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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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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有样东西想要给国主。”善醒被拥在怀中,昏沉沉睡意袭来之时突然起身说道,她拿过一方白布中,包裹着的一只小小玉石镇纸。易墨凉接过时,用手摩挲了玉石,果然触摸到了凹凸不平的表面,他翻过那玉石看见模糊刻着“天命所制”四个大字,善醒看见了道:“老王妃信中所写,如若千岁府后人继承王位,即将玉石背面打磨显示印迹,可召唤潜伏兵马以助国力。”

善醒知道剿平太子余党尚需时日,朝中权贵无一不是虎视眈眈,胜者为王败者寇,每一场纷争都是殊途同归,每一场纷争都是踩着枯骨去完成,易墨凉覆上她的手收起那镇纸道:“这是你的东西,你好好收着。”

“这是小女的东西,现在想送给国主。”善醒转身离开易墨凉,将手中布包塞入他怀里道:“这是国主祖母留下的东西,是她舍弃一切为您留下的财富,承载太多的命运无法改变,惟有接受这沉重的枷锁一步步向前走。”

“几天后我要离开三贝,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会让多喜进宫来陪你,你与她也许久不见面,如此聚聚也好,替你消遣寂寞。”他从卧榻上坐起将善醒放开,见她直愣愣看向远处没有动静,便反手拥住从下而上一路摩挲着她的脊梁,剪到肩膀的头发,用蓝灰色头线绳整齐的绑在脑后,他轻轻道:“你一直这样睡不好才会心绪烦乱伤了身子,好好休息哪里也别去,乖乖等着我回来,我知道你听见了。”

善雅在寝宫见到了易墨凉,她一贯优雅迷人微笑道:“国主万福,应该通传臣妾,才好去宫门口亲迎国主,臣妾该死,臣妾有罪。”

“王后说话见外,你是朕的妻子,如何有罪。”他脱了有些厚重的外衣,露出里面玄色衣袍,他年少时原是挺拔高瘦的俊美,干净纯粹没有一丝瑕疵,到如今添了年岁,愈发显出那无尽曲折中的沉默与隐忍,很是结实干净利落的身姿,易墨凉往紫檀木的椅子上坐去,天还未冷透那椅子上早已铺好了白虎的皮毛,屋子里馥郁香气似有若无,他笑着从衣袖中拿出一只红色锦盒打开道:“这是昨日进宫的贡品,朕觉得适合王后便拿了来,你看看可否喜欢。”

“国主送的东西,臣妾自然是喜欢的,臣妾的心国主是知道的。”她盈盈朝他走来,拿起桌上的盒子,在看见里面放着的物品时脸色霎时改变,眼神渐渐冰冷凝重起来,她勉强笑道:“这珠串很是玲珑剔透,乃是上好的翡翠制成。”

“王后喜欢便好。”易墨凉拿过那透明绿色翡翠珠串,戴在善雅手腕上,她极为白皙的肌肤保养的嫩滑光亮,腕上一截白璧配上晶莹的翡翠,格外滴溜溜脆嫩,易墨凉笑了道:“听说岳母大人病了,你也长远没有去探望过了,趁这天还未下雪前你去见见她,母女叙叙旧也好,整日困在这宫里,没有一个去处心情也会变得烦躁。”

他一番话听的善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使劲扶住身后紫檀木桌架子,她停了半响道:“臣妾既已是三贝王后,自当替国主消愁解劳,分内之事尚未做好,怎能抛下此处不顾去到八神,于情于理都是不对的事情,臣妾如现在回娘家,恐天下人耻笑臣妾不懂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也是人可以改的,王后费心费力这么多年,去到娘家探望自己母亲,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百善孝为先是为人子女该尽的义务,她疼你爱你,王后去也是应当的,谁人敢对王后说三道四。”易墨凉挂着笑意的脸上,此时慢慢显得逐渐遥远,如同善雅第一次见到的那样温和有礼,隔绝周围所有的一切,从异乡到异乡的人,始终看得那样模糊。

善雅忽然泪水聚拢眼眶沾湿衣襟,也不顾擦去只是任由它流不停,她朝向易墨凉悲伤说道:“臣妾自到千岁府起,从来都是向着国主做事,循规蹈矩不敢逾越半步,然人非圣贤总有过失,臣妾做错的事情,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为自己的心,被利用着的这躯壳,什么都是身外之物,只有这颗心是自己的,然而跳动的这心,被国主残忍的沉默伤得鲜血淋漓,臣妾得到的,只不过是一点虚无的幻象,国主离开臣妾那样远,远的叫人害怕。”

