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天凉人未醒 >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妖娆何辜 恶魔两只,乖宝一个 当腐女穿成手冢国光 [古惑仔同人]安娜 霸宠骄妻 暖暖 卑鄙腹黑 风过了,叶还在飘 龙魂之蒲惊劳鸣 宝宝,你的天线掉了

善醒一直在等,自从知道五月有消息之后,她从暖冬等到初春,等来了参久,等来了晏晋德,也等来了重伤的易墨凉。多喜开门进来时,看见她坐在床头,便压低了声响责怪道:“姑娘该休息才是,这么多天你一直守着,国主醒来见你病了底下的人都该死罪了。”善醒笑笑接过多喜手中的银盆搅了白布巾替易墨凉擦脸,她低声问道:“惩罚到底是什么,是一个人还是一件东西,或许它其实来了只是咋们没瞧见,还是在来的路上,还是在回去的路上。”她无预兆的讲了多喜有些听不懂的话,叫她慌张起来,上前用手探住善醒前额,浑身烧得火烫火烫,多喜大惊道:“姑娘怎么不说,病成这样可了不得了。”

她转身跑出了隔间,外面守候的宫女也跟着四处走动,不多时医官跟了芳儿进来请安道:“下官替二小姐请脉。”他从医箱中拿出布包,仔细替善醒诊断,开了方子交给芳儿道:“一日一帖,早晚各一,温热而饮。”他收拾好手中东西对善醒跪安道:“二小姐气血两虚,伤劳过度脏腑皆有损伤,加之气滞导致七情不畅,小姐按时服药,切莫操劳思虑过度,下官明日再替二小姐请脉。”

连喝了几天的药,善醒身上发热逐渐退了下去,只是脸色仍旧不好常常头晕自汗,多喜逼着她喝医官开的补身汤药,易墨凉的伤处渐渐开始好转,却仍未有清醒的迹象,三贝春天宫中开了许多花,芳儿带着宫女每天采花做香囊熏衣服,善醒想起开春时,晏晋德带着妻子和小铃铛来辞别去弥日山,小女孩很是高兴的告诉她,要采漂亮的花来染指甲,她对多喜道:“小铃铛这孩子乖巧懂事,那日她来我正病着不能陪她去采花。”她在回忆中笑道,清明的雨细细蒙蒙从打开的窗户外飘进,多喜想去关上被善醒阻止道:“雨不大还透着草香的味道,窗户就开着吧。”

“冬天没有下的雪,都变作春天的雨了,过了四月这雨就没停过,几时到头呢。”多喜嘟嚷着从善醒眼前走过,她端过药交给善醒道:“姑娘的病还没好,这里有我守着还有医官和太监宫女们,你去歇歇眼再来。”她硬是要把善醒拉起来,门外芳儿进来道:“二小姐,晏大夫求见。”

他诊完脉走出内室,善醒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晏晋德走动发出了响声,善醒回过神看着他,晏晋德道:“国主的伤已是大好,不日便可痊愈。”

“国主几时可以转醒。”她问道

“几年前埋下的病源原也不是大事,只是国主太过操劳心力,如今伤势引发旧疾才会来势凶猛,休养适度便可。”晏晋德坐下开方子,他嘴角似有无奈很快又归于疏懒,手中的笔有些些涩住,他拿起纸吹干上面的墨迹道:“这方子上的药吃完,国主就该转醒了。”

“清明已过,国主醒了,一切小女自会说明。”善醒道

“二小姐做的决断,小人无法辩驳,国主会怪罪也是情理之中,命运如此安排真是叫人无奈,小人一介布衣草民,学医治病救人,到如今连半句救人的话也说不出了,这弥日花送与二小姐,今后小人也无能为力了,二小姐要保重。”

晏晋德走后,善醒从小匣子里拿出晒干的弥日花,普通如乡间常见野花,透着草药苦涩甘香的气味,她拿出随身一直带着的小瓷瓶,是同一种使人想起病痛的味道,只是那小药丸里隐隐传出血的腥味。

四月里下雨一直没有停过,善醒低烧不退。宫中医官换了好多人开了许多的方子,也都是好一阵歹一阵,晏晋德却是再没有来过,多喜被罗修治接出宫,她端药进屋时看见满地跪的乌压压人群便知道是易墨凉醒了。

李德才急忙忙从里面出来,善醒见了道:“李爷爷可是去找晏大夫。”他满头汗水道:“二小姐快些进去,国主找你。”说完一溜小跑出了宫门,善醒看见跪着的小贵子,便对她道:“起来快去找医官。”随后又对其他的人道:“别跪着都起来做事去吧。”众人面面相觑,颤抖着谢恩,却没有一个人敢擅自离开,仍旧跪在那里,善醒开了门走进屋,太监宫女也跪满了屋子走动不得,她道:“都快别跪着,国主醒了是天大的好事情。”

