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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真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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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宸遇被足矮了自己一头半的小伙子毫无怜惜的架进一辆车的后座,足以毒杀一头牛的消毒水气味顿时教胳膊上的伤都不再痛了。是有麻醉作用的么?他几乎就要晕过去了,但内心深处的不安却使他硬撑着一双眼皮,朦胧的看着穿西装的小子坐进驾驶位置,而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散发消毒水味道的人类。

压抑着惊叫,罗宸遇努力瞪大一双眼。

“感谢我!”冰冷冷的一瞥。

“感谢!”罗宸遇反射般的道谢,苦得皱成一团的脸却茫然得很,到底要谢什么。

“感谢我救你。”白墨抬了抬下巴,车子启动,很平缓的驶进夜色深处。

“谢谢。”出了虎穴又入狼窝能叫救么?

“除了我,暂时没有人打算见你。”白墨摸出急救药箱,熟练的清理伤口、消毒、上药、包扎。罗宸遇徒劳的挣扎两下,换来白墨阴冷的一眼:“想废了直接说,我成全你。”

“呜……”

“是谁给你留的这伤?”白墨托起包扎好的胳膊,状似无所谓的问。

“我……”

“不说我也知道。”白墨又不是傻瓜,轻柔漂亮的手指摸过那些伤口,仿佛自言自语:“凌迟的手段、薄犀的伤口、伤口周边的压痕明显呈现绽裂状、切口齐整、长度几乎一致,来自于面值一元的硬币,是硬生生的切进皮肤里去的。没有见骨,不是施用的人力度不够而是不打算下手太狠,只是警告。前面的伤口要深些,后面的略浅,切入角度一致,可见是远心端接近施用者,你是想抓住对方……或者已经抓住了,对方要摆脱你。集中在小臂,肘以下,以上和其它部位都是没有的,密集度也很低,一只胳膊五六条小伤口,果然是打算摆脱你。这样一分析,我马上就知道是谁了!”

罗宸遇呆呆的愣怔着,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遇上了谁?天使还是魔鬼。

“袁子君,对吗?”白墨斜过来的眼神和吐出唇边的名字,立时教罗宸遇所有的睡意都消散了。

他讷讷的颤着唇,似是祈求又像无措,眨了眨眼睛呆呆的看着白墨。

白墨轻轻的将他的袖子放下,帮他摆到膝头,冷峻的视线深处漾着一抹戏谑。

“你……你不要……”罗宸遇突然伸手抓白墨,白墨撤了一下手,落在罗宸遇手中的只有白墨的袖口,绞得像麻花一样紧,手腕立时泛了白。

“再一次肯定了——袁子君。谢谢。”白墨晃晃手腕,示意行动不经大脑的罗宸遇他给予的提示。

面色一下子灰暗,罗宸遇突然明白,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出卖了他最想要保护的人。

“何必呢!”白墨摇摇头。

“你想要做什么?”罗宸遇倏的收回手,像受惊的兔子般瑟缩进了车子的角落,压不住害怕与惊惶,却锲而不舍的追问:“你想对子君做什么!”

“你很喜欢她?”白墨摇摇头,像医生问诊般的侧了侧头。

木讷讷的人点点头,又迟疑的摇了摇头。

“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你的回答决定她的未来。”

“喜欢!”罗宸遇直觉的喊,而后又缩了缩:“可是我答应过子君,绝对不说喜欢,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喜欢她。”

“这答案可笑哦。华施上下谁不知道你是袁子君的未婚夫?”

“我……我喜欢子君……不过,子君说她还没有玩够,不想被绑死,所以……华施是特殊……子君说我是她的未婚夫,要努力帮家族的公司做事……不过,其它的地方,她……我……”

这还真是个心甘情愿的冤大头啊!白墨心头评价,是什么命修来的福气,家里摆个任劳任怨的做苦工,还纵容她出去疯玩没节制?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很羡慕的。

坐在驾驶位置上的翎未自后视镜看了白墨一眼,极淡定的道:“少爷,您没这命的,不要想了!”

连想一想都要管么!白墨向罗宸遇微微一笑,笑意是深了,但凝冷许多,罗宸遇抽搐了一下。

“罗先生,您经常遭遇家庭暴力么?”白墨的眸子在夜色里很亮,亮得有些吓人。

“暴、暴力?”

