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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莬丝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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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变在瞬间发生,那一掌毫不留情,肩头猛地一震之时,他惊愕的看见,夕颜那戾气满盈的脸上蓦地浮现出一丝疑惑的神情。

紧接着,似是想起什么,她出手如电,一手拂开他依然攥在她肩上的右手的衣袖,还有一手,则急急的摸上他的右手腕。

待到摸到那个泛着冷光的黑色镯子时,指尖捏着那两个铃铛,她的脸上一瞬间掠过一抹难以掩饰的表情变化,似是愕然,又似是恍惚。

绷紧的全身瞬间放松下来,缓缓收回双手,她仰头面向前方,苍白的容颜近乎透明,微微张了张口,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又泯紧了唇,只是沉默而冷凝的坐在躺椅上。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四周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半响,她感到紧扣在肩上的力道蓦地一松,有一只修长的手温柔的拂上她的发丝,轻轻的将一缕青丝捋至她耳后,最终,温热的指腹轻颤着按至她的眼瞳上,他的声音近在耳旁,对她来说却是那么遥远。可是,那声音里的痛苦清晰若此,让她的心猛地一窒,不由得略微蹙起了眉头。

“夕颜!。。。你的眼睛!”

将那几个涩然的话语艰难的轻吐而出,指端传来她的羽睫轻拂而过的微痒的感觉,单膝跪在她身边,他只觉心中大恸。

惊异的目睹了她那一连串的反应,他忽而错愕的明白过来,她的眼睛!

“她已经看不见了。”

轻轻慢慢的开口,苏钰不知何时已是悄然站在一旁,一袭青衫濯濯而立,衣发扶风,青衣男子神情淡淡。

“怎么会。。。这样?”神色有些恍惚,瞳眸深锁,收回手来,他紧紧的注视着那双依然明澈如琉璃的眸子,红衣少女神情平静,面沉如水。

面具下,苏钰淡淡的眸光清涟无波,微微阖眸,将那个白衣男子的身影掩在纤长的睫羽下,一个侧身,苏钰只道,“莫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转眸看过去,苏钰身后不远处,是一个凉亭。

见他面露犹疑之色,苏钰轻笑着补充道,“有些事情想告诉莫公子,关于夕颜姑娘的。”

事关夕颜,他神色一正,回过头去看向一直不语的少女,左手悄然伸入她的袖中握住她微凉的指尖,刚见面,虽是万般不舍,终究还是站起身来,临行前,只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了一句,“我很快就回来。”

话落,微微紧了紧她的指尖,他终是松开手来,转身向等在一旁的苏钰行去。

“苏公子,请。”

凉亭内,两名男子凭栏而坐,一旁侍立的童子将茶斟好便退了下去。

拂了拂衣襟,苏钰顺着白衣男子的视线看向亭外不远处的红衣女子。执起杯来,他笑意涟然,“莫公子肩上无碍吧。”他指的,是夕颜刚刚那一掌。

他收回视线,微带歉然的看向那个唇畔似含笑意的男子,到了此刻,他仍是不知苏钰究竟是敌是友,虽然他救了夕颜,并遣人送信至自己手上,但是,这位隐居在蝴蝶谷的苏公子,怕是并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在下并无大碍,有劳苏公子挂心了。”

似是未曾看见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意,苏钰不在意的笑笑,纤指轻轻的滑过杯沿,他再次看向那名红衣女子,忽而轻轻开口道,“你看,她一直都很安静,自我遇见她起,这十天来,都是如此。”

他一怔,心中那种隐约的怪异感又升腾起来,不是没有注意到,从见面到现在,夕颜都未曾开口说过半个字。

指尖紧紧的揪住了桌下的袖摆,眉间皱痕加深,他的神色有些冷凝,“苏公子有话还请直说。”

“既是如此,苏某便直说了。”在谈到夕颜的情况时,苏钰微敛笑意,一双秋水明眸内,似也染上了一抹冷色。

“若是苏某没断错,在几个月前,她的头部曾经受过外力撞击,不过现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她。。。就是在四个月前坠崖的。”他不想提及那件事,但为了更详细的了解夕颜的情况,他还是认为将此事告之会医的苏钰是没错的。

“哦?”微挑唇角,指尖轻点在杯沿上,苏钰的脸掩在面具后看不出表情,“这就不难解释了,她的左腿,想必也是在坠崖时摔断的。”

“不过。。。”在他焦急的问出口前,苏钰又悠悠开口道,“莫公子放心,在我之前,已经有人给她接了断骨。她的左脚行动已经无碍。”

“那她的眼睛!也是坠崖时伤的么?”听闻她坠崖时的外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他心中稍宽,但还是迫不及待的问道。

“并非。”苏钰将眼神从红衣女子身上撤回,转而定定的凝向他,似是玩味,又似是轻嘲,“莫公子难道不知道,夕颜姑娘中蛊一事么?”

