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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表露真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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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歌眸光一转,继而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张三宝,瞧你那点德性,本宫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你就吓得面色大变,你这么担心,本宫日后如何敢将重任委托于你?”

张三宝眼珠子滴溜溜一阵转动,紧而眸光发亮,再次嘿嘿笑起来。他脸上的表情,自然是悉数落入慕容清歌眼底,慕容清歌不动声色的望着张三宝。

这小子,反应倒是惊人的快,不过只要他无二心,她倒是挺喜欢这样的人。

“主子一向体恤下属,属下又岂会害怕主子。”说到此处,他稍微顿了顿,继而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变得一脸的严肃。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属下倒是探听了不少事情,知道了天狼军营里的一些秘密!”张三宝眼里闪着光芒,再次咧开嘴笑了。

张三宝将这几日所探听到的消息,告知了慕容清歌,慕容清歌神情淡淡,而张三宝说的每一句话却都记在了心里。

“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继续留意,有任何消息,定要第一时间,告知本宫!”

“是,属下告退!”

张三宝刚走,祁慕言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仍旧神情淡淡,冷若冰霜,有点生人勿近的架势。

然而,当他的双眼,望向慕容清歌时,却难的是多了一份温情。慕容清歌正自奇怪之时,祁慕言已经走近。

“昨夜宿醉,今日一大早又见张三宝,你这身体可受得了?”祁慕言此话一出,慕容清歌张口便道:

“不过就是和他聊了几句而已,又不是要和他大干一场,为什么会受不了?”

所谓原本是随口道来,可这话一经出口,便让人忍不住的要去浮想联翩一番。祁慕言白皙的俊脸,浮起两抹红晕,这更平添了他的俊逸。

慕容清歌也发现自己说的有些太过巧合,这话似乎是有些过了,人一长大,免不了的就变得不那么纯洁了。

她轻咳一声,以掩饰此刻心里,小小的尴尬,转而道:

“太傅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么?”

祁慕言转身,望了一眼身后的清风,清风忙将手中的托盘,放到一旁的圆桌上,祁慕言走至圆桌旁坐下。

不急不慢的打开食盒的盖子,将里面的一个青瓷碗端了出来,放到桌子上之后,微笑着朝慕容清歌招了招手。

“过来,尝尝我的手艺,这是早上刚熬好的燕窝粥,你昨夜喝多了酒,不适合吃太油腻的东西,以免伤胃!”

慕容清歌怔怔的站在原地,没有上前一步,因为她真心觉得祁慕言从皇宫出来之后,这变化真是太大了,简直就像是被人给换了个灵魂似的。

这样好是好,不过有时候还是有些适应不过来,并且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虽然他给人的感觉,还是挺像一个城府极深的冷美人,不过对她是不是太好了一些?

见慕容清歌愣在原地不动,祁慕言浓眉微蹙,那样子真是帅得想要让人去犯罪。

“哦,好的…”慕容清歌收回神思,走向祁慕言身边,坐下。

低头尝了一口清粥,入口清甜,还很滑嫩,真真是口感极好。

而且美食在前,旁边还坐着一个如此俊逸的男子,更重要的是,这个俊逸的男子还对自己格外的细心体贴入微,她心情如何不好,胃口又怎会不好?

所以,一碗粥,不消一会,便全部喝完,祁慕言望着她将最后一口都喝个精光,嘴角微微上扬,拿了帕子,帮她轻轻拭去嘴角的粥渍。

“看你一口气就将这一碗都喝光了,看来确实是饿了!”

随后又招手,一直立在一旁的清风又端来一杯热茶,祁慕言接过茶杯,递到慕容清歌眼前。

“来,喝口茶,漱漱口!”

慕容清歌端过茶杯,终于忍不住道:

“太傅,最近你怎么了?”

祁慕言面露疑惑之色:“什么怎么了?”

慕容清歌略一思忖便道:“总觉得你和从前相比,似换了一个人,让人有些觉得奇怪!”

祁慕言微微一笑,当真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这笑容,可比张三宝那狼崽子那双眼放光的笑,厉害多了。

祁慕言挑眉:“那殿下不喜欢么?”

慕容清歌脱口而出:“本宫当然喜欢!”

