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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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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醒被打得一头载到在地,耳中“嗡嗡”直作响,她跪着爬向善雅道:“小女知道这一切错已无可挽回,现在界东山守陵来赎犯下的罪行,这一辈子都不会再下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任何人,一直到老死,界东山便是小女的安命之处。”

“你是在求我放了你性命,可是我不愿意,怎么办呢,孙善醒,我不愿意放你性命。”善雅脸上愤怒异常,她心中的所有恨意一旦开启便收拢不住,现在朝向善醒喷薄而出。

“求王妃饶过性命,无论任何东西,王妃想要的一切,只求饶小女性命。”善醒“嘭嘭”头磕在地作响,她此时脑中并无其他念头,长久以来的习惯使得她遵循以往一贯的作法,善雅高高坐在椅上,看着卑微求饶的善醒,她轻轻抬起脚踩住善醒低下的头,桑榆拿来准备好的小刀递给她,善雅接过低头看向脚下的善醒笑了道:“你求我饶了你的时候,可有想过你做出那些事时我的心情,千岁爷为了你做的那些事情定是有缘由的,现在告诉我是为了什么,做这些的缘由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

善醒被踩着不能动弹,她微微喘息,脑中已然分不清太多的是非,发生过的事情一件件闪过,却记得不甚真切,她咬牙道:“小女对王爷有感激之情,王爷对小女只是施舍之恩。若非三贝、若非丞相府,王爷断不会如此礼遇小女。”善醒顿了顿使劲压住心口作痛的搅动,又对善雅说道:“王爷对小女不过顺水人情,看重的是王妃的情面,王妃才是王爷心头之人。”

她肩头被狠狠踢过,从椅子边跌倒。善雅俯身拉住她衣领道:“果然你是个奸淫之辈,留不得。”

“小女只是丢弃于此的糟粕,王爷为英雄者必心系天下,怎会容得奸淫之辈,王妃再聪慧不过,王爷做这一切只不过是八神与三贝的情面,换做任何人王爷都是这样。”善醒说道。

善雅渐渐冷静下来,不是为了善醒的话,而是听见她说三贝的情面,她是三贝的王妃,毁了千岁府王爷的情面等于毁了自己,也葬送了自己孩子的将来,现在最是不能意气用事的时候,善雅忍住怒气把手中的小刀扔到她面前道:“我要怎样才能相信你说的话。”

善醒被踢翻在地,捂着肩膀蜷缩着,看不出是何情绪,桑榆上前扶住了善雅道:“大小姐莫要动气,让奴婢替你办事。”她一把拉起伏在地上的善醒,力气之大几乎要扯断那手腕,善醒觉得生生的疼痛,全力挣脱了桑榆又跪倒在地对善雅道:“王妃千岁大人大德大量,小女实在不值您动气伤了玉体,说过的话定当铭记,从今往后便是死了那般活着,今日立誓,如若食言,即当此断指。”

小刀被她快速捡拾起来,她土灰色的粗布衣裙沾了地上泥土,污浊一般趴爬于上,手起刀落间她左手小指与无名两指已经连根断开,鲜血顿时大量涌出,泥土地上迅速被染了颜色,到处深深浅浅,血腥味在冬天格外冷清的空气中飘荡开来。

善雅与桑榆皆是一愣,两人没想到善醒如此快速果断,桑榆先回过神来走近善雅身边问道:“大小姐,可还要奴婢继续。”

“王妃明鉴,小女此心天地可证。命在王妃手中,岂敢欺瞒。”善醒额头冷汗顺着耳鬓滴落在衣襟上,她大汗淋漓领口处一片濡湿,伤口灼热难当,此刻人却寒冷颤栗,用衣袖包住的左手,血已经浸出扩散到她右手处,一点一滴从她右手心往外流出,她眼前渐渐泛起四射火花,耳中“嗡嗡”直作响。

“你最好记住说过的话,今天我不杀你,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取你性命,做过的事总要付出代价才是。”善雅狠狠的对她说道。

善醒从疼痛中再次清醒过来,手上伤口仍旧不断向外涌出大量鲜血,靠南边桌台上放着粗陶瓷大香炉,她跌跌撞撞拿过来倒在伤口上,剧烈疼痛到最后已然麻木,混着红色血液的香炉灰黏黏糊糊沾得身上到处都是,她半坐靠在桌台沉重喘息用来平复钻心蚀骨的痛,心中一下下跳动无比清晰,她始终记得说过的一句话,“今生活着再不相见”。

三贝元宵过后,易墨凉上了奏折请辞朝中大小事务,奏禀自从和太子秋猎过后,伤了身体一直不见好,吃药调理需要时日,因此留在府中将养声息,国主亲自去探望过后,赏赐了源源不断的珍贵药材。