微怔,那个未知的蛊毒,他自是没有忘记的,观苏钰的态度,竟似他已看出了夕颜所中何蛊?

似是看出了他的惊疑,苏钰优雅的执起杯来,氤氲的水雾中,眸光漾漾,“莫公子莫非忘了,苏某略通医术。”

“苏公子既知夕颜中的是蛊毒,那。。。苏公子可知解法?”有些急切,他仿佛在丝丝络络的密密纠缠的线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她中的,是一种叫做莬丝的蛊毒。”苏钰却不急着答他,而是轻轻向后一靠,伸手向亭外一探,折回一朵细嫩的白色小花掐在指尖。

“莬丝这种东西,虽然看似柔弱,但却能伸出无数条藤蔓,紧紧的攀附在就近的植株上,任凭风吹雨打,都不能将它们剥离开来。”

看着那朵小花一寸一寸的碾碎在指尖,苏钰的语气似讽似嘲,“莬丝蛊与莬丝花一样,也是这般的紧攀着宿主,轻易不肯分开。它会先夺宿主的眼,接着便是耳,鼻,喉,直到,宿主的五感全都被它夺走,届时,它便再也不会与宿主分开了。”

被夺五感?形、声、色、味、触皆丧,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哑了喉咙,不能看,不能听,不能言语!

那岂非,成了一个完全感知不到外界的废人?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捏着袖摆的指尖已然发白,再次开口,音色已是不复往日的平淡,“苏公子,可知解法?”

苏钰只是笑,一双眸子流转生波,抬起手来,翠色的袖摆拂过玉栏,任微风散去破碎在指尖的白雪,半响,他回过头来,明媚的骄阳漏过横斜的树影在那张侧脸上洒下氤氲的浮光。

“若要解莬丝,必须找出养蛊之人,以其血做引方可慢慢拔除此蛊,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这,便是苏钰给出的答案。他的眉心微蹙,正待再问时,苏钰唇角轻弯,悠悠然的又开口道,“但是。。。”

青衣男子伸手指向自己的耳部,“夕颜姑娘体内的蛊毒已经开始侵蚀这里,若是在有限的时间内不能找出养蛊人,待到莬丝入脑,苏某也回天乏术。”

“苏公子可知还有多少时间?”

“多则两月,少则一月。”

居然,只有这么短的时间,他有些颓然,终还是不死心的问道,“没有其他的办法能稍许的延缓时间么?”

稍觉意外的是,苏钰回答他,“有。”

“何法?”

青衣男子转眸淡看他,轻袍绶带,笑意幽幽,“若是有个内力与夕颜姑娘相差无几,甚至能胜过她的人愿意相助,苏某便能将时间延缓至少一月。”

“是何助法?”他追问。

苏钰笑意加深,“莬丝喜欢攀附强者,若是有人愿意代夕颜姑娘受过,苏某可以设法将姑娘体内的蛊转至那人身上。”

“我愿意!”未曾迟疑,他脱口而出。

指尖微收,眸间闪过一抹深色,苏钰笑得越发璀然,微勾的唇角却于无形间溢出一抹冷意,“莫公子不用急着表态,还是先听完苏某接下来的话再说吧。将莬丝从原宿主体内转移至新宿主,这种延缓蛊毒侵蚀的方法,只能施行一次,也就是说,若是在限期内还是不能找出养蛊人,那你就。。。。”

苏钰话中的深意不言而喻,蛊毒转至他体内后,如果找不到养蛊人以血解蛊,不出几月,莬丝一旦进脑,他便会药石罔顾,成为一个无知无觉的废人。

然而,看着青衣男子那始终透着几许难以捉摸的笑容,他微微一笑,只是再次重申道,“我愿意。”

没有更多的言语修饰,没有冠冕堂皇的理由,甚至,没有半分的迟疑,他只是将那么简短的三个字淡淡的重复了一遍。

看着白衣男子微微含笑的神情,一直微挑着唇角的苏钰也不由一怔,眸中深色微不可查的变幻几许后,眼角余光撇到静坐在不远处的那一抹红,他忽然就忆起了那个明媚的午后。

朱红的窗棂逆着阳光,清晰的镂刻在她皎洁的侧脸上,她执着笔,未有太多迟疑,笔尖落在宣纸上,一笔一划的,现出那几个墨色的娟秀字体。

“莫雪尘”他轻念出声。

然后,他看见她笔锋一顿,又在后添了几字。

“宿月。。。。七王?”