此话一出,就觉上当,视线扫过去时,果见祁慕言上扬的唇角,以及眼中的调笑之意。这祁慕言稍微对他放心一点,便得寸进尺,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

慕容清歌不由暗自咬牙,胸中却是憋着一口气,在那不上不下。祁慕言二话不说,直接握住慕容清歌的手掌,一股暖意传入掌心,慕容清歌一惊,本欲抽回手,可在对上祁慕言的双眸时,却又不得不停止了这一动作。

“你我即将成为夫妻,既是夫妻,自然就得好好相处,以后我们的日子还长,你难道想让我们在以后的几十年里,都冷眼相对,各自负气么?其实我原本可以留在京城,当我的太傅,但为什么皇上执意让我过来?”

祁慕言眼底一片清明,却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清冷,她能够感受到祁慕言眼底的柔情蜜意。

其实严格来说,从前在学堂上,祁慕言看她的眼神就与别人不同,当时她认为,那是祁慕言讨厌她,憎恨她,所以故意针对她,成天盯着她。

也许因为那时候对他有成见,所以她才没有仔细去揣摩,只是想当然的认为,是祁慕言针对她,不喜欢她。

再加上,上课的时候,因为她不喜欢和老大那些花痴一起,在那之乎者也,并且,祁慕言说的那些东西,她只需看一眼,便全能记住,所以大多时候,她都是在课堂上,与周公子下棋。

想起从前,慕容清歌觉得,其实从那时候开始,她就误会祁慕言了,将他的对她的情意,当成是不喜欢。

将他的眼神,当成是看她不顺眼,将他故意找她说话,当成是找茬,原来那时候,她竟也缺心眼到如此地步,现在想想,真是搞笑。

想起从前种种,慕容清歌突然就有些尴尬的笑了。

“母皇的心意,以及你的情意,我现在已经明白,都怪当初太过自我,也怪太过冷淡,倒是让你一片真心付诸东流了…”

祁慕言闻言,抓住慕容清歌的手指不由又紧了一分。

“现在明白,也不太迟啊…”

慕容清歌正欲开口,此时紫若轩掀帘而入,人还未到近前,声音已经急不可耐的传了过来。

“清歌,清歌!”

慕容清歌抬眸,只见一个紫色身影便晃到了她眼前,她还未开口,就见紫若轩直奔到她跟前,对着她的脸一阵打量。

“听说你昨夜喝了不少?可有何不舒服?要不要我去给你熬些醒酒的汤来?”

此刻祁慕言已经恢复他往日清冷的姿态,一张脸上虽无喜无忧,却已布满冰霜,一张薄唇此刻也紧抿成了一条直线,摆明了对这紫若轩的突然闯入,十分不满。

慕容清歌正欲回答,紫若轩一双桃花眼,扫向了此刻桌上,紧紧相握的两人。突然感觉有一股委屈升腾而起,那本就水汪汪的大眼里,立刻氤氲,布满了雾气。

紫若轩静静的看了半晌,突然之间便掉头冲出帐外。慕容清歌从未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见紫若轩眼含热泪,兴冲冲的来,却气呼呼的走开,心下也有些担忧。

慌忙站起来:“太傅,我出去看看,若轩太过单纯,我怕出什么事。”

祁慕言冷冷开口:“去吧,出来这么久了,我也该回了!”

说罢,便站起身来,别看他脸上毫无半点生气的迹象,可那布满了冰霜的一张脸,就好像刚从冷冻库刚拿出来一样。

而且,刚才的温柔,就好像一场镜花水月,或者更像是一场美梦,似乎不是真实存在,梦醒了之后,便什么都不复存在。

望着那欣长的背影,干脆的离去,慕容清歌张了张唇,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也跟着追了出去。

一个白色的身影,往左边走,一个紫色的身影往右边奔,慕容清歌望着两个背影,一个走的平稳,却叫人不敢靠近。

一个气势冲冲,从背影就看得出来,正面此刻是如何的愤怒。

突然间,她脑海里闪现无数个画面,许多前世在电视里看到的画面,在她脑海里轮番上演。

只是此刻,某个多情的男人,变成个了此刻的自己,而那些愤然的背影,不是某个美女,却成为了此刻的美男。

当年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画面,不想今天,竟然身临其境。其实现在,她没有半点,因为同时被两个人喜欢着,而欣喜若狂,高兴不已,相反的是,现在她觉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向叱咤风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慕容清歌,竟然在男人面前,有些不知所措了,这算不算得上是上天故意对她的惩罚?

“主子!”她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呼唤,回头,便见墨影立于她身后。

心情正是不好,不由皱眉道:“你又怎么了?”

