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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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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天暗得早,到处都是房子,到处都是人。宫女一字排开了站在身边,她有些厌烦的道:“都下去吧,本宫想休息了。”

八神的冬天今年来得早,阴冷潮湿,仅有的一点雪意,也只有光秃的树干。几天前接到的回报,丞相府的二小姐似乎正朝着该有的路在走。

她是高兴的,这样的高兴传遍了周围。善雅来看她时,精致娇俏的脸上,露出和她母亲一样的笑容对她道,姨母愈来愈精神了。那个孩子总是八面周到,阳光自她的身上流过有着让人不可直视的艳丽。

美丽的女人这世间很多,美丽聪明的女人,这世上却很少。她告诉她的外甥女,要做这样的女人。深宫几十年,她失去过得到过,世间的事半点由不得人。

但她是八神国的王后,母仪天下。是八神连老国主都要礼遇三分的国师的女儿,她信命,却更信事在人为。慢慢的她笑了起来,这样的笑曾今迷住了第一眼见她的八神国主,他用手轻轻抬起她的脸道:“笑如艳阳,真真是位佳人。”

三贝城的雪连下了几天,到了大雪节气更是纷纷扬扬盖住整座城池,门外有着喧闹的人声,扫雪的小厮们和廊下的丫头笑做一处。多喜拿着药进了屋,道:“姑娘,喝药了。”

她盯着那浓稠的药汁,往外一个劲的冒着热气,皱起了眉头。屋里的人多了起来,送水的、拿盆的、丫头们站了乌压压一片。

她笑了笑伸手拿过那药,也不管多喜在一旁叫着小心烫,仰头便往下灌。众人似乎都舒了口气,这才开始各自干活。那日她醒来后,多喜哭着告诉他,千岁爷发了好大的脾气,把国主赐予的一对白瓷净瓶,摔在了李德才的面前。虽是晚上了,医官还是从宫中赶来替她诊脉,那日王府的灯火彻夜通亮,下人们直跪到早上才起来。

她听了闭上眼,低声咳起来。她不是不知道人心,只是从来她的世界,都是被迫的接受,那些过往成殇的记忆,那些还未有成殇的,将来要发生的记忆,来来去去终究是无奈。

门外一溜的请安声,他掠过门帘稍稍弯了身子进来。身上带着氤氲的香气。她又低声的咳着,用手捂了嘴大口的喘着气。

“今天吃了药吗?”他冷声问道,李德才脸上有着惊慌恐惧的表情,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拘谨。

“吃了,刚奴才问了,这园子里的人都瞧见二小姐喝了药。”

他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了面前的茶吹着,蒸腾的热气在他周围散开,让人看不真切。她眼中也有着蒸腾的雾气,低了头,她道:“千岁爷。”

四周一片沉默,只有他手中杯盖的碰撞声。

“都下去。”半响易墨凉吩咐着。

“长明庵是我自小生活的地方。”她幽幽的开了口,像是在和他说,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在长明山上点长明灯,一世便可平安无忧。相府夫人每年生辰便会上山来点灯,那美丽娴雅的妇人是我的母亲。来三贝前,我的母亲对我说,即是孙家人,当担天下事。”

她想起了第一次见自己母亲的景象。隔着无数的官兵和侍卫,隔着佛堂高大的神像,隔着一切的距离,她盯着华丽衣装的夫人,在她的身边,有着同样艳丽不可方物的孙府大小姐。

短短的一瞬,可以是她的一辈子。

没有人同她说过,但是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那是自己的母亲与姐姐。那日午后她去晒经书,结果一场大雨,她被关了三天。

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易墨凉就那样静静的听着,没有一句话。善醒看了他,又道:“我是长明庵的寄养子弟,也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她说完了这许多话,一时气短,不免的喘息起来,胸口起伏不定。

“你可还有其他的话。”易墨凉站起了身,径自走到她眼前,颀长挺拔的身影遮挡了床前的光影。

“只有我。”她顿了顿又道:“不与他人相干。”

他低低的笑着眉目生光,那干净明亮的眼睛,直直看进了善醒心里,用手轻轻的拂过她额上散落的发,他道:“二小姐是国主的贵客,你病了下人自然要受罚,你病好了下人自然受赏。”他离得她很近,近到看不清眼前的人,只有他温热的气息围着她,她闭着眼低声喘着,身上一阵寒颤。

不等易墨凉再说话,善醒一手抚住胸口,将刚才喝下的药全数吐在他身上,她弯起身子颤栗,这一天中,她除了药几乎没有吃任何东西,那药如今污浊在他干净华贵的衣袍上,连袖口镶滚着的皮毛也沾到,善醒心中恐惧想要说话,但此时她极其难受,胸口似压着千斤担,她用手使劲敲着被压迫的地方,喉间苦涩难当。

