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 > 生命之书 > 萤火虫庄园的真相

萤火虫庄园的真相(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惊涛 狂蟒之恋(兽人) 绝色王妃之帘卷西风 穿越之第二女主 痴情杀 香水大师 多塔大陆之原始咆哮 辣手牧师[网游]/军夫[网游] 流水今朝 大叔与渣男/饿了就过来,管饱

*****

卫雨带着一位老婆婆赶来的时候,安月萤的房间发出了一道耀眼的亮光,在那道亮光之上出现了一个阴沉的旋涡状,旋涡里出现了两个穿着身黑色袍子的死神,不过,他们没有押着安月树的肉身。

安月萤激动地冲他们喊,“为什么不把我哥哥的肉身带来?”

那两个死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朝她逼了过来,手里的锁魂链套上了她的脖子,害得她喘不过气来。

安月萤拼命挣扎着,不过,她的脖子处越来越紧,紧得她喘不过气来。

一把血红色的匕首砍断了那条锁魂链,接着,那道亮光消失了,两个死神也毫无踪影。安月萤倒下去的那刻,她看到了卫雨担心的眼神,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微微喘着气的老婆婆。

刚才,是那位老婆婆解开了房间里的结界,卫雨才得以及时救出了安月萤。

安月萤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那时,阳光特别耀眼地洒在窗户上。

“月萤,你感觉怎么样了?”安月树扶起她,关心地问。

安月萤看了他两眼,抓着他的手,悲伤地说,“哥,对不起,我没能让你复活。”

安月树紧握着她的手,泪水掉了下来。这是自父母死后,他第一次流泪。安月萤明明知道施用还阳禁咒会失去自己的性命,她还是义无返顾地试了,他为她的行为感到痛心。

一旁的老婆婆走了过来,她温柔地看着安月萤,慈祥地道,“月萤,看看我这老婆子是谁。”

听到那把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安月萤仰起头,激动地叫了起来,“银发婆婆,是银发婆婆!”

接着,她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扑到老婆婆的怀里,伸开手紧紧地抱住她。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索,让所有人为之一惊。

老婆婆伸开手,轻轻地拍打着她,像是拍打着自己的亲孙女。

“银发婆婆,我还以为以后再也看不见你了,你是怎样从萤火虫庄园里逃出来的?”安月萤抹了把泪水,开心地问。

银发婆婆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傻孩子,婆婆那么厉害的咒术,怎么会被那些人困住呢?”

接着,两个人把其他的那两个人给晾在一旁,开心地追忆着往事。说话的时候,安月萤偶尔会嘟着嘴,偶尔会露出灿烂的笑容,偶尔还会朝半空挥着拳头。银发婆婆一直慈祥地看着她,听着她说一路上的历程。

说着说着,安月萤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从兜里拿出那本《还阳禁咒》,递给银发婆婆,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想,说,“银发婆婆,我有个很大的疑问,为什么我按着书上的咒语施用还阳禁咒这个咒术会失败呢?”

银发婆婆的身体颤动了一下,把目光瞟向安月树那边。安月树接收到她的目光,低下头想了想,走到他们的面前,看着安月萤,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月树,该告诉她了,要不这傻孩子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银发婆婆鼓励地看着安月树,朝他点了点头。

安月树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般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月萤,对不起,哥一直欺骗了你,其实,哥并没有死。”

安月萤听了,整个人定住了,良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她才站起来,用力地拧了下自己的脸,问,“哥,你说你没有死是真的?”

“月萤,对不起。”安月树认真地朝她点了点头,真诚地道歉。

下一刻,安月萤走到他的身边,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地扫了他两圈,疑惑地道,“哥开玩笑的是吗?哥现在还只有灵魂。”

“月萤,那是因为银发婆婆对我施用了分离咒术的缘故,所以我现在的肉身与灵魂是分开的。”安月树解释道。

分离咒术是一种上等咒术,只有拥有最高灵力紫色灵力的咒师才能使出这样的咒术。这种咒术可以把人的灵魂与肉身分离,分离后,肉身就像一具尸体似的动都不会动,不过仍然会有呼吸,有基本的生命活动。而灵魂则不一样,它可以自由活动,并具有那人所有的精神力,与那个人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缺乏了灵力,也就是缺失了平常使用灵术的能量。

安月萤静静地听着他的解释,激动地朝他喊,“哥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让我那么伤心?让我一直……一直那么努力地去寻找可以让哥复活的东西?为什么?”

