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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坦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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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被坐起,花穆音斜过眼看着背倚着门的娇小女孩,没有半丝的笑意,眉眼间充斥着浅浅的阴翳。丁平半垂着眸子,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门口,安安静静的等待,任由一道冰冷视线在身上蛇般的游来滑去。

“回来了?”花穆音抑制住呵欠,掀开被子,倚在墙上,平息初醒时的不适。对丁平说话的语气,一如还是少年和孩提时代的他们,随意的就好像丁平刚刚上完了训练课回到宿舍般。

微微掀了掀眼皮,花穆音将下巴向一侧的矮桌挑了挑:“把那些给我拆了!”

丁平没有迟疑,径直走到桌前,一排十余柄枪械错落的扔在那里,恍然就像回到了初参加杀手训练时,花穆音为他找来一袋又一袋的枪械供他拆装练习……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了,笑敛在还没有攀上唇角之前。人还没有坐下,手已拾起桌缘一柄枪,喀嚓嚓的开始拆动。

花穆音闭上眼睛,由着单调的声音在耳边响了约有三分钟,就在最后一柄枪解体在丁平脚下的同时,花穆音睁开眼睛,果真笑了:“宝贝,身手不赖!就是,这具身体不经用吧?”

将掸在膝上的右手的手心向上,向丁平方向移了移,丁平着了魔般将手搁在那只柔嫩得不像话的手里。拆过了枪械之后颤抖而火热的指尖触到那略微冰冷还余着薄茧的手时,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由着对方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扯,扯坐进这慵懒男人的双腿间。

肆意的捏揉着相平的手指,粗暴间是难以觉察的温柔怜惜,背抵着那熟悉的人儿陌生的怀抱,丁平低了头去,看着两人被缠在一处的手指。

花穆音侧过头,以另一只手抬起丁平的下巴,凝视着丁平不见情绪起伏的脸,花穆音伸了胳膊,将他抱坐在自己的怀中,低首亲了亲丁平的唇:“你在害怕还是在紧张?或者是激动的?抖得厉害。”

丁平抬眸,看向花穆音的眼神有些许幽怨。

花穆音的眼神里多了些深味与兴趣,手指在丁平的下巴上磨蹭着,浅浅的勾出一朵没有笑意的微笑,身子一拧,将丁平甩进了棉被堆里,而后他的整个人也压过来,紧紧的压制住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人儿,低下头将呼吸吹在丁平的颈间,手指将丁平的手扣住,拉到枕上,一个湿润而冰冷的吻落在丁平的耳垂上:“宝贝,看来,是答应了。”

丁平放松了身子,仰着头望着天花板,轻轻的点点头。

“怎么,换了身体,连性子都跟当管事时不一样了?”

丁平听到“管事”两字后,想起的却是受过的不尽屈辱,身子僵了一僵,迅速的软化,却没能躲过花穆音敏锐的感官。

又是几个吻落下,被灵魂的拥有者行使权力的无力控制住,丁平眯起眼睛,享受着他从来不认为会得到的对待,从灵魂的深处发出低而诱惑的喟叹。

“真的曾经是魅惑最红的牛郎么,很不经逗——或者,你是故意的?”一只手掐上喉咙,窒息感使丁平皱眉,身子却放得更软,耳边传来一声声急促的心跳,数秒钟后那只手松开,轻轻的抚摸着锁骨的位置,柔得像蝶儿的嬉戏:“叫我。”

“穆。”

丁平眨了眨眼睛,在恍如前世般的回忆里,花穆音笑得纯真而温柔,却如同恶魔般的,一字一句的说——“你不是都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吗?他们又为什么不配知道!你不是也在叫我的名字吗?连曾经在魅惑的地下酒吧中脱光衣服任人摸、任人看、价钱合适就可以任人肆意摆弄……艳名红遍牛郎场的你都可以叫我的名字,还有谁不配叫!”

他不配叫,那花穆音又想从他的口中听到什么称呼呢?无数个可以选择的称呼掠过脑海,丁平依然选择了或许会让花穆音发怒的称呼。一方面是白墨传的话,叫他嫁给花穆音,他跟压着自己的人已属于约定婚姻关系,就只差契约了。另一方面他已履行了当年称呼他为“穆先生”时所说过的话——一定会死在花穆音的前面。在他换了新的身份的现在,在他瞒着花穆音交出了身体的现在 ,他还有什么需要刻意保留的呢。

深深的绝望漫延开来,主宰着此时的丁平,即使知道花穆音字字句句的厌恶起于自身,而延至于他所在意的自己,也无法遗忘。

听到了丁平的声音,花穆音笑了。

“宝贝啊。”花穆音松开了按着丁平的手,握住了他的肩膀,狠狠的吻住他的唇,这个吻来得猛去得快,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或细细的品味个中滋味,花穆音的唇已经离开了他:“说吧,想要什么。”

什么想要什么?