因为心中不爽,所以语气上自然有些不友善。

墨影面露疑惑,怔怔出神,随即目光瞟了一眼两个已经模糊的背影,突然似明白了过来。

然而,此时,墨影却莫名的觉得心中似被什么给堵住了似的,难受得紧。

想也没想,一句话便脱口而出:“主子这是因为在别人那受了气,没处消气,所以都将这气撒到属下身上来么?”

这墨影平时话就少,更不会像现在这样顶撞她,她心中本就气不顺,还被墨影顶撞,自然更加气愤。

不由怒道:“今天是怎么了?发神经都赶上一起了么?紫若轩是,祁慕言是,连你也是么?真是莫名其妙!”

说完之后一甩袖子,难得也今天也发了一次火。当真是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吧,大不了全不要了…

今天一天听从将领们说最近天狼国的风吹草动,因为一早上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可谓是一天都无精神。

墨影虽然一直立在她身旁,也可见墨影今天心情不佳,从头到尾,连一点点表情变化都无,整个就一面瘫。

所以,对于在场将领说了些什么,可以说,她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多少。

毕凌薇作为军师,她自然也在场,而她也发现了箫天歌今日有些与平时不大一样,虽然仍旧清冷的很,但是双目无神,神思翻飞,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

而早上的事情,毕凌薇多少也还是知道一些的,她明知慕容清歌心情不佳,暗自幸灾乐祸的同时,还不忘故意刺激她。

“殿下,殿下…”她试探了喊了几声,慕容清歌眸光冷冷的扫向她,别看她刚一副完全没心思的样子,可并不代表,她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更何况,今次的所谓会议,根本就可有可无,因为事先,她就已经在张三宝等人那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至于这些将领夸大其词的,将一些早已经知道的消息,再在她面前说一遍,实在提不起她多少兴趣。

毕凌薇心下一紧,虽然与慕容清歌相处也有几年,但直到今日,仍旧无法坦然的接受,她那冷冷的目光。

总觉得她目光扫来时,她的心便也跟着一紧,全身都有些不自在。

“您对刚才将领们的话,可有何异议或是指示?”

“再等等吧!”

她淡淡开口,只丢了这么没头没脑的四个字,这无疑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而这在毕凌薇看来,不过是因为慕容清歌无心思此刻处理此事,而随意说的这么一句话。

当下更确定,慕容清歌现在心情极不好,也就是说,心情不好时,是最容易出错,以及出笑话的时候。

而且,从进来开始,她就一直在想别的事情,心思根本没在这里,想必这四个字,也是她胡乱说出来,搪塞人的。

想她毕凌薇在京城时,可谓是在她这里,受了不少气,如今正好有个机会,又山高皇帝远,而慕容清歌本身又没兵权。

当初德庆帝也说了,她是军师,有相当丰富的作战经验,跟随大军过来,不是摆式样的,而是关键时刻,要起作用的。

而且德庆帝也说了,慕容清歌是个毫无战功,也无实战的年轻人,许多时候,还是得靠她来帮衬着,指点一些。

如今山高皇帝远,又是面对一个无兵权的小丫头,毕凌薇的胆子,自然比从前更大了。

毕凌薇一脸微笑,幽幽开口:“等?殿下之意是叫我等再等什么?”

慕容清歌一大早就遇上那么一件闹心的事情,此刻毕凌薇摆明的要死咬着她不松口,果然是个十分讨厌的人。

当下面色不由沉了一分:“本宫要做什么,此刻,还不需要向军师你先行汇报吧!”

毕凌薇面上笑意更甚,一看就是满腹心思的老滑头,不过她再厉害,慕容清歌还是自问有信心,能够对付得了她的。

“那倒不是,因为老臣只是在想,当初皇上对老臣的嘱托而已!”

他奶奶的,现在就拿她老娘来压她了,以为她就会很怕么?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而已,有必要倚老卖老的在她面前自称老臣么?

要是这时候,可以不管不顾的,她一定向毕凌薇竖起中指了,不过如今这么多将领都看着,她也唯有暂时忍耐了。

见慕容清歌不说话,只是冷眼望着她,毕凌薇更加得意,也认为,定是她刚才的话,起了作用。

不由继续道:“当初皇上命老臣过来,除了要辅佐殿下之外,其实还有一个任务的。”

说到此处,她故意卖起了一个关子,瞟向慕容清歌时,她仍旧是神情淡淡,没有半点面部表情,连神情都没有半点的改变。

她也没有答话的意思,那种漠然的表情,还真是让人有些受伤,毕凌薇见此,心中不免不爽,却也没有轻易表露出来。

反正她得罪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也不在乎再得罪一次了。

况且如今慕容清歌也就是一光杆司令而已,她重兵在手,又山高皇帝远的,就算是现在,她将慕容清歌给做了,皇上也拿她没辙。

只是她不想做到如此,就算她暂时没事,也不保皇帝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处处为难她,甚至给她安个莫须有的罪名,给处决了,她暂时还不想做到那一步,但并不表示,她就真怕慕容清歌。

她道:“皇上说,殿下资历尚浅,年纪又轻,既无领兵的经验,也无实战的经验,故让老臣从旁指点一二。当然,若是殿下不听老臣之劝,任意妄为,一意孤行,老臣自然也是没辙,也唯有班师回朝之后,向皇上负荆请罪了!”

