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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眷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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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可以躺在床上睡了,丁平想到这一点,脚步就变得很轻快,轻车熟路的绕上楼去。当方晓来拐出楼梯时,看到客人已准确无误的站在丁平以前的屋门前。闻声便转身看着方晓来,清亮的眼睛里看不出困倦,明亮得吓人。

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方晓来满心是不情愿的将门推开,保持着该有的礼仪,恭恭敬敬的请她进门。

越过方晓来走进了屋子里,依然是熟悉的摆设,什么都没有变化过。只是过了眼的一切,都老旧了,一夕白发的感慨,丁平的眼神在每件物品上轻柔抚过——就连桌上摆着的水杯都跟他最习惯的位置完全相同!

“这真的是方管事的屋子吗?”丁平向后斜了斜眼,有一瞬间的怀疑。

“是。”方晓来心里是不舒服的,好似心灵中属于私人的角落被入侵了,但是,他没有办法把客人赶出去。

丁平侧垂下头,将手中的行李箱随意一丢,一边向屋里走一边扯脱了大衣,更随意的任由它落在地上,接着是一双高跟皮靴,而后是……将手按在皮带扣上,转过身看着方晓来。方晓来掩上房门,低头一样样的拾着零落的东西。当他发现没有东西落下时,抬起头,刚好看到客人将头一仰,皮带落在地上,人向床沿一坐,已利落的扯脱了裤子。再一眨眼,那毫不客气的客人已然躺进床里,还顺手拉过了被子盖在身上,蜷成柔和的卷儿,闭紧了双眼。

这这这……

方晓来将手中的衣物搁下,欲哭无泪的抱着头。

人家打谱的就是这张床,根本没有打算坐在沙发上凑和一夜过!唉!

站在原地约摸三分钟后,方晓来的耳畔传来极轻的鼾声。八万块,八万块啊,他在沙发里坐下,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包场了,而且还是八万块——而且包他的人只是需要他的床!

“我到底在干什么?”方晓来揉揉太阳穴,经过这番折腾,睡意已消失了,索性从柜子里抱出笔记本电脑,开始联线网络,处理手头的各项工作。

夜越来越深,方晓来也越来越专注于工作,甚至忘记了在他身后睡着一位女客。

披了满床黑发的头在几个小时之后缓缓的蹭了蹭枕头,做了几次深呼吸后,睁开了双眼。朦胧的光映着眼睛,半明半昧的照在房间里。恍惚之间,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气息,促使某种本能先于意识醒过来,撑起犹存疲惫的身体。

突然,起床的动作停住了。因为,映入眼睑的是一双纤细的、并不属于自己的手。视线所能及的身体,也并不是熟悉的男性身躯。惊悚的事实闪电般的划过混沌的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

力气被无声的泄掉,由着身体沉沉的落进枕头里,在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的同时,扭头看向房间唯一的光源处,那里,一台没有关掉的笔记本电脑还兀自亮着,勾勒出趴在它前面的人儿背部柔和的线条。

“真没想到,我还能再次看到你,我的宝贝啊。”皱着眉,将手举到了眼前——修长、细嫩、没有一处薄茧甚至没有任何伤痕,这是多么养尊处优的一双手啊!用这双手抚摸方晓来的话,他会觉得很舒服吧。

空气中的凝冷袭来,将这双手纳入了被子里,便触及了一具陌生的躯体——滑腻柔嫩的触感,均匀适度的骨架,富有弹性的皮肉。体温完全在标准的温度甚至更高,摸起来暖暖滑滑,被子里一点都不会冷。虽然是很瘦的身材,透过皮肤可以摸到骨头,再硬一点的床想必会睡着很痛苦,但是胸部和屁股都是圆润饱满的,手感很好。昏沉沉中,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具身体完全符合大多数中国男人的爱好,想必方晓来也会喜欢吧。

嗯?

