态度变了好多,爷爷责怪他的不成熟,思虑不周,鲁莽行事。一切都在自己转身之后,由他一人默默承受,这个六月哥哥本是要调任到兵部晋升两级,现在完全的闲在家里了,无所事事对于他应该是最大的一种折磨了,甚至连比自己小的曹寅也跟着列入御前侍卫的位子,八面风光,不知道他的心里作何感想,只因为拒绝不了自己就做了不该做的事。

下午送走教宫廷曲的乐师,见傅振哥哥正好从西苑过来,手上拿着是清儿姐姐绣了几个月的绣品,一把锦扇,双线金丝雀,绕树枝头,活灵活现。右上侧空着,是留着题字的,说是不知道自己喜欢谁的诗词,所以就没题上去让自己有空去找个名家题首词。

“很好看呢!是吧?”江田馨儿细细看着孟古姐姐月前一直摆弄的那块布现在竟成了如此精致的轻罗小扇,变化绞花针迹,包蕊缎纹绣,花瓣绣一针一线,细细密密,竟看不到一个乱结,算是一绝,自己曾在博物馆里看过的沈寿的绣品无异。

“恩,还行。”他抬起头,微微一笑,回答的漫不经心,不知道是最近的烦心事太多,还是对清儿姐姐习以为常的冷淡,好像自己的那场婚姻完全是一个骗局。

“是很好好吧!你看看嘛,这个鸟不知道怎么绣出来的,几万针都绣不出来呢!”江田馨儿拿起小扇在傅振眼前使劲晃着。他看着眼前这个孩子般的人物浅笑着。

六月纳兰府除了明珠伯父来过索府外就再也没遇到谁了。六月底见到纳兰哥哥时,他好像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一切。彼此没有说话,只是细细的看着,清淡如风,然后他笑了,像往常一样,又太不一样。沿着护城河岸走着,之前的顾虑好像可以在这夕阳之中被他的言语洗的一干二净。

“最近还好吗?”

“啊?”江田馨儿望着他的侧脸,温润如玉,早没有丝毫的气恼之意,可是又明明感觉得到他那散不去的忧伤。‘最近还好吗’这话应该是由自己来问的。

“下个月就要入宫了吧?”迎上自己的目光,他的脸上总是带着笑颜,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每一次都是如此。

“——嗯”她低头,因为害怕看到他的眼睛。他的忧伤总能让人跟着莫名的心痛。

“有什么心事?”

“没有。”

“哦,那就好,你哥哥的事就不用担心了,索尼爷爷从小就喜爱他,这次虽然没晋升上去,以后的机会自然是在的,所以你也不要太自责了。”

“恩…..”有时不知道怎么去感动了,扑到他怀里竟呜呜的哭起来了。

他的指尖拂过她的青丝,努力的告诉自己,这里面没有感情。三个月前,第一次向阿玛说明心意却是一番斥责。两个月前,仍旧日思夜想着那一份瑕疵的太完美的爱情,跪了一整夜,阿玛终于不再多言,以为冷落是说明至少有了一丝争取爱情的机会,那时候,第一次如此坚信来之不易的爱情会是上天给自己的最大奢赐。原来还是自己想错了,有的只是一厢情愿,上天是公平的,有了荣华富贵,有了满腹经纶,又怎么会还有一份爱情等待自己。纳兰容若的婚事终究要架构在权与利之间。满洲八旗,哪一个又不是指腹为婚,哪一个又不是建立在权势与利益之上,那一刻,竟被冲昏了头脑。再过两个月,父亲应当会把自己的婚事安排妥当了。

最后一个夜晚,就像当初送走妹妹一样,虽然明府花园变成了索府宅院,离别确从未变过,只是一次比一次来的更痛,自己却要学着痛的不露痕迹。最后一次,听着纳兰的叮嘱,不可以被欺负,记得你是索府的千金;不可以像往日一样任性胡闹,时时记得那里面是皇宫;记得给寄家书的时候,纳兰哥哥也想知道你是否安好。她点头,满是抱愧的脸上,这几天仍旧残留着泪痕点点。这才明白,感情其是如此简单就能躲开,这个世界不再是不喜欢就飞巴黎飞上首尔就可以避开的,现代人的节奏太快,半年足以忘掉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情,给自己两年时间,没有电话,没有E-Mail,没有facebook,彼此应当淡的更快的,可是第一步好像已经走错了,他眼里的忧伤,泛起的笑容让自己成了千古罪人,怎么不去认错呢?那罪责是一段爱情,多少女子奢望的爱情,在爱情里一辈子等待期盼离别的那一天,或是留给彼此一段记忆,孤独一生,最后在叹息中湮没。

