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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永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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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惜姬刚入府的时候,并非没有人在心中暗自紧张,焦虑,嫉恨。当然,这其中,也不乏幸灾乐祸意欲隔岸观火者。只因惜姬这个女人,她的美与荣光都太过耀眼,令人无法逼视。就连曾经被誉为宿月江南第一美女的易非烟易姑娘,与之相较尚且逊色半分,更遑论气焰嚣张的莲夫人了。

起先的时候,不是没人借着探视的名义去小院小坐一会儿,暗中用探究的目光审视那个淡然安静的新夫人,只是,很快她们便发现,无论她们如何旁敲侧击,都无法窥得此女半分心思,钻营一番,无果,只好悻悻作罢。

许是惜姬的表现太过淡然,又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渐渐的,不再有人因着各自不同的心思来访,小院也渐渐冷清下来。

现在,会去那个小院的,除了住在东苑的易姑娘外,已经再无他人,只是,就如同与其他姬妾的相交般,易姑娘并不常去,去了也不会久坐。

而轩辕澈,这个王府的主人,自带回惜夫人后,就没有去过小院。

曾经让众人忐忑不安的惜姬,就像一道浅浅的影子,淡出了众人的视线。

时间悄无声息的又溜走了几天,除开那天莲姬的突然造访,惜姬在府中的生活很是平静。她从不走出自己的小院,闲时理理花草,或是独坐品茗,有时只是随手翻翻书卷,如此简单的一天,就那样静静的消逝了。

然而,今晚,注定是个不平之夜。

天边夜星如练,更鼓声歇后,青城斑斓的夜色渐渐沉寂下来。

恍若陷入沉睡的澈王府后院,暗处,一道黑影鬼魅般一闪而逝,长廊下,摇曳的红灯笼在寒风中发出黯淡而晦涩的光。

偏于一隅的小院中,烛火大多已经熄灭,悄然无声。

清雅的卧室内,白衣女子脱去了外裳,只着了轻薄的内衫,侧身坐在床畔,一旁的铜镜中,模糊的映出女子窈窕的身影。

满头青丝散下,她一手执了木梳,缓缓的梳理着及膝的长发,油灯下,女子的侧脸静默而美丽。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响起两声细微的声响,似是有什么物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女子的手刹时顿住,她将眼眸转向那扇已然无声洞开的雕花木门,那里,立着一个黑衣蒙面的不速之客。

“阁下深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脸上看不出是何心绪,夕颜放下木梳,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坐姿,一双美目淡然看向来人。

那人低低一笑,抬脚步入室内的同时,一把扯下了脸上的面罩,立在了离夕颜四五丈开外。“自然是为你而来,夕颜。”

男人的声音低醇温和,但细听,又似隐含了几分肆意张狂之意,借着室内的灯光,夕颜仔细打量男子依然戴了小半张面具的脸后,不仅微微蹙眉。

“你是。。。。江雅琴?”

虽然此人装束与举止大变,她依然还是从他半边眉目中依稀的辨出了他是谁。

“呵 ̄”江雅琴轻笑,“难为你还认得出我,也不枉我今天走这一趟。”

“你来的目的是。。。”

“带你走。”

夕颜一顿,随即勾起了唇角,她转过头去,用竹签拨了拨油灯的灯芯,就在室内的光线明亮起来的一霎,她的眼底掠过一丝冰峰般的寒意。

“还望你直接道明来意。”她转过身来,一手轻搁在妆台上,食指轻敲桌面。

男人斜倚在门边,面具后,如夜枭一般的眼紧锁着灯下的女子,闻言,薄唇勾起一抹冷然的笑。“夕颜,时至今日,你不会还不知道我的来意吧。”

男人的声音冷魅,夕颜脸上的笑意微敛,忽而却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江雅琴此人,是否存在过这个世间?”

“不曾。”

得到了否定的答复,有些事情的难解之处豁然开朗。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不是江雅琴,焚香谷的江雅琴,他的一切都是假的。换言之,世上本就没有江雅琴此人,是有人暗中造了这个人的相关信息,他的经历,家世,生平,在出焚香谷之前的一切。可以肯定的是,直到两年前,才由这个男人顶着江雅琴的名字现身江湖。成为日后江湖正道上的“玉带公子”。

果然是有幕后黑手在操纵着那次选亲大会,而那个人。。。

“听闻焚香谷谷主三年一换,而且历来是能者居之,如果你还是江雅琴,那今年的谷主之位似乎非你莫属了。”

