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1 / 1）

“你不坏啊，就是太磨人了，真不知道你父母把你宠成什么样了？”牧远撇了撇嘴，无力招架。

“我父母啊，真的很宠我，瞧——”萧惟轶指着半弯的月亮：“如果它能被摘下来，它就是我的。”

“月亮是大家的。”

“我一直以为它是我的，只是挂在天上而已。”萧惟轶朝牧远甜蜜的笑：“你也是我的。”牧远看着她，真的弄不明白了。“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开车来这儿，其实我一点儿也不喜欢看夜景，可因为这儿的景色好，情侣很多，我看他们，这个城市仿佛被爱情包围了，我喜欢这样的氛围，也想沉溺其中，你愿意赋予我这个资格吗？”萧惟轶半跪着，求婚的姿态，仰着头，伸出手，虔诚。牧远傻了，无措的站着，女孩儿的美衬了暧昧，无从隐逸。“诶，我这招万试万灵的。”萧惟轶站了起来，有些沮丧，捏住了牧远的脸，小生气：“为什么不拉我的手？笨蛋！”

“疼！”牧远皱紧了眉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啊。”

“那就好好想想我在说什么。”萧惟轶拉着牧远上了车，一路绕着，天微亮，路上有了行走的人，一个，两个，更多，公车，早点摊子架了起来，炉上的蒸笼腾着热气，车也多起来了，不再宁静。“饿了吗？”她问他。

“还好。你饿吗？”牧远翻出前置柜里的冷馒头：“可能有点儿硬，要吃吗？”

“你吃这个？”萧惟轶的语气上扬。

“嗯，收班的时候吃，当早餐，撑肚子又省钱——”萧惟轶夺过馒头，扔出了车。“你干什么！”牧远吃惊。

“我不吃这个——”

“你不吃我可以吃啊！”

“我们去吃早饭。”萧惟轶不理会牧远的火气，直径把车开到一家港式茶餐厅，招呼经理要了个安静的位置，把菜单递给牧远：“想吃什么？”

牧远看着配图的菜单直咋舌：“就那么小两个包子还要十六块钱？”

“虾饺，玫瑰豉油鸡，叉烧酥，粉肠，红豆糕，冰火菠萝油，再来两杯鸳鸯奶茶，嗯，一份蟹粥，一份云吞面，暂时就这样吧。”萧惟轶合上了菜单：“我点的都是这里做的很好的，你试试，或者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够了够了！这么多都吃不完了！”牧远赶紧把菜单还给了经理。

萧惟轶稀罕牧远的小气劲儿，恁是可爱。一桌子的菜，精致可口的，看着就哄了眼睛，她每个都尝了一点儿便饱了，端着温热的香片看牧远吃，男人的吃相很笨拙，又极其认真，像是要完成一件天大的事情般对待着，吃得很慢，很乖。“好吃吗？”惟轶拣了个虾饺，放进牧远的碗里。

“好吃。”牧远的脸，微微的红：“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这一餐吃了很久，却只食得三四分便满了胃。萧惟轶结账，牧远却抢着付钱，她笑眯眯的按住他的手：“不如下次你请我好了。”

“哦。”牧远羞赧的收回了手，看到账单更是一阵羞赧，他身上的钱都折出来也不够这顿的。准备走的时候，牧远踌躇：“这些都不要了吗？”惟轶不懂，奢侈惯了。“我可以打包吗？还有这么多呢，可惜了——”

“打包！”萧惟轶朝服务员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