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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北都之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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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完宝珠城一战,燕悉就去了北都。

——去赴她此生第一次的约。

燕悉自小就是洒脱惯了的,从来不曾对人许下什么承诺。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就算这一刻答应了,没过一会儿可能就会不在意了。与其给人期待又伤人,还不如从不许什么承诺的好。

偏偏这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那女孩,偏生过了这么久也还记得,偏生不愿负她的意。

等燕悉到了那北都,时间也已近了深秋。换上深褐色轻裘,燕悉却也不急去寻那有约人,反倒是整日在都中饮酒寻乐,自在肆意得很。

“你们听说没?前个月在什么宝珠城,那武林盟主宋孤霖被人给杀了!”

“不会吧?开什么玩笑,武林盟主都会被杀?”

“怎么,你小子还不信?这可是我叔父亲眼看到的……”

这日,燕悉在青浦楼上点上一壶酒,正赏那淮沛河美景时,耳边飘来这么些对话。武林中的大事,传到这些平头百姓耳中,竟也用了一月有余。燕悉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漫不经心。

“那你说,那神秘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啊?这么轻易就要了武林盟主的性命。”

“这我也是听说的。说那三十多年前啊,江南一带有一个使暗器的帮派叫做逍遥堂的,后来不知怎的,这逍遥堂就平白消失了。那神秘人,就是这逍遥堂的弟子……”

不禁失笑,这逍遥堂什么时候就成了使暗器的帮派了呢?燕悉回忆起少时父亲和她说的那些事情,也惊讶自己还记得清楚明白。

——江南逍遥堂,本是西域兰斯国鹰教一支。堂众多亡命之徒,行事狠辣凶残。大多不用武器。不说堂外的人,就连堂中资格较低的也不太清楚那些人是怎么练出那一双手的,简直比铁器还要坚韧,而且还快得吓人。他们的势力之强,曾一度称霸武林。只叹二十年前,那一场浩劫,让整个逍遥堂都覆没了啊……

燕悉记得,那时父亲说到这儿就没有再继续下去,她当时也没有多问。而后好久,都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后来偶然听到有人谈论起来,才记得不曾问过原因,只可惜,现在也没有机会了。

也是后来才发觉,除了父亲,似乎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当年逍遥堂覆没的原因。燕悉一边慢慢咽着那北都盛行的,无甚滋味的液体,一边混乱地想着。

那人,真的是逍遥堂的人吗?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三十年,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个足以称霸武林的帮派,怎么会就这么平白消失,而且武林中竟无几人知道原因呢?只是四十年而已啊……

如果那个神秘人真的是逍遥堂的人,那这逍遥堂,这一次以这样的姿态归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奇怪。

已经过了一月有余,却不见那人有其他的动作。连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若是那人就掀起这样一阵风暴,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这也不失是一个说书人的好故事啊,留下那么多的谜底可以去猜测,多好。

燕悉把铜钱抛在桌上,毫无危机感地这样想着。不自觉绕着发尾,缓步走出青浦楼。

“说真的,这儿的酒还真差劲……”

元成十二年的深秋,北都不见一丝萧瑟,依旧是繁华绮丽,迷醉着人眼与人心。

到了傍晚,淮沛河上的画船中便响起了柔柔的曲声,温柔了满城。听说今日怡安坊会有柳元歌的表演,多少王孙公子都急急奔赴而去,急欲一睹美人颜。

北都第一雅妓,风头正盛啊。

怡安坊是淮沛河上最大也是最精致的一只画船,门上凤鸟画纹,屏上瑶花翠草,皆出自皇家工匠之手。若有若无的西域熏香,抚得再冷酷都心都会柔软平和下来。船上摆设的翠树香花尽是翡翠玉石所造,盛花的盆地铺满的不是泥沙,是水银……奢华得简直令人生恨。

明月高挂,四处画船曲声正盛,惟这怡安坊内寂静得很。一室王孙公子都敛声屏气。所有目光都投向那一方舞台。

薄若蝉翼的银色纱微动,纱后出现了一个红衣的丽影。满室观者的心都紧提着,瞪大了眼,生怕看不清晰。

这是柳元歌出场了。

只见她一袭红衣,绝美的面容透过银纱显得朦胧遥远。台上不知如何造出的烟雾飘散,有如仙境。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古琴弦动,朱唇微启。优美而清越的声音仿佛从极远处传来,似梦般美好,却也似梦般虚幻飘渺。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泠泠乐声,醉了一室的人。纱后水袖舞,女子身姿轻盈曼妙,渐变的红裙摆绽成了一朵似是浸了胭脂的牡丹。

不知是谁打开的窗,秋风涌进,扬起台上银纱。纱后影清晰展现。黑发如瀑,牡丹一般的笑靥,几近无瑕的容颜。有如天人——满室一声吸气。

不知有多少人费尽了心思要登上今晚的怡安坊,可有一人却不甚在意。就在所有人都为柳元歌惊艳时,这人却睡得沉沉的。只不过,此人是睡在柳元歌的闺房。

雅致的闺阁,绿烟帐内,一个年轻公子和衣而睡,面容既有男子的英朗又有女子的柔美,也是一介极风流的人物。

这人正是燕悉,她虽是女儿家,但自小就被当作男子教养,住的也从来不是这样亮丽鲜妍的居室,但她,其实也还是挺喜欢这样的地方。来了这闺阁,却不见柳元歌,一时倦意生,她也就径直在这床上睡了下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记得元歌不介意。

梨木桌上摆着的小香炉,焚的是安神的措情香。

表演完后,柳元歌也不理会那些公子的献礼,管它是兰斯国的金如意,蜀子国的碧琉璃,都只是摆手让服侍自己的女孩子收了去。她不是自私的人,或者说,对于这些劳什子,她不自私,反正自己也看不上眼,无所谓给了谁。

她也不怕冷落了那些公子哥儿,因为她深知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被珍惜。还不如永远隔着段似远非远的距离。

推开自己的房门,柳元歌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记得自己离开前分明已经把床纱卷了起来,这又是谁把它散了开?服侍它的女孩子不敢不经过她允许就进她的屋子,坊中的嬷嬷碍于她的名声正盛,也对她是百般奉承。

难不成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纨绔子弟,买通了守卫的人?也不可能啊,这怡安坊上的规矩之严密,还是北都最甚的。

拔下头上发簪,柳元歌踮脚走近床边,只见那床上分明躺着个人。心跳加速,她举起尖尖的簪子,一把掀起床纱。

扬起发簪的手在空中停下,柳元歌怔了一怔,床上躺着的,是个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眼中顿时涌起湿意。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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