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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失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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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桑推了推眼镜,窗外冰冷的探照灯数十年如一日的扫过修罗场的每个边边角角,夜还没有过去、太阳还没有升起、搅吹了一夜的雪的风还没有停,丝丝水痕滑落,可以称得上是亮得可怕的灯光将白纸映得刺眼,几乎看不出上面的字是什么。

“她派你来的?”她的声音很低,柔和而轻盈,但听在侧立在办公桌右侧的人耳朵里,却起了抑制不住的颤抖。

“是。”

“派你来做什么?”

“探问白家对华施集团此番变故的态度。”

“辜铭。”白桑在他的声音落下了许久,才扭过头,两缕垂下的发丝慵懒而俏皮:“我是应该称赞你对修罗场的忠心呢,还是叹息你对三小姐的执着?”

辜铭垂下头,他对需要他说出自己的感受和打算的问题从来都是沉默以对。

“白家对袁氏集团的态度,你真的不知道吗?”白桑侧过头,望着玻璃上倒映着的男子,时光已抽长了他的身高、苍老了他的纤柔、隐埋了他的幽怨。有一瞬间白桑后悔,后悔将他交给了白苏去做搭档:“你真的不知道吗?白苏不知道,但是,你能说你不知道吗?你不觉得明明白白的告诉我白苏交待你做的事情,是背叛吗?!”

“辜铭是小姐的搭档。”辜铭的声音很低,每个字咬得很清晰:“但辜铭首先是修罗场的人。”

白桑笑了,笑声轻快悦耳:“白苏还敢派你做这任务,是她不知道你的‘忠心’呢,还是在利用你把她耍的小心机透露给我?白苏真的聪明的话,就该明白她的身份是什么!堂堂杀手集团的三小姐,居然混政法界做律师,还要给袁氏做律师顾问团的工作,说什么报答知遇之恩!她有没有想过很多事情她都不该干!她有没有想过她是把枪指在脑门上在做她所谓最想去做的事业?她是脑子进水了吗!辜铭,她装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态度是什么?居然还要摆明了来问我!”

辜铭一动也不动的听着白桑连珠炮般的把心头的火气撒出来,白桑太了解他,她的问题其实都不是在问他的,而是纯粹的发泄。甚至,有一点点的私心,辜铭回去会间接的告诉白苏。只是,她很失望,辜铭将他的原则实践得太好——先有修罗场而后有白苏。他可以将白苏的话一字不改的转述给白桑,却从不把不该说的话多讲一个字给白苏,也教白桑有很多话都不必顾忌辜铭,直接就会说出来。

其实,白桑未必没有私心,未必没有对白苏的疼爱。辜铭知道的越多,作为搭档跟随白苏、作为属下保护白苏时,就能够做出更为正确的、更有利于白苏的决定或行为。

这个人,是可以相信的吧!白桑心想。然而,对于杀手来说,即使是认为可以相信的,又怎么能做得到完全相信,全剖一片心呢。

“老爷子有打电话过来,说白苏把华施集团的事情和她的猜测告诉他了,并且将这件事交给我来作主。”白桑不想再多说废话,扭过头,敲着桌子,听着那空空闷闷的声音,压抑得如同呼号而过的北风:“你不是要亲自问问我的态度么,那么你把我的‘口风’告诉白苏:袁、白两家算得上老交情了,不论是世家交情还是她作为袁氏的律师顾问团负责人,她有权力也有义务去查清她认为有问题的事情。为了让她无后顾之忧,袁子君抵达后,马上把她送到修罗场。”

“是。”辜铭毫不迟疑的应声。

“而你,你该做什么不必我吩咐。”白桑冷冷的说完,沉默了许久再次启唇,声音飘渺得几乎听不到:“若是,修罗场和白苏,只能选择一个,你选择哪一个?”

“修罗场!”

“你知道不知道,你的答案有时很残酷呢?”白桑早就知道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修罗场这三个字,只是,亲耳听到仍然抑不住心寒:“白苏知道的话,她一定会杀了你,就像你的回答这般的利落。”

“辜铭本就是该死之人。”辜铭的发丝微微动,是他在压抑着身体的颤抖,声音中也带了一丝丝的颤抖。

“那么,该死的时候,就请你死得有价值吧。”白桑抑住深深的叹息,挥了挥手:“把我的话带到。”

“是。”

“如果可以,不要太残忍。”白桑说了句没头脑的话,起身抹了抹雾气与水痕满布的玻璃:“千万,不要让白苏知道你对修罗场比对她更忠心。切记。”

“是。”

窗被白桑推开了,风猛的灌进屋里,吹开了辜铭的发丝,露出颤动不已的眼睫,泄露着主人并不平静的心绪。

白桑望着窗外,任由风冰冷了她的身体,吹散这一室的温暖,她眯起了眼睛,声音里不无厌弃的爆哼:“滚。”