白墨以眼神示意了一下他的胳膊,笑意不减,却肃杀得很。

“没、没有啊……”罗宸遇突然攒眉,困惑的摇了摇头:“子君教养很好的,从来不会动手动脚。”

顶多嗓门尖细些,白墨默默的补上。

“……而且……她应该也不会……”抬起胳膊,看了半天,罗宸遇突然抬头,一脸害怕:“她不是被妖怪附体了吧!她的兴趣是逛街、唱歌、泡吧,身边至少有两个保镖跟着她,她怎么会……”

“抱歉,我是无神论者。”白墨很无辜的举起手:“我个人认为,你只要不再缠着你的女神,她是不会有兴趣对你做什么的。对了,罗先生,你觉得袁小姐的性格……你喜欢她失忆之前的还是之后的?”

“之前的。”罗宸遇想也没有想的回答。

白墨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又有些古怪。他产生了一个极其奇怪的念头,之于他作为无神论者理应很难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的念头——建立在与袁子君的数次接触上,建立在他不曾磨灭的记忆上,建立在他对白家情报库的信任上。

“翎未,送罗先生到我的私人别墅好好休息!”白墨说完,打开车门。

罗宸遇的眼神散掉重聚,满是惊恐,因为伴着一声车门的关闭声,后座只剩下了他自己。

“先、先生!请告诉我,是不是我真的遇到了妖怪啊……”罗宸遇惨叫一声,风声将尾音湮灭在魅惑酒吧诱人的炫彩招牌的灯光中,隔着一条马路,都是异样的摄心。

时间刚刚好定格在八点钟,卷帘门分别自玻璃门的内和外升起来,那是一道看似透明实则结实的屏蔽,隔开了两个世界。

白墨对这一认知不如其它总侍浓烈,而认知本身多数来自于它的前管事丁平。

无声的叹息着,白墨走进酒吧里,当他两只脚同时站定在门口时,四朵出奇扎眼的水晶玫瑰在不同的位置点燃,缓缓的飘浮过来。

“少爷!”方晓来笑得像狐狸,低沉着声音,恭敬的引他走进酒吧里。

“这一习性,真是恶劣。”不否认其中满满的恭敬,也不否认方晓来远没有丁平的恭敬来得实在,毕竟他和方晓来是同学,方晓来并不是集团的杀手身份。

“是么。”方晓来将水晶玫瑰递给司风,跟着白墨走进了黑暗,而四朵玫瑰却消失在相反的方向:“不知道今天墨少爷怎么想起来视察魅惑酒吧了。”

“我想你了,你相信吗?”白墨玩笑般的说完,就坐了下来。

“信。”

“轻易相信别人,还真不是个好习惯。”白墨说完,指指最前面,就在他指的同时,被指的人转过身,一片水光潋滟盈盈静静,藏在狭长的眸子里。白墨笑了,被指着的人已经起身向他们走过来。

“零。”白墨对站定在面前的娇人儿不再冷淡。

丁平恭敬行礼:“少爷。”

“坐。”指了指方晓来身边,他的对面,他说。

待人坐定了,白墨突然微笑,极是柔和的问:“激动的时候,胸口还会痛吗?”

“托少爷的鸿福,已经不会了。”丁平垂眸,这个问题直敲进了他的胸臆深处,不是知道了什么的话,白墨怎么也不会问出来。

“看来,那些液体也是不会再浪费的了?”

“若是理应被弃,当然留不住的,何谈浪费呢?大概现在都是有用的了吧,所以不会了。”

“你喜欢他吧?”白墨指指方晓来。

丁平坦然以对,点了点头,臊红方晓来一张脸。方晓来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话题明白的引到他身上,他还是抵不住面皮薄,尴尬的咳了声瞪着白墨。

“喜欢到为他连命也不要么?”白墨第二个问题直接教方晓来怔愣得说不出话,咳都忘记了咳。

“不要命的原因不是他。”丁平垂了眸子,因为爱亦是因为再也没时间耗下去,与其死得毫无价值又很难看,倒不如换取超额的报酬。

“你回来还不是先来找他了?”

