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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风波血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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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都以东六百里有一小县城。

县城之小,本来连一名字也没有。直到八十年前,风波阁师祖于此创立了风波阁,小县城才有了“风波地”这一名字。

八十年间,风波地并没有繁华许多,而风波阁,却一路发展,成为了江湖中新门派中的榜首,风波剑法也被发扬光大,尤其是风波血雨一式,几乎无人不知。这风波阁现任的阁主原名梁煊,这几年来又有了个“凌风剑主”的称号。梁煊的年纪五十岁有余,对于武林中声名显赫,武艺高强的人来说,这个年纪并不算老。风波阁的主阁就建在风波地中一座翠山上。从山底到山顶主阁,一路千级石阶,每一百阶都有十名弟子守卫,无阁中令牌者无论身份何等尊贵,皆不得过。

此刻,夜已深,雨声淅沥。风波阁百名弟子仍然守着千级阶梯,不敢怠慢。

夜,雨越下越大。

远处雨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两个身影。两人手中未撑伞,两人衣发却没有丝毫湿意。察觉到有了来客,各级的风波阁弟子都绷紧了神经,手握剑柄,剑欲出鞘。个个是严阵以待。

不一会儿,那两个人影已到了山下石阶前。今夜无月,两人面目只是朦胧。能够看出两人身形都很高大,一人高束头发,一身灰衣;一人着深色衣袍,一头乌发只是松散披散着。

第一层几个眼尖的风波阁弟子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两人行在雨中,雨点却不曾落到身上,所有的水珠沾及两人身边一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人看也不看守卫的风波阁弟子,径直就向山上走去。风波阁弟子也不是会说闲话的人,凛凛剑声响,剑光闪烁,便向来者刺去。

夜,依旧只有雨声。甚至还看不清来者动作,血便溅了一地。

不过一瞬的事,那两人连头都没有偏移一点,手不过微微一挥,十名风波弟子尽已倒地。睁得大大的眼睛,还流露着最后的震惊,一切的情感,都停在了那一刻。

或许大部分人,根本到死都没有明白自己怎么会丧命。

须知风波阁千级台阶的守卫并非随意排序,愈往上者,武功愈是高强。后二十阶守卫者的武功可以说在整个风波阁中仅次于阁主梁煊。可他们在那两人面前,也只如蝼蚁一般,只能等着被抽去生息。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两人不慌不忙拾级而上,风波阁千级台阶守卫弟子全数丧命。没有一声叫喊,没有一声哭嚎。

便已横尸遍地。血,顺着雨水留下台阶,太多太多,冲刷不尽。

夜,依旧只有雨声淅淅沥沥。

梁煊躺在自己的房中旧不能寐,不知怎的,他这几天总是心烦意乱,夜夜辗转反侧。

前些日子被那个神秘高手夺去性命的四个门派的掌门,加上宋孤霖,恰好都是他的故交。这一连串的事件,让他不能不多想。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这一些人,都与当年的“那件事”有关,一个又一个,都被杀了……

莫不是,当年的那些人,前来复仇了?

想到这里,梁煊猛然坐起身狠狠地甩了甩头。“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别自己吓自己!”他很想把“那件事”给忘了,但是,三十年的岁月也磨灭不掉脑海中的那些血腥回忆。

那也是一个雨夜……

一阵凉风袭来,梁煊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直觉觉得,今夜不太平。他却想不到,这不太平已经缓步向他走去。

阎王脚步沉稳,带着部下,去宣判他的结局。

“嘎吱……”

是古旧的木门被风推开时发出的声音。门外灯笼一丝昏黄的光泄/进了屋内,梁煊下意识地转过头。正对上一双鹰隼似的双眼。

“啊……”

忍不住低呼,梁煊身子一颤,是被惊吓后的反应。来不及去想来者何人,来不及猜测来者何意,一时间梁煊只是怔怔地看着那双眼。

竟是慑人而明亮的,冰冷却非无神,其实是一双很俊的眼——如果忽略掉其中的杀意。

收敛了惊色,梁煊端正了坐姿,再无一丝慌忙。他也有一双凛厉的眼,似乎能看透人的魂魄。冷冷注视着门外一前一后站着沉默的两个不速之客。

站于门前的男子一袭深衣,身形高大,面容则因光线昏暗而不甚清晰,只看得清一双眼。

“客人来我风波阁所为何事?”

门外血水横尸落入眼底,梁煊不禁神色一凛。面前这两个年轻人,竟能杀风波阁中百名弟子而不出一丝厮杀声响,恐怕连自己,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来者有着那样有杀意的嗜血眼神,必然不会有留存活口之意。只怕自己,是再也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站在较后位置的那个男子首先开了口。“三十年前雨夜,阁下来我逍遥堂,拔剑杀我三十六名堂众。”

声音平稳,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古旧的历史,却惊得梁煊顿时一阵寒颤,额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十六年前,阁下与友人屠钟离氏满门,偏只漏下了一个八岁孩童和一九旬老人。”

门外惊雷一闪,站在门前的那人跨过门槛走进屋内。惊雷一瞬间照亮了进屋那人脸庞。虽然短促,却也足够梁煊看清他的面容——幽深的双眼和高挺的鼻梁都隐约显露出那人血液中有一份西域血统。

并不明显,但足以使梁煊胆颤。

“钟离……”

口中喃喃着一个久未提起的姓氏,梁煊不自觉瞪大了双眼,眼中映出了那年的血光。当时的自己是怎样红了眼啊,手起剑出鞘,毫不犹豫地夺走了那些中毒无法还击的人的性命。

“当然,这个世界永远只有强者拥有生存和制定规则的权利。”

门外的人不再说话,进屋的高大男子冷冷地开口。他不慌不忙地迈步向前,梁煊却动也不能,仿佛被什么东西牢牢束住。梁煊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直到那人走到他的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中含着深深的厌弃与憎恨。

“所以,逍遥堂的人和钟离家的人努力变强,只为今日来向尔等,讨回性命。”

只看到是微微抬手,又是与那日宝珠城一战相同。世间再没有那样快的武器,你甚至看不清他如何运功,如何起招,就已有了结果。

“噗!”是血肉穿破,鲜血喷射的声音。

还未看得清动作,那人的手就已穿破面前人胸膛。

血一刹那喷射出来,沾染到了那人的脸,他立刻现出了厌恶的表情。他讨厌这些人,连他们的血都觉得恶心。

但他还是要亲手取他们的性命。

梁煊的眼仍睁得大大的,微微张着嘴,瞳孔中映出了血光。死亡对他来说也未尝不是解脱,这份血债使他三十年来心从不能平。只是这样的复仇,是否又是一个沾染血腥的仇恨的缘结?

收回血淋淋的手,梁煊便倒了下来。那人看也不看,转身便走。

“去北都。”

冷冷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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