他搬进老王妃去世时常住的院子,每日青灯古佛诵经念读,远离朝政纷争,时间一长千岁府前门客冷落,渐渐隐没在祈福大街日出日落的繁华中。罗修治来看他时,易墨凉正躺在榻上看经文,屋中燃着老王妃生前喜欢的安息香,透出隐约苦涩的味道,他朝空中嗅了嗅道:“这香好甜,又好苦。”

“这香是老王妃死时的味道。”他放下手中的书答道

“你这是何用意,出世或是入世。”罗修治笑道,他坐在易墨凉对面,手中翻看榻上的经书,边看边道:“探子查遍了八神也没有结果,二小姐的身世至今是个谜,从孙夫人对待她的方式上,即使她们母女天生相克,也不会有母亲把自己女儿往死路上推,除非她知道那不是她的女儿,那她原本的女儿在哪里。只有解开了这些,才能知道离尘珠为何在二小姐腹中,事情似乎往既定的答案上走,却缺失了最重要的一环,这孙善醒到底是谁的女儿。”

空中香燃烧过后袅袅升起的烟变幻莫测,易墨凉道:“晋德说过,离尘珠历来拥有者头胎定是女儿,才好保存那颗珠子,她是丞相府的二小姐,珠子却在她腹中,那么她定不是丞相府的女儿,却被丞相抱来当做自己的女儿,她的父母绝非等闲人物。派探子去长明庵查,只要是生活过的地方,总有蛛丝马迹残留。”

他转过身拿起桌上香料全部放进铜香炉里,这味道透着浓厚的死亡,他闭上眼胸口隐隐作痛,罗修治开口道:“太子府第平静如常,流芳城兵马丝毫未动,他可算沉得住气了。”

“国主亲自将太子送到流芳城时就知道将来必定会有杀戮,只是他老了怕等不到那天,所以他想提前展开杀戮,至少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内,至少在他活着的时候,所以才给犬子取名:易道行。”

“大道之行,天下为公。他算准了你和太子的争夺,却算不准时间,这样作也算用心良苦。”罗修治道

“太子并非蠢人,只是他看得太透彻,水至清则无鱼。他认定我近期内必定发起攻势,故而按兵不动,想请君入瓮。本王偏要逆其道而行,现如今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等、慢慢磨,有时候猛烈的争夺会引来更强的嗜血性,太子个性强硬激烈,流芳城中他忍耐了五年,现在只怕过不了五年,他便会起兵进攻。”

“太子料你先前那般急切要国主手谕,又时时违抗与他,只当是在这件事上有变故,却不知你是为了二小姐。那现在你作何打算,一直等待,或是另寻它路。舞阳城已在我们的掌控中,粮草兵马都已可用。”罗修治讲道

“国主做了这么多,也是想我放手,如今他达成了心愿,没有理由不给我手谕,送她回去也好,至少可以保住一命。若不是这样,我也断然不会写信给孙夫人,善雅知道事情之后不会没有动作,她是个骄傲的女人,这样的打击对她是最耻辱的。”易墨凉眼中忧虑一闪而过,又对了晏晋德说:“大虞内忧不断,无暇顾及其他。现在正是挑起太子与八神不和的好时机,毕竟贺仲鹏不得不防,他手中握着的是整个八神的兵马,到底他与太子有多少交情,如今也只好投石问路了。”易墨凉微微笑道

罗修治疑惑看着他,正待要问下文,易墨凉已对他说道:“东明城的山贼也该剿平了,上次拿了千岁府的贡品,现在到了吐出来的时候。”

那年开春,易国主派人去东明城剿平作恶一方的山贼,在收缴山贼物品时发现了太子府第铸造的兵器,据山贼供词上说是从八神逃兵手中抢夺而来,同被发现的还有千岁府被赏赐的贡品。

易国主大怒,找来易观谦与易墨凉当面对质,太子被罚禁足三年去到白门山上悔过修身,而易墨凉包庇太子行径,以至贡品被劫迟迟不上奏,同样被禁足在府邸不得外出。

同年秋末,大虞国先孝仁太子余党趁机叛乱拥立新王,大将军林子沐奉命带领军将五万去到大虞阳城剿平叛乱。

那年冬天,晏晋德与文妍儿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韦天昊带着妻子来祝贺,这是晏晋德第一次见到韦天昊,那个与自己妻子渊源颇深的故人。小女婴很可人,与她母亲极为神似。

东安心看得喜不自禁当即认了做干女儿,赠予了家传的玉佩做礼物,她命中无子心头苦痛,如今见了这粉雕玉琢一般的小人儿难得展开笑颜,韦天昊是个极宠溺她的人,便应允暂且住下,自己则往返处理药铺事务。

三年的禁足对易墨凉可以想清楚很多事情,老王妃留下很多的经书,他逐一诵读。前人留下了很多财富,只是今人不懂得如何去用,又或是忘记了那些曾今发生过的事。

老王妃年轻的时候是位美人,如今留下的卷轴中还有她簪花的画像,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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