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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从别后,忆相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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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桔梗,叶子呈卵形,花暗蓝色,性喜阴。其根可入药,有宣肺,排脓等功用。”纤细的指尖轻柔的拂过紫色花朵的花苞,着淡青色长袍的男子单膝跪在花丛中,一边自语,一边拾起一旁的药锄轻轻的伸向花茎根部。

“还是野生的入药效果要好些。”小心的将那朵娇艳的紫色小花连根挖出,一边用指尖拂去根茎上的泥土,男子不由抬眸向远处已经走远的青衣童子扬声道,“侍书,再找一会儿,就该走了。”

“唉。”约莫十一二岁的童子在远处的小树丛中脆生生的应道,“公子,这边还有几株,我挖好了就过来。”

看着那个渐渐隐入苍翠树丛中的小小身影,男子莞尔一笑,终究还是不放心的加了一句,“好,你莫要走远了就行!”

话音刚落,却是惊闻树丛中一声轻响,同时传来的,还有青衣童子乍然而起的惊呼声。

眉峰一跳,男子脸色微变,急掠入林中。

“怎么了?侍书?”将跌坐在地的童子扶起来,发现对方并未受伤却是满脸惊惧之色,男子不由关切的问道。

“死。。死人!”终究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咽了口唾沫,紧紧攥住男子的袖摆,侍书颤抖着扬手一指。

男子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瞬间了然,那是一个静卧在树下的人,虽然声息全无,他却一眼便看出,那人还没死。

“别怕,他还没死。”放开侍书的手,他向那人缓缓走过去,然而,不知为何,在那人几步之外又停了下来。

“还没死?”小童眨眨眼睛,再度看向那人时,脸上的惧色已是消退,几步行至男子身边,孩童小小的脸上溢出了一抹担忧,他仰头看向默然不语的男子,忽然央道,“公子,求您救救他吧!”

略一沉吟,男子微微颔首,“既然遇到了,也算是缘分,自是没有不救之理。”

话还未落,见侍书欢欣着就要朝那人跑去,他连忙一把拉住他将他拖到身后,“别过去。”他低声道。

给了尚在疑惑的童子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转过身去,再次细细的看向那个三丈开外,静卧在树下的人。

隔近了看,他终是看出来,这人,是名女子。

她身上裹着一件已经有些残破的麻布袍子,上面沾满了泥土和污渍,早已辨不出原来的颜色,袍子的底下,隐隐露出几缕暗红的裙角,裙摆似是被什么勾破,裂成了一道道,被水一浸,皱成细小的一团,黯淡的蜷缩在一起。

原本应是及膝的长发胡乱的盘绕成结,纠缠成络,覆了她大半边脸,凌乱的黑发下,那张仅露出小半边的脸上布满了黑色的疹子,乍一看去,有些可怖。

女子的上身歪靠在树上,闭着眼睛,寂然无声,恍若死了一般。

而让他止住侍书上前的原因,则是那名女子正执在手中的剑。毫不起眼的剑鞘隐匿在衣袍下,而微微露出的剑柄,则紧紧的按在那只纤细的手中。

在仅有一丝意识存在的情况下还紧握着手中的剑,他毫不怀疑,倘若他再贸然的向前一步,这个气息奄奄的女人定然会拔剑刺过来。

略一斟酌,他悄然伸指从袖中摸出两颗胡桃夹在指上,立在原地,他轻缓的开口道,“姑娘,你伤的不轻,在下采药路过此地,医者仁心,可否容在下给姑娘看看?”

那女子不答话,不动,亦不睁眼。

心中微叹,下一瞬,他指上猛然发力,指尖的两粒胡桃便向树下的女子击去。

“叮”的一声,一粒胡桃被女子挥剑打落,而随后而到的那一粒,则不偏不倚的击在女子的定穴上。

层层黑发下,那双眸子豁然睁了开来。

“姑娘,得罪了。”他疾步而上,一手探向女子的手腕,略微蹙眉,还好,似乎只是太过疲累才不支倒地。

“公子,她怎么样了?”一旁的侍书也跟了过来,担忧的问道。

“先去拿点水来。”他摇了摇已经空了的水壶。

“哎。”童子接过空壶,一路小跑就奔出了茂林。

一转眸间,他的视线落在女子手中的那把剑上,晶莹的剑身搁在碧绿的草丛中,有细碎的金光透过斑驳的树影点点缀上,奇妙的是,本是银白的剑刃上竟然散发出一层微弱的霞光,七彩潋滟,煞是好看。

“这是。。。”指尖轻触凉薄的剑刃,他蓦地回头看向依然不发一语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难掩的讶色。

眉间轻蹙,他伸手探向她的裙摆,微微撩开盖在她脚上的衣袍,当那双纤细的脚腕上,那对小巧的金铃映入眼帘之际,他猛地全身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个披发覆面的女子,修长的指尖略微有些急迫的拨开她脸上的发。

定定的注视着眼前那双漆黑如墨的瞳仁,扶着女子的肩,或许是因为太过惊异,他那一贯平和的语声竟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你是。。。。。。。。夕颜?”

