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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唤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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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觉察到那与以往些许的不同,掀起眼皮,突然意识到辜铭在提起这话题时会有羞涩与稍微的多话的原因——属于她的第一天。而那一天,对她来说也是人生的转折点——只有一个人打拼和承担着的人生,终于多了一道安静而温柔的身影,使她在疲惫时能够想起有一个属于她的人在暗处关注着她。

他来见她的那一天,她盯着他,拨了白桑的电话,质问她为什么要送一个男人过来。

白桑难得会用冷冷的语调说话,她说:“你把他当男的也好、女的也好、没性别也好,总之不接受退货也不接受换货。你敢把我修罗场的人逼上死路,我就让你永远什么都不是!”

也就是说,如果她不肯要,那么,静立在面前的男人就会消失在世界上,而她也将被白家剥夺至只剩下“白家三小姐”的称谓。

还能记得起那时的愤怒有多么旺盛又有多么压抑,甚至听不清了白桑之后又说了什么,因为对当时的她来说,白桑无论说什么、决定什么她都无权置喙,问她只是在走一个过场而已。而她真正拥有的,只有刚刚开办起的来、经不起几重风霜摧残的律师事务所。

“你怎么会知道那一天我和白桑的谈话?”她突然问他。

“辜铭没有偷听。”他忍不住红了脸,轻声说:“小姐很激动,突然间按了免提,坐在书桌后面处理一份文书。大小姐在电话里征求您的意见……而您也没有命令我出去,所以……”

点点头制止辜铭说下去,她揉了揉眉心:“羽哥也在找她吧?”似是疑问却是肯定,铁板钉钉的肯定。

“羽少爷的确派出了杀手在找袁小姐。”

“确定是杀手不是保镖?”白苏诧异的挑了挑眉锋:“确定是在‘找’,不是在‘杀人灭口’?”

“找。”

“看来,羽哥还是没有对她死心啊。若是死心了,怎么会抽调出他手下为数不多的杀手来找人?据我所知,一流的杀手都是从属于修罗场的,再就是被派去魅惑酒吧的那几位……”白苏抬眸看了一眼辜铭,辜铭的头垂得更低,唇角微微颤抖着,她微微一笑,道:“魅惑酒吧可是好地方,这几年有多少杀手挤破脑袋的想进去……辜铭不想么?”

“……”

白苏在久久的寂静中等不到辜铭的回答,幽幽的叹息。

“必须抢在他们之前把她找回来,辜铭,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白苏闭上双眼,连日来应对华施集团的压力在她意料之中的,有心理准备但是实际去做,竟是分分秒秒的煎熬。内忧袁子君到现在也不曾出现,外患大权旁落被人偷偷窃取华施集团的资产:“现在,我有点搞不懂白家和袁家的世交是什么意思了,辜铭。”

她暗自咬牙,即使是白家、白家的人也不能轻易从她手里取得华施集团一分一毫!

“是。”辜铭的眉心因她的疲惫而不由自主的拧在一起,在白苏将载有罗宸遇资料的纸袋扔回桌上时,低声道:“小姐,修罗场有命令下来。”

“什么命令?”白苏皱眉,向来修罗场都是白家的核心,她要做的是对白家的命令无条件服从。一如辜铭对汇报给她的各项事件的顺序,她并不在意白家的命令,白家只会对核心产业——与杀手有关的下达命令,商业界也好,政法界也罢,白家一概抱持放羊吃草的态度。特别是已默许过的,绝对不会反悔。

以白桑的话说就是——“杀手组织不是阴谋家,已经只剩下了生命了,还抹黑尊严有什么意思!”

“彻查使用‘凌迟’手段的人。”

“凌迟?”白苏直起身子:“惯用这伎俩的人不是早死了?修罗场就没再出个能越过他去的人!”