她到真是说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一脸的凝重,只差没有再流几滴眼泪来渲染气氛了。

慕容清歌越看越觉得恶心,越想直接给她一耳刮子,抽过去,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可见她的忍耐力是有多强大。

“本宫不过是要你再等等,军师你长篇大论的说一顿也就罢了,还将母皇都一并搬出来了,你这是在用母皇压本宫不成?”

慕容清歌这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在场所有人,都心生惧意,一干将领自然不想淌这趟浑水,皆屏气凝神,低头静默。

一个是当朝深得德庆帝喜欢的晋阳公主殿下,一个是手握兵权,并且拥有众多党羽的兵马大元帅,两个都是有极大后台的主,可不是他们一般凡夫俗子可以惹得起的。

此刻惹不起,也唯有躲了。

毕凌薇淡淡一笑,站了起来,看似谦恭,语气却没有半分要让的意思。

“老臣岂敢如此,老臣不过是担忧殿下,心系大淼安危,更不敢有违皇上旨意,更何况…”

说到这里,毕凌薇故意不再继续往下说,慕容清歌也猜到,今天这毕凌薇定然是抓了她的小辫子,便会死咬着她不放了。

只是,她并不怕她,她倒是要看看,这个毕凌薇,今天可以猖狂到何种地步,她当真就以为,她慕容清歌会怕了她不成?

她端来桌上的热茶,揭开盖子轻轻吹了一口,瞬间茶香扑鼻,沁入心脾,那种淡淡的清香,又不单单只是茶叶的香气而已,似乎还放了别的东西在里面。

垂眸时,果然看见茶碗里,漂浮着几瓣玫瑰花瓣,在碧绿的茶叶衬托之下,一绿一红,尤为的好看。

随意瞟了一眼一旁的墨影,墨影仍旧那是面瘫的冰块脸,见慕容清歌扫向他时,他忙尴尬的将视线转开,若是她没有看错,他的脸,竟然还红了红,呵呵,有意思。

毕凌薇停顿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而她自然也看到了慕容清歌与墨影之间的互动,以及墨影脸上微妙的变化。

心中恨得牙痒痒的,竟然这么无视她的存在,跟一旁的侍卫眉来眼去,是谁说她生性寡淡,对男子无爱?

早上一大早就有两位男子从她营帐里气冲冲的跑出来,这事还没过去多久呢,现在又完全不顾身份的和另一个不分场合的这般乱来,这实在是太不注意了。

毕凌薇心中愤懑,咬了咬牙之后,继续道:

“更何况军营重地,实在是要注意分寸,切勿乱了军纪才好!”

毕凌薇是忍了又忍,方将那本是脱口而出的话,硬是生生的压了回去,改了以上的话。但是,但凡有些头脑的人,自然还是听得明白的。

慕容清歌将手中的茶碗放回桌上:“呵呵…军师何时说话也变得如此吞吞吐吐了,倒真不像是你的作风,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你都说了,母皇派你过来,是要看着本宫的…”

凉凉几句话,说的毕凌薇心中一惊,虽然看似挺平常,可由她说出来,却有着以下犯上的意思,此罪可大可小,全看慕容清歌的意思。

当然,毕凌薇,还不至于,会因为这么一句话,而害怕的失了方寸。

话已至此,不得不实话实说了:

“好,那老臣就提着自己的项上人头,向殿下实话实说了。”

慕容清歌笑道:“军师请说!”

“刚才老臣看殿下一直无心思听会议,双目无神,神思涣散,怕是因为今早之事而受了气。原本这殿下也正是血气方刚,年轻气盛之时,老臣也曾年轻过,自然明白殿下此时的需要。不过殿下还是要注意适可而止,分清主次,切勿因为贪恋美色,而误了大事才好!”

一个十五岁的女娃而已,哪有毕凌薇说的那样饥不择食?

要说到血气方刚,她这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不更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么?