如果说那人两年前安排此人成为江雅琴,为的是靠江雅琴这颗棋子在今年的换届大会后彻底掌控焚香谷,那么他意欲让玉带公子与夜家结亲,又是出于什么考虑呢?如果此人是轩辕澈,即使夜家与焚香谷结亲,但夜天翎始终是宿月的忠勇侯,结亲不会对轩辕澈有多少助益,而如果此人是莫青岚,姑且不论他是否有那么大的势力将手伸向圣雪,即使是他安排的,焚香谷对他来说又有何用?这个在两年前开始布下的局,内里弯弯绕绕,一时之间,夕颜也无法肯定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正思虑间,却听男人嗤笑一声,抬手轻轻将脸上的面具摘下。

“不错,原本的目标便是谷主之位,只是,现下变成这样,我已无心去当那劳什子谷主。”

夕颜凝眉看去,只见昏暗的灯火下,脸依然是那张脸,只是,从右边额角处延伸而下的三道疤痕深深的划过眉骨一直裂到右眼下,就像一道鲜红的爪印,永恒的刻在了那张清俊如玉的面容上,破坏了原来的美感,徒增了几分狰狞。

“这是坠崖时伤的?”

“是啊。”江雅琴以手轻触那几道丑陋的疤痕,“拜有个人所赐。”

他笑得低沉,丝毫不掩心中的恨意,夕颜此时却不急于知道这个,“你背后之人,是莫青岚,还是轩辕澈。”

许是不想再如此一问一答下去,眼中暗沉的杀意消散,江雅琴忽而轻笑,“夕颜,你未免问得太多了,我来此不是来和你叙旧的,比起关心这些,你不如关心下自己现下的处境。”

“我的处境?”夕颜似是不在意般摇了摇头,脸上是始终不变的笑意,“你不如还是先解了我几个疑问再说别的吧。。。禹城西郊那个陷阱,是你设下的?”

事后,她曾经细想过究竟是何人怀了那般歹毒的心思设下了那个陷阱,然而,思来想去,在那次江南之行时遇到的人中,并没有十分明显的人选。

不是没想过江雅琴的可能性,只是,虽然他的处处示好给她一种怪异的感觉,但那并不能成为指证他的依据。

然而,如果江雅琴不是江雅琴,那这个可能性便大大增加了。

意料之中的,江雅琴非常坦诚,“可惜了,那次你运气好,让你逃了。不过,这一次。。”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暗夜下,笑容肆意而邪魅,“你跑不掉了。”

对方的眼神肆无忌惮,丝毫不掩心中那肮脏的欲望,夕颜按下心中的不悦,将置于膝上的右手收回袖中,面上依然镇定自若,“我也很可惜,当时没有一剑刺死你,而今天,或许是个机会。”

她的眼神变得幽深而冷凝,沉黯的室内,瞬间弥漫开一股刀锋一般的杀意。

江雅琴不动,依然倚在门边,闻言,微一低头,再抬眸时,唇角带了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恍若是自言自语,他道,“夕颜,知道我是如何得知你的藏身之地的吗?月余前,我便潜入了邺城,不巧的是,那次你与轩辕澈见面时被我撞见了,而约莫十天后,你刺杀皇帝,被火烧死在城楼上。”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当时我便在想,你怎么会就那样死了呢?”

“于是你暗中跟着车队到了青城,发现我其实没有死。只是,即使知道我没死,你又凭何笃定,你有本事能在今晚带走我。”

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暗哑的笑声溢出唇畔,江雅琴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夕颜,我不知道你因何原因成了他的姬妾,或许,你们之间存在着某种交易,但就我对轩辕澈的了解,他是不可能让你就这样自由的待在这个防卫松散的后院的。你的修为太高,如果你想,几乎无人能阻止你的步伐。而他至今都放心的把你放在这里的原因,恐怕只有一个。”

他始终笑着,一字一句,似是想击溃白衣女子最后的防线。“那就是,现在的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有废了你那一身让人忌惮的武功,他才会安心。

”呵 ̄“夕颜忽而笑了笑,那笑带了几分了然,悠悠然间,又暗藏了几分冷意,”原来如此,你便是笃定了这个,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出现在我面前,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猜错了,今晚,便只会是你的死期了。“

从进来起,江雅琴就一直在暗处观察着夕颜的一言一行,话说到这里,他的心中不由还是隐隐的生出一分不确定,面对他的出现,她没有表现出半分慌乱,相反,她很镇定,甚至还有心思向他探问那些前尘旧事,她究竟是无力关心自己现下的处境,还是她根本就不必担心?

