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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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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回来的那天,易墨凉见到了林修禾,如同他父辈那样,出身武家的少年郎,浓眉大眼煞是英姿勃发,以前三贝同大虞开展时,他和林子沐交过手,是位能征善战,运筹帷幄的骁勇大将,虞拾夕派了他的儿子来,可见并没有看轻五月,同时他带来的,还有仁和堂的七星珍珠花。

知道是韦天昊的七星珍珠花后,善醒想到了虞拾夕,衣袂翩翩的白衣少年,一天一天走过,夕阳中他始终站在她眼前,然而又始终在千里之外的距离,每次想起也是断断续续,她看着五月忙忙碌碌照顾她,心中不免担忧便问道:“在笈多的时候,洛彬待你可好,可曾欺负过你。”五月羞红了脸道:“醒姨这样问,我不好回答,洛彬哥哥自然是待我极好的。”

她看着五月心中起了疑惑,男女之间的情事她懂的不多,仅有的一点点浅薄的床第之事,也是易墨凉强迫交予她,善醒看不透五月的情绪,于是更进一步问道:“虞洛彬想求你做妻子,你可愿意。”

“醒姨怎么说让人害羞的话,洛彬哥哥同我一起在笈多,照顾我许多,我自是感激的,小时候的亲人我原记得不多,是醒姨和多喜姨母将我带大,你们便是五月的亲人,如今多喜姨母不在人世了,醒姨便是这世上我惟一的亲人。”她低了头,一手攥住手帕子,一手放在胸前衣襟处,脸色慢慢变作桃红色,娇羞可人。善醒听得出她话中的意思,多喜少女提及情事时,也是这样涨得脸色通红,低头只是不说话。

她跟着多喜生活许久,身上处处透着她纯净娇柔的影子,只是五月从小在优渥中渡过,每个人都宠着,恣意生活惯了,不免有闺阁中闺秀的尊贵与傲气,轻易不会低头,善醒道:“你长大了,该是到了出嫁的年纪,醒姨虽是想和你在一起,只是你应该过得更好,才不负当年老爹的托付。”

五月红着脸一语不发,用手拂过额前梳得齐整的发髻道:“药估摸是要好了,我去端了来给醒姨,国主叔叔说了要我看着醒姨喝药,他上朝堂的时候叫我好好照顾你呢。”

“你长大了,终究是要飞出这宫殿的。只是飞出去遇到的艰辛与痛苦,你要能够承担下来,以后你会遇到悲伤的事情,会遇到比悲伤更悲伤的事情,到那时也要能够独自承担。”善醒看着五月,语气里满是坚定的叮嘱,她惟一放不下的人,注定以后要伤心过活的人,也是她留下伤痕的人。

五月直愣愣的看着善醒,她从小生活在多喜的痛苦中,后来跟随善醒,又在她的痛苦中生活,自小她没有受过什么大苦,却看见她身边的人苦痛不能己,她知道以后会遇到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情,然而即使自己不愿意,又可以做什么,该来的始终还是会来,她点点头道:“小爹爹教过五月,‘我姑酌彼兕觥,唯以不永伤’。我一直记到现在,以后也不会忘记的。”她含笑走出里间叫了宫女,隐隐约约听得外面有些许走动声响起,善醒心里疼得厉害,身子控不住力道,只得换了个方向朝枕畔躺去,太多悲伤的经历告诉她,有些事情过去了便不要再提起,往事还是忘记才是最好的。

易墨凉晚间来的时候,善醒难得不在床上躺着,她笑意盈盈看着,动手伺候他换衣服洗漱,易墨凉一边看她一边接过茶盏喝水,他伸手朝善醒额头上摸去道:“烧是退下去了,但这两天你总睡不好,五月说你一天也没吃多少东西,宫里面东西不合你口味,叫人去外面挑几个进来,你试试味道。”善醒接过他递来的布巾收拾好了道:“我很好,宫里的吃食也很好,不必费大劲去找,一直躺着才吃不下东西,过几日就会好的事情,国主不必担忧。”

桌上放着四色时令菜肴,并着一小碗五香鸽子,看着很是清爽,易墨凉道:“这就很好了,一天下来也不愿意沾太油腻的,你过来一起吃,总是这样喝药也不好。”善醒替他换好居家穿的衣袍,系拢衣带道:“恩。”她轻轻柔柔的声音从易墨凉耳边滑过,一动一静中,身上混着的冷淡药味与和暖香味,缓缓在他周围聚拢,易墨凉反手一把抱住了道:“你总是这样让我欢喜,善醒,你定是不知道,没见你的时日我有多想你,时时刻刻,分分毫毫。”

