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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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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还是不好,阴沉沉似要下雪,善醒回去的时候五月正在屋子里写字,看见善醒来了便把手中的红纸拿起来道:“醒姨看我写的福字。”她双手举着把那福字一晃一晃的摇,手中带着的珍珠镶藤制的缠丝金手镯也跟着摇晃,善醒道:“写得很好,等过年了正好贴起来。”她叫五月过来,替她把手镯上的珍珠扣打开放大了手围重新又戴上道:“过年了五月几岁。”

“十五了,醒姨怎么不记得了吗,过完年我就十五了,多喜姨说等我过了十五岁生辰,就送我金簪子梳头发,和她头上戴的一样漂亮。”她眼中乌黑黑一片纯净光芒很亮,从那里善醒看到无忧的欢乐,她顿了段问道:“五月想要做新娘子吗?”

“我和多喜姨看过街上娶亲的人,红彤彤一片可好看了,新娘子穿着大红的衣服像太阳一样耀眼,多喜姨还哭了呢。”五月看着善醒道

“五月长大了就要做新娘子,醒姨一定会替你找个世上最好的新郎官,照顾你保护你,许你一生。”善醒静静拥住五月,两人各自微笑,天色渐渐低迷,又是一场风雪。

虞拾夕收到善醒信的时候年关刚刚来临,他主持完祭天大典秦忠把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交给他道:“这是小主子交给奴才的。”他伺候了很多年,至今还是沿用旧日的称呼喊洛彬,虞拾夕拿过信问道:“他人呢。”

“在府中。”秦忠回道。虞拾夕听后便道:“去瑞康王府。”前后左右的人悄悄的走开张罗,所人有都各司其事忙碌着却不发出一点声响,准备好的步辇停在正中央,虞拾夕看了对秦忠道:“准备快马,让他们留在这里不许跟随。”秦忠知道有事情发生,不敢多问迅速准备了。

端康王府在三贝宫城的南边上,是最靠近王宫的一座府邸,虞洛彬住在里面,他已经到了娶妻的年龄,朝中大臣几次三番提及此事,他都借由年纪太小推却了,但无论如何不能一直这样,今天他要找洛彬讲明事情的轻重缓急。

骆彬出门相迎直到大厅之中,虞拾夕坐在上首等人敬过茶后开口便道:“五月的事情你可想好了,她是决不能做王妃的,本来你想纳个妾侍也是情理之中,可眼下与三贝的战事吃紧,她又是那样身份的人,不论你当初如何承诺,只有这件事我是绝不会答应下来,其他的一切随你。”虞拾夕说的决绝,他看着洛彬长大,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之事,然心之所想、心之所向,并非能够随心所欲,这世上多得是身不由己心不由主的事情,他长大了就要懂得这道理。

虞拾夕没有再说下去,虞洛彬端坐在他左边下首脸色阴沉,眉间似有似无展露不耐之色,他慢慢站起身对了虞拾夕行礼道:“臣侄愚昧,幸得王叔教诲,今后必不再犯。”

“这一切都由你自己拿主意吧。”虞拾夕喝过茶,亥时刚过秦忠悄悄走进跪在他面前道请安,他知道时候不早照例是要回宫的,于是也不再做停留出了端康王府。

虞洛彬脸上浮起困顿的笑意,他感到这整个世界都是不可理喻的疯狂,他想要逃跑,然而逃到哪里都是住着一群疯子,围城之中的围城,他也只是其中的一个疯子而已。府中的管事站在门外一直不敢出声,他看见了道:“你们都下去把,本王想一个人呆着。”乌查提刚想转身虞洛彬突然就叫住道:“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里,你的家乡。”

深目高鼻眉目浓厚的异乡人恭敬站立道:“回王爷,小人的家乡在笈多,那里北部山区丛林、中部有广阔稻田、南部分布着许多热带岛屿,是个气候湿润的多雨之地,那里人人有信仰,是个佛国圣地,大象是我们的守护神。”他说的一口硬朗的汉语,只是口舌之间稍许有些艰涩,自己的家乡是记忆中明朗的存在,他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家变得遥远而陌生,但提起时仍旧是好的。

“那里真是一个好地方,你还知道去那里的路吗?”他慢声询问,生得好看的桃花眼微微沉默,又说:“明日派人去八神的界东山,悄悄去悄悄回,切莫惊动任何人。”

易墨凉知道参久离开界东山的时候,善醒和五月已是在去往八神都城的路上,山上的探子一路飞书送往三贝,八神强硬把人从山上带走,守护在山上的侍卫死伤无数,仅剩的人活着把口信传到三贝,参久听了便要自刎谢罪,易墨凉接过他手中善醒写的信,过了一天便把参久革了职贬往边境之地。再过一个多月便是易国主大寿之日,大雪连下三天,三贝整座城在喜庆之中,白茫茫琉璃世界,人心沉沦。

善醒和五月被人带出马车,眼前一座高大精致房屋,她本能把五月护在身后道:“此地何处,你是何人,把我们带来是何用意。”善醒抵死用手抓住马车横坐框,恐惧与惊慌一阵阵涌入,她瞪住那侍卫模样的人又道:“这里是三贝?”