他所倚仗的,无非是轩辕澈已经废了夕颜,可是,如果轩辕澈出乎意料的没有废了她,那他今晚非但不能得逞,还会因暴露行踪而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杀祸。

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一进来就上前带走她,而是隔了一段距离,在门边暗中观察。

看着不远处怡然静坐的女子,在某一瞬间,他萌生了一丝退意。

然而,只是下一瞬,内心深处的欲望和孤傲压倒了所有的顾虑,他的眼神再次沉寂下来,”可惜了,夕颜,我的猎物,从不让她轻易逃脱,今天,便来赌一赌吧!“

说话间,他已是腾身一跃,携了冷风鬼魅般袭来,探手便抓向夕颜。

却只见白衣女子站起身来,搁在妆台上的左手向后轻轻一扫,满室烛光刹时湮灭,下一刻,他已至她身前,伸指便点了她的定穴。

”夕颜。“揽着静立不动的她,他笑着将唇附于她的耳畔,”看来是我赢了。“

刚刚,只差一点,他就被她吓走了。若不是他等不及了最终孤注一掷,如果错失今晚这个机会,今后,他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得到她。

所幸,他赌赢了。

佳人在怀,他的指尖从她的颊上流连而过,逡巡而下,停在了她的锁骨上,”夕颜。“他贴近她,近到能在那双暗夜般深魅的眼中看清自己丑陋的脸,”你引起了我的兴趣,又怎能轻易让你逃掉。“

两指捏住她的下颌,他迫她抬起头来,月色下,那张清冷如霜的容颜依然那么美丽,她的眼中没有慌乱,没有懊恼,唯余寂静。

就像一个凛然不可侵犯的存在,她是如此的高高在上,她的瞳仁中映着他,眼里却没有他。

那种神情,让他忍不住便想将她狠狠拉下云端,任她跌落尘埃,沾得满身污秽,就是不知,到了那个时候,她可还有这般静若止水的眼神。

这种无所畏惧的眼神,催生了他内心深处毁灭一切的欲望。

初见,他便知道她是个女人,当时的他,并未多加留意。

再见,是在那晚的醉月楼,楼下,花魁雪姬一舞倾城,楼上,红衣少年凭窗而立,他第一次在她脸上见到那般静谧的神色,不堕红尘,不进浮生。

直到当晚,后山清池,那场意料之外的第三面,他立在暗影中,看她浮水而出的惊艳之姿,看她柔顺娇弱的女儿态,看她转身后杳然而去的身影。他想,燕三小姐,真是个有趣的女人,至此,他将眼光稍许的停在了她的身上。

比武会上,她突兀的举动让他诧异,游湖时,她的临危不惧又令他多出了一分兴趣。

当猜到她必然会独自寻那仵作时,他忽而心念一动,便设下了那个局,引她去了西郊。

一切的开始,不过出于一种玩笑的心态,冷心如他,不过想撕下她脸上那张淡漠冷清的伪装,看看内里的真实模样。

直到她抱紧他,从他背后刺出那绝命一剑时,他才惊觉,这个女人远非他想象中简单,自然,亦引起了他更大的兴趣。

那个明艳的江南午后,红絮漫天,飞花倥偬迷离。

绝美若妖的红衣男子意态潇洒的立于碧瓦之上,倏尔,他怀中的少女回过头来,那张妖颜绝魅,他心中有一刹的恍惚,那个曾在他怀中短暂停留的女人,她是红莲圣教的圣女--夕颜。

至此,一念生,执念疯长,乃至万劫不复,永堕沉沦。

眼前,被夕颜一手扫落的油灯泼出的灯油在下一瞬便熊熊燃烧起来,灼炽的火焰顺着床帐攀爬而上,将两人相依的影子深深浅浅的镌刻在暗红的墙面上。

低声一笑,他揽着她的腰向后一跃,避开那已然漫开的火舌,薄唇轻拂过她的耳廓,”夕颜,忘了告诉你,轩辕澈在今天傍晚时便出了城,等过几天他办完事回来时,我与你早在千里之外。你这把火,他是看不见了。“