丁平觉得颈间一凉,花穆音抬起身子,一双漂亮的眼睛锁住丁平的,笑意在眼瞳处截止,露出询问与等待的神情。丁平眨了眨眼睛,迫使自己适应花穆音的转变。

原来,生了二心的不只是他,还有花穆音啊。

“你不是我的搭档,想要得到袁家的大小姐、华施的继承人,当然得有相应的付出,这一点我是了解的。”抬起食指和拇指搓捻了几圈,花穆音笑了笑:“提出你的要求,然后你属于我。”是不是这世上,得不到的,或失去的才是最好的

他还是属于花穆音的时候,从没有见花穆音重视他到这地步。或者,现在的重视也不过是走秀?

“我要……”丁平锁了眉头,不再看花穆音,恍惚了数秒后,重新回到花穆音的脸上。花穆音很有耐性的在等他,他浅浅的笑,低声道:“告诉我,我所有想知道的——而你知道的事。”

“没问题,宝贝,对你来说来,这些都将不是秘密。”花穆音扯开领口的扣子,伏下身子,将丁平牢牢锁进怀里。

罗宸遇几经抬手,最终咬了咬牙敲响挂着董事长牌子的办公室的门。

华施对袁子君的态度八成以上都是恨铁不成钢,另有二成则是不满和愤怒。她将工作推个干净,把大局的主持工作交给白苏,又强留下方晓来打理文件内务,甚至大搞办公室暧昧,这使她的信誉度和风评越发的低劣。

罗宸遇忐忑不安,脑袋里不断想起那天白墨走后发生的事。

那天白墨丢下一句话就消失没了影,不等他回过神,前面充当司机的矮个子伸手调整了一下后视镜,使他可以通过那镜子看到彼此的表情。

“你好,罗先生。”翎未朝他微笑,笑容干净纯真,使那张略显平凡的脸出奇的顺眼,将罗宸遇跳得剧烈的心安抚下来。

“你、你好……”

“少爷是以我家老爷的名义带走你的。”翎未稳稳的掌着方向盘,浅笑一直勾在他的唇畔:“为了使他不致背上谎言的恶名,老爷的确有交待我对罗先生您提几个小小的要求,希望您能合作。”

他掉进白家的陷阱了么?罗宸遇突然觉得手脚已不知道该摆在哪边。

“您绝对会很喜欢我家老爷的提议的——老爷要求我这样告诉你,你不必太紧张。”他的话说出口,罗宸遇更是意识到自己的紧张,手足无措。但翎未下一句话教他忘记了无措:“我家老爷希望并将致力于您娶袁子君小姐为妻。”

嘴唇啜嚅了许久,罗宸遇听到自己的声音颇为奇怪的传出来:“那我要做什么?”

“很简单。”翎未笑意更盛:“您只需听老爷的话,把华施集团上上下下打理好就可以了,我家老爷的要求不过份哦。”

“打理好华施?就、就这样……”

“是啊,您娶了袁子君小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管理华施集团了。”

“这这、这好像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袁小姐是在我家老爷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我家老爷当然和袁老先生一样疼爱她。”翎未说完,就再也没开口,按白墨的要求一路送罗宸遇抵达目的地,将他送进门里,方道:“您放心吧,过了周末就送您回华施集团上班,谁也不会为难您的!”

罗宸遇心绪混乱的度过了周末,出于不安和恐惧,他没敢提前离开那别墅,而是任由白墨派了车一早把他送到华施集团,之后就一路奔着董事长室而来。

门喀的打开,只有键盘和鼠标操作的声音传来,说明里面有人正在工作。

罗宸遇小心的走进门,不等他两只脚都进门,已经有种想退出去的冲动。

伏在桌上工作着的是方晓来,凌乱的发丝和桌上冷了的咖啡,似乎说明这个男人是多么的拼搏,甚至没空回应敲门者,哪怕问问是谁。

“进来!”语带不耐的哼了一声,方晓来抬起头,摘了眼镜,皱眉盯着门口发呆的罗宸遇:“罗先生,早。”

“早……”罗宸遇进了门,门在他身后合上,又是一声喀的响动,震出他的颤抖。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方晓来的心情不好,何况他只是读得书多了些,并非迟钝呢。

“有事?”方晓来揉揉眉心,连着工作了一天了,麻木着自己的心和感觉,让自己没机会也没时间多想。

任谁一早醒来,发现抱在怀中的暖玉温香已然不见,只留下几缕浅浅的血痕和纵欲后的淫靡气味,了然自己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心情也不会好。

他知道白墨那天对他说的话的用意,何况五年以前他就知道丁平心里那个人不是他,可是没想到是把身子给了自己后,就这样消失不见,一句话都没有留给他!哪怕,哪怕,说一声再见,哪怕给他留上只言片语?

他算什么呢?对丁平来说,算是什么!

可是,真的什么也不算的话,何必要让彼此拥有之后,才离开!

暗自叹息着,再看看面前站着的袁子君正牌未婚夫,莫名心情又好了些许,至少他已抱到了人,罗宸遇连人都没了。

“我……”罗宸遇定了定神,像受惊的兔子般眨眨眼:“我是子君的未婚夫……”方晓来没有接话,只是很有耐性的等着,等罗宸遇把话说完。见对方没什么不悦,罗宸遇壮了壮胆子接着说:“我想帮子君多承担一些工作……”

“真的?”