十天后。

冷月西沉,邺城,北门。

一骑快马冲破寂静的夜色一路疾驰而来,待到行至已闭的城门前,来人勒停马势,仰头便对守城的兵士道,“请暂开城门!”

守卫的小兵从城墙上看下去,来人一袭白衣,面容隐在暗处,看不甚分明,“今日城门已闭,要出城等明天吧!”

随口答了一句,正待回身时,却听那人突然扬声道,“这位小兄弟,我有急事欲要出城,可否请你的督管姚大人出来一见!”

姚大人?小兵心下微诧,这人竟然识得北门的督管大人,听他语气焦虑,似乎确有急事,便也收起了轻慢之心,当下应了下来,哪知刚转过身去,便撞到了恰好登上城楼的姚牧。

“你小子不好好守城,在这儿咋咋呼呼做什么?”中年的汉子被撞了一下,双眉一竖,瞪眼便斥道。

“姚哥。”小兵摸着鼻子陪着笑,“这边有个想出城的人要见你。”

“见我?”姚牧上前几步俯身从城墙上看下去,见是一个白衣人骑马停在城门边,不由扬声问道,“我便是姚牧,来者何人?”

“姚督管,本王急欲出城一趟,可否暂开城门?”

听得那人自称本王,姚牧心下暗惊之余,又只觉此人的声音有些许耳熟,那种极为动听的清冽如泉的声音。。。。“哎呀!”猛地一拍脑门,姚牧拉着身旁一脸怔楞的小兵就风风火火的奔下了楼。

待到近距离的看清了马上坐着的男子的相貌时,姚牧赶忙抱拳就要拜下,“不知是尘王爷来了,失礼之处,还望王爷恕罪!”

“姚督管不必行此大礼。”白皙修长的手在姚牧即将拜下的臂上轻轻一托,并未下马,素裳雪衣的俊美男子神色焦虑,“可否请姚督管暂开城门,我现在必须马上出城。”

在那一只手的轻托下,姚牧直起身来,迎着那道清浅明澈的眸光,中年汉子搓着手,神情颇有些不自在,“尘王爷哪里的话,您既然要出去,说一声就行了,下官现在就给您通行。”

城门再一次缓缓闭合,姚牧看着那一道早已绝尘而去的身影,耳畔似还缭绕着那人临行前郑重的一句谢声。

咧嘴笑着,他转过身来,一眼便看见站在身后一脸木呆呆的小兵,一巴掌拍在小兵的后脑勺上,中年汉子笑骂道,“还傻站着干嘛?人都走了,还不快上去!以后眼睛要利点,亏得这次来的是尘王爷,要是别的主,仔细你的皮!”

小兵摸着泛疼的后脑勺,弱弱的嘟囔了一句,“我哪知道尘王爷这会子又急着要出城,今天闭城前,不是才从城外回来么?要是白天,我定然不会认不出的。”

“对了,姚哥!”小兵跟上姚牧的步伐,语气颇有些好奇,“你说,这几个月来,尘王爷不时的进城出城,他这都是在忙什么啊?”

“你哪那么多为什么?好好的守你的城就是!”姚牧头也不回,大步登上了城楼。

“我这不是好奇么,尘王爷往日都待在王府里,我们这些人也难得一见,这几个月来,要不是王爷经常从北门出入,我还不知道世上有那么好看的人呢,就跟画上的神仙似的。”

闻言,走在前面的姚牧忽然停了下来,斜眼睨向一旁还带着些许青涩的少年那一脸倾羡的神情,猛地便又是一巴掌拍来,小兵躲闪不及,结结实实的又挨了一下,不由闷哼出声。

“王爷在忙的自然都是要事,毛小子哪那么多废话,去去去,站你的岗去!”

翌日,晌午。

宿月,蝴蝶谷。

在这座隐蔽的峡谷前翻身下马后,寻着图纸上绘的小径,没走多远,眼前忽而豁然开朗,谷中景致秀丽多姿,飞花遍野,清泉鸣涧,一派祥和的景象,然而,他却无心去欣赏这些,只是循着那条影影约约的小径,疾步向前行去。

待到行至那座幽静雅致的别院前,他顿下脚步,正欲叩响门环时,那两扇朱漆的大门忽而向内打了开来。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面目俊秀的童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请问,这里是苏府么?在下莫雪尘。”

“啊!”那童子听得此言,疑惑的神情顿时一扫而空,欣喜的扯了他的袖子便朝内走,“是莫公子啊,跟我来,我家公子等了你好久了。”

在小童的牵引下步入了那座庭院,穿过片片柳荫时,他不由焦虑的问道,“是你家公子救了那位叫夕颜的姑娘么?那位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那位姑娘啊。。”小童蹦跳的前行着,头也不回,“她是十天前我与公子出谷采药时遇见的,当时那样子老吓人了,我还以为是个死人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的指尖猛地一颤,脸色蓦地苍白如雪,只觉喉间隐隐漫出一丝猩甜的味道,“她现在,怎样了?”

