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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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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落下的雨,将他们两个与外边一片水汽茫茫分隔开来,灶间生着火,地方又小,善醒刚才一阵忙碌,此刻停了下来,额上有汗水微微溢出,她左手受了伤,便抬起右手用袖口去擦额头,易墨凉冷眼看她,紧闭的嘴角压抑忍耐住的怒气。

他用一只大粗瓷碗盛来水放在灶台上,推开善醒说道:“你在边上告诉本王便可以了,顾三爹也救过本王性命,我也想知恩图报。”他定神望住善醒,从她手中接过刀认真切起菜,善醒一直看他,又看见边上放着的水,便将刚才烫到的右手浸入,凉意稍稍缓解她灼烧的肌肤,善醒不知道心里此刻该作何自处,只有那眼角眉梢微微往下沉,沉入凉意围绕的水里面。

厨房的菜香味很快便传出,一人教,一人做。两人静静互相靠近站立着。自来到顾家村后,很多时候他们一起,彼此没有话语,只是各自做着事情。

易墨凉读过子期与伯牙的故事,老王妃告诉他,人的一生中,定会遇到那个与你有十分契合的人,只是那人并不一定是良人。他那时还没有遇到,以为这世间伯牙子期的故事,只有书上写才会成真,现在他遇到了,却又如此不想要成真。

老爹喝得多,很高兴的话着家常,人世间最絮叨的声音,急急切切的从耳边过,那是善醒生命中空自多出来的热闹,撩拨的人心性难定,却也不得不一心一意的听着。

五月有些疲软靠在她的身上,平时在饭桌上总是动个不停的她,今天一反常态的乖起来,善醒看见她碗里的饭还留下一大半,便道:“今天都是你爱吃的菜,怎么了?”她说着用手朝她额头摸去,并没有发烧,便又问道:“有哪里不舒服?”

“肚子疼,我想睡觉。”五月此时已经靠在桌上,平时黑白分明的大眼珠,此刻泪水汪汪,她把头慢慢俯趴在自己的手臂上,一脸的难受。

善醒伸出手来想去抱她,易墨凉却已是起身,右手一把抱起五月对了善醒道:“我带她去睡觉吧,许是下午玩累了。”她点点头道:“好,我收拾了就进来。”

她担心五月生病,躺下去的时候格外的加了一床被子,身边的小人翻身不太平,呼吸越来越粗,善醒害怕一手搂住五月,一手轻轻拍着哄着,嘴里曼声细语,易墨凉躺在地下也只是睡不着,听见善醒在哄唱,和着点滴的雨声,虽不是很好的音调,在这样的夜里,倒也存着柔情似水的蜜意。

果然到了半夜,五月翻来覆去的发起烧来。善醒原本就担心着,这样一折腾她想起身去拿点凉水,睡在地上的易墨凉听见床上的声音,也披了衣服靠近了问道:“怎么了?”

“五月发烧了,我想去拿点凉水替她擦擦。”她说完径自从床上翻下。易墨凉一手拦住了她道:“老爹在隔壁睡着别吵醒他,我去拿你看好五月。”说着悄悄转身欲走出房门,停下脚步又道:“夜里天凉。”

她听了只是抓过被子替五月盖好,一低头看见自己只是穿着内衣,敞开了衣襟隐隐露出里面的抹胸,正中一点朱砂在夜里闪光格外明亮,她不禁脸色一热,赶忙拉过外衣胡乱穿好。

易墨凉从外面拿了水进房问道:“病得重吗?”

“估摸是今天玩累了,出汗回来又吹了风,喝点姜水发发汗就好了。”她这样说着,坐在她对面的易墨凉听了又道:“我去煮姜水。”

五月裹着被子发汗,嘴里一直“咕咕”的梦话不断,易墨凉牢牢的紧抱着她,善醒在一旁轻拍哄着睡觉,总算是慢慢安静下来,善醒时不时的拿出垫在五月背后汗湿的布,再换上干净的。

“我不该带五月去后山摘桃花,害她受凉生病,现在如此难受。”易墨凉一手搭在五月额头上,一手替她拉拢被子,那小女孩许是发汗热了,小手一挥一挥,他抓住了轻声道:“五月生病了,现在要出汗病才会好,不要再动。”他的话果真有效,虽是在昏睡中,五月也不再似刚才动的起劲,慢慢安稳的躺在被子里,脸上汗水汤汤。

第一次见易墨凉这样说话,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低了头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两人相处一向沉默惯了,彼此不说话倒也在常理中,易墨凉仍旧哄着五月,时不时摸摸她额头,又替她拉拢被子。