“无处可去啊。”

白墨被他的诚实搞得很想笑,但他笑出来的话保不准方晓来把自己变成红烧肉,他摇了摇头,驱散笑意:“钱是用来花的,不是用来引起恐慌的。”

“很抱歉,我忘记了。”忘记了他的凌迟有多么华丽,忘记了这华丽的杀招就跟穆先生的炸弹一样,会在杀手业界激迸出可怕的火花,牵一发而动全身。

庞大的杀手集团白家被触动了!

“袁子君?”白墨已经肯定坐在自己对面的到底是谁,也就问了出来:“人……呢?”

丁平认真的想了想,低笑一声:“正主不要了,我也不预备还。那,我呢?”

白墨挑了挑眉锋,那个意思丁平看得懂,根本不打算告诉他。

“什么你啊我啊!”方晓来心头一阵紧张,一把拉过丁平,拖到自己的怀里,把丁平整个人埋起来。

丁平瞅着白墨笑,任方晓来霸道的把他搂紧。

“方管事这是做什么?”白墨故作惊愕。

“她是我的!”方晓来也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做,只是他不喜欢他们谈他听不懂的话题,搞不懂自己对这娇小女孩的心思,只知道是喜欢,必然是喜欢的。只是喜欢,就不会放开,无从比较是怎样的喜欢。

“好吧!”白墨笑得很轻松,但是他越笑,方晓来越紧张,白墨一笑就像夜猫子在笑,没什么好事。白墨看着那戒备的神情,依然是笑,眼泪都要滚出来的笑:“我会帮你的,袁子君,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丁平扭过头,他听得懂白墨是要成全他和方晓来在一起。

“将华施握在你的手里!”

白墨移开视线,落在远远的黑暗中。

垂眸,窝回方晓来温暖的怀抱里,丁平拧拧眉心。

将华施握在他手中,握在袁子君手中?可以么?可能么?白墨是代表了谁在说这句话?要和白桑对立还是和白家对立?

他有多少筹码拿来赌?而跟他对赌的人又是谁?

抬起头,迎上方晓来俯看着他的脸庞,那尽是疑惑与奇怪。绽开笑靥,将唇轻轻的贴了上去,又慢慢的分开。

无疑,白墨给出的结果太诱人,他已经是袁子君了,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应该为华施努力。

不……或许,白墨并不是那个用意!把华施握在他的手中,而他又是属于谁的?

丁平扭过头,突然哑声道:“少爷,我是谁的?”

回答他的是空寂,白墨忙着神游太虚,没空理会他。

过了许久,许久,久到方晓来考虑送客时,白墨突然回了神。

“方管事,把你帐给零做,务必在月末前平了酒吧的帐,不然花家小爷的愤怒你是懂的。”说罢,起了身,摆摆手走人。

把帐给零?方晓来低下头忒乐的抱起怀中的人,他最讨厌的工作终于有人做了!

“走,小妞,给爷平帐去!”

被调戏了。

丁平挑眉窝进方晓来的怀里,由着他抱着自己冲向办公室。

平帐么,小菜一碟啊!看来帐不平的怒火,不是只有方晓来在承担。

轻笑出声,丁平突然觉得少爷果然就是少爷,什么都瞒不过他——心头的压力,徒然又弱了几分。门砰的关上,丁平被方晓来很轻柔的搁进椅子里,在一堆帐目落在自己面前的同时,身边多了一具温热的身体。

“现在,可以告诉我,事实的真相了吧?”方晓来趴在一半的帐本上,侧头笑看着翻开帐本的丁平。

“什么真相?”丁平故作不知,一边翻帐一边叹息,果然是没天份的人,帐都记得乱七八糟,满满的都是修改的补痕。

“我只是想要求证。”

“求证?”一朵微笑绽在唇角,丁平利落的抓住方晓来爬上他的腿的手指,侧头看着方晓来。

“你跟白墨打的哑谜啊。”方晓来任由他抓着,心境就如同久雨之后的天晴,真的是松了口气,不必在两难中挣扎:“我又不是傻瓜。”

“是么?”