怪异的念头冒出来,困顿感顿时被挤压出去。

“真的很疼爱你啊,宝贝。你看,我刚刚发现自己不小心成为了女人,就在惦记着怎么让你享用我了。可是……对你来说,丁平已经死了,现在躺在这里的人……不过是个扔了八万块包场的陌生女人而已。”

悠悠的吐出一口气,思绪在几经休息后终于开始活络起来。

从没有人告诉他,新的灵魂和身体是有磨合期的,而表现就是极度的困倦和无法思考的浑沌。特别是刚刚进入这身体,就凭着习惯使用了“凌迟”,那是极为华丽的杀戮方式,也相当于丁平的招牌。或许他留下的那具尸体会带来很多麻烦也说不定呢,丁平微笑着望着方晓来熟睡的背影。

他非常的庆幸这身体的主人很有钱,小小的行李箱里没装多少东西,钱却不少。确定了有足够可供使用的钱之后,他走进这座城市中唯一可以称得上熟悉且安心的地方。直至相貌陌生的小工很抱歉的传达调酒师的话,说紫雪已经不再做了,可以提供给年轻小姐的只有奶茶时,才恍然发现这座城市、这间酒吧,已经与印象中的样子大相径庭了。

在身体与灵魂的转换之间,到底过去了多少年华?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概念,但是一定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一年。因为那个时候,方晓来的背还没有这么宽阔,应付客人还没有如此的老道,调酒师也没换成跳脱的猴子……一定还有很多事被改变了吧?方晓来会不会已经有了别人?那么凭空出现一个自称为“丁平”的女人,只会教他尴尬不已吧。何况长久以来的相处中,方晓来对他的要求仅止于兄弟,所需要的也不过是兄长的保护。他选择死之前,把“丁夫人”的身份加诸于方晓来的身上,也不过是利取其重,让自己死得更有价值。

但是,早在他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时,就已经深切的明白,自己对方晓来的贪心到底有多大。有多少次午夜梦回,贴着方晓来的身体在发烫,甜蜜而煎熬的相拥几经克制也只敢在他的颈子上留下深深的吻痕……

眉心一皱,他突然发觉这具还陌生的身体产生了共鸣,胸口热热的,有不知明的液体正在双腿间涌出来……呵,看来契合度够了。

几近叹息的长呼出气,从温暖的被子里滑出来,光着腿仅着袜子踩在冰冷的地面上。使用着这具纤细娇小的身躯走到方晓来身边,侧头打量着睡熟的人,淡淡的笑着满是宠溺的开口:“果然没有听话,不是叫你不要睡得这么沉么,还是老样子。”

他最最疼爱的人啊!咽下涌上喉头的喟叹,丁平扶着方晓来的胳膊,将他的身子倚到了自己身上,侧身与他面对面的挤坐在椅子的一角,再也不浪费时间的紧紧抱进怀里。双手探至他的后背,轻轻的抚摩着,颤抖的、急切的想要把这个人完完全全的烙印在新身体的感官里。方晓来不再是大学未毕业的青涩学生,抱起来很有踏实的感觉。

依然是熟悉的味道,依然是并不可爱的习惯,被吃了满满的豆腐还是睡得如此深沉,教丁平担忧不已。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真有个居心叵测的大半夜跑来杀人,方晓来岂不就躲不开了么!失神的拥抱着,丁平让自己沉迷在方晓来的气息与触感中,偷偷的钻进衣领里,轻轻的印上几个吻,而后拉开彼此的距离,细细的打量着那张已经成型的脸庞。细细弯弯的眉、挺翘漂亮的鼻子、嫩红可爱的嘴唇,依然是可以用“精致”来形容,却多了些许的成熟。向他凑近一些,感受着呼吸拂在脸颊上,踌躇着是不是可以吻他:“若是你有了主,那我得问问是不是可以才能亲的哟。宝贝。”