当真以为她年纪小,就什么都不懂,还是真把她当花痴,见个男人就想往上扑啊!

底下众位将领,大部分都是女将,一个个也都是年轻将领,其中也有不少男人,都是二十至三十多岁左右的年龄,毕凌薇话中之意,他们自然也明白。

此刻是碍于慕容清歌的身份,而不敢太放肆,却也垂着头,忍不住低笑起来。

见慕容清歌冷着一张脸,扫向众将士,毕凌薇深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此能够打压慕容清歌的机会,真是不能就这般白白浪费掉,故继续落井下石。

“如今天狼屯兵于我边境城池不远处,可谓是野心勃勃,如此时候,殿下若还因为某些私事而无心指挥战役,令我大军陷入危急之中。即便是日后老臣能有幸回到皇上身边,怕也是无脸再为皇上效力,故,老臣恳请殿下能够早日认清局势,切勿一错再错!”

说罢,她双手抱拳,竟然双膝跪地,一干将领见此,哪里还敢再坐着,遂也都站起来,齐齐跪于地上。

朗声道:“还望殿下三思!”

此情此景,慕容清歌没有半点感激这群表面上看似挺大义凛然的将领意思,相反,还觉得这群人,就是一群木偶,且是听从毕凌薇的木偶。

毕凌薇搞这么多事情,就是让她在一众将士面前出丑,当众揭她的短,说她错了是么?

当时要是情况允许可,她真想吼一句:‘我草!’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赤果果的压制,还真当她是个死人,是吓大的不成!

原本还不想这么快就撕破脸,现在是毕凌薇自己不要脸,非逼她这么做的。

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事实也不是她所想象的那般,她倒真是会先发制人,死咬着不松嘴了。

毕凌薇之意,早已经溢于言表,添油加醋的将她说得是一文不值,更想借由此事而孤立她,让她成为一个不折不扣自私自利,不顾全大局,只懂得贪念美色的庸俗之人么?

毕凌薇以为,她这样,她就会气得不行,真的就着了她的套么?她倒真是天真的可以。

慕容清歌心里,此刻可谓是翻江倒海,似要火山喷发,当然这些都只是内心世界的波动,面上她仍旧神情淡淡,纹丝不动。

她也不着急的喊他们起来,既然他们那么喜欢跪,就让他们好生跪个够。

毕凌薇想要看她怒不可遏的样子,她就偏偏不让她奸计得逞,她不止不怒,而且还要笑。

果然,她冷冷的眸子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将领之后,突然就勾唇浅浅的笑了出声。

她道:“军师你真是会浮想联翩,本宫不过是在沉思该如何部署这场战役,而没有立刻回你的话而已,你却可以联想到,本宫因为贪念美色上头去,当真是让本宫折服不已!”

毕凌薇抬头,面露疑惑之色,却看到眼前这个有着绝世容颜的美丽少女,不但毫无半点怒意,相反还一脸淡淡的微笑,上扬唇角,当真是让她费解不已。

然,虽猜不透慕容清歌的心思,也看不出她是否已经发怒,但是好不容易抓到这么一个诋毁她的机会,毕凌薇,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她道:“若非一大早殿下你上演如此一幕,刚才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老臣也不会如此去想这么多。毕竟老臣一向是个正直不阿的人,也并非是喜欢管他人闲事,搬弄是非之辈。”

当真是不到黄色心不死,不给点颜色她看看,这毕凌薇是真以为她软柿子好捏了。

“好,反正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今儿个,本宫就依了军师之意,将这事情摆弄清楚了。免得到时候众将士,以及军师总对本宫心存疑虑,或者认为本宫是那等贪念美色到分不清爹妈是谁之辈!”

一干人等顿时冷汗直冒,惶恐的说道:

“殿下,请慎言!”

她的爹妈,一个是皇帝,一个皇贵君,岂是随意可以亵渎的人?这些将士,就算再把自己当个人才来看,也不敢得罪这两人,拿这两人说事,除非是想小命不保。

慎言,慎言你妹!现在知道怕了么?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跟着这个毕凌薇在这里唱大戏,公然威胁她!

既然你们要做初一,她自然就要做十五,还真以为她年纪轻,就什么都不懂,任人欺负了不成!

“祁太傅,是母皇赐婚与本宫的正夫,也就是准驸马爷,过不了几天,要与本宫成亲的男人,难道本宫和自己的夫君在营帐里闹点小矛盾,也要被人说是非?母皇当日让太傅跟过来,就是想让本宫与太傅在此能够完成大婚,并且培养感情,难道本宫遵从了母皇旨意,这也有错?”