喊完,她哭着跑了出去。安月树无措地看着她奔出去的身影,愣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银发婆婆示意卫雨追出去,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说,“月树,不用担心,那傻孩子一路上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承受了那么多痛苦,脑筋一时转不过弯来而已。等她明白了,想通了就没事了。”

卫雨一直追了很长一段路,才在郊外的那条小河边看到她的身影。

她整个人仰躺在河岸边的青草上,睁大眼睛望着天上那悠闲飘荡着的白云出神。

卫雨学着她的样子,躺在她的旁边,偏过头看了她一眼,说,“很多时候,人们会撒谎骗一个人,是出于想保护那个人的心理。”

安月萤像没有听到似的,仍然望着天上那些白云出神。卫雨又偏过头看了她一眼,接着说,“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有个人还肯花时间说谎话去骗你,并用很大的精力去隐瞒那个谎言,不让你去识破它,你应该感到幸福,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你有一个那么为你着想的人。”

听了他的话后,安月萤的身体颤动了一下,回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大小姐,尽管安大人骗了你,可是你并没有失去什么,不是吗?况且你们两个人中,安大人要比你辛苦,因为他不仅时刻担心着谎言被识破的那一天,他还要承受着说谎的痛苦。”

卫雨的话句句有理,让人无可辩驳。而更重要的是,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样子是那么地真诚,安月萤被他打动了,她释然地冲他一笑,说了声,“谢谢!”

知道她想明白了,卫雨从草地上翻身起来,轻松地拍了拍袍子,伸手拉起她,说,“回去了,安大人还在等着你。”

安月萤调皮地朝他做了个鬼脸,说,“就是要他等,骗了我这么久让他着急一下也不算太过分。”

这样说着,她突然冒出个鬼主意,于是,她拉着卫雨朝街市的方向走去,而非幻雪神庄的方向。卫雨看着她那副样子,无奈地苦笑着,紧跟在她的后面。

入夜的时候,安月萤被卫雨抓着回到幻雪神庄。安月树坐在她的塌房里,一直等着她回来。

听到响声,安月树站了起来,朝声源处望去,看到安月萤的身影后,他呼地松了一口气,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放了下来。

“月萤,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安月树温柔地问。

“真话我又不想说,假话吗?我又懒得说。”安月萤故意用着刁难的语气说,“因为我不像某人,那么擅长说谎,而且还说的那么完美。”

“月萤,你还在生哥的气吗?”安月树小心翼翼地问。其实,他很害怕会失去她,当她负气跑出去的那刻,他多么担心她不再回来。

安月萤没有回答他,而是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坐在书桌前装模作样地翻着书。

“月萤,哥骗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你要相信哥。”安月树走到她的身边,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真诚地道。

安月萤拿开他的手,转过身看着他,说,“你告诉我你的不得已的苦衷,我考虑一下不再生你的气。”

说完,她调皮地朝他眨了下眼睛。

看着她那孩子般调皮的神情,安月树开心地笑了,那笑毫无保留,直咧到他的眉毛上。

*****

故事转回到九个月前,那是个春光明媚的初春。

那天,萤火虫庄园像往常一样,宁静但不沉闷,不热闹但也有另一番情趣。

安月树前脚刚要迈出房门,安月萤后脚就叫嚷着进来了,她开心地扑进他的怀抱,撒娇般叫,“哥,这么久才来看我。”

安月树没好气地看着她,点了下她的鼻子,说,“哥有事情要忙,你这个做妹妹的要好好体谅才是。”

前一天晚上,安月树已经来到了萤火虫庄园,不过,他压抑着想见安月萤的心情,第一时间给追日、仰日下达了任务,然后去找银发婆婆商量事情。

“银发婆婆,据我国的探子回报,那个人曾在伴河国的边界处出现过,他好像已经注意到了萤火虫庄园,最近几天应该会有所行动。”安月树把情况告诉她。

银发婆婆听了,陷入沉思状。良久,她叹了口气,说,“月树,你也知道十七年前,那个人灭了你们全族所为何事,你真的打算打这场硬仗吗?”