浅浅微笑,丁平站起身,弯下腰,熟练的抄起他结实了不少的身体,在腾空而起的同时,方晓来在纤细的臂弯里猛然向下一沉。这是第二次发现作为女人的悲哀了,力量的指数完全跟不上需要啊!就连杀个人,都要再补一次凌迟才能行。

咬了咬牙,一步步的将人稳稳送到床上,轻车熟路的给他脱掉衣服鞋子,放纵自己对着那具不着一缕的身体又是一通抚摸,半是挑逗半是恶作剧的在方晓来的胸口画了几个圈圈,直到把他骚扰得皱起眉,身子也有了动情的反应,才意犹未尽的放手,将他整个人推进棉被里,仔细的掖好被角的同时,丁平的耳畔传来男性舒服的喟叹声,却……依然没有看到方晓来醒过来:“这孩子,还是如此可爱。唉……总是睡得这么沉,你真的会错过很多美好的东西的。”

指尖在方晓来的脸颊上滑了滑,印象中有无数个黎明都是这般看着熟睡的方晓来离去的。他总是睡得那么沉、那么香,即使雷声轰鸣也不能使他惊醒。但是……丁平低下头,方晓来撒娇般的蹭蹭还停在脸颊上的手指,不禁笑起来。

纵是方晓来一直在否认,丁平也知道,对于方晓来来说,他们之间早就不是简单的兄弟关系了,方晓来的身体比嘴巴诚实得多了。

敛去笑意,丁平落座在方晓来的笔记本电脑前。白家鲜明可见的标志挂在右下角的任务栏,彰显其出身何处。拉动鼠标,丁平首先查看了一下时间:2009年11月12日,竟是在五年之后了。丁平抿着嘴唇,感叹自己错过了方晓来长达五年的成长啊。

桌面上有一个大刺剌的图标,丁平认得,因为对他来说前两天才刚刚亲手摸过的……丁夫人的徽章。难道,这就是修罗场准许丁夫人使用的情报库入口?!丁平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打开情报库,输入他设定给丁夫人使用的密码。探出纤细的手停在键盘上,思索了数秒钟,在搜索栏里输入了三个字“花穆音”。

耳畔鼠标声一响,页面已经切换完成,满屏的信息全面得甚至超越了记忆中的亲身经历,比那些更加的客观翔实。略过了有记忆的那些年份,直接将界面向下拉至了2005年。那一年的记录非常简洁:

“替代其徒无阳接受枪刑。”

按照周知的信息来说,这就是最终的结果,因为枪刑是丁平亲手执行的,但是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如果花穆音没有在枪刑中被救回来,丁平就没有任何理由结束自己的生命,更惶论以性命换来方晓来作为“丁夫人”的各种利好。

既然是没有死,白家的情报网肯定会有记录,断不会连生死都没有写明白。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呢……没有记录……

鼠标随着没有头绪的滑动,在掠过页面边界的某一处时,瞬间变成了小小的手状。是小手状!那就意味着——这里有着不欲人知的东西存在!

手的动作与大脑的运作几乎一致,按下鼠标左键,界面被跳出的密码框卡住。

薄凉的微笑浮上眼底,此时他的感觉就像刚刚站在自己的房门前,虽然掩得很好,其实只需要推一下……这密码,世上知道的只有两个人,一是床上熟睡的方晓来,另一个就是他。

手指在键盘上游移着,密码框中的星号越发多起来,最后是回车略显松垮的声音。

一张新的界面打开,简洁的信息显示在眼前。

“2006年,三月,复苏。十月,恢复行动能力。

2007年,八月,……复健过程开始。

2009年,四月……复健结束。九月,……失踪。”

失踪?!

居然失踪了!