“真的!”

方晓来状似随意柔和的表情教罗宸遇非常不安,但转念想到白家老爷子的话,他又有了勇气。

“太好了。”方晓来很痛快的把桌上堆成山的文件,塞进罗宸遇的怀里:“罗先生,这些您先处理着,我这还有一部分数据,待会儿通过网络传给你,你好好的工作!华施以后就靠你了!”

“你……”罗宸遇喘了口气抱紧那些东西,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上了当:“子君呢?”

“她么?不知道。”大概投胎去了?方晓来不关心袁子君,他想的是——罗宸遇能够壮起胆子到这里来,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存在,而不论是什么阴谋都与华施集团有关。他在意的人都不在身边,也不在华施了,他有什么理由留下来卖命?

看出他想要走,罗宸遇抱着文件转身:“你去哪?”

方晓来疑惑的甩了他一眼,道:“回方宏。”

回方宏?罗宸遇总觉得有什么事他忽略掉了,有什么阴谋的味道正在扩散,而他已经爬不出去了!

方晓来丢下这句话,冲出门去,迎面就看到白苏一脚深一脚浅的走过来,眼神有些涣散,几缕零乱的发丝垂在肩膀上,似乎经历了什么打击。

不由自主的停了脚步,方晓来虽然是在白家集团的外围,但作为丁夫人有些常识是有的。他想要退开白苏经过的地方,但又不好再躲进董事长的办公室。

“要走了?”白苏看到他的时候,敛起了失神,射过来的眼神还是很犀利。

“嗯。”方晓来躲不过,坦然的走近她。

“白桑没告诉你,不要离白家人太近吗?”白苏的话里有些阴冷,但对方晓来仅仅是阴冷,却没有恶意:“你要找子君吗?”

方晓来摇摇头,白苏眸子里有瞬间的诧异:“你真的能放手?!”

“选择权并不在我手里。”方晓来摊开双手:“我不该离白家人太近的。”

白苏又是一瞬间的诧异,却如火焰入海,一片阴冷中波涛汹涌:“那么,谢谢方总这些日子对华施集团的照顾。”

“我只是在帮他,跟华施没关系。”方晓来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笑得有些勉强和难看:“我是他的夫人嘛,他做的决定,我只能接受。白苏小姐,虽然有些迟了,不过我也应该谢谢你的提醒,的确不该离白家人太近。作为外人,尚可远离,不知道白家人该怎么办。”

白苏听了,表情冷寂非常,转身离去。

方晓来走向相反的方向,手轻轻的挥了一下,身边便多出了一道随行的身影:“司风,白苏怎么了?”

四大总侍是在轮值么?方晓来不知道,他只知道白苏靠近他时,司风已经站在了不远处,准备伺机出手保护他了。

“大小姐剥夺了三小姐的白家产业管理权。”

“因为……她……么?”方晓来想到了唯一的可能。

司风跟着他的脚步,却没有应答。

停在电梯门前,望着若有所思的向白苏离去的方向观望的司风,方晓来弯起唇角:“司风,我回方宏,你不要跟着。”

“是。”司风轻声的应答,由着电梯门在背后合拢。

方晓来皱眉望着电梯中映出的自己的模样,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憔悴得吓人。不由得向着自己挑出笑容:“看来,是该远离了。”

司风回头望着鲜红的数字变换,一步步向白苏的办公室走去。

白苏的办公室外间设有助理办公室,她的助理是由苏习律师事务所安排的,并不是华施集团的员工,故而没有人会深究坐在那里的人姓谁名什、是男是女。

或许是司风光明正大的披着魅惑的外衣在阳光下走得太久了,甚至不认为自己应该掩去身份,偷偷的潜入。于是当他拐进那房间,目光落在办公桌后的人身上的同时,并不意外的发现一环黑洞洞的枪口正直指着他的眉心,握着枪的手指修长而苍白,仿佛漫不经心又无比的专注。

停住匆匆的脚步,司风扬起招牌般的微笑,直视坐在助理席位置上的人,那人垂着头,一只手握着枪而另一只手状似无心的环住那凶器的周边,像在把玩一只小巧的装饰品。听到脚步声停下来,才缓缓抬起头。

当,当他看到被自己的枪口直指的人是谁的时候,当看到那温柔的微笑的时候,枪口晃了晃,无力的垂了下去,消失在两人交织在一起的错愕视线中。

瘦削的身体,纤弱的气质,受惊的小兔子般不敢置信的表情,却是属于杀手的内敛与冷静。

司风有转身逃掉的冲动,但是他的耳朵听到了房间里隐约的拔高的女音,迟疑了半秒。而这半秒又敏锐的觉察了坐在办公桌后的人的无措与激动,甚至察觉了对方几不可见的颤抖。

不是看到的,而是感觉到的!

司风有种冲动,想要走上去,将那人儿抱进怀里好好的安慰,但是,他没有资格,也不配!

“好久不见。”司风故作轻松的打招呼。

“是你!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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