善醒想着,他妹妹墨莲当初病了,或许他也这样陪伴在身边,哄着他宠着她,也正是这样,他当初在千岁府里,才会在无可奈何的妥协逼迫下生病。李德才对她说过,小王爷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只有国主一人才可对他命令,这份王命从易国主口中说出,他自然不能违抗。

从八神来到三贝时,她知道自己是替代善雅来的,而善雅因为许多年前,两国一场战役议和后,便与易墨凉订了亲。八神的离尘珠,三贝的乙真山,如若事情是真的,那么大虞早先借故开放海域的事情,攻打三贝也在情理之中,一旦联姻,大虞便是第一个需要被铲除的。

但也正因此,八神看准了两国的鹬蚌之争,想要反悔定下的婚约,让她去三贝引起祸事,彼时三贝与大虞战事未了,八神趁机再做攻打,如此善雅不用来到三贝,丞相府传说中的离尘珠才可保住。

她在三贝时,流言从八神传出,那颗珠子似真似假的归属,扰得人心不定,现在易墨凉也应该知道,这仅仅只是流言,那颗珠子决计不会在她身上,其实仔细想想他也该知道,但世人却不会这样想,再多的光明也会被淹没在黑暗中,更何况这一丝丝虚伪的谎言。

善醒心里梳理这些时日来的事由,慢慢也明白,现在她没有将事情很好的做个了结,做到一颗棋子该做的事情,而三贝与大虞的战事,也在千岁府小姐牌位的迁动里议和,八神这利没有捞到,失去了先发制人的时机,与三贝的婚事,是否还能再借故推诿。

既得离尘珠,乃定天下事。这颗珠子若真的在丞相府,那么善雅带着它来到八神,开启了乙真山夺得宝藏,到时这天下又该一场杀戮。

“二小姐在想什么,这样出神。”易墨凉有些好奇的语气将她拉回,善醒“哦”了一声,抬手去摸五月额头,还好烧已然退下去不少,便说道:“王爷叫小女有事。”

“五月烧有些退了,可还需要再服用姜水。”他问道。

“拿些水替她擦擦,换件衣服。”五月的烧退了,她心里石头落地,说话时对了睡着的五月温和微笑。

易墨凉见她对五月笑,嘴角也放心的释出笑容,他站起身去外间打水,出门时回头再一次望住善醒,晏晋德说过的话压在他心底,易墨凉心底突然绷了一下,脑中闪现很多年前,他被重重鲜血掩盖的一个阴谋。

外面的雨下得愈来愈大,滴滴答答的一直连续不断,在屋檐处趟过,帘子般遮住了一切,到越发显得屋子里的安静。两人这样忙着已近深夜,易墨凉靠在床边的墙上对了善醒道:“你累了,我来照顾五月就好。”她摇摇头道:“王爷早些休息吧。”

许是腿弯的有些久,她揉捏着左膝处的旧患,头轻轻靠在里床墙上,抬头看着窗外朦胧的大雨,风呼呼的吹着,虽是风雨夜,她却没来由的感觉安心。

易墨凉侧眼望去,她披散的头发垂落在腰际,额前凌乱的散发覆着伤疤,神情淡然平和。美丽的女人他见过很多,三贝宫中到处都是,他的祖母原是三贝国有名的美女,才貌过人,他在画里见过一次,当得起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八字。

她算不得美丽,太过寡淡的眉眼,让人记得不真切,只有那双眼睛里盛满的水波,他记得那样牢固,从天上落下的雨,都在那双眼睛里。四季更迭,流年变迁,谁都不能留住过去,很多年以后,易墨凉看住善醒的眼睛,仍旧是少女初遇时那般,他终于知道善醒眼里藏着的,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本王的伤已无大碍,等过两天就可起程回三贝。”他平静的说着。

“小女知道了。”她轻声应答着,低着头替五月擦去额上的汗,又伸手摸了摸,这一来一回的动作虽轻柔,也是带着风一般的气息,她的气息,密密围在易墨凉周围,纱蔓飘飘飞舞落在心头,盖住了过往所有,他直觉这是错,却又不知错在哪里。

静静抱着五月,他转头也看向了窗外,雨渐渐停歇,不知道是几更天,善醒身上越发的凉起来,忙乱中没有察觉。此时只觉得寒意阵阵,忽的一只温热的手大力拉过,使她向前一倾,她鼻中浮过丝丝熟悉的味道,已然是倒在了易墨凉身边。

他扯过五月身上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又把地上的薄被子拿起围住了三人,闭起眼道:“本王不喜欢总是忤逆予我的人。”

善醒到了嘴边的话,被硬生生吞在腹中,她僵硬着不敢动,五月睡得很安稳,在易墨凉怀中不时转着头。慢慢的她睡意袭上,头一敲一敲的摆不平,却还是硬撑着。只听得耳边易墨凉魅惑沉声道:“我累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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