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4节（1 / 1）

蓝航王老板已经初步答应向农行融资了，还递交了资料，这是小李亲口电话里告诉我的，他说要请我吃饭。我谢谢他的好意后，希望他考虑下我的事情该怎么办。他说话留很大余地，说改天一起谈一下。

我在汉口客车站接到水挑和王玲玲后，三人又来到江汉路，已经是下午2点了。我心想下午6点花菜和秦莉敏要来，肯定不会逛很久。

有一次我随意许诺请他吃饭却有迟迟不动真格的。水挑就对我说：诺言有点象处女，有了第一次突破，第二次就再所难免。所以这次我一定要买个礼物送给王玲玲。

当我说起买礼物的时候，水挑表现得兴致很高，拉着我准备过马路说对面黄金打折，我说靠，什么时候见过黄金打过折的。

王玲玲带着我们二个左穿右转，到处逛，我问她对哪个品牌有好感。她说不喜欢买品牌的东西，因为太多人穿了，喜欢另类又不招眼的。我说既然另类就肯定打眼。心想不就是不想成全我对诺言的尊重吗。

已经逛了一个多小时了，她还没满意的东西，我想这样子下去不行。我就对王玲玲说，跟我来，我知道一家韩国店，东西不贵，还非常好看。不容分说，我不敢拉王玲玲的手就只好挽着水挑的胳膊朝佳丽广场走。

那家店子叫‘百事好合’，也是曾经让我伤心的地方。

在认识贾阳阳之前，我曾追求过一个客服，很漂亮，据朋友说人很简单，性格很好。那天是她生日，下着雨，约好4点麦当劳见面的，她却4点给我打电话说人在徐东吃饭，朋友请她吃饭。我说没关系，吃完赶过来。到了6点了，她说吃完了，朋友要请她唱歌，我要她找个借口脱身，她说关系都很好，没办法脱身。《东京爱情故事》不知害苦多少追逐浪漫的少男少女，连27岁的我也成了受害者。我想到池茗莉香在雨中苦等3小时，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等待。我就跟她说你可以不来，我一定要等。

先是逛她最喜欢的一个品牌‘伊莲’，发现没什么新款，都不怎么好看。最后在‘百事好合’里买了件双件套衣服作为生日礼物送她，598元，之所以价格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没过几天她就撒了个连傻子都知道是鬼话的慌，我才想起598元够非洲难民过多奢侈的生活。

生日才过几天，我问她人在哪，她说在协和医院治疗咳嗽，我说我人就在附近，告诉我哪层楼我去找她，可能是她谎话说的不多或没料到还有这么巧的事情，一慌张，她就说这里人多，气味不好，然后挂电话。再打就关机了。可以说这段感情我是无怨无悔，只有嘲笑她。

事后花菜安慰我说我是一座有待发掘的金矿，许多女人从旁边经过却没留意，我需要的只是一个有眼光的女人。

但是王玲玲显然不喜欢这类淑女类型的服装。在‘百事好合’店子里逛了才不到几分钟，她就径直下楼去了。我真是失望，小声微笑问她怎么能这么样侮辱我的眼光呢？水挑小声跟我说衣服太贵。

我说我都不嫌贵你怕什么，其实心里想那598都水漂了，这个礼物就更不怕贵了。

还跟上次一样，我和水挑麦当劳坐着等她电话。也许是因为‘百事好合’勾起了的思绪。

我问水挑一个问题：人分三种，第1种是幸运的人，受到命运的眷顾；第2种是不幸的人，是被命运捉弄的人；第3种是稀里糊涂的人，被命运忘记的人。问他想当哪种人。

他没有正面回答，他说选第1种的人是乐观的人，选第2种的是悲观的人，选第3种的人是达观的人。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说乐观的人总认为自己受到命运的眷顾，悲观的人总觉得被命运捉弄，达观的人不思考命运问题。

我问他现在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他说无所谓幸与不幸，人生就要随遇而安，顺风起帆。

我骂了他一句，靠，不信就不信，说这么多干什么。

电话响了，却不是王玲玲打来的，是秦莉敏。

她说不好意思，临时加班，晚点来。

王玲玲过来找我们的时候，已经是大包小包在手了，都是些小东西，没有服装。我问她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让我好付帐呢。

王玲玲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水挑替她解围：这么点东西让你买那不太轻视你的豪爽了，随便来个欧米伽算了。

我急忙过去拿包，还使个眼色不让水挑跟我抢。我们就近定个标准间，我付完帐，把包包放好，就来到佳丽广场地下麦当劳。

约好是下午6点碰头，秦莉敏足足迟到了一个小时。她来的时候一个劲地说不好意思，临时加班，客户等着要设计效果图。花菜嘴巴早撅的老高，问：“秦大小姐。你面子大的很，4个人等你一小时。”我看不惯他在我们面前摆谱，只用胳膊提醒他说话注意点。他‘再接再厉’，并不理会我，眼睛横向旁边一个高佻的女孩子说：“这个月又多发几多奖金啊。”

要不说秦莉敏真不错呢，她没发脾气，用手搂着花菜的腰很温柔的喊声：“花菜同志，我知道错了，下次这种情况我一定要先请示。”