谁敢说她错了,就是公然反驳了德庆帝的旨意,抗旨不尊,那可是要杀头的!

众将士脸色大变,有些胆小的不但冒了冷汗,身体也止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这里的人,大都是年轻人,人生才刚开始,谁想这么快就死?

这道旨意,在座的其它将领不知,她毕凌薇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当时朝野上下,可都是争相向慕容清歌道喜。

如今慕容清歌这样一说,她自然也不好反驳,毕竟圣旨摆在那了,除非她想自寻死路。

祁慕言她确实无话可说,但那个紫若轩呢?那小子名不正言不顺的,他又算怎么一回事?正欲开口,慕容清歌根本不给她任何再揪住小辫子的机会,抢先一步道:

“至于刚才你们说的那些,本宫一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情况,所以对于你们再重复一遍的汇报,全然毫无兴趣。若你们下次还给本宫说这些毫无新意的事情,本宫也一样对你们的话题心不在焉,要知道,本宫还能勉强坐在这里,听你们唠叨这些旧事,已经算是很给你们这些将领们面子了。”

说到此处,她略微一顿,眼底无不是折射出一抹嘲笑:

“若是你们谁对本宫不满,大可以在下次例会的时候,给本宫说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情报,到时候本宫定不会再想今日这般,定会身心皆在,认真听尔等汇报情况。”

毕凌薇恨得牙痒痒,却无力反驳,众将士,更是怕得只想刨个坑自己跳进去躲着了,哪里还敢有何造次。

慕容清歌目光冷冽的扫向跪了一地的将领,你们如此喜欢跪,我就让你们跪个够。

转而神色一冽,沉声道:“本宫希望,以后谈论军机大事时,别将那些上不了台面,鸡毛蒜皮的小事拿出来说。这样既浪费了你们的时间,也浪费了本宫的时间。还有,本宫最讨厌那些搬弄是非之人,有那么多闲工夫,还不如去想对付天狼侵犯者的策略。好了,若无其它事情,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并不是人多,你们就能够以众敌寡的轻易取胜,因为,那也得看看,对方是谁,若是遇上像慕容清歌这样的狠角色,再多来点人,也不过是过来充当炮灰而已。

众将领也从今日可以明白,这位传说中杀人不见血,外表情冷,笑里藏刀,内心极为腹黑,心思极缜密的三殿下,当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刚才那样的局面,原本毕凌薇,看似是占了上风,又是说风凉话,又是暗地里威胁,而这位三殿下却仍旧面不改色,纹丝不动。

还能在谈笑间,将局势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连毕凌薇都对付不了的人,他们这群小虾米就别再自不量力,企图以鸡蛋碰石头了。

当下,自然是明哲保身,见机行事,以后再也不敢跟慕容清歌抬杠了。

慕容清歌起身,走至毕凌薇身前,唇角含笑,弯腰握住毕凌薇的手腕,将她扶了起来。

“军师都自称是老臣了,若说到辈分,军师乃是父后的大姐,亦是本宫的长辈,这里又不是在皇宫,以后此等大礼,能免则免吧!”

毕凌薇一张脸,可谓是变化莫测,红橙蓝绿的轮番变化,敢怒不敢言,样子滑稽而可笑。

慕容清歌似笑非笑的望了毕凌薇一眼之后,遂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走出了营帐。

如今在众将士心目中,慕容清歌不但大度,还是个不计前嫌,礼贤下士之人,而反观,毕凌薇就有些像倚老卖老,咄咄逼人,落井下石,眦睚必报的小气之辈了。

经此事件之后,众将士对慕容清歌的敬意不由又多了一分,且都明白,传言并非是谣言,而是真实存在,他们这个三殿下,虽然看似清冷,却是十分厉害得紧。

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有时候也不见得对。

不过,有人在的地方,自然就有是非被人说。

今早的事情,早传开了,版本倒是传出好几个。

第一个是,殿下表面看似清冷,实则内心热情如火,昨夜与其准夫君以及男宠在营帐中大玩三劈,后因宠幸不均,两男愤怒的拂袖离开。

还有一个版本是,殿下满足不了两男的索求,让两男一大早就愤怒离开。

更离谱的是,殿下看似年纪尚轻,其实身体早已经风烛残年,不久将离世,两男因财产问题而大吵一架,最终一拍两散…

军营之地,本就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可做,而且也就这么大片地方,这话传着传着,自然就免不了的传到了慕容清歌耳朵里。

听到青梅在一旁,拼命忍住爆笑的冲动,将这几个版本讲给慕容清歌听。

慕容清歌听完这些话之后,平素总是淡定的一张脸,终于忍不住变了色。

她微笑着望着青梅,然而眼底却已然燃起了熊熊燃烧的怒火。

“那么如果要是你,你觉得本宫更像那一种?”

