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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月光如水水如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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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天的地下囚室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凌熹觉得这反而是一件好事,在黑暗之中,他可以什么也不想,不去想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使命,可以静静的思念着一个已经渗入骨髓的人——柳嫣,嫣儿,你还好吗?相信我,我一定会完成你的一年之约的,一年后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这些年来,凌熹受过多少伤,連自己也数算不来,可是无论是什么剑伤、刀伤、鞭伤……都不曾令他哼半声,动一下眉毛,现在却是忍不住的*出声。

每根指头上的银针,都是由主上命人以內力灌入穴道的。凌熹现在十个指头犹如火烤,一阵阵专心的痛楚正侵袭着他的四肢百骸,全身的肌肉在抽搐,紧缚着的绳子勒进肌肉……这抽搐更牵动了身上的银针,膻中、神闕、气海、中府、梁丘这几个穴道如同万蚁噬咬,面容开始扭曲,浑身冷汗仿如雨下。

清醒!任何人在这种情況下也得清醒!

撕心裂肺的剧痛会让人在痛昏的一瞬间即刻清醒,永无休止的痛楚鲜明的让人感觉到每一寸肌肤的哀嚎!

唔!这种突如其来的绞痛是怎么回事?心在不停地抽搐,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的最深处刺搅,痛到气也透不上来……

深刻地感觉到一种无法言述的凄苦和悲凉……

阿嫣……

是阿嫣出事了吗?

身体上的心痛比不上心中的哀伤,刚才恍惚在陷入昏迷的时候她看到柳嫣全身是血的倒在了他的面前,任他怎么呼喊都没有发应。不会出什么事情吧!不安愈来愈深,嫣,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

扬起的鞭子飞快的向后狠狠的打了一个旋转,再如毒蛇吐芯般噬向架上那个单薄的身影……一声又一声布帛和肌肉撕裂的声音响起,鞭子帶起飞溅的血肉,散出朵朵紅花,留下一道又一道交錯的血渍……沒有听到期待的慘叫,只看到架上的人死死的咬著发白的嘴唇,一脸汗水,浸透了发丝,额头裂开了一道口子,,鮮血模糊了他的眼睛,看不到那如水清澈的眼波……

這个時候,铁门吱的一声被推开,透过火光,不难看到这是一个女子的身影,这个身影慢慢地朝着凌熹的刑架走来。看到女子走来,施刑的人躬身一礼,退了出去,门又被关上了,地牢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凌师兄!”女子轻轻的呼唤着。

“晓月!”闭上了眼睛,对于这个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师妹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

“凌师兄,听我的话,不要再和师父别劲了,你是逗不过师父的!娶我就让你那么的难受吗?”女子的话语中包裹着满满的怨恨,“为了那个女子,你就这么不过自己的性命吗?”

白嫩的手抚上了自己那片玉凝冰魄般的脸颊,再也摸不到热辣辣,胀鼓鼓的感觉了,雪白粉嫩上也再也看不到那五道青紫的指印,依然青紫的却是那颗伤痕累累的心,爱他已经到了可以放弃自己尊严的份上,他还是伤了自己——

晓月一双红眸沾满了水气,嘴角微微抽搐,声音却忽然温柔起来,“凌师兄,你怎么不肯睁眼看看我呢?我知道你想那个女子,可惜,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什么!”清澈的眼睛打开了,“晓月,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再也见不到她了,因为她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你在说谎!”拒绝接受这个消息。

“我没有必要骗你,你在地牢里呆的时间太长了,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药圣’无机老人去世,他的嫡传弟子也在一场大火中消失,人们在被烧毁的草堂中见到一具不成人形的女尸,那你说,不是你的心上人又是谁呢?”轻柔的声音听在自己的耳中却像是一根根的针,刺向自己的心口,“不可能的,不可能,我们约好了一年后要相见的,她不会失约的。”

晃动着身体大吼着,激起声声铁链的声响。

“你很激动啊!”诡异地笑着,晓月靠的更近了。

还在挣扎着,“让我出去,我要去见她。”突然胸前传来一下穿心的刺痛,喉头一阵腥甜。

“晓月,你——”

刑架上的凌熹软软的垂下了头,,胸前染血,蓝衣湿了一大片,胸前那一寸多長的梅花木雕,三朵染血的紅梅正在凌熹的胸膛绽放,吸饮他的鲜血……

“师兄,既然注定得不到你,那让我们一起走吧!到了另一个世界我还要缠着你。”微笑的靠了过来,晓月闭上了眼睛。

一个黑影迅速窜入,随即拉直凌熹的左手,连点天泉、曲澤、郗門数穴,再一掌拍下三阳络穴,运劲向會宗、陽池一推,五枝帶血的银针便激射而出,叮叮墜落在五尺前的泥地上。鮮血因着內力的驱动从指尖汨汨流出,随后从一个小瓶倒出一些白色的药粉撒上伤口,血流即止,右手的五枝银针也用同样的方法起出。人影抱起凌熹冲了出去。

“嫣,嫣!”昏迷中的凌熹仍然在不停的叫着柳嫣的名字。

“他怎么样了?”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

“少主的情况不太好,受伤比较重,不过,”斟酌着用词,“少主现在的求生信念很强,应该可以挺过去的!”

