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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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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渐渐得到控制,善醒不似开始那样动辄咳血,她原本身体一直不好,常常夜不能寐,四季都是手冷脚冷,来千岁府后又病了,至今没有大好,如今中了毒,到更不能好了,站久了心口便一阵阵纠结的疼痛。

晏晋德替她把脉,说是很大的一个症候,需要时日好好调养,她听过后点点头,并没有放在心上,晏晋德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便递了一只瓷白色绘山水的小瓶子给她,十颗左右蚕豆大小蜜丸,透着清苦的腥香味。他用懒淡的口吻对着她道:“平日里切莫过于劳烦郁结,牵动了毒性,毒气攻入心肌,二小姐便会咳血不止,若是能够隐忍,便咬牙熬过。这药丸最多可服用一年,危机时才能吞服一粒,可保二小姐性命无忧。”

她笑着谢过,回了大礼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晏晋德阻住了她道:“二小姐不必如此大礼,济世救人本是大夫该做的事情,对小姐在下并未做到该尽的职责,这礼在下不该受。”他说完抬眼看易墨凉,眼中捉摸不定的神色,嘴角边惯常挂住的笑,此刻变得阴晴不明,似有难以言说的话语,他似想要对善醒说什么,到了最后却转向易墨凉道:“到如今,王爷也只有自己小心保重为上。”

易墨凉神情疲惫,脸色苍白如纸,他轻笑了一声,转而对了晏晋德道:“事已如此,今日我们便下山。”他牢牢抓住左手袖口处,用右手托了放在身侧,此刻背转身体走出院门。

晏大夫的小妻子,纯净笑着上前拉了善醒的手道:“二小姐要多保重,这儿城中最有名的是桂花酿,你秋天来了,我给你做木樨糕吃。”文妍儿眼中阳光闪现,眉眼间笑意融融。

天色已近黄昏,山中夕阳照在那树荫上很是多姿。醒独自走着,不免四下观望着。长明山的春天也很温暖,她每天晨起去山中捡柴,坐在那劈柴,低头弯着腰手中的斧头沉甸甸的,只是拿不起来,后院高高堆起的柴火比她人还高。

昨夜里下了些小雨,早起时地上有些潮湿,到了午间太阳一晒,又烘暖开来。此时雨后的弥日山青苔满布,易墨凉走得很快,她有些吃力小跑着跟上去,却不想脚里一滑,斜了身子跌坐在石台阶上。

酸楚的痛很快从左膝处散开,她用手捂着没有出声,皱着眉想要爬起时,脚上却用不了力。没有明显的红肿,她拉开布裙的下摆,用手按在那扭伤处,想必是动了筋骨。善醒暗自叹气,刚才想得出神才会滑下台阶,这山路她来的时候走过,如今刚到山腰,离开下山之处还有好长一段距离,不过还好,伤并不严重,忍忍还是可以走路,她擦了额上的汗站立起身。

这路太安静,易墨凉一路走着,却愈走愈觉得诡异,弥日山不高,平时总会有上山砍柴的樵夫,或是采菇的村妇,今天却安份的过头。

山腰下马车停在来时的地方,静静等着主人的归来。易墨凉皱眉,眼睛有着肃然的杀意,快步转身朝善醒身边跑去,黑衣杀手被他横手一栏,跳将着跃到了前面,正对了他们。

“来者何人?”他厉声道,口中有着无容置疑的威严。

黑衣人停在原地,粗声道:“取命的人。”

易墨凉似乎很疲累,身形稍有拖沓之感,刚才一档,左手虎口处被刀砍中,此时鲜血不断向外涌出,溅在土里。他用身子挡住了善醒,低声道:“朝有溪水的方向跑。”说完不容她细想,便用力的往后推了她。

原本下山时,天色已近傍晚,又被杀手阻拦,此时在半山腰,弥日山上连着一座座通往别处的山路,善醒被她一推,眼前迷茫无力,也顾不得其他,奋力跑着,却辨不清方向,这景况她还是第一次遇见,心下不免慌张起来。

混沌中似乎听见溪水的声响,她嘴角起着笑意,抓着裙边一路小跑,跌坐在地时,大口喘着气,喉中冒着血的甜腥味。

跑了一阵,天色已然全黑,云层厚压压盖在头上,空气中水汽茫茫,似乎要下雨。善醒焦急的等待着,想要起身时左膝却一阵痛楚,不由得跪在了地上,用手捂住。

周围很静,只有自己的喘息声。雨滴滴答答的从天空落到她的衣服上,有些潮湿,很冷。她听见声响猛的转身向后看去,易墨凉背着左手早已站立在她身后。

“毫无警觉之心,如是刺客,恐二小姐此时,已是身首异处。”他微微笑起,口中有纠结的语气。雨越下越大,血气慢慢融到湿气中。善醒一惊,一手撑着草地,一手捂着左膝处爬起身。