白家的情报库都无法查得出他的下落吗?那失踪了的花穆音,会去哪里?紧接着,他的脑袋里便跳出了理所当然的答案。

可是,那个答案并不能称得上答案,因为在白家的情报库里,不可能存在与白家相抗衡的杀手家族花家的资料。一方面是两家的关系千丝万缕牵扯不清,一方面是白家自甘降下一辈,以示尊重。

毕竟,集团的扩展方式与家族的方式,在某些程度上是占了便宜的。如果要知道花家人的动态,与其查情报库,倒不如直接上门去问。

打定了主意,丁平再次将鼠标拖进搜索框,仅仅是迟疑了一下,他就在里面输入了两个字“丁平”。

电脑跳转了,但是网页上显示“查无数据”。

这次,没有任何的隐藏界面。

丁平撑着头,犹不死心的在搜索框搜索他所使用过的和真实的名字,统统的都只显示着四个字——“查无数据”。

不应该啊,这是为什么,修罗场的杀手即使死掉了也应该有保存数据,而且年少时穆先生曾亲眼见到过他的资料!那么,如果那时还有,现在查不到的话,只有一个可能——修罗场刻意加密了他的资料,或归入了另一个系统中封存了!

丁平眨了眨眼,看来,现在能够帮他找到花穆音的、能够问清楚他自己的情况的,只有一个人了——当年为他们料理后事的少爷!

关掉情报库的界面,压合上电脑的瞬间,房间回归了黑暗。定定的望着窗外好一会儿,已不见了那成片的雪花纷扬,只剩下沉沉的黑暗。

被黑暗拥抱着的时候,心才不再彷徨与浮躁,才会产生时光漫漫停留在这一瞬的错觉。

抚了抚被空气浸得寒凉的胳膊,起身坐回床头的沙发,侧头凝望着方晓来,黯然叹息:“不知道你的工打得怎么样,有没有把少爷伺候好,这回我又要欠少爷的人情帐了。宝贝,你要记得啊,我欠的帐有一半是需要你来还啊。别忘记啊,你可是我名义上的夫人啊。”

床上的人似有所觉,将头向枕上蹭了蹭,轻轻的哼了一声。

探手摸摸那张萦在灵魂中不肯退去的脸,在寒意肆虐中有着难得的温暖。渴望被压抑得太久,会让心拧得生疼,就像冲击堤坝的洪水。

凝神看着、看着,不管心头有多少挣扎,有多少对方晓来坚持得甚至称得上固执的尊重,此时此刻已再也压抑不住,不由自主的向着那微张的唇轻轻的落下:“抱歉啊,宝贝……抱歉……不管你有没有主……我忍得太久了……太久了……”

柔软、温和、湿润、滑腻,喉头滚过压抑不住的热切,吞下涌至口腔的低吟。之前的吻,只敢落在他的脖子上,从未曾唇与唇贴合在一起过,即使偶有想法也仅仅止于脑海中虚无的建构。

那时的身体是男性的,那时作为杀手的心境是苍凉的,那时面对着命不久矣的沉重,那时背负着满身的肮脏与血污,重重的顾虑与不可逾越的现实,即使有心也尚可控制。可是现在,灵魂装在一具女性的身体里,几乎全部的重压都不存在,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对方晓来澎湃的冲动与获得的渴求。

不够,不够,真的不够!

……果真,有了接触之后,就会食髓知味,想要更多。

唇角的笑多了些许苦涩,因为那些喧嚣的渴盼背后,已经生了更多的想法与情愫。比如,就像现在,便有掀开被子钻进方晓来的怀里,与他合为一体的冲动。

天啊!

离谱透顶的想法。

嗤笑了一声,把天马行空般的想法甩脱出脑海,再也不敢看方晓来,径自走到一边打开行李箱,在里面翻找出新的衣服穿在身上。前一夜动手的时候根本未经过大脑的判断,许多血都溅在了衣服上,虽然那是一件黑色的大衣根本看不出什么,但脏了就是脏了,不因为看不出来就能够自欺欺人——就像……就像他自己——丁平的手抖了抖,衣服落在地面上,闷闷的一声像打在了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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