芳儿悄悄拉了她裙角,颤抖害怕道:“国主要把奴才们都杀了,二小姐救救奴才们。”善醒温柔对芳儿笑道:“不会的,三贝国主仁爱为怀,是不会做这样残暴无道的事情。”里面跪着的人,仍旧抖抖索索的不敢出声,满屋子一片死寂,善醒站起身走进内间,掀开挂着的纱蔓,易墨凉正靠在床上,随意披着件墨蓝色丝质外袍,他左手翻看公文,床前小匣子里放着红色朱砂,他就着笔在上面批阅,从窗户吹进来的风飘飘拍在他身上,那件墨蓝色衣袍的袖口处,原是绣着青松迎客如意四喜水纹,此时一遍一遍轻轻荡起,远远看去到有着楚辞一般的情志,善醒上前将药碗放在案几上,正待转身拿水,只听得“咣当”声响,瓷片敲在地上。

“一群该死的奴才,全都反了,快去把晏晋德给朕找过来,违者必诛。”连日的休息使得他精神已是好了大半,此刻厉声喝道,将公文一并丢出,正巧砸在善醒手臂上,他看了又道:“都滚出去。”跪着的人听见这样说,忙不迭纷纷倒爬着出了屋门,立时便没了身影。善醒揉着疼痛的手臂,低下身去捡破碎的瓷片,易墨凉顿时怒气滚滚,猛地起身攥住善醒道:“没听见朕的话,给我滚,滚。”

“是国主让小女来到三贝,如今又让小女去哪里。”她本收拾瓷片被易墨凉突然一拉,此刻手上被划开口子,粘稠的血慢慢涌出,易墨凉看着她道:“现在就走,从朕眼前消失,从今后二小姐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不管小姐到哪里,我都不会再去找了,滚,越快越好,滚。”

他放开善醒的手,用力将她推离自己身边,四月雨天潮湿中带有丝丝闷热,易墨凉虽是病中,气力到底大过善醒许多,他知道自己失了力道,推开的时候正要收手,却已是来不及,便连忙想用空着的左手抱住,怎奈脚下被争吵中掉落的衣袍一绊失去重心,只能将她往床上推去,自己向后一滑,后背撞翻了当地放着的一只半人高,绘花草流云纹的青花瓷瓶,那瓷瓶沿着内屋台阶向下倒去发出巨响。

一来一去间,善醒额发被汗水渐渐濡湿,她伏在床上朝易墨凉看去,只见他眼神倨傲,带着孩童半真半假的执拗也正看向她,那眼里却是有三分的委屈与伤心,两人这样狼狈的样子,在四月雨天中模糊在善醒眼里,又渐渐明朗起来。

善醒挣扎从床上起来,想要扶起易墨凉,道:“国主刚醒,医官立刻便到,小女扶国主去床上躺躺,地上凉。”

“你听不懂朕的话吗,你听不懂我话吗。”巨大无力的伤痛朝他沉沉袭来,原来做了这么多还是躲不了这最后的一条路,他沉了声音道:“你想活还是死。”

善醒手上伤口割得有些深,一番挣扎两人衣袖上被沾到不少,她低头看向那伤口,没有说一句话,上衣襟突然被人一把扯开,易墨凉发狠的朝她左边锁骨处伤口咬去,善醒向身后边放着的花架倒去,“咚”的一声,架子上放着的折鹤兰相应砸在地上,她吃痛开始挣扎,一手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易墨凉,然而他自再遇见孙善醒起,再没有做过今日的举动,又被她轻易挑起了怒气,自然是不能就这样放过,在善醒身上,他始终有太多不可控制的思绪,易墨凉诚如易国主说的是个藏得住人,只是一次次在孙善醒处,那藏得住变作了藏不住,最原始掠夺的欲望。

慢慢那伤口洇出血丝,染在易墨凉唇齿间,起初猛力的啃咬变作缠绵悱恻的允吸,落在善醒颈间胸前,她能感觉到易墨凉有些发烫的身体,慢慢将她抱紧抱紧,外衣被他强硬扯落,善醒渐渐失去了抵抗的力道。

里间地面上铺着从异国来的毯子,上好羊毛混着金丝线编织了大块整齐绚丽图案,他与她缠绵其上,终究不能独善其身。很多年过去了,那个有月亮的晚上,易墨凉曾抱住善醒说她很像那个月亮,苍白而洁净,透明又冰冷,阴晴圆缺。

他要得有些急切,善醒许久没有经历男女之间的情事,涩得发疼泪水被生生逼出眼眶,却又不敢大声叫喊,她知道门外跪着所有的人,也知道门外的那些人,会有了然于胸的笑容,身上越来越冷,仿佛看不到头的一条河,河水湍急猛烈将她淹没,不得动弹不得呼吸,她想要用力抓紧眼前看到的任何依靠,奈何那虚无中的光影,叫人看得清却没有气力再去攀附,极致过后的善醒身上阵阵发热。

易墨凉似乎没有要罢手的意思,将她翻转身体换了姿势,仍旧强硬的占有,他像一头发怒的野兽杀红了双眼,朝善醒粗暴无情的占有,用尽自己生命中所有的鲜血,将两人浸没,沉在情欲中的他极具诱惑,干净明亮的眼神中巨大漩涡,把善醒拉入一层层黄粱梦中,到最后他喘息着放开她时,善醒早已跌入滚烫的昏睡中。

目 录
新书推荐: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江州囍事 重生七零,我在京市开饭店致富 什么叫我是怪谈? 完了,我把仙家的香炉摔了 仙子,求你别再从书里出来了 他发癫,她贩剑,恋综画风被带偏 前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