安月树想都没想,毅然决然地点了点头,说,“银发婆婆,从我抱走月萤那一刻起,这不是早就已经注定了吗?我根本没有回头路可走。”

“那就好!那我们就设一个局来捕捉那个人。”银发婆婆双眼发光地道。

那个人杀了她的丈夫、儿子,毁了她那个幸福快乐的家,她对那个人有的是无尽的仇恨,而且那种仇恨绝不比安月树少。正因为这样,她才会躲在这个庄园里,抚养大安月萤,并做了他们兄妹的师傅。

在有生之年,她希望看到那个人倒在安月树这对兄妹的脚下。虽然她也常常为此责怪自己,责怪自己不为大局着想,责怪自己竟然支持安月树。她身为这个国家的前前任东方护法,她应该做的事情是,狠下心杀了安月萤。

可惜,在那所谓的爱国面前,她的家仇显然更为重要。人的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自私。

安月萤听了他的话,冲他一笑,然后用力地把他按坐在椅子上,说,“那好,那我这个好妹妹就给大忙人哥你按摩,捶背,让你放松放松。”

见他没有出声,安月萤以为自己的按摩技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让他舒服得昏昏入睡。于是,她一脸笑意地蹲到他的面前,讨好地问,“哥,是不是很舒服?”

安月树突然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不知所措地看着她,说,“月萤,你刚才说什么?”

安月萤不满地嘟着嘴,拉着他往后院子那条小河跑去。两个人坐在小河上的那座木桥上,摇晃着双脚。

“哥,该做事的时候你就认真做事,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要再惦挂着那些事情,好吗?”安月萤歪着脑袋,期待地看着他,问。

安月树看着她那副关心的样子,伸出手揉揉她的头发,大声地说道,“好!哥这几天就陪着你,不想其他任何事情。”

听了他的话,安月萤开心地笑了,安月树看着她那灿烂的笑容,也被她感染了,跟着她笑了。

“哥,还记得吗?一到夏天,这条河的两岸就到处是那些一闪一闪的萤火虫,像极了天上那些绚烂的眨巴着眼睛的星星。”安月萤开心地回忆着往事。

“那时候,月萤你就会调皮地提着一盏油灯,在草丛里,一边追逐着那流动的闪闪‘火星’,一边唱着自编的歌谣。”安月树也沉浸在那美好的童年往事中。

“萤火虫,萤火虫,飞到西,飞到东,好像星星眨眼睛,好像盏盏小灯笼……”安月萤开心地把双手放到耳朵旁,做着一副兔子的可爱样子,摇晃着身子,唱了起来。

安月树也跟着她哼了起来,“萤火虫,萤火虫,飞到西,飞到东,好像妹妹躲哥哥,好像哥哥寻妹妹……”

这些就是安月萤自创的歌词,她总是说,萤火虫发出那么灿烂的光,点缀在那黑夜里,是妹妹玩捉迷藏时躲起来给哥哥的提示,也是哥哥寻找妹妹的唯一信息。

那时,古板的安月树总要把她那古怪的理论纠正过来,说萤火虫发光只是动物的本能,一种求偶的本能。

可是安月萤非不相信,还硬要他唱上面那首歌谣。安月树拿她没有办法,就只好依她的意思,跟着她唱上面的那些歌谣。要是被国家里的那些护法以及侍卫看见他这副样子,他真要一头撞死算了。