“这几天已经好多了,具体的,还是我家公子告诉你吧。就要到了。”

转过那一条条回廊,步履匆匆间,他只觉五内俱焚,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他终于就要见到她了,忧的是,听那童子所言,夕颜的情况怕是不甚好。

然而,从昨天回府后看到那封信起,一直到此刻,他的心中所萦绕着的,都是迫切的想见到她的念头,立刻,马上!

踏入那间翠竹丛丛的水阁,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垂坠的珠帘后,那名背对他而立的男子,一袭淡雅的翠色长衫,站在书架前,似是在寻什么。

“公子,莫公子到了!”未等他出声,侍书早在进门时便嚷了出来。

帘后的人顿了一下,未几,一只纤纤玉手撩起珠帘,素衣男子随即行了出来,三千墨发用一只青玉簪子簪上,而脸上,则戴了一个遮了半边脸的面具,只露出一双似是沉淀了月影星色的潋滟深瞳,以及线条优美的下颌上,微微勾起的薄唇。

不知是否是错觉,他只觉那双面具后的瞳仁颇有些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那个满身清涟气韵的男子竟是向他盈盈拜了下来,“草民苏钰,拜见宿月尘王。”

心中微诧,他赶忙上前一步扶住那双沁凉柔软的手,“苏公子莫要多礼,叫我莫公子便是。”

苏钰抬起眼来,将双手拢回袖中,若水的眸光缓缓从他脸上逡巡而过,见他一幅欲言又止的神情,忽而意味深长的一笑,笑意随了眼波妩媚流转。“敢问,莫公子是夕颜姑娘的。。。”

苏钰的尾音略微拖长,他的面色不由一僵,但还是有些生涩的答道,“在下是她的朋友。”

闻言,苏钰挑起唇角轻轻的笑了起来。

“想必,莫公子现下急着想见夕颜姑娘吧,请随苏某来。”

说着,青衣男子微微一个侧身,寥寥婷婷的伸出如玉的手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在踏上那条青石板路时,他蓦地停了下来。

时至夏末,烈日早已不复盛夏时那般灼眼,但当那一副画面猛然撞入眼帘时,他还是不由在那片明晰的金光中微微眯起眸子。

不远处的枫树下,一袭冶艳的红衣影影绰绰的倒影在碧色潋滟的池水中,他恍惚的看过去,这几个月来,他朝思暮想的人,那个人,正静静的坐在一池之隔的躺椅上,三千青丝披散开来,柔顺的从肩头蜿蜒而下。

那个人侧身背对着他,恍若只要他再前进一步,她便会蓦地回头看过来。

用那张苍白羸弱的小脸,漠然清冷的眼神。

一如当年,他与她的初见。

他屏住了呼吸,勉力平抑住激狂躁动的心绪,在苏钰笑意滟滟的眼神下,缓缓向前迈了一小步。

然后,似是再也按耐不住某些即将喷涌而出的炽烈的情绪,他的步伐愈来愈快,直至最后,竟似是飞起来一般,就那样,衣带飞扬,疾步掠去,到了末尾,又似是害怕惊扰到什么,他蓦地又放慢了速度,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她面前。

他还记得,那天的崖上,山头极静,风兮飒飒,她的身形纤弱,衣发扶风,最后那一刹,她微微笑着,那种混杂了莫名的寂然和空惘的神情,依然清晰的烙印在他脑海深处。

那个时候,她的黑发肆意张扬开来,衣袂如血,她缓缓收回了伸向他的手,轻轻启唇。。。。

从初夏到夏末,日与夜璀璨消长,他却只能看见无边而漫长的惨淡月光。

他与她,已经整整分别了141天!

他屏息静气的站在她眼前,红衣少女的身体陷在铺了厚厚绒毯的躺椅中,她微微仰着头,安静的,寂寂的看着他,略显苍白瘦削的容颜上,双瞳湛然,泛了些许清冷的味道。

夏意阑珊的午后,他就那么默立在她身前,久久不动,亦不语,唯有那双掩在袖中,已然轻颤不已的指尖方才隐隐泄露出他那勉力压下的万千心绪。

良久,似是再也承受不了这种难言的寂静,他猛然俯下身来,大力攫住了她的双肩。

就在那一句久久缠绵在心间伤口上的,发自心底深处的狂喜而又苦痛的呼唤即将脱口而出前的一刹。

迎接他的,是少女猝然而至的掌风,劈山破釜般,狠狠的击在了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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