青梅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到慕容清歌眼底的怒意,当下心惊不已,却又不敢不回答,只得跪下,吞吞吐吐的回道:

“主子饶命,奴婢哪敢如此胡乱说这些话,还望主子明鉴!”

慕容清歌笑意未减,然而周身的寒气却越甚。

“本宫不责罚你,你可实话实说,以上三种情况,你倒是选上一个!”

稍微一顿之后,沉声道:“这是命令!”

青梅深知她家主子的脾性,一旦决定的事情,那是三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如今回答是死,不回答也是死,横竖都是死,那么她也就豁出去了吧。

青梅咬了咬牙道:“若是奴婢,奴婢自然认为,主子不是那样的人,不过主子若硬要奴婢选,奴婢宁愿主子你是个贪念美色,身强力壮之主。也不愿说主子早已经风烛残年,即将不久于人世。而且,奴婢也不希望祁太傅与紫公子是为了分您的钱财,而最终大吵大闹拂袖离去的庸俗之辈,所以…”

“哈哈…”听到青梅如此认真而又仔细的解释,慕容清歌一扫刚才的不快,竟然突然大笑起来。

而也不能够怪她,只因这青梅说的话,实在是太过搞笑了一些,让她不得不大笑出声。

青梅的话被打断,见慕容清歌突然大笑,心中疑惑不已,同时也有些惧怕,慌忙趴在地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以下犯上,胡乱妄言,还望主子责罚!”

笑了一会之后,慕容清歌止住了笑意,她道:

“你何罪之有,这些话,都是本宫让你说的!”

青梅闻言,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仍旧疑惑不已:“那主子你刚为何突然大笑不止?”

“我笑,那是因为我觉得你很可爱,能够轻而易举的让刚才的那些不快一扫而光。你果然是个活宝!”

青梅有些讪讪,伸手摸了摸头。

“还跪在那干嘛,显得我这主子倒是有多么小气?动不动就发怒,动辙就责罚底下奴才了!”

青梅忙笑着起身:“是,是,主子您一向宽宏大量,不拘小节,能伺候像主子这样的人,是奴婢的福气!”

慕容清歌挑眉,调笑道:“哟!到底是和张三宝混久了的人啊,都学会了他那套油嘴滑舌了!”

青梅脸唰的就红了,嗫喏道:“主子您又笑话奴婢了!”

慕容清歌一脸意味深长的望着青梅,笑而不语,这般被她直勾勾的盯着看,还真不是滋味,总觉得心都被她给看了个究竟,留不得半点小秘密了。

当夜晚上,慕容清歌换了一身黑色劲装,一头墨发,只随意绑了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根白玉发簪固定住。

银色月光下,她的身影挺拔而修长,自有一股子的肃杀气势,清冷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热血沸腾的心。

她目光如炬,一一扫向在场同样着了黑色劲装,一脸肃穆的暗卫们,沉声道:

“今次一战,便是检阅尔等这几年来的训练结果的最好证明,谁是精英,谁是饭桶,立刻即会见分晓。但本宫现在不管这些,你们给本宫记住了,此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败…”

故意一顿,瞟向站在最前头的张三宝,而后目光一黯,沉声道:

“若败,本宫就先从你这暗卫队长,张三宝的人头要起!”

跟随慕容清歌多年,她的脾性,他自然了解,而他也知道,慕容清歌从不会说废话,要说不害怕,那一定是骗人的。

但是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他都是过着这种在刀口上生活的日子,而若非不是遇上慕容清歌,他张三宝,就算混得再好,也不过是个三餐不保的小混混而已。

是被十分唾弃与不齿的底层人士,又岂会像现在这样,就连在京城达官贵人面前,都要尊称他一声张爷。

他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都是拜慕容清歌所赐,所以这一份情,他张三宝自然是没齿难忘,哪怕是丢了性命,也在所不辞。

慕容清歌连夜领着张三宝等人,夜袭天狼军营。

因事先早有打探过,知道这天狼军营,每晚站岗士兵的换班时间。

而慕容清歌事前也夜观星象,今夜无月亮,无星星,夜晚时分,能见度十分低。

因是早春时节,天气仍旧冷,风也是刮得西北风。

慕容清歌因已经事先知道了天狼军营的具体位置,他们的营地驻扎在一个山坡的东南角。

若是在这西北边的山坡上,故意烧火,随着这风势,烟雾自然会吹向山坡下的营地。

当然,他们不是为了烧火毁林,而只是想要让天狼军营骚乱,他们趁机杀进去而已。

而慕容清歌所领另一批暗卫,早已经埋伏在山坡上,只等时机一到,便冲下山。

张三宝冲着慕容清歌点了点头,而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山坡上,已经燃起浓烟,随着那风势,直直吹向天狼的营地。

慕容清歌抽出手中长剑,直指天际,朗声道:

“杀!”