疯玩了一个下午,他们累倒在草地上,相互挨着睡觉。直到仆人找来,他们才回去与银发婆婆一起吃晚饭。银发婆婆慈祥地看着他们,满脸笑容地给他们夹菜。

吃完晚饭后,安月萤拉着安月树跑到后院子里,靠在栏杆上看月亮。

那天晚上,苍穹上挂着的月亮特别地大,特别地圆,也特别地亮。安月树给她讲起了月亮上单翼天使的故事。可是故事还没有说完,他们就被慌慌失失跑进来的下人打断了。

“安大人,不好了,敌人杀进来了。”说完这句,下人倒了下去。

那是安月萤第一次看见那么一大滩血,血红血红的耸立在胸前,让人不自觉地恐惧。

“月萤,听着,你马上从后门逃出去,我去救银发婆婆。”安月树认真地叮嘱道,朝前面飞奔而去。

“哥,别丢下我!”安月萤孩子气地叫。

“相信哥,哥会追上你的。”安月树转过头,冲她笑。

安月树跑到前院子大厅,那里的桌椅东倒西歪地躺倒在地上。下人们的血飞溅出来,洒在上面,血红血红的一大片,显得异常的碍眼,好像在提醒着这是另一场灭门惨案。

银发婆婆被四个蒙面的人围困在中间,那四个人都拥有非凡的灵力,不是普通的强盗。

“难道是那个人的人?”安月树的脑海里急速闪过一丝灵光,可他再也顾不上往深处想,因为他看到了一把刀子落在银发婆婆的肩膀上。他快速闪身过去,把那把刀子格开,与银发婆婆并肩作战。

“月树,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些人就是那个人的人,我曾在十七年前与他们其中的一个交过手,认得他的身手。”银发婆婆压低声音,把这个情况告诉他。

“那也就是说,即使我们联手,也不一定可以打败这些人。”安月树解除了其中一个蒙面人朝他们施用的幻术,再施出一个咒术,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那可不一定。”银发婆婆格开一把朝她袭击而来的刀子,接着说,“只是,我有另外的想法。”

接着,她俯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一会,安月树赞同地点了点头。下一刻,安月树做掩护,银发婆婆双手快速结印,在他们两个人的空间处设了结界,把那些人给挡在外面。

接下来,银发婆婆还在结界里施用了“隔眼咒”,让外面那些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二十分钟后,结界出现震动,接着自动解开了。银发婆婆把安月树推出战斗圈,自己挨了一个蒙面人一刀。

趁着银发婆婆受伤,意识出现模糊的那一刻,等候在结界外的那个蒙面人朝她施用了乐术。另一个蒙面人冷静地杵在那里,看着战况;还有两个追安月树去了。

银发婆婆躺倒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惨叫。施乐术的那个蒙面人冷笑了一声,准备发动致命的攻击。可是他那股笑意却僵硬在脸上,然后,他带着双不相信的眼睛看了银发婆婆一眼,“咕咚”一声倒了下去。

他的同伴的瞳孔闪过一丝惊讶,接着,他双手快速结印,念动咒语,朝她施用了曾杀了四百多个人的幻术红环手。

那个人就是日后安月萤他们认识的、伴月国的幻师颜蜚。

当时,安月树曾回过头去看了一眼,他看到的是口吐鲜血、挣扎了两下,然后惊恐地闭上眼睛的银发婆婆。

就在他愣神的那一刻,后院里传来了安月萤的惨叫声,他连忙奔过去,却不小心中了敌人的埋伏,被他们给困住了。

十多分钟后,庄园上空传来了一阵声嘶力竭的惨叫,那惨叫声过后,还有一声后续的更为凄惨的、充满了绝望的惨叫环绕在整个庄园上空,久久没有散去。

安月萤睁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三个哈哈大笑而去的蒙面人,看着那一片吞噬着整个庄园的火光,看着满身鲜血躺倒在院子里的安月树,脑海里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就在她把匕首横在脖子上,闭上眼睛想了结自己的那一刻,她听到了火光中的一声细微的*,那是从安月树的方位发出来的。她那空洞、无神的眼睛流下了两滴泪水,看到了一线极为微弱的希望。

扶起安月树,她边哭边拼命用手擦着他脸上的血迹。安月树费力地抬眼看了她一下,虚弱地张开嘴巴,“月萤,别哭,是哥不好,哥答应你……答应你的事情没能做到。”

安月萤颤抖着双手抚摸着他的脸,哭着叫,“哥,不会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决不会!”

下一刻,安月萤咬破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血阵,然后提起身上所有的灵力,施用了禁咒嫡血连心。

庄园上空闪过一道耀眼的白光,安月萤含着笑意倒了下去,因为她看见了安月树的灵魂在半空中含着泪看着她。

*****

“哥,你和银发婆婆究竟在庄园里设了什么局?你快告诉我。”安月萤不停地摇晃着安月树的手,睁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他。

“月萤,你别着急,先坐下来,我一样一样地告诉你。”安月树把她按坐在椅子上,说。

安月萤听话地坐下来,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等待着谜底的揭开。

其实,安月树一直都有派人找那个人,只不过,那个人神出鬼没,没有人可以找到他的踪影。安月树猜想,那个人在灭了自己全族后,元气大伤,躲起来疗伤了。这样正好,他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与那个人的必然之战。