“那就好!等他醒了之后让他来见我!”挥袖,盯了一眼床上面色惨白的人,消失。

“是!”

“你已经好了!”冰冷的声音中含着隐隐的关心。

“是的,谢谢主上关心。”笔挺地站着。

“你还是坚持你的选择。”

“是,我这一生注定要和她在一起了,不离不弃!”

“很好!”稀稀拉拉的几声掌声,“想不到我这一生寡情薄意,还能有这么个情深意重的儿子。不过,你要想好了,你要是走了,这里的一切你全部都得留下,包括你的武功。”

“我不在乎!我只要出去,出去和她在一起。”现在的凌熹,满脑子都想着柳嫣的下落。

“失去了武功,你拿什么来保护她,若是有人欺负她,你又当怎么办?”

语塞,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她只想早点找到柳嫣,只有确定她在自己的怀中,自己才能心静下来。

“你的心乱了,这是习武人的大忌。”一语道破他的心思,“这次,我可以破例一次,我封住你的穴道,却不废了你的武功,若是你能冲破自己心中的障碍,你就可以恢复你的武功。”

惊疑地看着他,不相信连亲身之子都可以严刑拷问的人这次会大发善心。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毕竟,你还是我的儿子,只是——”

“什么?”

“如果有朝一日她变得不能看、不能听、身体僵直、麻木不仁,如同行尸走肉,再不能拿剑,再称不得英雄,再也没有今时今日的风采,你又当如何?”

她没死!听到柳嫣没死的激动还没有消失,又被下一句话惊得魂飞天外,“什么叫不能看、不能听、身体僵直、麻木不仁,如同行尸走肉,再不能拿剑?”

“你失态了!原因嘛!你以后就知道了——呵呵!”

“你走吧!晚了我可不保证我会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看着凌熹逃也似的脚步,笑了,“出来。”

“主上!你们安排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准备好了!”

“很好!熹儿,想逃出我的掌握之中,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从来都不看落日余晖……日既落,月便升,是千古不变的定律。所以白天变成了黑夜的那一瞬间,他从不抬头望天。因为他觉得瞧着那夕阳西下有些沉闷,甚至于有些无聊。

后来,遇见的人告诉自己,她每一天最喜欢的就是看着太阳西下的那一刻,有种悲壮的美。而这时,那人的眸光好象也感染了夕阳眼中的颜色,骤然亮了起来。

山間小路,缺少旅人经过,凌熹孤身一人也只是一边欣赏着路边一朵朵著不知名的小白花,一边慢慢走着。

嫣,你究竟在什么地方,连消息最灵通的丐帮弟子都打探不出来你的消息。

洪帮主一见到他眼睛就红了,丐帮的消息自然灵通的很,药圣刚过世他们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慌忙赶了过来,见柳嫣那些天瘦了很多,他本来想接柳嫣到这边来。柳嫣说什么也不答应,只好帮着她操办丧事,嘱咐她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他们。

下山还在埋怨凌熹怎么不出现。后来隔了没有几天,有这边的弟子报了过来,说草堂着火了,柳姑娘下落不明。

这一次可慌了神,派出多名弟子出去打探,险些自己也出去,最后传来的消息是柳嫣险些被人糟蹋,被一双女子救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了。

听到柳嫣差点被人糟蹋了,凌熹的身上涌现出一股骇人的杀气,洪帮主毫不怀疑,若是那个人没有死的话,一定会被凌熹凌迟处死的。

“柳姑娘的下落是有人故意隐藏的,那两个女子的可能性很大,不过,她们应该是没有恶意。我正在着急呢!你就来了。”

“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到了他们初次相见的地方,即便是早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凌熹的心头还是一抽,残垣断壁,处处焦黑,走到药圣的坟前,虔心的跪了下来,向他保证,一定会照顾柳嫣一生一世,请求他把柳嫣许配给自己。

风轻抚过自己的双颊,暖暖的,师父,您的意思是同意了吧!

