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迟·华 > 6 梦回

6 梦回(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终有一爱(出书版) 安顾岂能两如意 在阳光下灰飞烟灭 霸虐囚宠:皇帝大人,坏死了 [死神]蜃景 百变公主玩转贵族学院 冷雪公主pk古怪少爷 故事的一半 伪天使之邪媚妖精的恋爱口诀 黑吃黑

魅惑酒吧数年之前大翻修时是丁平主持的,又经过几年拿脚丫子磨地皮,早已达到即使闭着眼睛也可以悄无声息离开的地步。但是,那仅限于没有人的前提下。

当他拖着行李箱走下楼梯,进入大堂时,才发现吧台上早有一个人坐在那里了。那个人穿着格子衬衣和牛仔裤,屁股粘在吧台厚重的水晶玻璃板上,一双腿垂在外面晃啊晃的,手中正细细的擦着一个水晶杯,早已听到他下楼的声音,侧着头盯着楼梯直到他出现,才将哼着的那首不在调子上的歌的最后一句哼完。

在他看清楚那个人的同时,那个人向他微笑着挥了挥捏着布巾的手。

“早上好!”那个人侧过头,主动的打招呼:“还不到四点,美丽的小姐不再多休息一下了吗?是不是咱家的管事没有把您照顾好啊?很抱歉啊,作为调酒师对您招待不周,您要的那种酒早已不再调制了,只好请您喝奶茶。”

看来,这就是他不在了之后,从修罗场调来的调酒师了——很有趣的人。

“请问,怎么称呼你?”既然不能悄悄的走,就光明正大的离开好了。

“哦,我叫郁着。”耸耸肩,郁着将杯子挂进托架。发现美丽的小姐向他一步步走过来,而他坐在吧台上的行为怎么看都很给酒吧丢脸,便利落的跳到地面上,很坦率的笑了笑:“抱歉,我们还没有上工,所以是可以穿便装的。若是您赏脸晚上再来,就可以看到我穿制服的潇洒英姿了!”

笑意滑过唇角,丁平懒得理会他的耍帅,下巴努了努大门:“有劳,把门打开。”

“啊!太,太早了吧?”郁着眨眨眼,颇觉得奇怪的向楼梯口看了看。

“你在找什么?”

“丁管事没有送您?”郁着疑惑的侧了侧头,除去认为管事累瘫在床,他作为杀手的本能也在防备着会有别的变故。

“如你所见。”

“那,我向管事请示一下,您等一等。”郁着伸手去拿电话,一只更快的手压住他。郁着被近距离的细长眼睛盯着,顿时觉得全身汗毛直直的乍起来:“管事没有吩咐,我……”

“嗯,也是。”点了点头,收回压着郁着的手,看着对方提起电话,就要拨号的当口,轻声道:“打扰有起床气的管事的睡眠,是罪恶滔天的。”

恶寒突然间攀上来,郁着干笑道:“您怎么知道……”

“他刚刚很恶劣的叫我滚。”面无表情的盯着郁着,他没有撒谎,方晓来不但起床气厉害,懒床的积习也时常造成无法起床上学,不止一次需要他冒充父母向教授请假:“我不介意你打个电话提醒他。”

“是,是吗?可是……”万一……

“我也不介意当面向他索要赔偿。”

郁着呆呆的,生了一种被某种野兽当作猎物般盯着的恐惧。

“我家管事他绝对不是故意的,他从来都没有被包过场啊!”

“你怎么知道?”

“如此八卦的事若是出现了,我肯定是会知道的!”郁着抖抖的说,丝毫没有作为杀手被一小姑娘吓到的丢脸。

“那就不要把今天的八卦宣扬得四处皆知,不然我会回来要赔偿,哦,还有精神损失费。”薄冷的唇角一丝更冷的笑,把郁着吓得不轻,直直拍着胸口顺气。

“管、管、管事现在还在睡吗……那我请示一下司风总侍,您……稍等……”司风向来看酒吧比自己的命重,肯定会出来主持大局。

“不巧,他不在。”

“呃?”

“我刚刚有去跟他说,我要走了。如果他在的话,我就会跟他要赔偿了。”不耐烦的冷哼,瞟了一眼楼上:“要不,你把司影总侍请下来?”