琉璃瓦的皇宫入选了上百名秀女,谁也不知谁是谁,自我介绍的时候她们说‘我是那拉氏.岩姹,正黄旗,郎中索尔和的女儿,我是瓜尔佳氏.饮玳,正黄旗,中和殿大学士图海之女,而我甜雅的笑了笑道赫舍里氏.馨儿,中堂索尼的孙女’,岩姹和我住在一起,饮玳是个极善交际的女孩子,和谁都和的来,有事没事就往我们这边跑,长得还算标致,不过听说她有弘文院大学士,兼世职一等轻车都尉的图海做后台,所以最后的选妃什么绝对不成问题。岩姹就不一样了,斯斯文文的样子,就像孟古姐姐一般小家碧玉。第二轮选秀,她们两个都顺利入围,原本最有希望的赫舍里氏.馨儿却直接给刷下来了。不少秀女抱怨这选秀的宫人不知又从中受了多少贿,毕竟琴棋诗画皆能又有后台的索府千金被第二轮刷下,要付的资金必然是不少的。殊不知的是这笔钱竟是索府付的。傅振哥哥打通了内务府的关系,直接将自己调到内廷文库,那个地方还算清闲,平日里在索府也只每天抱一本书读,再那里每天就整理一下书籍,然后围着偌大的书库转转找本喜欢的书读就好了,他们从来不要自己做事,貌似傅振哥哥什么都已经安排好了,进修两年,然后回家。听说岩姹被选为惠嫔,饮玳不知道分到哪里,应该也是选上了的。

日子重新开始,一切就重新回到原点,有了自己的身份,不再担心谁再问‘你是谁?’,赫舍里.馨儿,中堂索尼的孙女,戍远将军傅振的表妹。哥哥有机会还是会给自己稍东西过来,有时候甚至是七夕仙居的点心。所以家书就用不着多写了,反正软笔字就写的不像字,还省得被笑话呆在书房都不知长进。巧合的是纳兰哥哥不久也随老师徐乾入宫修书,必要的话也会见上一面,算是唤个丫头做做搬运工,从书库到文渊阁,足可以将一个月的事细数一遍。恭悫公主听说馨儿入宫了,几乎每天都要往这书库跑上一趟。不过约好,不可以让别人知道赫舍里.馨儿被刻意安排在了皇宫的书库里守书,不然自己的哥哥就危险了。如果只呆在一个地方的话,宫里是个无聊的地方,不过有个恭悫引路,好多都有趣多了,把那些博物馆里都找不到名家字画,雕刻,玉石记录成册,不一般的成就感。爷爷听说自己在做这个事,让傅振哥哥时不时的送几件府里名家古玩给自己。纳兰哥哥也把自己多年来收藏的书画拿出来给自己用。恭悫那里的东西就更多了,一箱子东西搬过来,晚上睡觉都不踏实,第二天就催着她赶紧搬回去。什么柳公权

、颜真卿的书法,赵孟頫、唐寅的画作,黄金玉,蛋黄玉,枇杷玉、红玉、粉玉、紫玉、雪花玉些许的玉品都记载的差不多了。如果这次意外的造访清朝算是第二次生命,现在就该是第一个人生,不再忧郁悲伤,曾今活得自在得意的大明星不是包装出来的,有一天失去所有,同样可以靠着生平所学再度找回属于自己的亲情,友情,也许还会有份爱情降临。快乐要永远属于自己,恭悫说这个地方不可以喧哗,可是仍旧可以在心底大喊,告诉所有人,我要找回属于自己的快乐。什么都不考虑,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做自己的事,过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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