”你便如此笃定,我这把火是烧给他看的?“

夕颜淡淡反问,鲜妍的红晕开在她眼底。

”呵 ̄“他伸指点了她的哑穴,带着她飞身跃出窗外,借着夜色的掩映小心的向王府外掠去。

”不管你是烧给谁看的,也不管你拖延多久时间,今晚,没人会来救你。“

天际层云倏尔散了开来,淡薄的月光拢在烟云中,青城的夜,暗昧幽凉。

江雅琴不知道的是,就在半刻钟前,青城北城城门徐徐而开,一队人马在燃烧的火把下迅捷而入,当先一骑白马轻快的从暗处行出时,那一袭紫色衣袂的袖口处,隐隐勾出一缕缕细密的金光。

”不见了?“火光映照下,紫衣男子眸光微凝,眼底霎时划过种种色彩。

”待属下发现院内起火并进去查看时,惜夫人已经不在院内。“马下一人单膝跪地,脸微垂着,淡薄的影子落在青石砖道上,在风中摇曳不定。

”哦?“修长的指尖抚过手中的马鞭,轩辕澈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的暗影,”那四个小婢如何了。“

”被人点了晕穴,暂时无恙。“

”那火是从何而起,可曾探明?“

”属下出来时已派人去扑灭火势,依属下所见,那火,是从夫人的寝室内燃起来的。“

闻言,眼睫微垂,轩辕澈陷入了沉思。身旁的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见轩辕澈半晌不语,迟疑了一下,不由低声道,“是不是那妖女自己逃走了?”

微微拧眉,略一沉吟后,轩辕澈否定道,“不,若是自愿走她便不会放火了,她是被人掳走的。”说话间,他将眼神睇向寂寥的长空,空蒙的夜色下,一轮弯月在天际流离,星辉惨淡。很快,他下了命令。

”拿本王的令牌去告之京兆尹,就说牢内钦犯逃了,命他派兵挨家挨户搜索全城,动静越大越好。你去通知四门守卫加强巡视,不得放一人逃出城去。发信号,出动所有人分守城内各处要道,暗处若有异动,随时来报。去吧。“

身前几人领命转身疾掠而去,他随即掉转马头,轻挥马鞭,骏马扬蹄,瞬即绝尘而去。

”你们,随本王去渡口。“

临街的街道上,不时有明火执仗的官兵列队行过,附近商户和民居的门板被拍得震天响,”开门!快开门!“官兵扯着嗓子大喊,门内稍顿,随即响起住户略有不耐的抱怨声,”谁啊!“

”朝廷搜捕钦犯,快开门!“

嘈嘈杂杂的人声,犬吠声,马蹄声打破了沉寂的夜,已然沉睡的青城,瞬间便又苏醒过来,一盏盏灯火从各家各户亮起,逐渐绵延成一片。

临街的屋脊上,背光处,眸底映着火光中影影绰绰的人影,江雅琴面色沉凝。

”看来,你今晚注定无法轻易脱身了。“身旁一道女声响起,是夕颜。

他转头,伸手掐住她的下颌,惩罚般的揽紧她的腰让她贴近他,”不过是个巧合而已,到了明天,我自有办法出城。到时候。。。“拇指暧昧的抚过她如玉的肌肤,直到纤细的脖颈,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冷哼一声,又转头看向那片灯火辉煌处。

这次自忖万无一失,他并没有多做准备,只是,如果就这样带着夕颜出现在官兵面前,终究是暴露了行迹,而且,这钦犯逃脱的时间太巧,虽说轩辕澈现在不在青城,但若是他事先就为了以防夕颜逃脱而定下的计,那么他此刻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如此想着,不远处一声轻响,他立即揽着夕颜一跃而下,隐入了重重楼舍的阴影中。

必须避开所有官兵,至少在今晚。

在江雅琴左避右闪的带着夕颜来到青城一隅的渡口时,那里果然还是寂静一片,渡口处于青城的边角处,从四门处出发的官兵会沿街开始搜捕,那样一路搜来,无论从哪个方向,搜到这渡口尚需一段时间。

他想暂时先带夕颜藏在这里,再在官兵到来前想其他的办法,沿途行来时,他已经察觉到各要道的暗处都有人蹲守,他不能将夕颜再送回原来的客栈,以免打草惊蛇。

只是,在他还未来得及思量更多之前,四处骤然点起的火把瞬间便照亮了整个渡口。

鲜艳的红覆灭了溶溶的夜,在那无数道参差流落的暗影中,那个俊美的男子缓缓踱出,紫袍绶带,金冠束发。

彼时,他挟着夕颜立于江畔,身后是浩渺的烟波江水,身前,是冰寒的冷冽刀锋。

江风浩大,天际云水相溶,迢迢流水,风烟漫,满目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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