再回眸,桌畔已然空无一人。白桑淡漠的微笑,辜铭是急不可待的去见白苏了吧,很矛盾的人啊,明明那么在意白苏的,却总是在做几近背叛的事情,真不明白辜铭到底在想什么,亦或者,他什么都没有在想。

是的,辜铭是什么都没有想。他得到了白桑的赦令,立即飞奔回白苏的身边,近乎于虔诚的守护在她的身畔。

当白苏从疲惫中醒来时,天色微蒙,那道令她安心的身影一如往日侧立门外的廊灯下,由着一道昏暗的影躺在卧室门前,默默的守护。

觉察到熟悉的暗影中裹藏着的寒意,白苏瑟了瑟身体,光着脚下床,踩在地毯上,坐进沙发中,与他只隔着一道墙,静静的听他的心跳。

“一早去哪里了?”白苏闭上眼睛,轻声问。

“小姐,去修罗场。”

“有什么消息吗?”

“大小姐的意思是袁、白两家算得上老交情了,不论是世家交情还是她作为袁氏的律师顾问团负责人,小姐您有权力也有义务去查清认为有问题的事情。为了让您无后顾之忧,袁子君小姐抵达后,马上把她送到修罗场。”

白苏猛然睁开眼,窗外的天色已越发明亮,她静静的看着,直到那明亮感变得刺眼,心才觉得稍微暖和了些。

“袁子君呢?”

“袁小姐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搭机赶来,已经抵达了。但是……没有接到袁小姐。”

“没有接到?”

“是。接机的人没有接到袁小姐,但出入境记录已经记载她抵达了,现在,没有她的消息。”

“抵达了,那大概是因为天气原因耽误了吧。”白苏的声音里染着疲惫:“她现在是袁氏集团的继承人,是董事长,我必须保证她安然无恙!辜铭,派人出去找她,必须尽快的找到她。然后……就按大姐的意思,送去修罗场吧。”“是。”

白苏将头顶抵住墙壁,一袭青丝披在光裸的肩膀上,眉心微皱:“辜铭,备车去华施集团,有一场会议需要我参加。”

“是!”隔着墙,辜铭退去的脚步是刻意的缓慢,仿佛将一室的孤寂留给白苏是万般的不舍。

听着那脚步声消失,白苏直起腰,疲惫已退却,柔顺的发丝衬托着略显苍白的脸,冷漠而淡然。

半个小时后,一身职业裙装的白苏自打开的车门中迈出腿,走进华施集团办公大楼。

十楼的会议室的门已经打开,暖暖的温度宜人,但是参与今天会议的人散发出的气场却与温暖大相径庭。白苏走进会议室,她是最后一个到的,在接受每个人的眼神洗礼时,她能够感觉得到他们的防备、敌意、猜测、不安,空气中充满了紧张与压抑。

白苏将发丝掠到了耳后,露出耳垂上一朵百合状的钻石耳坠,在灯光下熠熠发亮。

“白小姐,老董事长故去,我们深感难过与痛心,但是集团不能没有董事长,袁小姐何时能回来主持大局?”这番话听到白苏耳里,颇有国不能一日无君的气势,这是元老吧,只有元老才敢倚老卖老的对她。但是,怎么听,都怎么觉得有一股她打算挟天子以令诸候的谋逆味道。

“袁小姐已抵达,相信很快就能回够主持大局……”

“你说谎!”不等她说完,满脸沟渠的元老已拍桌指着她:“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我没有说实话?”白苏讶异的挑眉。她与在座的人都不能算熟悉,虽然是袁氏华施的律师顾问团负责人,实际上她只对董事长袁华施负责,与下设各个部门及董事几乎没有往来,需要律师团参与的会议和事项等,多数也交由团队的运作小组与会。她本人很少到华施集团的十楼来,更多时候,她是坐在华施集团对面的写字楼——属于她的苏习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室里隔着一条并不宽的甬道看着华施集团的。

“白小姐。”一只手拦下了发怒的元老,那只手上戴着一枚白金戒指,向世人宣告他已有主。

白苏循声将目光偏移了些许,落在一张表情柔和,满满的书卷气的脸上:“你是?”

“哦,我是新晋的业务主管,鄙姓罗,罗宸遇。”罗宸遇拉了拉激动着的元老,竟然扯动了那元老坐稳了身子,方又道:“我想,这其中有些误会。”

“误会?”白苏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他的年纪不会超过三十岁,面皮有些少相,更衬着书卷气浓郁些,坐在一堆四五十岁甚至更老的家伙中间,有些突兀。袁华施从来都没有说过他有一名不出三十岁的青年才俊业务主管,而且她也确定这张脸并不熟悉,没有在她面前晃过:“什么时候新晋的?”