我和水挑都用眼睛盯着花菜暗示他见好就收，显了男人派头就算了。

不知道是秦莉敏的温柔，还是我们眼神的威慑，花菜说算了，下次要小心。

我问花菜见家长没，花菜用眼睛白一下旁边的秦莉敏说：“刚才情况你也看到了，聚会就迟到，我一点面子都没。”

水挑又问了一次：“莫跟老子来这个，什么时候结婚。让老子放血之前补一下。

“估计要到明年下半年5.1了，现在说这个有点早”花菜这才老实交代。

谈完他们的婚事，我想问秦莉敏关于谭莉馨的事情，我才问一句她和谭莉馨关系好不好。她就问我是不是有还问我对她是不是有‘企图’。我郑重地说没有‘企图’，只是觊觎美色。她看我说的那么认真，似乎很担心她同学的命运，正视我严肃地说：“如果那样的话我要她小心点。”我心里还在责怪花菜的思想工作没做到位，我想着意培养她当我的‘第5纵队’，没她的帮助我的成功率就降低很多。但我没做太多解释，只告诉他我是：身材小，思想高，；眼睛小，看得远；嘴巴小，行动多。水挑用手支着嘴巴想问题，不一会，忽然站起来，说：“这是老子给你的自画像。这么多年你还记得，说明老子画的几好。”

水挑忽然问我，谭莉馨到底有多漂亮，他对我所说的大眼睛，双眼皮，身材一级棒，皮肤很白，很好这些描叙似乎不满意。他只知道我很喜欢她，她很漂亮，却没见过谭莉馨。我也有点无可奈何了，心想这么形象他都领悟不到。

我换个说法，我说我恨二个人

“谁啊，说出名字我来负责办。”他站起来拍拍胸脯，捏捏肌肉。

“杨贵妃和陈皇后”

“关她们二人鸟事？”

“因为杨贵妃掠夺了‘回眸一小百媚生’，陈皇后抢占了‘倾国倾城’。”

“黑老子，兜这么大个圈圈。”

我说还不是你娃娃想象力不丰富，非要说这么抽象你就懂了。‘你娃娃’是他的口头禅，用河南话说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可惜我学的不

象。

花菜来武汉才十年不到，居然什么都比我清楚。花菜指引我们来到小，一家韩国店。

我说：“花菜你混的可以了，什么地方你都知道。”

他说我孤陋寡闻。

我对吃穿素无研究，也不讲究，当然也没资格讲究。我喜欢一种很简单的生活。吃，我只要干净，不那么吵就可以了，关键是和谁吃。穿，我不喜欢买贵的，样式简单点就可以了。好比抽烟一样，爸爸说我的价值只能抽20一包的黄鹤楼。对于一个没能力创造价值的人来说，节约就已经是在赚钱了，只不过是赚自己的。

吃饭的时候，他们二对互相夹菜，然后是都给我夹菜。此情此景，让我一点感受都没，那是不可能的，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客服的身影和水挑的那番话显然还没散去，我问秦莉敏和花菜信不信命。

秦莉敏的回答很悲观：你接受它，你就迷失自己；你改变它，就毁了自己。

花菜说：“你又要把我以前问过的问题拿出来问了吧。”

他们几个异口同声的问我什么问题。我把问题重复一次，王玲玲目前来说自己就是幸运的，所以选第一种，秦莉敏说人生不是活着才精彩，要有经历才不枉此遭，所以选第2种，还拿哼几句信乐团的《死了都要爱》。花菜和水挑二个人没有回答。

我把我的汉城之行跟他们说了一番。朋友曾请我去汉城玩过一次，呆过一晚上，吃过一顿饭。韩国泡菜很好吃，但毕竟只是开胃菜，地道的韩国菜其实很难吃。虽然说是星级酒店，但是服务员的英语很糟糕，害的我只能指手画脚才点完菜。比起她们，韩国空姐的英语那就是雪上加霜了，我说我要水，她说thankyou，我说我要红酒，她说thankyou我问她现在在哪里了，她还是说thankyou我烦了问她能不能换个其他词，她们还是说thankyou，看来她们只懂礼貌。

那次在侯机室排队的时候，一个人朝我走过来，说了一句话我没听懂，后来我用英语问他是不是认错了人的时候，他听不懂我说的了。原来他把我当做韩国人了，因为我也是单眼皮。

这家店子里的东西味道真是不错，韩国调料，加上中国菜和中国制造工艺，可以说是强强连手了。

我送秦莉敏走的时候，问她能不能制造个机会和谭莉馨聚一下。自从失恋以后，秦莉敏也加入安慰我的队伍了，聊天也频繁很多。前几天秦莉敏和我聊天说替我跟潭莉馨说了很多好话，我当时直接回复说是金子总会发光，不在此时就在彼时，我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我还说了我的遗憾：要是展现优点能象脱衣服那么方便快捷该多好啊。她问我怎么素质这么低劣，我说不好意思，就象穿衣服那样吧。

秦莉敏很爽快，她说下个周末恰好是她和花菜相识3月纪念日，到时候喊她一起聚一下。我递给司机50元，她伸出手来准备推开我的手的时候，我笑着跟她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算是谢谢她想出这么个好主意。

车子才开走几分钟，花菜就给我打电话来，骂我剥夺他做男朋友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