“你……不,您……好像对我们酒吧很了解……”呆呆的,呆呆的看着她,郁着觉得自己很不幸。

“被你家管事从床上踹下来时,我打算问候你家所有的总侍。”

“……”

“我会送律师函过来……如果你再不打算开门放我离开这令我感到不耐和窒息的地方,我的律师函里就多添上一个叫郁着的调酒师,我要告他摧残我的精神……”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郁着手脚利落的冲向大门,从解锁、开卷帘、到启动电力装置,完全彰显出他作为一个优秀的杀手迅如雷电的实力,但是他此时的心境却与杀手该有的冷静完全背道而驰。

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拖着行李箱,丁平悠悠然迈出魅惑酒吧,头也不回的离开。身后,心有余悸的郁着利落的把门闩得死死的,倚在门板上平顺了呼吸许久、许久。

在发了许久、许久的呆之后,郁着突然又跳了起来,火烧屁股般的冲向二楼,他没胆子敲响方晓来的房门,冲着司风的门砸了下去,边砸边压着声音喊:“司风总侍啊,您出来啊,出事了啊!”

那门板很牢固,没有被砸坏,但是也没有人出来。随着他的摔砸声出现的,是他背后的门,打开门的人长得与司风完全一样,但毫无表情如同万年冰雕。

“有什么事?”

“司影总侍啊!”郁着不顾那张冰冷的脸会冻坏自己,直直的扑过去,狗腿的牵起人家的手,死死的握着,可怜兮兮的惨号:“救救我吧!我、我……我未经管事的许可,把留宿的金主放出去了啊……怎么办……”

司影冰冷冷的望着这不到四点就来砸门,哭号得整个酒吧不得安宁的调酒师,用与他的表情很一致的声调淡淡的道:“在考虑这件事之前,请考虑清楚,扰人清梦得到的怨怼,你该怎么解决……”

“嗷!”

一声惨号被生生的截住,司影黑着脸转身回房,走廊中横躺着一名叫郁着的人形厚毯子,静静的斜斜的铺在路的中央。

“啊!”似乎听到了什么凄惨的声音,方晓来的身体猛然一震。

无力的平躺着,不肯睁开眼睛,右手颤颤的移上唇,说不出是惊喜还是忧伤涌上心头。他又做了丁平离开的时候的梦,在梦里,丁平叹息着唤他作宝贝,说着爱他,甚至俯下身吻了他的唇。是真正的吻,不是轻轻扫过而是相互贴合的柔软。他没有跟任何人接过吻,但梦中的吻真切得令他的心发慌。偏偏他又真切的知道,那不过是一个梦,绮丽惊艳得不可能在现实中出现的情境!是他的心,还是丁平的心,亦或者真的是亡者托梦而来,了却一桩心愿?!

“唉!”听到自己的叹息声,方晓来知道自己已经醒了,只是梦中的情境太真实,一时不愿意回到现实中。可是,现实的生活里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做,实在不可能长睡不醒啊。他可不想再被司风晃个七荤八素。

动了动有些麻木的身体,私密部位与羽被磨擦产生的刺激,使得方晓来情不自禁的逸出一声诱惑的低吟。

压住唇,方晓来甩了甩头,怎么会这样呢?虽然是很正常的现象,但是身体从没有如此敏感过。难道是因为梦到了丁平吗?所以才会冲动起来?好在没有太严重,弄脏了丁平的被子和床,那他真的会羞到无地自容。

侧过了身,让开被子对身体的挑逗,方晓来在成了问题的记忆中搜寻着,跟丁平同床共枕的“同居”生活里,他从没把丁平的被褥弄脏过,当时不觉得,现在突然意识到这情况是很不正常的啊。

脸抑制不住的红了,埋怨自己总是在想这□□的事情……而后,不对劲的感觉突然涌了上来,越发的浓重,似乎有什么被他忽略掉了。

……奇怪,他怎么会平躺着睡着了呢!

脑袋如同被什么击中了,方晓来连忙睁开眼。天花板上一道横贯的裂隙落在他的视线内,半掩的窗帘透出薄薄的晨光,含着淡淡的金色。

极度的安静中,只有电脑还在嗡嗡的响。

的确是在床上,为什么会在床上,他觉得自己在床上有着违和感。

……而且,这是丁平的屋子,丁平的床,丁平和自己睡过的被子……

“客人!”他猛的坐起来,想起昨天带了位女客,那女客包的是他的场。

一阵晕眩袭来,待金星过后,他确认了房间里只有他自己而已。难道,都是梦?那梦的开头在哪里?或者现在还在梦里?