略微讶然的看向静坐在身畔的她,她却只是神色淡淡,轻轻的搁了笔。

金光流泻在她鲜妍如火的红衫上,在那种浓烈到极致的瑰丽光晕中,他看着她端凝如画的眉目,却看不清她心中所想。

是什么理由,让她这个魔教妖女沦落到这般田地后,第一个想到的,却是那个名为莫雪尘的宿月王爷?是什么理由,让她这个被万千人所憎恶的邪魔歪道,愿意去相信,一个代表了正义的皇亲贵族?又是什么理由,让她这么一个聪明的女人,罔顾了正与邪的誓不两立,与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关系匪浅?

有些东西,没有提过,却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很多时候,阻隔了两颗心的,恰是那一道无形的,却也绝对无法逾越的鸿沟。

即便你刻意的去忽视,总有一天,那些遮掩在层层心防下的丑陋疤痕,终会被一道道的无情的翻开来,暴露在世俗尖刻的目光下。

人心,从来都是易变的东西,更遑论,是一个男人。他想,这些,她应该懂得。

然而,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临行前,回过头来,在那片炫目的红映入眼帘之际,看着那一泓流落在纱窗上的剪影,他只是淡笑,“好,我即刻便修书一封,遣人去往邺城,亲自送至他手上。”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若是他来的快的话,大概后天拂晓就能到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一等,就等了十天。

心思回转,再看此刻这个已然坐在眼前的清俊男子,宿月七王,莫雪尘,一袭素衣雪裳,玉骨天成,清淡若仙的纯然气韵,宛如落在水中央的白莲,雪白如瑳。

垂眸一笑,苏钰忽而便稍许的明白过来,那一天,那个女子为何会写下那几个字。

再次抬眸,青衣男子淡笑如初,“那好,既然莫公子心意已决,苏某便也不多话了。”

听得苏钰此言,他再次看向不远处的夕颜,嘴角不由就浮起一丝浅笑,半响,收回目光,诚挚的看向苏钰,他轻声道,“还望苏公子莫要将此事告之于她。”

放下手中的瓷杯,苏钰了然的颔首,“那是自然。”

那一天,当那个白衣男子起身行出凉亭之际,碧水云天下,他只是微顿身形,侧身问道,“苏公子乃方外之人,素来不问世事,此番,不知出于何故,愿意出手相助?”

彼时,翠衫男子坐在亭中,单手支在额上,青丝如墨,漫漫的从颈侧蜿蜒而下,一双星色涟涟的眸子似含秋水,微挑的嘴角则始终噙着几不可见的笑,“苏某会遇见夕颜姑娘,仅凭一个缘字。既是有缘人,苏某不介意施予援手。”

白衣男子眸光清涟,对视半响后,终是湛然一笑,衣袂翩然若云,抬手长揖,“在下明白了,多谢。”

是夜。

银河迢迢,月色未央。

蝴蝶谷中,幽静的庭院寂寂无声。

东边的厢房外,值夜的童子不知何时已是俯在案上沉沉睡去。凉风习习的深院中,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一闪而过,旋即又没入暗中,只在黯色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

厢房内的卧室中,临窗放置的床上,未罩床幔,透亮如水的月光便那么漫漫的穿过窗棂,明明的洒在那个静卧的少女身上。

她闭着眼睛,青丝披散,丝丝络络垂柔如缎,盘铺着盖满了大半张榻。银色的月华流淌在她的脸上,沿着五官轮廓蜿蜒流转,顺着眼睫眉目镌刻出细致的纤影。错落的光影洇了开来,在她那苍白的肌肤上蒙上了一层冷霜。