半个月前,他派出去的探子回报,那个人曾在伴日国与伴河国的边界处出现过。两天前,他又得到了比较准确的消息,那个人大前天曾在伴日国出现过,已经注意到了萤火虫庄园的存在,并会有所行动。在得到这个密报后,他连夜赶到萤火虫庄园,与银发婆婆商量对策。

银发婆婆的意见是:不可以硬碰,因为现在的形势是敌强我弱。

安月树赞同银发婆婆的看法,于是,他们达成了一个共识:对那个人,只可以智取。

在那个共识之上,他们决定在萤火虫庄园设下一个局,一个捕捉那个人的局。

既然那个人的目标是安月萤,所以他们打算用安月萤作诱,对外宣称她身体虚弱,怪病缠身,有生命之危。这样就足可以引那个人现身,然后他们在萤火虫庄园布下天罗地网等待着那个人的拜访。

可惜,那张寻药师的公告还没有贴出去,第二天,那个人已经有所行动,派出他的四大护法像灭了宁治安一族那样血洗萤火虫庄园,速度快得让他们措手不及。所以即使已经在庄园里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可是,当庄园里的那些咒师面对那个人的四大护法时,那力量简直就像拿鸡蛋碰石头,只有血流成河的份。

当事情像十七年前那桩灭门惨案那样重演时,银发婆婆与安月树决定布下另一个局,而布下这个局的前提条件就是那个人像当年那样不会杀了安月萤。显然,他们押对宝了。于是,他们这个临时的计划得以成功实现,直到现在。

在对战的时候,银发婆婆设了结界以及在结界里施用了隔眼咒,她做这么多事情,为的就是对安月树施用分离咒,并不让那些人发现。

当咒法施用成功时,时间也就恰恰好,结界开始出现震动,到了自动解开的时刻。于是,银发婆婆把安月树的肉身推了出去,并用尸魂咒控制他的行动,让他完成以下的任务。而安月树的灵魂则趁机躲藏了起来,所以那些人并没有注意到这关键的一点。

接着,银发婆婆就故意挨了他们一刀,并假装中了那个乐师的乐术,以看好时机杀了那个乐师。因为那个人对银发婆婆的实力不是十分的清楚,也有五分的明白,于是,银发婆婆如果在和那个乐师对决时就栽倒了,会引起那个人的怀疑。其实,银发婆婆并没有十分的把握可以杀掉那个乐师,因为她在设结界和施用分离咒时已经消耗了很多灵力。但是很幸运,她遇到了一个狂妄自大的对手,所以她才能那么容易地得手,把那个乐师杀掉。

后来,她打算再次假装中了那个幻师的幻术,然后在他的面前死去。可是,她的灵力已经到了极限,她确实抵挡不了那个人那招厉害的幻术。幸亏,一直研究药术的她随身都会带着一些药丸。在口吐鲜血,快要支撑不住的关键时刻,她吞下了一颗绿色的药丸,那种药丸可以让人进入短暂的假死状态,出现没有呼吸、心跳的逼真假象。那颗药丸骗过了那个幻师,也救了她一命。

而安月树的肉身也在同一时间,如愿地完成了他的任务。

在占星台上的那个占星师也是他们的人,他们安排那个占星师的出现,是想告诉那个人知道,他们现在需要的是一样使死人复活的法宝,也就是传说中的《生命之书》。

只是,一路上的旅程,他们的一切都好像在那个人的计算当中,完全失去了主动权。这并不在他们的计划当中。

“哥,照你这么说,那你的灵魂岂不是根本不是我召唤回来的?”安月萤有点耿耿于怀地看着他。

安月树对她笑了笑,认真地说,“月萤,幸亏你施用了嫡血连心咒,要不我的灵魂根本无所依附,现在可能成为了游魂野鬼,甚至成为会袭击人的恶灵。”

分离咒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分离出来的灵魂若在世上找不到值得留恋的东西,他们就会迷失方向,找不到出路,成为游荡在夜间的恶鬼,甚至成为恶灵,更严重的话可能会烟消云散,永远在宇宙间消失。所以,安月树在决定设那个局时,有那么一刻,他是辛苦挣扎过的。