她被从背后抱住,两手顺势搭在他圈紧的手臂上道:“国主有多欢喜,有多想念。”她察觉易墨凉在她鬓边轻轻吻着,最终低头靠在她肩上头道:“竟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了,善醒,你让我连自己都不知道了。”

易墨凉拉过她坐好,两人并坐着吃饭,易墨凉向她抱怨朝堂上恼人的琐事,地方官员又有人贪污受贿了,过了年各地要举行选贤纳才的考试,到了新春要去祭天,他平淡而絮叨,善醒微笑听着,偶尔插一两句话,替他添一些菜。她知道,易墨凉在她病中的日子,也会陪着她一起病,李德才告诉过她,国主近来圣体欠安胃口不佳,却又不肯请医官,善醒知道其中原委。

今天她请了御膳房做菜,都是他平日里喜欢吃的,现在看着这样的易墨凉,善醒心中是安心的,她从前想,如果易墨凉不是三贝国主,他与她之间是否可以留一条退路,可是现在她又想,幸好易墨凉是三贝国主,这样他便有不得已的牵挂之事,以后活下去也是应该去做的事情,善醒这样想着,心中渐渐平静下来,这种平静于她便是可以托付一世的了。

几近中秋,天上几近团圆的月亮皎白而明亮,善醒靠着栏杆俯身用手探去,易墨凉道:“你做什么,又没下雨。”善醒回头笑道:“这月亮的光真是亮,照在手上又有些凉,人们都说月亮上住着嫦娥和兔子,吴刚每年都在砍桂花树,这故事不知真假,但我却愿意相信。”

“月亮上怎么会住人呢。”他走过来抱住善醒,两人汲取着彼此的温暖,他抵着善醒的发心轻轻吻道:“过几日,我带你去三贝最好的地方看月亮,那里可以看见中秋最圆最亮的月亮,你定是会喜欢的。”善醒朝易墨凉怀里靠去,她眼中慢慢升起凉而静的光芒,唇边露出微微的笑容,开口说着:“五月长大了,我想替她寻一门亲事。”

“小五月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当初抱在怀里吵着吃槐花饼的小人,满山满谷乱跑的小丫头。”他笑出了声又问道:“你看中哪家少年郎了。”

“那人远在大虞。”善醒一字一句,并没有任何犹豫说着。

“你知道,这是不可以的事情。”易墨凉开口道,自五月回来,他已经算出了虞拾夕让林修禾前来的目的,联姻的事情他不反悔,虞拾夕也给出了晦涩的应答,大虞不止虞洛彬一位可以选作夫婿的人,还有其他男子可以适婚。善醒提出的事,并不适合现在去做,易墨凉知道,五月是她心头一直牵挂的,也想要遵从她的意愿。

“当年顾家村的人无辜惨死,我知道缘由却不敢告诉五月,想要忘记的往事,原来是过去的所有,我要怎么能够忘记,五月,我要怎么能够,给她一个安稳的家,当初国主被圣仁国主抓去,是虞拾夕派人杀了顾家村民,好让我没有退路,去到大虞本非我意愿,却牵来一段孽缘,五月是不可以在三贝的人,天下这样大,我却找不到她该去的地方,这一切全都因我而起,五月是这样无辜,而我,是这样愧对于她。”善醒口中有无奈,易墨凉听完她说话,只是抱得更紧,良久他开口说:“五月,我会替她找个好人家。”

“林修禾回大虞时,小女想让国主替我写封信带给大虞国主。”善醒慢慢说着,她反手覆上易墨凉拥住她的手臂,一路向下摸到他温良粗糙的手指,长久的带兵与书写,右手中指与拇指变得弯曲,指尖上有厚厚一层茧,她把易墨凉的手拿起用手撑开,很大的手掌,宽厚叫人安定,善醒用自己的手掌比了比笑道:“国主的手大出小女这么多。”易墨凉心里突然升起酸涩悔痛之感,他清明眼里淡淡哀伤,低头看着善醒与自己相合的手掌。

那晚她后来渐渐睡意朦胧,易墨凉将她抱回床上想要离开的时候,她拉住不让走,在他怀中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易墨凉摸着她额间散落的发,她身上有很多旧日伤痕,有些已经慢慢褪去,有些仍旧印迹深刻,他叹道:“善醒,这世间所有的惩罚我都可以接下,可是唯独不能接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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