“还有穆先生。”辜铭善意的提醒。

“花穆音是姓花的!”白苏冷哼。白家的骨子里是对杀手人格极为尊重的,毕竟杀手是拿着生命赚钱的职业。但花家则不然,行事作为阴辣诡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以存活下去为最终的目的。花家最有名的少爷之一就是花穆音,他的搭档就是唯一使用“凌迟”的丁平,是迄今为止修罗场最有名的搭档,出名的原因是这位花家的少爷拿自己的搭档当作筹码换取自己的自由、拿对方的尊严为自己铺路、将对方的忠诚与珍视踩在脚下,即使如此丁平还是为了他而死。她向来不齿于花穆音,也正因为这对儿搭档的事太响了,她坚决不要修罗场给她派所谓的搭档实则的死士。

白家的少爷小姐身边都有随身的杀手搭档,均是一流的好手,为的是二十四小时无休的保护自己家的小主子,必要时牺牲自己。

或许是她的坚持和冷漠把大姐白桑逼得疯狂了,给她派了一名异性搭档,而且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据说是在修罗场长年担任培训和保卫等任务。

挥挥手,示意辜铭继续说下去。

“前两天在修罗场范围内发现的一具尸体,使用的手段是‘凌迟’。”

“丁平果然没死?!”

“粗略的看,是‘凌迟’,但是力度和密集度都完全及不上。”说这句话时,辜铭的表情冷漠得像冬天呼号过草原的北风。

“另有其人?”白苏暗自算计着:“花五年甚至更久的时间培养出来一个使用‘凌迟’的杀手的几率是多大?用处又是什么?我很好奇那些伤口是用什么切出来的。”

“是硬币。”辜铭简略的回答。

“硬币?!”白苏吃惊不小,狐疑的问:“没搞错吧,怎么会是硬币?”

“修罗场不乏技术人才。”辜铭虚虚的掩了一下,说出他和白苏均是心知肚明的答案。

“我不得不佩服……若是真的藏了多年而一鸣惊人,实在是可怕,必然要找出来。”白苏深知丁平玩过的那一手凌迟,其华丽和张扬程度完全与那人内敛冷淡的性子南辕北辙,好像是压力找到了宣泄口般的可怕。乍又听闻了“凌迟”,不由得白苏好奇起来:“这回死的是什么人?”

“事实怕是要让小姐失望的,那尸体的死状和查询的结果是……”辜铭顿了顿才道:“是在与女人交合过程中被杀的。伤痕切入的角度说明是从下至上的斜向切口,角度在30度以下。上半身明显深且密集,膝部以下几乎不见伤痕。正面伤痕密集,背后只有寥寥几道。”

“你说是在交合过程中?”

“更精确的报告表明,只是有接触痕迹,因为存在女性分泌物的接触长度小于一厘米。”

是在实施的开始阶段,就被杀死了么?但是,有着如此的身手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让自己面临如此不堪的情况?或者是两人自愿,不知因何起意而杀人了?

“DNA比对做了没有?”白苏抬眸,又补充道:“我是说那个女人的。”

“修罗场正在进行,且已通过花家小爷进入花家的杀手组织进行比对工作。”

“花家怕是家大业大,彻查不来吧?”白苏对花家向来嗤之以鼻。

“花家的血统极为密集。”

白苏听了辜铭的这句话,沉吟数秒,摇头道:“怕没有想的这般简单。辜铭,把杀手们统统放出去,查找杀手的同时,给我尽全力找回袁小姐!”

说完,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突然间又支起身体,道:“向修罗场申请,调取关于丁平的资料,我不需要完整的资料,只要有关于他的‘凌迟’的资料。还有……问一问,花穆音是不是也能够将暗器使到这一境界!”

“是。”

白苏挑挑手指不再说话,辜铭行礼退出门去。

紧紧的盯着辜铭的背影,白苏的心绝没有表现的这般宁静。她不知道,不知道走出她的视线的男人,是不是与她的心一般处于惊涛骇浪中。

司风回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了,正是魅惑酒吧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司影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踩着司风的脚印,黑了大半张冰雕脸,径直走到了吧台。

郁着先是被司风微笑中的寒意冻个半死,而后被司影冻了个结实,他立即着了小工去请方晓来前来,顶住司家两位大哥的阴寒。

方晓来的身影出现时,司风的表情才稍微的恢复了惯有的温暖,从贴身的衣袋里掏出信封,上面白桑的字迹深得几乎把信封戳破,方晓来几乎可以想像得到,她必然是咬着银牙以十二分的恨怒写下的“方晓来亲启”的字。

“我最近有做惹她恨不得撕了我的事么?”方晓来双手捏着信,迟疑着,没勇气打开它。

“没有。”司风充分肯定的点点头:“若是您有什么行差踏错,我和司影就不可能活着回来见您了。”

“也是。”方晓来颇为没心没肺的点点头,白桑对他的客气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其中一项就是管事做得不对都是总侍的错。

从容的撕开那信封,果然看到白桑写的“方晓来”几个字已经深至信封之内,染得唯一一张纸斑斑墨痕。

上面只有一行字,非常简单的一行字,力透纸背。

“魅惑酒吧的两位主子要回来守着了。”方晓来看完就折了折那张纸塞回信封里:“我更不明白她这么用力的写这封信的用意了。司影,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黑?”

