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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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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拾夕收到林子沐书信的隔天,便被传唤到了宫中。虞国主身体抱恙,恐不能操劳过度,一切事物暂由太子代为接管。三国局面转换瞬息万变,八神虎视眈眈盘踞一方,与三贝互相牵制。如今大虞改朝换代,新太子如何众人皆屏气凝声。

那封书信写得很简单,“查至南方镇,无果。”虞拾夕儒雅的眼睛望着玩耍的小皮球,对了身边的东恩心道:“你的夫君快要回来了,别整天对我板着脸,本太子看着难受。”

“小妇人岂敢与太子爷摆脸色,不过是日头晒得热,到没脸色了。”东恩心快人快语,明亮修长的脸上闪着光芒,对身边的小皮球道:“快去换衣服,夫子来了可要罚你了。”唬得那孩子一溜小跑冲进房里,身边的下人忙不迭跟着。

“何苦与小孩置气。”虞拾夕摇头道,径自站立起来。

那东恩心见此光景也一下站起,开口便道:“我的妹妹别人不管,作亲姐姐的也能不管吗?自从安心得知韦天昊做的事情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她本就是心思细腻敏感的人,见了那样血腥的事情,怎么会不放在心上。”她一下子说了许多,拿起桌上的茶喝下之后又道:“这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是会遭报应的。”

虞拾夕没有说话慢慢走到廊下,那里联排种着石榴树,火红火红的花朵艳丽开着,脚下泥土也是落了满地花瓣,一踩便是一个红色的冤魂。他转身道:“安心的身子可好些了。”

东恩心此时突然睁红了眼睛,清丽的脸上悲伤蔓延,良久她哽咽道:“那些无辜的孩子,太子爷不能放手吗?那颗珠子怎么会在婴孩体内,即便是存在又怎么断定,难道要将这世间所有的婴孩都抓来,开膛破肚查看一二,即使不为别人,也为骆彬想想,还也还是个孩子,这做下的孽总有要还的一天。”

她说的动情,忽的上前拉了虞拾夕衣袖又道:“三表哥,我们兄妹从小长到大,情谊分寸都是在的。难道那颗珠子比这么多人命还要值钱。”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适逢乱世,也只有王命比人命了。”虞拾夕抬手轻拍东恩心的肩头,缓缓步下台阶往前走去。

屋中药味浓烈,东恩心走近,只觉心头阵阵酸楚。床上东安心脸色蜡黄半躺着,见了她来忙起身道:“姐姐。”

“快躺下,别乱动。”东恩心急忙上来扶她,泪水便又涌上来,别过头去取了手帕擦。

安心看着她这样,脸上也是悲切,良久才道:“这孩子也是和我无缘才会走的,并不怪别人,只是对不起韦家。这些年总无所出。”

“他们做的好事,我们来担着。害你受苦是韦家对不起你,傻妹妹到替别人想起来了,这阵子在我这好好养,韦天昊回来了也别走。”东恩心说的愤恨。

“都是王命难为,咱们自小长在这里。早已是见惯,只是落到自己身上,才会觉得事事难平。”东安心说的凄凉,眼中聚满泪水,滴滴滚落衣襟沾湿一片,随后又道:“三表哥也是听命,姐夫和夫君也是听命,咱们也是听命。只是稚子无辜。”

“哼,都是假道学满口的污言秽语,赢了便是功臣将相,输了也是仁义道德,这世上就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她说的性急,就差骂祖宗。

安心拉了恩心手道:“那孩子是男是女?”她小产昏迷时,只听得老嬷嬷再旁边叹道:“可惜了。”终究没有气力看一眼她的孩子,才只有在她腹中呆了四个月。

“是个男孩。”恩心低垂眼道

“又是个男孩子。”安心语不成声,抽泣说着:“如果真有报应就冲我一个人,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终于撑不住大声哭泣,抱着东恩心哭出满腹的委屈。

“安心,安心,快别再哭了,孩子还会再来的。你这样哭伤了身子不值得。这世上的事情,有什么值得你哭泣的,什么都没有,安心,什么都没有。”东恩心抱着安心,两人相互拥住,她说到伤心处,泪水顺着脸颊流不停,失去得到从来不由得自己做主。

夏季午后骄阳似火,蝉声起伏,屋中人哭声幽怨哀伤。韦天昊静静站立屋外,细长秀气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双手背立紧紧握拳,过了许久也没有进去。满世界孩子哭闹声响混着禅声一高一低,他眼前血流成河。

鲜血直流的,还有暂住南山的孙善醒,伏在井台上气喘不停,她哆嗦着想去屋中拿药丸,无奈周身疼痛逼得她瘫软在地。胸腔中不断与呼气刺激,口口鲜血从捂着的手掌中流出,沾到身上温热一片。

身体滑倒时绊住晾着的竹夹子,她脚弯着不能动,脚踝处鲜血直流,善醒用手死命按住伤口,慢慢移动麻木疲惫的身体,想要攀住院子里的篱笆站起来,天热她此刻汗如雨下,背脊一阵阵发凉,手心冰冷僵硬,院子泥土里渗入了血液,变得潮湿红润,善醒眼里看着,渐渐失去意识。

昏沉中似有人抱起了她,隐隐绰绰中影子晃动,烛光闪烁出星光。易墨凉坐在床头,看着昏睡的善醒,是一种极不安稳的睡姿,一手搭在枕畔,一手放在心口,眉头紧紧聚起,蜷缩着整个身体将自己与外界隔开

他起身朝门外走去,那里晏晋德正挺身站立,月色中影子拉开。易墨凉问道:“二小姐身体如何?”