一干暗卫,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速冲到山下,将天狼国那些毫无准备的将士们,杀个片甲不留。

瞬间,喊杀声连成一片,厮杀声,兵器碰撞的声音,响彻天际。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或死或伤的将士。

张三宝杀得双眼通红,热血沸腾,刀起刀落,被他所砍之人,也是人头落地,一命呜呼。

墨影一直沉着应战,他不像张三宝那样,脸上会有那么多变化多端的表情。只是那一双平素总是清冷的眸子里,此刻亦透着浓浓的杀气。

至于慕容清歌,手握长剑,动作轻巧,身轻如燕,一个侧身,躲开刺来的一柄长矛,然后手腕稍微一转动,长剑便已经是直直刺入刺杀者的咽喉。

鲜红的血,从喉咙里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裳。

慕容清歌虽没有带领多少将士过来,带的却都是暗卫的精英人才,不说以一敌百,以一敌十,却是绰绰有余的。

再加上,他们是趁着换班时机杀过来的,又是烟熏,又是偷袭,自然让天狼国的将士措手不及,连连溃败,有些将士都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已经成为了刀下魂。

慕容清歌身边围着十来个暗卫,而墨影也在她身边不远处,看来都是为了保护她安全的。

她身手敏捷,手腕一转,剑锋往前一扫,前来偷袭她的好几个士兵,被她一剑封喉,瞬间倒地。

慕容清歌冲着一旁的暗卫道:“去掩护张三宝,别将今天的正事给忘了!”

一干暗卫还在犹豫中,毕竟她是公主,她的安危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可慕容清歌却有些不耐烦的大吼道:

“这是命令!”

暗卫们听到她这么说,自然不敢有违她的意思,互相对视一眼之后,皆转向张三宝那方,掩护他继续往前杀。

突然敌人的一队大人马冲来,领头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长得虎背熊腰,身材高大,而且武功极好,挥舞着手中长矛,就连经过了严格训练的暗卫部队,也不是他的对手。

慕容清歌眸光转黯,心下也有些震惊,此人莫非是张三宝嘴中所说的那位天狼国的将军—陌九?

他是天狼太子的心腹,十分忠心,不过性格上来说,是个极为倔强,迂腐的人。

而且,听张三宝说,此人为天狼国立下不少的汗马功劳,身手极好,是个领兵打仗的能手。

只是…张三宝跟她汇报时说这个陌九今夜会回天狼国都一趟,好像是那个太子殿下新纳了一小妾,请他去喝杯喜酒。

难道张三宝汇报有误,这个陌九根本就没有过去喝这杯喜酒?还是他其实已经喝完了,但是不放心军营,又立马赶回来了?

很显然的是,第二种情况比较属实,因为这个陌九穿的就是一身深蓝色的绸缎长衫,而且一看就知道是经过精心装扮的行头,并不像是驻守军营时的装扮,可见他对去喝这杯喜酒,十分看重。

不过,这个陌九并不像传言所说的那般不堪,而相反的是,慕容清歌本能的觉得,他是个厉害的角色。

因为有陌九的突然到来,阻挡了张三宝原本要前进的步伐,慕容清歌抬头望了一眼西北方,烟雾虽仍在继续,然而此地却不易久留,若是等到他们的主力部队赶到,那就麻烦了。

她用力挥了一剑,杀出一条血路来,身形迅速移动,踢、踹、刺、抹一气呵成,每一个动作,都成功让一个将士在她的眼前直直的倒下。

“墨影,去支援张三宝!”

墨影原本挥剑的手一顿,转而向慕容清歌看过来,就在墨影愣神的档口,一柄长枪直直的向他的脑门刺来,慕容清歌想也未想,挥手一剑,直接刺中来人的手腕,随后用力一挥,剑起手落。

温热的血液从那断掉的手里如泉水般喷涌而出,一股腥甜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溅了她一身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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