良久,一只手从暗中映入浮动的月色下,缓缓的伸向少女微微掀开的被角。

辅一触到被角,那只手猛地一缩,将将避开了横扫而至的掌风。

而榻上的少女,早已是一个翻身便跃了起来,劈手便向立在床畔的人攻去。

招式凌厉,狠辣异常。

影子与少女拆了几招,微一后跃便退到了三丈远外,少女听得响动,正欲追上去,却哪知,人恰巧在床沿边,脚下猛地一空,身子一歪,眼看就要跌下床去。

还未等少女翻身自救,影子已是疾步上前,伸手便扶在了她的腰间。

下一瞬,身形尚未稳住的少女猛地一把截住影子搭在腰间的手,还有一手则迅疾的击向来人的胸口

影子一只手被制,另一手挡了少女一击,冲力之下,加上本就未稳的身形,两人都因收势未及而双双向地上倒去。

在少女侧身即将触地的瞬间,影子腾出一只手来猛地将她一拉,身子一转,便将少女拉到了自己身上,自己则仰面倒在了铺了绒毯的地上。

仰躺在这间月光如水的房间内,看着跪坐在自己身上的夕颜,他只觉心中又是一痛。

她的青丝如墨飞扬,只着了白色的单衣,双膝跪在他的臂上,使了千斤坠的功夫牢牢的压住了他的双臂,一手撑起上身,还有一手,则错开两指,精准无误的向他的双眼攻来。

她的双瞳静如无边夜色,白皙的容颜掩在苍黑的发中,荏苒而美丽。

然而,让他心中揪疼的是,现在的她,就如一只受了伤的小兽,只愿独自躲在一隅舔舐伤口,任何人的靠近都只会被她视为敌人。

不管是白天那劈山破斧的一掌,还是现在这般决绝的攻势,她都像一只竖起了浑身尖刺的刺猬,以一种毫不留情的方式,防备着任何一个接近她的人。

这一切,都只因为,她看不见了。

她看不见,所以,当你不出声时,她不知道站在自己身前的人是谁。

她看不见,所以,当你触到她时,她不知道你的举动是恶是善。

她看不见,所以,即便或许能够猜出你是谁,她却还是不敢有半分迟疑。

眼看夕颜指尖已近,他勉力抬起双手,扶住她的腰,猛地一个翻转,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在她再次攻来之前,他左臂一曲,压住她的右手肩肘,右手则扣了她的左手五指将其压向地面,她的左手掌心向上,他的右手五指则微微蜷起,将腕上那个手镯重重的压在她的掌心内。

瞬间,夕颜顿了一下,他放开她的右手,让她的指尖抚上辟邪铃上的铃铛,然后,夕颜便彻底的安静下来。

她被他牢牢的压在地上,睁着眼睛,青丝纠缠成络,铺散一地,在凉薄的月华下,泛出一片冷冽的银色。

两人都不动,也不语,室内,一时之间,只听得到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未几,他偏头朝门外看了一眼,星眸内流光一闪而逝,回过头来,他站起身,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刚站起身,她便将手从他手中脱出,也不说话,只是微一转身,缓缓的便向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她的步履很慢,不时有细微的铃声从她的脚上传来,然而,仔细去看,依然不难看出,每走一步,她的身形都有些微的倾斜,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左腿上,苏钰的话又浮现在耳畔,她的左腿曾经摔断过,虽是有人给她接了骨,但是,那人手法并不纯属,待到断骨长好后,她的左腿并未恢复至正常人的状态,便成了现今这种,走一步,斜一下的姿态。

他默然站在原地,看着她缓缓的向那张床榻行去,至膝的长发覆了她几乎整个背影,单薄的身形裹在纯白的单衣下,纤细而柔弱。

静立良久,他突然就大步上前,从后伸出双手,紧紧的拥住了她。

一手环在她的腰间,一手揽在她的肩上,他埋首在她的劲窝,柔软的唇贴着她细腻白皙的肌肤,任凭那呼出的热气灼热的拂在自己脸上。

夕颜顿下了脚步,没有回头,也不言语。

他就那么静静的抱着她,月光清幽如水,如清泉般流淌在两人的眼睫眉梢。

半响,他的唇贴着她的颈侧,轻轻动了动,如羽毛般轻拂而过,她微微偏了偏头,似是想躲开。

他收紧双手,圈住她的身形,依然埋首在她颈间,温软而又湿热的浅吻,一点一点从她的颈上蔓延开来。

背上传来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她的身子僵了一僵,没有挣开。

他的唇便沿着她的颈侧缓缓而下,逡巡着,游移到她的锁骨,他伸出齿尖,轻轻的噬咬着她颈上的肌肤,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上,参杂着微微刺疼的酥麻感,她的身子不由轻轻一颤。

他的呼吸变得愈加灼热,蓦地,他猛地攀住她的双肩,将她的身体转过来,带了一丝急切,热烈的,吻上了她的唇。

她习惯性的微微后仰,他便托了她的后脑将她压下自己。一手箍在她的腰间,直到两人之间,不再留下任何缝隙。

他吻得有些急迫,重重的碾在她的唇上,撬开她的齿关便长驱直入,紧紧的纠缠着她,令她避无可避。

他的气势,疾风骤雨般,竟似是想将她的唇舌都生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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