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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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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刚过的第三天,罗修治与晏晋德来到东明城,善醒被红姑搀扶着走出屋外,马车官兵排了一路,她手中拿着三贝国主的亲笔信函,登上马车启程回八神,临行前她对了罗修治道:“大人,四年前我与多喜来到贵国,如今小女一人回八神,留下多喜一人,请大人善待与她,多喜小时候是个可怜的孩子,好容易长大了,却还是个可怜的人,长明庵的一切都是噩梦,请大人帮助她,爱护她,让她平安不再悲伤。”

“二小姐,此事我一直想问你,多喜似乎存着一份害怕的心,我自问待他并无任何伤害的心,可她却总是害怕我的靠近,害怕所有人的靠经。”罗修治问出心中疑惑,他想要知道多喜的过往,在长明庵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才造成现在的多喜。

“多喜小时候生的很漂亮,大大的眼睛,说起话来时脸上永远笑着,她是那样美好让人想要追寻,山上孤寂,有磨镜癖好的尼姑把她拉到屋里去,脱了衣服想要欺负,我拿了切菜的刀去救她,后来老师太知道了事情,才算捡回了命。”善醒讲起往事,多喜的往事,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种伤,伴随的越久,伤口或许好了,然而让伤痕也留下了,她知道罗修治是多喜心里伤痕的害怕,因此才讲出了这些。

“二小姐如实相告,我心里感激,从来只有经历过伤害才知道伤害,多喜,我会护她一生,小姐的托付不会忘记。”罗修治朝她抬手抱拳道谢。

善醒转身想要登上马车,忽的又回头说道:“靠得越近才越痛,多喜靠近大人会觉得痛,那是她将大人放在心里了。”

路两旁垂柳临着河水,暮色西落,炊烟初起,东明城秋天竟存着春日和暖景色,善醒撩起帘子向外看去,和来时一样,她放下心,放下命,颠簸的路途将她又一次带回八神。

晏晋德送走善醒赶到千岁府时,李德才迎了出来,脸色惨白的对着他求道:“神医大人,千万要救我小主子。”他一边求,一边迎着晏晋德往书房去。门外站着府中大小,孙善雅笔直挺立站立在院中,下人们围着一圈,她素净淡紫色祥云凸纹绸缎衣裙,装饰全无,单只颈项间带着一串东珠链,虽不大成色却是极好,粒粒饱满透圆润透着华贵的光芒,直垂落到高束的腰间,冬日寒冷风吹得高梳螺髻有些散乱,晏晋德朝她请安。

“晏大夫不必如此多礼,本宫不过是盼着夫婿早日康复的小妇人罢了。”她说得恳切,眼中泪光闪烁,楚楚动人自有妩媚之处。晏晋德道:“小人自当尽力。”

屋中很暗,血腥和着药味,隐隐透出杀气。他快步走近床边,参久正在替他按住伤处,厚实的棉布纱布一层有一层却仍旧遮挡不住鲜血的涌出,晏晋德拿出毫针朝他身上扎去,慢慢的血涌出减少,参久加快手上的动作。

“先用力裹住,等止血了再撤去绷布。”他坐在桌子前研磨开方子,手上还有未洗净的血,参久等候拿了方子快步走出房内。

易墨凉额头细密冷汗不停,他咬牙穿着中衣双手不时停顿,过了很久才轻微喘气,耳边只剩下窗外风声。晏晋德开口道:“太子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不像他的为人。”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会变的,太子这些年韬光养晦,受尽世俗的流言蜚语,现在会做出这种事也是预料之中,只是我想不到他会用这种手段。”易墨凉穿好外衣仍旧坐在床上,又道:“八神的贺仲鹏想必出了不少力。”

“此人最是阴毒,当初贺仲鲲也是被他用了计谋骗去朱雀门外,才会中了埋伏中毒而亡。”晏晋德手上收着医箱,忽而转身对了易墨凉问道:“太子听说了什么,才会这样做。”

易墨凉闭眼坐着并没有答话,脸色苍白看不出任何表情,晏晋德知道他是不会说了,便起身准备出门,只听得身后一声:“她可好。”

“这话王爷怎么来问小人。”晏晋德回头看他。易墨凉径自笑起来,似是牵动的伤口,他稍皱眉道:“既已伤了,本王索性好好养着,也好对得起太子爷。”晏晋德听他这样说,便知道这是新的争夺与阴谋,他思索着点头出门,等在外头善雅急忙迎上前来道:“王爷的伤势如何。”

