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3节（1 / 1）

永远都不要用碧水蓝天形容武汉，只能说万里无云。这是花菜呆在武汉近十年的一个最大感受，说武汉早置在灰尘的保护伞之下了。对于眼下温度适宜，还不下雨的天气，我只能说是晴朗了。

趁着好天气，我想回母校看樱花。公司自从那次开张以后，生意并没有如期望地那样接踵而来，而是冰封了。想到同行小张象自己诉苦这个月只做了20笔单子，价值才600万多点，自己的奖金才3500。还说眼下是淡季，没想到淡的如此严重。要不是看到他是打工的，而自己怎么说也算老板，当时差点就揍他一顿。

武汉人就是喜欢盲目跟风。好多景点都有樱花，大学校园遍步三镇，偏偏都选在武大看樱花。一来到樱花路，人山人海，似乎到处都有相机等着你。别人都是三五成群，自己却是一人。我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只是随着人流荡。想起以前读大一的时候带高中同学免费参观。我把同学的学生证收罗到一起，保安很负责，因为蜂子拿的女生学生证，他现在老婆拿的男学生证被查出来了，统统被挡在外面了。没办法，又在外面晃半天，等换个保安才进去。别人拿的相机四出留影，我们一行找个地方打起‘拖拉机’来。我后悔大学期间才逛过一次樱花路，按现在的门票算，至少损失了60元。正在无聊的时候，眼前忽然晃过一个身影，好熟，我自认对美妙身材从来都是过目不忘，眼下却实在回忆不起来谁，再想一下，人也不见了。我加紧脚步，拨开人群，四出张望。“这里照一张吧，我喜欢这个点。”循着声音望去，原来是她：潭莉馨。

我陪潭莉馨和陈莉一起逛着。她今天看来很开心，笑的时候总喜欢用手遮住嘴，却不完全盖住，从侧面看的很清楚，她牙齿整齐得象仪仗队。她腿很修长，走路却很磨蹭。他们2人畅谈几年前曾一起游历此地，谈起一个班几十人一起照相，在这里春游，谈起几人照相却把前面那个瘦小的人挤倒在地；谈起那些照片已经不见了。我们班曾在博物馆一睹古物，在森林公园体验大自然，在黄鹤楼凭吊古人，我都有点责怪教导主任怎么不在樱花路来个聚会，害的自己被挡在谈话之外。他们2人先是畅谈，既而感叹青春易逝。当秦莉敏不经意提到张明的时候，潭莉馨马上脸沉了下来。我很纳闷张明是谁，好象跟她关系很不一般，但是和潭莉馨关系一般，也不好多问。秦莉敏有点紧张，马上转换话题，说今天人真是多，还有很多家长带着即将高考的子女前来瞻仰战利品。这一招显然没有奏效，因为她已经不说话了。我能让冷气氛雪上加霜，也能让热烈气氛火中送碳，却没法让潭莉馨变得兴致勃勃。

我尝试着讲了个笑话：说有位英俊名士素来以尊重女性闻名于世，一天，在一个舞会里遭受一个相貌丑陋女士的性骚扰，这位男士恭敬地说：“每个女人都是天使精心制造的，你也是的。”这位女士还没高兴几秒钟，男士接着说：“只不过你是头先降落在人间。”笑话讲完了，我不忘夸奖她，贬低自己。继续说道：“你很幸运，因为你是脚先落到地上的，而上帝制造我的时候却喝醉了酒。”

不知道是那番恭维还是贬低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她眼睛开始闪烁起来。

我冷不丁问陈莉：“你听过小猪说有，大猪说没有的故事没。”陈莉不说一句话，只摇摇头。我眼睛很期待地望着潭莉馨，她想都没想就回答没有，我开始大笑起来。看到周围投射过来异样的眼神，赶紧收住笑声。过了一会儿，陈莉也开始笑起来了。潭莉馨怀疑其中有诈，问我出了什么问题，什么事情这么好笑。我又问她一次：“你听过小猪说有，大猪说没有的故事吗？”刚说完没，她迅速把‘有’字吞进去，潭莉馨轻轻地打了下我的肩膀。“原来你害我啊，离愚人节还有几天啊。”她这一下似乎是无意的，或是出于自然的反应，但在我心湖，却掀起了波澜。尽管只是轻轻一下，却迅速传到大脑，整个人如同触电一般，好长时间过去了，记忆却还停在那一刻。我想：我有点喜欢上她了。

秦莉敏说起与花菜互相见家长的时候，我只是条件反射说了句恭喜，我还没沉浸在那触电的感觉中。等她说估计明年5.1结婚的时候，我才加了句，结婚的时候我送个大红包给他们。

武大呆到5点多钟，本来想请他们二人吃饭，顺便谈谈花菜的事情，谁知潭莉馨好象自己的算盘一样说今天晚上回家有点事情做，要马上回去了。我说送她，她不同意说不同路，而且到了吃饭时间，要我早点回去吃饭。

回家的路上，我给秦莉敏打个电话，问张明是谁。她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她的前男友。还说了些他们之间的故事：原来她和前男友从大一开始谈恋爱，谈了七年，最近才分手。她还提醒我如果有想法也要放慢节奏，她现在正是疗养阶段，她需要时间忘记一个人和接受另一个人。我很坦白的告诉她，见到美女没想法就是傻子。还希望她多多美言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