又是一连串电脑运作的嗡嗡声,方晓来循声望去,是他留在这里的笔记本电脑,正搁在桌上,一盏蓝色的小灯不断的闪动,提示他还在运作中。

“昨天,发生了什么……不对啊!”方晓来掀了被子,冰冷感齐齐扑向他,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不着一缕。再定睛一瞧,衣服都被折得整齐的码在沙发里,只消他探手就可以拿到。这场景是如此的熟悉,但是又异常的违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值茫然之时,突然门被大力的敲响,伴着一声哀号,根本没有锁的门便被猛的撞了开来。

“丁管事,不好了……啊!”

凭着杀手灵活的身手,郁着闪了闪腰就离开了那道被撞开的门,稳住了身体。而后下一秒看清了他家管事正半掀着被子茫然的瞪着他。

“管事?管事……”郁着木木的打量着方晓来,从修长的脖子看到细细的腰再到白嫩的大腿,没有忽略掉那还彰显着情动的器官。突然,挟带着寒意的风拂过未着寸缕的身体,摸出无数鸡皮疙瘩的同时,也唤醒了方晓来的意识。

“郁着!”

“有!”

“出去!

“是……”

郁着蹦跳着出门,最后不忘伸手勾回门,牢牢的关上,再次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方晓来苦着脸包紧自己,瑟缩成一团,发了近一分钟的呆,才颤颤的伸出一只手勾过衣服躲在被子里穿,一边穿一边浑沌的意识到自己被郁着看光了,一边郁闷一边回忆着已去的梦境,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一直认为丁平没有死。

没有见过骨灰也没有看到墓碑,使得他总是抱着一线的希望,对自己说或许丁平还活着,只是不肯出现在他面前。亦或许是不必再做杀手,抛却了三十年的身份,扑进大千自由世界寻觅后半生的幸福。

心底被刺痛着,不肯承认自己有可能是丁平在没有自由的前提下屈就的床伴,可是,如果丁平真的没死,去寻找真正的幸福和归宿,不必躲着他。他没有任何怨由去羁绊对方,反而应该祝福他的,必须祝福他!

“唉!”迷茫的发着呆,方晓来知道,除非丁平真的没有死并且他自愿的出现,否则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所谓的奇迹出现!

掀被下床,匆匆的清洗一下,方晓来走向酒吧的大堂。

听到他的动静,司影的房门同时打开,无声无息的跟在他的身后。

挑了最舒适的位置坐下,很快就有早班的小工捧来早饭,一一搁在桌上,并为他斟好热热的红茶。方晓来端起温热的牛奶,兑进茶液里,执匙搅了搅,鼻息中钻进暖暖的清香,方觉得一颗心沉定下来。

“司风呢?今天还没有轮到他去修罗场接任务吧。”

“为您查昨天包了您的那位小姐的信息去了。”司影刻意的恭敬,很小心的说出这句话。

“啊……”果然他有被包,果然昨夜房间里不止他一个……那为何早上……视线缓缓移至吧台里听到这段对话傻乎乎看向他的郁着。

郁着被火烧了般的低头,擦杯子的速度与力度直线上升十个百分点。

于他是茫然而想不透彻,于郁着却是浮想连翩担忧不已。

“郁着!”他拧了拧眉,抬声唤。

郁着浑身一颤:“是!”

一路小跑过来,郁着看看司影,看看方晓来,很小心的挪移着脚丫,估量着站在哪里比较有利于生命安全。

“你想要告诉我什么事?”方晓来喝了一口奶茶,眼皮也不抬的问:“什么不好了?”

郁着翕动着嘴唇,犹豫之间瞟到司影,司影虽然是万年不化的冰块脸,但此时眼底写着几许兴味,他还没有忘记一早上擂门扰到了清梦的家伙就是郁着。

而且不说实话的话,有可能得到更糟的结果!那小姐说要给魅惑酒吧递送律师函的啊!