“白墨那是金牌秘书啊,他怎么可能把魅惑的帐给完全不相干的人?若不是除了我没有别人合适,他甚至都不打算让我插手的。而你,他毫不迟疑的就让你来做‘外援’,甚至不担心你是否能接得过来,我有理由怀疑我的保镖跟这堆帐是有某种密切的联系的。”方晓来很精明,只需要点拨即可:“虽然你们打哑谜,不过不代表我就不能脑补。最后你不是喊白墨了么,你问他你属于谁。真正的袁子君,或者说任何一个普通人都不会问得出这句话。”

依稀的他是问了,白墨没有理会,方晓来当时也没有追问,实则是方晓来已经明白了他的真实身份了吗?

“……丁平。”

丁平应声将视线凝在方晓来的脸上。

“是我傻,你回来我身边这么久了,我却没有发现。直到今天,我突然发现,你就是你,几乎未曾有所改变。”方晓来紧紧的回握住丁平的手,紧紧的盯着那眸子里熟悉的光彩:“我想你,我喜欢你,我爱你!你怎么回来都不告诉我!”

“唉!”说了,有谁会信呢?何况他并不知道说出来是好还是坏啊。丁平搁下手中的笔,抬手摸摸方晓来一下子变得脆弱而可爱的表情,眷恋着手指的触感,久久不肯移开:“方晓来是不需要我‘告诉’他的……”

“你太高估我了!”方晓来甩了甩头。

“你的身体,是认得我的。”丁平认真的说,不论方晓来的理智中有没有抗拒,他的身体都对自己的挑逗极为诚实的回应和接纳。

“我等了五年,你该早些让我发现你是丁平,找到我并不是出于某种偶然。”

“丁平,是不被允许存在的。”丁平轻叹,他的答案教方晓来突然领悟。

“我懂了……”方晓来浅浅一笑,很郑重的道:“丁平,我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丁平认真的呢喃,在那双错愕的眸子里望着自己,淡淡的道:“因为,我想让你习惯听我说——我爱你。我爱你……”

绽开凄凄而美好的笑,方晓来将他的手压在自己的颊上:“回来了,就不会再离开我了吧!”

在那只温柔的手掌下,丁平弓起手指挠挠方晓来,轻声笑:“我是属于谁的呢?”

方晓来突然想起了什么,身子颤抖起来,双手收紧,笑变得有些凉薄:“我不会强迫你的,我只是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但是,如果你有更好的归宿,如果有……”再也说不下去,他盼了丁平五年,盼着他回来,即使想过要给丁平自由,其实内心深处也不想分离。但是,丁平最想要的肯定不是他,一直都不是他,抛开丁平无法决定的因素之外,还有一条路就是“自由”——丁平最想走的路。

“如果有?”丁平不肯放过他,执着的问。

“如果有……那……那你就……”方晓来直起身子,将丁平狠狠抱进怀里,有丝哽咽的道:“就选择‘自由’!你不该是属于谁的,你只是你,你就是你!谁也不能束缚你!”

好孩子!丁平反手搂过他,埋头在他的颈间,稍稍拉开衣领,在方晓来的肩膀上啃咬吮吻,制造只属于他的印迹。

熟悉的啮咬方式,虽然换到了不如颈子敏感的部位,却是在他清醒着的时候,小腹不免升起了一股乱窜的流火。他轻声哼出细长的音,柔而诱惑:“我……”

“要到月末了,帐得帮你平了啊。”松开被逗得发烫的身子,丁平抚摸着浮上了红艳的颊,向唇上递了一吻,将一支笔压进方晓来的手心,而后贴着他的唇温柔道:“乖,今天晚上我们谁都不用睡了,不把帐平出来,你明天会死的。”

“明天?”方晓来呢喃着重复:“明天?!”

“明天就是月末查帐的时候了!”魅惑的例行查帐时间是他接手后定的,平时的抽查是不作数的,月末清查比较狠一些。摆明了今天是要他们不必睡了——方晓来的帐还做得这么恐怖!

“啊!”方晓来回过神,唇还沾着晶莹的液体,恍然发现果然是到了月末,脑袋不禁一个激灵。

“别紧张,有我。”丁平翻开帐本,再也无暇顾及瑟在一旁暗骂白墨的方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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