“腿上的伤口已清理,一个月内切忌遇水。体内的毒也已克制,如今也只能是尽人事了。”晏晋德口吻平淡,转过身看着他,过后又道:“她中毒虽剧烈,但总是能治,王爷请放心。”

“本王知道,晏大夫仁医仁心。不肖于尔虞我诈这种事。”易墨凉笑着答道。

“如真是仁医仁心,我也不会帮着易兄这样做,事到如今对与错,竟也是不自知了,到底是害了你,还是害了二小姐。”晏晋德说的恳切,又继续道:“她的身子暂时还不适合孕育孩子,易兄还是等一等。药效总要等过了年关才会见效。”

善醒睁开眼时,满室清凉夏风。帘外竹林响声悠扬,易墨凉静静坐在桌前,点着灯仔细看书。晃动的影子和着皎洁透亮的月色,隐隐竟觉得身在天边。她撑着手仰起头,轻微响动,易墨凉已到她眼前,冷冷望着她道:“二小姐病了,腿又受伤。还是躺着切莫乱动,一个月内小心伤口。”

他的眼神很冷却又光亮澄净,虽是大伏天,然而山中此时狂风大作,窗外透着的树叶“刷刷”摇动。善醒微微挺直身体,朝着易墨凉低头鞠躬,脸色平静,苍白。

一夜无话,她睡在里间的床上,他睡在屋外。雨声渐渐响起,远处雷声敲打,似有千军万马在角斗。她低低发起了烧,小腿上的伤口,一抽一抽拧紧似的疼,善醒浑身酸楚,躺着不能动,长久的病痛,把她对于疼的忍耐逼到极限,她手心潮湿冰冷,攥住床单咬紧牙关,呼吸间有些急促。

冰冷的毛巾敷在额头,有人掀开被子,伸手轻柔触摸伤口。她疼得火烧般痛,耳边只听雨声“哗哗”,屋中点了烛火,朦胧光亮一点,易墨凉轻薄的熏香靠在她鼻尖,口中顿时苦涩,他强捏着善醒紧咬的唇把药灌入。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那药洒在她身上,衣襟微微潮湿。

隔得这样近,善醒心中凉意渐生。蜷缩着侧过,面朝床内弯过身子,她有些害怕却又很安心。无边无际黑色的黑暗重重包围,漫天开出黑色的花,徐徐抛向黑色的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隔得这样近,易墨凉心中恨意起伏不定。端坐在床沿被褥边缘,微微转身朝内,他有些悲愤却又很平静。空茫苍凉的黑夜被黑暗重重包围,黑色花朵朵漫天落下,缓缓凋零在黑色的空茫苍凉的黑暗之中。

他拿来干净的布,替善醒擦干胸前药渍,慢慢抚上她脖颈,滑入衣襟的手干燥温暖,带着轻微粗糙在她胸口正中,细细碰触。善醒心头颤巍巍跟随着抚摸的柔和。那手的主人并没有停息,一路向下,奇异柔软的触觉跳动在手心,轻轻撩拨便如水般划开波纹,易墨凉冷眼看着侧躺在床的善醒,手掌处火热一片。

用尽全身气力,她咬牙等待时间流失。任由流连在自己身上的手,刻意反复折磨,他反手解开善醒单衣上的绳结,淡褚色胸衣边缘上绣着密密三叶草,一圈圈围住似水流年。善醒身上到处伤痕,遇到微冷空气,她直觉缩着肩膀,绯红色一路扩到耳垂。

冰凉无力的左手死死按住了他,易墨凉被她握住,停止了动作。窗外仍旧轰隆的雷声,雨势铺天盖地倒灌,溪水潺潺声响,此时也是如涨潮般波涛向前。水雾奔腾到半空中,“扑扑”飞近屋内,一片氤氲尘土之气。

良久,易墨凉反握住善醒左手,慢慢向上握住她手腕,缓慢仔细抚摸,那疤痕并没有随时间消亡,只是慢慢向外伸展自顾自生长,他微微呼气道:“二小姐病中体弱,这药性烈,如半夜心口疼痛,切记莫要忍耐,只管唤醒本王便可。”他拉拢善醒身上衣被,起身出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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