其实,银发婆婆那么放心地施用分离咒,那既是因为她曾经给安月萤提过嫡血连心那个禁咒,同时也是因为她相信安月萤对安月树的感情。安月萤对安月树那份依赖、信任的亲情足可以牵绊住他的灵魂,让他有所寄托。那就更不用说,安月萤竟然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血液布下血阵,把出现的死神赶走,然后不顾自己的安全施用嫡血连心禁咒的效用了。

嫡血连心咒,那是宇宙间牵绊最大的咒法,所以安月萤与安月树的兄妹之情才会比其他人更为牵扯不清,更为深厚。

说完,安月树歪着脑袋看着安月萤,笑了笑,问,“月萤,知道哥为什么把这些都告诉你吗?”

安月萤疑惑地看着他,情绪有点激动地反问,“哥难道不是因为我的要求而告诉我的吗?”

安月树摇了摇头,说,“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更重要的原因是那个人已经识破了我与银发婆婆辛苦布下的这一着棋子。”

他醒了过来,卫雨把安月萤曾经施用还阳禁咒,希望用自己的性命换回他的性命的事情告诉他后,他的脑海突然闪过厘弘的身影。于是,那一刻,他知道自己辛苦布下的局已经被那个人识破。

“哥,你不觉得你说这句话还为时过早吗?”安月萤提出不同的意见。

“月萤,你说这句话是因为你不了解那个人,也是你不了解那个人的能力。”安月树叹了叹气,接着说,“你还记得和邯雪的弟弟那一战吗?”

安月萤点了点头,好奇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当时,你被他的幻术雪日照逼得想自杀,那时,我及时解除了分离咒,暂时恢复了灵力,使出了咒术血红风暴,才救了你。”

分离咒有一个急救的方法,那就是当灵魂面临极度危险的时候,他可以施用药术暂时解除分离咒,恢复原来的灵力,做出防卫。安月树所说的正是这一种情形。

“如果那个人真的如厘弘所说的那么小心、谨慎,那么当他看到哨红的尸体,他应该会怀疑到我的身上。因为以月萤的灵力,她根本无法使出血红风暴这种咒术。这点我应该早就想到。”安月树在心里喃喃嘀咕着。

况且那个人派厘弘过来抢那本《还阳禁咒》,分明就是不想他完成任务。而更有可能的是那个书生与书童也是那个人安排的人,他故意把《还阳禁咒》送到月萤面前,就是为了验证他的怀疑。这样想着,安月树的瞳孔闪过一丝惊恐。

安月萤听了他的话,脑海里灵光一闪,问,“哥,大善人城堡的那次,是不是也是你施用了定身咒救了我?”

安月树赞赏地看着她,点了点头。何止那一次,还有与颜蜚对决,以及与其他人对决的时候,他都在暗中保护着她。

“哥!”安月萤感动地叫了他一声,泪盈满眶地看着他。

当你知道有一个人一直在你的身边,默默地守护着你,并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着你,你感到的不仅仅是感动、幸福,而更多的是震撼,一种心灵深处的震撼。

安月树走过去,温柔地搂抱着她,为她拭掉泪水,说,“傻丫头!”

下一刻,安月萤扑倒在他的怀抱里,放声大哭了起来。安月树被她吓得直手足无措地哄着她,可是,无论他怎么哄她,她却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眼泪掉得更凶。

哭完后,她抹了把脸,抽噎着说,“哥,我答应你,我以后一定变得更强,和你并肩作战,杀死你口中的那个人。”

安月树认真地看了她一会,冲她一笑,伸出手,和她互拍了三下,然后和她打了个勾勾,“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安月萤朝他露出个灿烂的、自信的、坚定的笑容。

那是她一生中,和哥哥最重要的约定。

可是,哥哥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哥哥对他的仇恨为什么会那么大?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布局去捕捉他?安月萤虽然下定了杀死那个人的决心,可是她的心里却也因此打上了几个大大的问号。

目 录
新书推荐: 蛇仙:开局吞噬仙帝 被女帝和离后,我获得亿万倍离婚补偿 九霄鼎 我靠融资证道长生 我在高武肝职业 神王不朽 永恒修仙道 无墟之巅 记忆商人 剑仙抬眸,万剑低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