“他带来了口谕。”司风退开一步,悠闲的像没了他的事。

司影迈步上前,那层黑气也迅速的散去一部分,但是口气还是凝重得如同死了人,但是大家

都明白的,就是人死在了面前司影也将面不改色,除了死的人是他自己——失血过多:“大小姐口谕:征得花家同意,魅惑酒吧配合修罗场排查凌迟事件,明日起彻查全部在吧人员,不得放过任何可疑人员,并增加杀手十人、保镖二十人。”

“只是凌迟而已,有必要搞得这么吓人么。”方晓来摸着胸口,一张微笑的脸换成一张黑包公的心理落差很大的。

“大小姐怕你死了。”翎未不知何时站在了吧台边,风凉凉的冒出话来:“她很难跟地下有知的丁管事交待。”

方晓来怔了怔,唇角扯了扯,转身,一语不发的离开吧台。

“管事!”司风不假思索的跟上去,司影一手捞起翎未的领子,眯着眼目送两道身影冲出了玻璃门,才缓缓扭过脸来,盯着翎未那张无畏的脸。

偏偏翎未还不知死活的眨眨眼:“怎么了,我在说事实啊,啊,干嘛打我!”

“果真是害了他。”丁平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照例手边是半杯奶茶,一双略微狭长的丹凤眼正失了焦距般的随着郁着手部的动作移动着。五年的时光于他来说如同一梦,再是明白对方晓来来说过得苦楚,也不能强迫自己感同身受。

翎未突然扭过头,睁大了眼睛,他已经知道侧面对着他的这姑娘是方晓来的新保镖了,接受了她理所当然的出现在这里的现实,但是下一秒,他就后知后觉又吼起来:“啊!可疑人员!我从来不知道你的身手……唔、唔、唔唔、唔……”

司影黑着一整张脸,捂着翎未的嘴,向她行礼:“抱歉,翎未总侍无状,请原谅他。”

手指沿着杯口做着打圈的动作,丁平眼皮也没有抬,扯扯唇角:“无妨。”

翎未挥着手,想夺回身体的自主权,但司影抓得更狠更牢,得到翎未极哀怨的斜视。

“恕我冒昧,保镖小姐难道不应该紧紧跟随着管事吗?”司影警告的盯了翎未一眼,翎未颇觉得委屈的垂下眼睛,终于不闹了。

“在男人打算哭时我跟过去,很破坏氛围啊。”确定了自己心头是甜甜的暖,笑意渐渐的明朗,将奶茶凑近了嘴唇,一双眼睛紧紧的追随着方晓来,未曾离开分秒。

方晓来此时正倚在路灯的柱子上,其实并没有哭,只是翎未的一句话出口,顿时令他心里堵着石头般的难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才跑出来透透气,平复一下心情。

司风非常担心的跟在他身后,轻声安慰道:“管事,别跟翎未一般计较,他有口无心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方晓来笑得很凄冷,无比的凄冷,但是他把自己埋在黑暗里,司风看不到:“司风,你才是呢,你一往情深的都没怎么着,我才不会……跟他计较。就是觉得白桑太小题大作了!哈哈……我还以为她是要通知我可以去死了呢,原来只是这件小事情。司风,我帐没平呢,你家少爷回来应该不会拆皮啃骨的对我吧?这么一想我还真好害怕啊……咳咳……”

“外面寒气重,我们回去吧。”司风听了翎未的话只觉得心头颇不是滋味,死掉五年还地下有知,那是要在十八层地狱受罪么?!喜欢着的人在受非人的折磨,怎么教人心里舒服!想到这一点,司风就有克制不住的冲动想要把翎未狠狠的揍一顿。