“抱歉,我还没有说明白。”罗宸遇很有礼貌的微笑:“我是三个月前进入华施集团的,身份是见习业务部主管。三天前原业务部主管离职,由我承担起业务部的工作。虽然是见习的身份,但在之前有过董事会明确的任命书,原主管离职以后董事会很重视业务工作的稳定开展,于是经董事会成员一致投票决议,擢升我为新的业务主管管理工作,等子君回来就可以下达正式任命书了。”

“罗先生果然是青年才俊啊。”白苏微笑着,凝睇着他:“罗先生对袁小姐的称呼如此亲密,不知道您与袁小姐的关系?”

罗宸遇的面皮突然泛了红,腼腆的道:“这对大家来说不是秘密,那我也就不必藏着掖着。白小姐,子君是我的未婚妻。”

白苏闻言,目光冷了不止一度:“抱歉,袁先生在世时没有跟我提过有您这位未来的女婿凭关系进门呢。”

“白小姐,请你说话客气点!”刚刚的那位元老一挑眉:“罗主管的能力是有目共睹,进集团的时间不长,但才华卓越非凡,袁小姐能挑上罗先生作未婚夫,是她的幸福。可是现在,这份幸福恐怕就要成为不幸了吧!”

这话一出口,白苏表情更凝冷,而罗宸遇泛红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我不明白您到底在说什么。”白苏抱臂。

“我们都已经知道了,罗主管已经告诉我们了!白小姐就不要再瞒骗我们了。”

白苏非常想问问她瞒骗了什么,罗宸遇不等她问,已经解了她的迷惑:“子君说11号就会到华施了。但是事实上,她下了飞机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之后,人就失踪了。电话打不通,也没有回家或回华施集团,即使这漫天的大雪不至于一天过去、快要两天了,都没有见到人,更没有了消息!我已经决定,满四十八小时不见人就报警。”

你觉得报警有什么用吗?白苏没说话,但是以鄙夷的眼神冷冷的斜斜的盯着罗宸遇。她觉得他的想法很是幼稚,只有一天联系不上,就是失踪了吗?!居然还以此诬蔑她!

“现在还未构成失踪,而我就成为瞒骗诸位的人了?”白苏哼了一声,道:“刚刚我说得明白,袁小姐的确已抵达,就等她回到华施来主持大局。”

“何时能够等得到她?”那元老一指白苏:“老董事长故去已有五天了,袁小姐居然都没有出现,你还能大言不惭的说她很快就会回来。那么在她不在的时候,谁来主持工作?你吗?”

“有董事会的诸位,等一等袁小姐又能如何?”白苏的视线没有离开罗宸遇,突然浅笑道:“或者,诸位有更好的方法?”

“我们已经做出了决定。” 依然是那元老代表发言,此时他显得庄严肃穆:“推举罗主管临时管理华施集团,他是袁小姐的未婚夫,也是华施的业务主管,不论身份能力都适宜站出来主持大局。等袁小姐回来,再交到她的手上。”

“那么,诸位找我来是打算做什么?”白苏仰起下巴,扫过所有人的脸,那些阴晴不定的表情使会议室无端的变得阴暗。

“作证明。”

白苏眨了眨眼,突然间哼笑出声,挑高下巴:“这要求实在是太可笑了,诸位都是在玩过家家的游戏吗?居然要求我为如此可笑的事情出具公证!有袁董事长的任命书,他临时作为业务主管,是可行的。至于袁小姐归来之后,是否支持他升任正式主管,还有待商榷。诸位的股份加起来也没有袁子君小姐要继承得多,怎么决定得了由谁来代理她?可笑,太可笑了!”

“白苏!”

“我拒绝。”白苏眯起眼睛,罗宸遇依然是柔和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袁小姐归来之前,集团的工作请董事会的各位辛苦一下,需要做决定的事保留到袁小姐接手之后再做吧。罗先生身份特殊,希望您能身先士卒,顶牢业务部的大梁,相信袁小姐归来后自然会知会律师团,下达具备法律效力的正式任命书的。看来,会议的内容就是这些了,那么该说的也都说完了,就这样吧。”

说着,白苏起了身,她来时什么也没有带走的时候两手空空,转身踩着利落的脚步,消失在表情各异的诸人面前。

迈出会议室的一刻,她弹指一声,辜铭已贴至她的身后,她能感觉得到他的身体散发出的温热与清新的味道。

“罗宸遇,给我查。”白苏头也不回,交待道。

“是。”

“必须尽快查出袁子君的下落,赶在那群白痴报警之前。”

“是。”

白苏踩着冰冷的脚步,疾风一般的刮至电梯门前,按下向下的按钮,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到袁子君的未婚夫,我想起一个人。我能掌握的信息,他一定也能,那么,袁小姐回来的信息一定也被他得到了——你打探一下羽少爷的动向。辜铭,我可以把袁子君交给大姐,但是我绝对不能容忍她被羽哥那暴戾任性的家伙掳走!无论如何,把袁子君给我找出来,只要她平平安安,那么华施集团……就有希望。”

“是。”永远只有简单而干脆的一个字。

白苏闭上眼睛,耳畔叮的一响,当她迈进电梯时,身后已再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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