她顾不得礼数,抓过易墨凉的左手,还未细看,自己的手上便满是粘腻的湿滑感,他微微喘息着,想要推开她的手,却使不上力半跪在地。

“王爷。”她瞪大着眼,吃惊的望着,这样阴沉黑暗的天色下,眼中有着波动的点点盈光。

“天色不好看不见北斗星,本王也只是靠直觉,就看老天的安排了。”他放轻了口气,缓缓道。

“王爷的伤。”善醒扶住他,两人一起跌坐在潮湿草地上,易墨凉左手虎口被刀砍伤,看得见森森白骨,虽及时撕了衣服按压住,过了多时,还是有微微鲜血从中流出。

“我说过,二小姐一日住在王府,一日便要好好活着。”他轻轻笑道,眼中有着夜色一样的暗。

善醒眼里惊得失去辨别的方向,她从未有遇到过今天的事情,此刻看见易墨凉这样,便上前用了全身的气力去扶他,两手使劲抱住他健壮的胸腹,想要将他拉起,善醒头靠在他心口附近,听得到“咚咚”急速跳动的声音,从粗重呼吸声中,她感到易墨凉正在慢慢消耗温度。

“二小姐不必使力,现在是你最好的机会,要杀要走,都随小姐意愿。”他在暗中猛的将善醒双手拉住,向外推拒着道。

“王爷受伤如此,小女去山上找晏大夫来,王爷请在此处等小女。”她想起身,奈何左膝处此时酸楚难当,只得拖着往外走,身后被一抓,易墨凉道:“此时天已然黑透不便上山,况如晏大夫知道本王处境,定会通知三贝,这是本王不想看见的。”

善醒被她一抓,也便就此坐在草地上,听他说完话后沉思片刻道:“王爷伤重,不及早诊治,恐有堪舆。”

“二小姐不担心自己,本王到有些疑惑了,你既来了三贝千岁府,就该知道,自己背负了怎样的命运,我救你并非出于人道,而是再救自己,将来有一日,我会全数向你和你的八神讨还,即便这样,你还是愿意。”易墨凉咬牙道,伤口被他死命按住,血流终于止住,但冰冷的睡意却朝他袭来,正如善醒说的,如不及早救治,怕是自己就要在这弥日山丧命了。

刚才静的可怕的山腰,此刻随着雨点落下,发出“滴滴答答”声响,溪水流动得更为湍急,水边蛙声和着虫声,听得仔细了,到又是一番趣意盎然。善醒用手在胸口压下燃起的血味,起身扶起易墨凉,她道:“小女一路往山下跑,前方溪边转角有一处可以歇脚的岸边,大石块地下也好躲藏,又有水声草木遮掩着,等天亮了王爷歇息好了,咱们再走。”

两人走走停停,来到溪边转角处休息,善醒取出手巾沾湿了替他擦脸上留下的血迹,易墨凉在暗中晶晶亮的眼睛看她,善醒低头拉过易墨凉左手,他“嘶”的吃了一惊道:“小姐好大的力道。”

她将手巾一扯为二拼接起来,拉过易墨凉左手,用力缠在上面,把伤口密密扎住,又扯落自己衣服上衣带,再次用力缠紧包住,一切停顿之后,善醒额上满是汗水,背上衣服湿了一片,鬓边头发贴住脸颊,易墨凉看着不禁伸手想替她顺平,却被她反手往上放在头顶,善醒转身道:“王爷左手伤得很重,血虽已经止住,但不可轻易动作,以防扯动伤口,千万不能垂放与心口下方。”

易墨凉对于善醒,能够快速对他伤口做出处理非常惊奇,他道:“小姐身上,总有一团雾,将人围住找不到出路。”他此时眼神微微明净,神智不似刚才混沌,过度清醒的直觉告诉他,今夜会带他与她,走向另一个路口。

然而善醒此刻,一心都在易墨凉受伤这事上,似乎并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她走到远处,摘下树叶弯成水杯,从小溪里面盛了一些水,小心翼翼护着,靠近易墨凉嘴边喂他喝下。这细微又有些亲密的动作,使得她心口“噗噗”跳动。

天色已晚,但她知道此刻,自己脸上定是烧得通红,并不是没有过这样的触碰,而是每次都在不得已,不情愿的情形下,易墨凉强势的将她硬生生破开摆放,疼得麻木的不能言语中,她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来到三贝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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