已经很晚了,从晚膳起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身子微微有些站不住,奶娘刚才来说小主子吃了奶已经睡下,她才安心一些。她的夫君,千岁府的王爷,受了伤。她却只能这样站在门外,毫无对策。那封信,写着浓情蜜意的信,写给千岁府的王妃,而并非孙善雅,她恨这冷酷的世间带给她过多的磨难,屋门被她推开,浓重的药味扑鼻,呛得人有些头晕。

善雅轻轻走到靠窗摆放着的木榻边,易墨凉已然清醒,她拉着他的手道:“夫君要急死臣妾。”呜咽之声随着滚落泪珠,善雅喉间止不住哭泣,衣襟前渐渐濡湿一片,哭声在这安静的夜里听来格外凄楚,易墨凉笑了对她道:“快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晏大夫的医术你应当信得过。”

“臣妾只是关心王爷的身子,与其他并无相关。”善雅擦泪说道,站起身又拿了软垫子替易墨凉枕上,倒了水来给他。门外有人禀报说是小主子醒了,吃完奶便哭闹不止,她听了心急,易墨凉自不留她嘱咐了两句便差人送去了后厢房。此时李德才悄悄进屋,后头跟着人抬了两大箱子的书,他躬身请安道:“王爷吩咐的经书都从老王妃院子里拿来了,这些都是孙二小姐在王府是抄写过的,老奴整理了派人抬了来。”

易墨凉有些疲乏,便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待人都走后,他撑起身子捂住腹部伤口拿起部经书翻开,却是本《妙莲法华经》,释迦牟尼晚年说教,不分贫富贵贱、人人皆可成佛,他一页一页在心中仔细诵读,曾今这本佛经被她所抄写诵读,这世上他从未信过生死轮回,大恶大善从来只是人的作为,活着总会遇到善恶,没有谁能够清白过一世。

参久进来的时候,他侧身躺着,屋中烛影摇动更显寂静苍凉,易墨凉放下经书问道:“那年你跟着二小姐到南方镇,除了遇到大虞国的人,可还有其他人与你有过交手。”

“除了大虞国探子之外,似乎还有另一批人在南方镇,只是属下未与他们交过手,照王爷的吩咐保护二小姐周全,提防大虞国探子,只当那些人是过路的刀客,并未仔细留意其他,是属下疏忽了。”参久跪着回答

“罢了,以后仔细留意,不可错过任何可疑之人。”易墨凉冷声说着,拿出身边一枚圆形刻有猛虎的玉器交给参久道:“必要之时,可召集死士。”

参久拿了对易墨凉道:“属下领命,今夜便前往,必当万死不辞。”

善醒到达界东山的时候刚值立冬,山中冬天来得早,八神极少下雪,这里也只是一片阴郁潮湿,寒气逼人透过风刺入骨,她在房中放好煤炉搁上水“咕咕”烧着,十字木格窗户上糊着厚厚的纸,风却还是隐隐进入屋中,善醒身体一直不好,每到冬天必然会毒发,她穿厚重冬衣坐着抄写经书,时不时放下笔用口呵气取暖。

这里离皇陵不远,天气晴朗的日子可以看见东边巍巍峨峨的陵寝顶端,八神仙逝的历代国主都长眠于此,辉煌也寂寞。她回来八神有两个多月,国主接过她手中信笺时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个有些疲惫寂寞的人,善醒听见他笑着对她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她这些日子辛苦了,作为赏赐国主要为她招个好夫婿,善醒确实吃了一惊,她回来八神早已把性命摒弃,如今遇到这样的事,一时之间到真的着了慌。然而不过三天之后,善醒便接到了国主的手谕,让她去界东山守陵。

那时孙夫人到长明庵祈福,善醒跪在她面前,双手交握放在腿上,头低低直垂到地。

“我从没想到你会像这样再一次出现,既然事已成定局,也怨不得任何人,各自有各自的命,国主的话不必当真,我自会去禀明详情。”孙夫人高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串红木佛珠,长年累月的诵念油脂浸润在木头珠子上油光可鉴。

善醒跪得时间有点久,头昏昏沉沉觉得透不过气,孙夫人却还在继续说着:“你要铭记自己的身份,既然离开了三贝,在那里的一切就要全都忘记,做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不该妄想自己得不到的,否则必定是要受到惩罚。我会给你找个好去处,从今往后安分守己活着便可。”

孙夫人的话一字一句似乎找不出任何的空隙,善醒听着漠然把头磕在地上,她起身时孙夫人正望着她,打量的眼神冰冷射在她身上,善醒茫然抿嘴微笑,孙夫人并没有再说什么走出佛堂,那天过后她去了界东山守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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