李德才听到响声站在门外问安,良久不见声响,下人们吓得全数侯在屋外,多喜记急得敲门问道:“姑娘,醒姑娘,你怎么了。”天上轻轻下起雪来,阴阴沉沉压得很低,触手可及。多喜害怕起来,敲门的声响也愈发大,李德才惊得刚想上前劝阻,便听得里面易墨凉吩咐声。

众人赶忙轻声进到房中,善醒正被易墨凉抱着,整个人陷入他怀中,全身还在不停抽搐,她努力挣扎脱身,怎奈抱住她的男人力气极大,她无疑是螳臂当车。

“再去煎碗药过来。”他本是沉稳缓和的声调,如今带着自身忍耐的愤怒,听起来却格外诱人。

原本是预留着晚上的药,很快便被热好送来,婢女小心递过药转身便离开,她住的厢房是三进间,最里间放着睡床与卧榻,两旁挂粉白两色蝶恋花纱蔓,隔出与外间的距离。易墨凉一手抱住她,空出一手拿住药碗,往善醒口中送,她刚吐过此时气力全无,胃内升起涩痛之感,喉间卡着一口气,上不得下不能,直觉想要躲避易墨凉送来的药。

一拉一挣之间,她离了易墨凉怀抱,少了支撑便倒在床头半靠着,善醒脸上半带着呕吐之后的红晕,唇色发白,头昏昏无力,穿在身上的衣服原本便系得不牢,隐隐透出裹住胸线的沉香色亵衣,胸口起伏不定中微微春光外泄。

易墨凉脸色沉得如这严冬风雪,他把碗口贴在善醒唇边用力按下去,善醒低头忍耐把那药喝完,死命扣住胃部,想要强压呕吐的感觉,还未等易墨凉起身便又将药喷出,这次却是正面对着,他衣襟前被褐色的药水沾污得狼狈不堪。

“李德才。”他终于耐不住性子大声喝道。候在外间的李德才唯唯诺诺恭候道:“千岁爷吩咐,小人等候听命。”

“再去煎一碗药,把煎药之人带来。”他厉声道,顿了顿,又对着出屋门的李德才道:“把这府里的人都叫来。”

所有人都不敢出声,屋子里只听见易墨凉与善醒之间发出衣物摩擦的悉索声,她几乎晕厥过去,冷一阵热一阵,刚才几番折腾衣襟已经敞开,胸口流淌着药渍蜿蜒而下,易墨凉眼中怒火烧起,一把推开了她道:“给二小姐收拾一下。”

她任由多喜擦拭换衣,门外有人拿药进来,李德才带来的稚气小女孩,吓得哆嗦缩成一团,进来便跪在地上磕头,他对着易墨凉道:“千岁爷,药是珍珠这丫头煎的。”

易墨凉并没有说话,拿起桌上药碗再次走到善醒床前,多喜对着她轻轻喊着:“醒姑娘,醒姑娘。”她眼中慢慢聚拢泪水道。

善醒微微睁开眼想要说话,却只剩下喘息之声,多喜扶她坐起来,易墨凉把手上药拿给善醒道:“喝了它,你吐一次便喝一次,只是这次再吐,给你煎药之人也活不过了,不知道你要吐多少次,王府下人都在此处,吐一次杀一人,本王要看看在你手上究竟有几条人命。”

她心头阴郁听见易墨凉这样说,不由得孱弱开口道:“全在小女的错,这事不予他人相干,王爷知道,小女也知道。”她说完屏住气力,拿过床边空瓷碗猛的一敲,抓起碎片往自己脖颈处用力刺入,鲜血顿时涌出善醒手上身上,猩红一片,多喜惊得叫道:“醒姑娘。”她扑上前去把善醒手中瓷碗碎片夺去,慌忙抓过被子替她捂住,有人用力拉开她,易墨凉疾声向外喊道:“快去请太医。”

伤口划得很长,然而善醒在病中身体软弱又反复折腾,此时已是恹恹无力划得并不深,鲜血一下涌出后慢慢有止住的趋势,易墨凉粗重呼气喷在她脸颊上,虽是寒冬但屋中生着暖炉,他陪着善醒如此一下午,已是满身狼藉,额头微微沁出汗水,使得原本清淡熏香渐渐溢出,与善醒身上浓重血腥味,满屋子的药味混在一起,整个厢房危机四伏,他开口道:“你若是想死,本王自不拦阻你,只是你既进了千岁府,生死便只能由本王定夺。”他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便起身出门,留给她一片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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