“……咳咳……我都把泪也咳出来了……咳,你不用管我了,我恢复一下就会回去的。你去招呼客人。”方晓来剧烈的咳着,命令司风离开他。听到背后刻意沉重的离开的脚步,方晓来抬起头,两行泪簌簌滑落,落在地面凝结的雪块上,柔柔的将它融成了水。

不,不想哭的,不想的,可是怎么都止不住了。

翎未总是很纯真很直接,在他的语言里没有玩笑存在,于是一句不经意的话就能狠狠的擂在某处伤口上,溢出的血和弥漫的痛更甚于最初受伤的时候。

而他的伤,正是在心口上,没有人能抚慰上药,没有人能贴近温暖。

丁平捧着温热的奶茶,嗅着浓浓的茶香,凝望着玻璃门外,那个属于自由世界却一无反顾扑进魅惑的身影,内心深处盈着暖流。

“郁着。”

“有。”郁着已经习惯被方晓来的保镖小姐召唤,他总觉得这小姐有着某种天生的气势,只要召唤,他就有出现的必要!

“奶茶调得很香。”丁平淡淡的微笑着,轻声的予以肯定。

“你喜欢就好。”

“嗯。帮我再调一杯,要更加温热一些,以添加薰衣草的锡兰红茶为汤底,调制好之后,加五分之一白兰地。”

“您确定这是奶茶?”

“确定。”有奶有茶,是为奶茶。

郁着没有再回嘴,按着漫不经心的保镖小姐的要求调制完这杯奶茶,只是刻意多做了小半杯,留给自己尝一尝。

丁平微笑着,坐在以前时常倚着的吧台的位置,数着时间一秒一秒的移向深夜。

“咱们的管事在伤心吗?”丁平突然问。

“被提到了去世的前管事,前管事又是他的老公,他肯定会伤心的吧?”郁着回答。

“老公啊……对男人来说,有位‘老公’不是件教人开心的事。”

“管事其实挺喜欢别人提他的老公的。”郁着擦着水晶杯,今天选择坐在吧台的人很少,所以之前是一出闹剧,之后是闲聊:“也就是他不肯大大方方的承认罢了,谁都看得出来他很爱他的老公。”“哦,是么?”

“我有好多次都听到管事在楼上的房间哭哦……就是昨天你包咱们管事的那间。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我睡得又比别人都晚些,所以……我绝对不是故意听到的!”

丁平状若无心的点点头,心里则将郁着列为杜绝八卦传出的头一号,打入需要防备的天字号死牢。

“管事喜欢前管事,大家总是找各种的机会提一提。开始是因为管事会害羞,脸红红的很可爱。后来是看着他一个人心里头想得太苦了,我们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些,再多了……身不由己。”

“没了个男人而已,他可以移情别恋啊。”丁平疑惑道:“又不是两情相悦、一往情深,何必委屈自己。”

“咱们管事就是很专情啊!你可以不相信我啊,但是必须相信天天跟着他的那对儿帅哥啊!每天管事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他们还是知道的。白天在方宏应付那帮倚老卖老的家伙,晚上在魅惑打工,活得颇像个和尚似的,一年到头都回不了几次家。哎,听说有一次回了家,被逼着去相亲,他就跟家里大吵了一架就跑出来住公司了。管事啊,还真不怎么住在酒吧里,昨天呐你是正好赶上了,通常都是去公司的房间凑和的,忙得累了,随便哪只椅子里一歪也是可以的。我听司风说啊,管事是怕睹物思人,才不肯住在这里的……”

“果然需要照顾着他才行。”丁平语调平淡,突然抬睫,微笑着:“郁着八卦的水准很高啊。”

“因为无聊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眼角的余光发现方晓来已经走进了玻璃门,连忙躲进阴影里。

看着郁着这鸵鸟般的行为,丁平失笑,看来八卦传多了,是会心虚的。

不多时,奶茶浓郁的香味飘出来,郁着将奶茶双手捧到丁平面前,表情虔诚:“真好……我们都在担心,是不是管事以后都不会再爱了,不会接受谁……哪怕他只是放纵自己,也好啊。真好,以后就有你了。”

丁平垂眸敛去精利的光,没有在意郁着过于八卦的语言,只为那里面透着满满的担心与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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