易墨凉静静听她讲话,善雅哭得楚楚动人,跌坐在椅上用手抚在心口慢慢止住哭泣,但仍旧是止不住身子抽泣,易墨凉一手搭在她肩膀上轻声道:“这一切都不是王后的错,朕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回去你母亲那里散散心也好,天长日久把痛背负在身,苦的只有自己,王后有什么错,这一切只不过是场没有终点的牺牲。”

善雅突然一把推开易墨凉搭在她肩上手道:“错了便是错了,对的便是对的,这世上岂有十全十美。”她从椅子上站起来,似乎想要绕过桌子拿东西,然而善雅却稍微动了动身子,又坐回椅子上去,她恢复了原先娇柔如黄莺的婉转冷冷笑道:“国主知道臣妾的心痛着,便该知道是为何事而痛,国主用对另一个人的爱化作跟跟利箭,刺向臣妾心中,却还要臣妾不做任何言语,天底下的委屈,臣妾从未有向国主说过一分,如今这痛也便如人饮水,国主心中臣妾究竟在哪里。”

“道行是三贝太子,王后是他母亲,自当在三贝最至高无上的地方。”易墨凉至始至终用很平和的口吻与她说话,他对她做的任何事情,从来不曾大声苛责过,善雅知道这是一种疏离,是他对自己最大的苛责,自她来到三贝第一天起,易墨凉从未真正将自己归入,而是摆放在应该存在的位置,供世人所观看。

离开三贝的时候,天气和融似是返春,十月的天气竟沉闷得人发昏,桑榆扶住她出了宫门口往八神走去,那年暖冬大雪迟迟不下气候干燥,各地山林火灾频发,八神靠近东边最大的神安山林突起大火,火势连绵烧了三四天之久,殃及周围百姓数千户,贺仲鹏亲自前往神安做决断,待得事情稍有平息之后,从三贝飞鸽寄来的信件送到了他手上。

过于精致的晋唐小楷映在纸上,善雅写信向来喜欢在结尾处刻上红色的蔓草,她小时候练字,贺仲鹏送了她王羲之的《乐毅论》上面写过“野有蔓草,零露薄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他看着信想起过去的年月,奇异的混沌涌现在信纸上,使得那字层层凸起,回忆也像山林大火,一点点光便可燎原,然而只要用心,这世上哪有一直烧着的火,那信被他捏住慢慢变得皱褶,门外有人回报消息道:“启禀国主,韩将军才来报,神安山林火势均已扑灭,等候国主示意。”

那日易墨凉离开王后居住的凤来宫,便直接出了光华门离开三贝城,冬至刚过时,他在去往舞阳城的路途上收到一封加急战报,遇见一个人。

一位看似虚弱满脸伤痕的老者,被人带进屋中时,易墨凉正伏在案上批公文,他皱眉低头,似有不耐之事想要斥责,那人用很周到的宫中礼仪给易墨凉请安,举手投足间,可见常年宫中累计的精明与圆滑,易墨凉乍一见他,想起那年船中叫人替他松绑的老太监,当下心中满腹狐疑,又不好断然询问,便开口道:“公公远到三贝不知何事?”

“是先王殡天前嘱咐奴才,无论如何都要前来见易国主,将此信亲自交予国主之手,先王的托付奴才一刻不敢忘,费尽心机才能来到此处,如今信以交予易国主,奴才的事情也完结了。”他用了极其平静的口吻讲述这件事情,同时将带有蜜蜡封印的信笺递上前去又道:“国主交代奴才,同时将一只金丝楠木的匣子一并奉上,只是国主去的突然,当时奴才被关在灵堂不得走动,那只匣子自然是不能寻得,奴才与先王主仆一场,未能尽到这最后一点,实在是老奴该死。”

易墨凉接过信后道:“这事情本王知道了,公公如不便回八神,本王自会替你找个好去处安享晚年。”那人接口道:“老奴早已随先王而去,如今事以了结,自当去该去的地方。”他说得决绝,易墨凉也不再开口挽留,送了千两黄金作为谢礼自让他离开。

他书桌上放着早先罗修治送来的战报,八神边境来犯,但却不似想要开启战事,如今看了这信,他知道担心的一切果真是发生了,那只匣子想来早已落入贺仲鹏手里,才会如此急切虚探边境,按贺仲鹏的性子,想来不会到处声张知道的秘密,毕竟离尘珠人人想得,他是想一人独大,才会有此试探。易墨凉按住微作刺痛的心口,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倒了些药末放在鼻尖轻轻嗅吸,但如果贺仲鹏知道了离尘珠的事情,大虞早晚也会知道,这世上没有千载百载的秘密,虞拾夕又会做怎样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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