“二小姐不必惊慌,这里是八神,是太子爷请二小姐回家,二小姐请跟老奴走。”从屋子里走出四十开外的老太监,尖细着嗓子对了善醒道,两边守着的侍卫团团把她们围往里便走,善醒仍旧紧紧抓着五月,一步一步朝里挪去。

八神冬天的风有朦胧潮湿的寒气,她离开了许多年,再回到这里顽固而潮湿的记忆一起吹向她,天冷得可怕,她们被带下山时匆忙,只穿着单薄冬衣,五月被冻得瑟瑟发抖,她还从未吃过这苦,此时脸色通红双眼无神的跟着善醒道:“醒姨,这是哪里,我要回家,我们回去三贝。”

“这里是八神,是醒姨小时候住的地方,我们要住在这里,五月不用怕,醒姨在你身边。”她拉住五月跟了管事的人走进那三进间的院落,进去时才知道原来这是一处后人建造的祠庙,供奉着春秋时期楚国的词人屈原,走进中间大厅路过左右天井,她和五月被安置在最后的房舍内,那院中种着粗壮的树木冬天阴绿着枝叶,到了晚间五月发起烧来,浑身火烫火烫的叫嚷肚子疼,善醒叫来看守的侍卫请大夫、开方子、熬药,直到早间才安稳,她看着五月沉沉睡去,心中稍稍落地。

年关将至,但此地却荒凉少人烟。她住着感到恐慌,却又不得不日日挨住,直到贺仲鹏来找她的那天。善醒从未见过他面,祠堂里看守的管事报上名字的时候,善醒懵懵只是脑中发昏良久才跪地请安,那贺仲鹏笑着坐在上首,当地站立高大凶悍士兵护卫,善醒正不知其意,他已然开口道:“本王想将二小姐接入王府,等正月过后见了国主二小姐便安心住下,以后你便是本王的人了。”

善醒听清楚了贺仲鹏的话却并有没听懂其中的意思,她定在原地将一直低下的头抬起看向眼前人,唇齿间隐隐颤动想要说话,贺仲鹏又道:“这几日委屈表妹先住下,过后我会派人将来接你。”

“婚姻大事当由父母之命,为人子女者不能擅自做主,小女要请示过家母才对,求王爷带小女去丞相府见我母亲。”她哑着声音说道,慢慢退后身体靠在门口摆放着落地核桃木雕刻的花架上,梅花幽暗香气阵阵扑面袭来,贺仲鹏笑道:“这事情表妹不必担忧,安心住在这里才是对你最好的,你母亲连禽兽都不如的对待,问询的结果只怕也是一样,本王现在给你找了条好路,表妹只管好好走下去,我自不会亏待与你。”贺仲鹏声音很低沉,他始终阴冷着脸,看不出任何明朗神情,微凹的下颌将整张脸衬得轮廓分明。

那梅花香气沾染在善醒身上,似乎陷入在花香中不能自拔,她经过如花似玉的年华走到现在,却还是不能。贺仲鹏走后的几日,天始终没有放晴。五月的病去得很快,她摘了梅花放在屋中看着它慢慢凋零后,又去摘新开的梅花,一枝一枝梅花中,这年的最后一天悄悄走过,祠堂里空落落安静寂寥,善醒去到前院时心下正生疑惑,只听得门外嘈杂声响,马蹄踩踏着那被冻得厚实的泥土地格外惊心,门被猛地推开,带头的人看见她拉住道:“二小姐快跟我走。”他着急着拽住善醒要往门外去,被她一拦道:“你是谁,要带我去何地。”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更加用力的拉住善醒要走,她叫道:“五月,五月,五月。”听到声响的五月急忙忙跑到前院抱住道:“醒姨,我害怕。后院好多人在打架都是血和死人。”

她刚搂住五月时那将领便一把将她们带过冲出祠堂大门,原本刻着“清烈公祠”的牌坊下已是尸横一片到处血迹斑斑,她拥搂住五月一路拾级而下几次被绊倒,待到得下面来不及喘气又被推进了等候的马车,一阵颠簸她和五月在狂奔的车中一路向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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