抬头,眼见明月高挂,大地一片漆黑,不知不觉竟然到了这般时候,停下脚步,坐了下来,想想,索性躺了下去,心想,反正这方圆百里也沒有人家可借宿,在地睡上一夜也无妨。

梦中你会出现吗?

“白云与我最相知,我住山时它亦随,侵早和风辞嶂外,晚来依旧护柴扉~~~~~”

清亮悠长的山歌,穿过层层叠叠的峰峦,在山间回荡,引来四面连绵不绝的和声。

直起身子,凌熹用衣袖擦了一把脸上的山泉水,凝神细听。

“白云和我最相知,最相知,最相知~~~~~~”

一声声敲击在自己猝不及防的心口,坚定而温柔。

那始终不曾自由飞翔过的翅膀,在暮色中不安地扇动著,直欲破茧而出。

凌熹呆呆地听著,任那歌声一遍遍在心头盘璇。

忽然,“啊”的一惊呼,歌声突然断了。转成了断续的“救命”的呼叫。

凌熹立起身,循声而去,转过山腰,发觉声音是从山路旁的一块巨石下传出,连忙探下身子看去。

只见谷中深不见底,一侧的峭壁上,悬著一个砍柴人,腰间系著的绳子不知何时被磨断,只靠抓在手里的一棵小树支撑,眼看就要坠入深谷。

见到凌熹,那人大喊著“救命”。

凌熹下意识的提气,立时觉得丹田处空荡荡一片,这才惊觉自己现在的状况根本不能纵跃救人。

他四下张望,看见一旁的老松上盘了根手腕粗细的枯藤,有了主意。

将藤条砍断,慢慢垂下,将人一把把拽了上来。

“多谢救命之恩。”那人倒头要拜,凌熹连忙扶住。“举手之劳,不必多礼。”

“天色已晚,这山野地也没有客店,不如请恩人到我家住一晚,明日再赶路不迟。”

“这~~~~~~”凌熹有些犹豫。

“喏,我家就在山角下,冒著烟的就是。”砍柴人似是怕凌熹不信,连忙向山下指去。

顺著他的手望去,即将合拢的暮霭中,是浮起的一缕嫋嫋炊烟,象在无声地招唤远行的游子。

“到了。”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山角。

青青的竹篱,围起了三间低矮的草房和一块不大不小的菜地。

院子上空,飘荡著几件婴儿小小的布衣。

将肩头的柴草堆在院墙下,砍柴人从水缸里舀出一瓢水递给凌熹,“喝口水吧,看你好象走不惯山路。”

笑了笑,凌熹接过来一饮而尽。

不知从哪里跑出的一只黄毛狗,围著凌熹不停地嗅著。

“阿毛,这是咱们家的客人,别那麽没礼貌。”

砍柴人拍了拍阿毛的脑袋,後者向他欢快地摇著尾巴。

“云儿,咱家来客人了,把腌鱼蒸上。”

“回来啦,是谁呀?”布帘一挑,走出来一个看约二十上下的年青女子,荆衣布裙,素眉粉面,清爽动人。

“这是凌大哥,方才若不是蒙他相救,我摔死在谷中都没人知道。”

“啊?”云儿大惊失色,抢上一步捉住他的手,“我看看,摔伤了没有?”

忙不迭地摔开紧握的手,砍柴人向凌熹尴尬的一笑,“见笑了,快屋里坐吧。”

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年青女子的脸上飞起一道红霞,向凌熹轻施一礼,“多谢凌大哥救命之恩。”

吃过饭,许是看出了凌熹的疲惫,砍柴人向妻子使了个眼色,後者立即会意,将哇哇哭著的婴儿抱到隔壁房中。

“大哥早些休息吧。”

躺在床上,胸口仍然隐隐作痛。

夜,静得可以听见远处山谷水流的清响,夹杂著云儿哄孩子的低语,间或压抑的笑声。

微微有些黯然的情绪悄然结上眉头。

想起饭桌上一家三口的笑颜,这在常人眼里再普通不过的幸福,於己,却如隔著千山万水般的遥不可及。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胡思乱想中,阵阵松涛和水声传来,头脑却越来越清明。

想是後半夜了,辗转无眠。

几声狗吠,撕碎了夜的寂静。

凌熹惊觉空气中血腥的味道,慢慢散开,刺激著自己的神经。

他披衣而起,轻叩隔壁房的门扉。

“黎兄,快起来。”

“大哥,怎麽回事?”门开了,露出砍柴人有些慌张的脸。

“你们赶快从後门走,无论发生什麽事情都不要回头,这几两银子你带上。”

“大哥?”

“不要问那么多了,快带上孩子走!” 不再多说,将两人推出门去。

静听脚步渐渐远了,凌熹这才打开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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