心下一横,郁着豁出去了般的说:“管事的金主早上四点钟离开了……她说管事很恶劣的叫她滚,原因是管事有起床气。她表示,司风总侍不在,否则她要亲自向他索赔。原本我是想向管事和司风总侍电话确定的……可是早上我已经确定过,的确存在起床气了……她最后说,如果我不放她离开,她就要在递送给魅惑酒吧的律师函里加上我的名字,理由是精神摧残!”

“那不是起床气。”方晓来冷哼。

“您的或许不是,但是司影总侍的一定是。”郁着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远离万年冰雕:“管事!”

“嗯?”

“一男一女,一张床……您是真的被那位小姐……”郁着按捺不住好奇心,小小声的问,并做好方晓来跳起来他就头也不回逃跑的准备。

方晓来拧了拧眉心,其实,他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他也非常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是不着寸缕的躺在被子里的,以致于被郁着看着正着……

“砰!”

“啊……”

“管事!”

八卦结束在方晓来失手摔了还余半杯热腾腾奶茶的杯子后的惊呼中。方晓来只是吓了一跳,但司影和郁着不仅仅是被吓了一跳,眼见那些水液滴溅在方晓来的裤子上,司影的脸色几乎比前日下雪前的天还要黑。

“郁着,愣着干嘛,快带管事去换衣服!”

“是!”郁着一把抄起方晓来的胳膊,打横抱起来,冲向二楼管事的房间。

司影则仰望着郁着的背影,与把脸扭向他的方晓来对视。方晓来总是觉得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其实写满了许多搁不下、放不开的情愫与烦恼,只不过七窍玲珑的心思没有一样写在明面儿上。

不过几滴奶茶,怎么就会惹得司影变了脸色呢?是因为司风对自己好,他也爱屋及乌了吗?方晓来低下头,对司影的反应产生的好奇使他忘记了自己被横抄在郁着怀中应该有的尴尬,反而扒着那并不算宽阔的肩膀,发起了呆。

“郁着。”在他被轻轻搁在沙发里,产生了自己是一樽易碎的水晶娃娃的错觉后,斜眼盯着在柜里为他找衣服的调酒师。

“小的在!”郁着回过头,双手还停在衣服堆里。

“你为什么叫郁着?”方晓来侧着头,在问问题时,他的大脑也在运作着,伴随着桌上电脑持续存在的嗡嗡作响。

“那是因为……”郁着抽出跟方晓来身上的裤子几乎无二的一条,递给他,走到床边充当小工叠被子:“当时我进修罗场时,正巧负责起名的家伙心情超级不爽,他说他郁闷着!于是他的副手就记了在单子上,打算过后再请示。结果第二天新手集中培训……我到现在都记得点我名字的那家伙吃了一颗完整鸵鸟蛋似的表情。当时白桑小姐就坐在最后一排,翻着白眼视察修罗场各室的工作来着,于是我的名字就被拗成了‘郁着’了。好在最后那个字可以组一个叫‘着装’的词,不然我介绍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人家是哪个字!”

耶,看起来床铺很干净,也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味道,难道他们真的很纯洁的过了一夜吗?明明那位小姐说她是被管事踹下床的……郁着眯了眯眼睛,活络的脑袋有许多念头跳来跳去,但是没胆子再问出来。

方晓来很坦然的接受郁着的服务,他对自己铺床叠被的概念仅止于参与军训时不得不亲自动手,跟修罗场出来的动手能力极强的人们是没得比,也不想比的。他更乐于发挥他们的全部实力,为他和魅惑酒吧服务。

将裤子提至腰上时,郁着刚好铺完床,回头刚好看到方晓来的背影,挑了挑眉头很兴味的盯着那细细的腰和浑圆的屁股,微微摇摇头无声的咂唇赞叹。背对他的方晓来扣上裤腰,正准备揪正裤子时,桌上的手机突然大声的响起来,并在桌上一跳一跳的。

“郁着,电话。”方晓来哼了一声,别以为在后面看他,他就不知道。

郁着拿起电话,整个人明显的颤抖得如同被电流穿过:“管事,是大小姐。”

目 录
新书推荐: 不正经事务所的逆袭法则 至尊狂婿 问鼎:从一等功臣到权力巅峰 200斤真千金是满级大佬,炸翻京圈! 谁说这孩子出生,这孩子可太棒了 别卷了!回村开民宿,爆火又暴富 我在泡沫东京画漫画 玫色棋局 基层权途:从扶贫开始平步青云 八百块,氪出了个高等文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