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1 / 1)
她开回了公寓,按计价器给钱,牧远慌张的摆摆手: “不,不用了,你还请我吃饭——”
“两回事。说好了,下次你要回请我的。”惟轶拔掉了笔,长发散落,美:“你会说话算话的吧?”
“会的。”牧远用力的点头。
“把你手机号码给我。”萧惟轶摸出坤包里的手机,按下了牧远报出了数字,牧远的手机响了,单音旋律,诺基亚8310,蓝色的外壳已经被磨到透明雾化,按键漆都掉完了。惟轶有过一个一模一样的手机,大概是初中吧,用了一个月,送给保姆了。绝大多数人都比她怀旧,手边的这位,不知道可否作唯一手执的旧人。
“我记下了。”牧远轻轻的说。
萧惟轶叹了口气:“想给你早安吻的,你想要吗?”
“诶——”牧远的惊被惟轶吞进了肚子,女孩儿的唇,软的,糯。她对他笑,下了车,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消失。
萧惟轶满意这样的结尾,没有“再见”,总会再见的,那辆车停了很久才开走,轻易想象男人傻气的样子。她取消了行程,窝在柔软的床里睡了个好觉,梦里的影子是牧远的脸,醒来,太阳下山了,约朱尕尕喝酒,完美。
朱尕尕穿着白背心破洞牛仔裤,把头发挽在棒球帽里,tomboy。薛嘉濛撑着下巴朝萧惟轶懒懒的挥手:“怎么都来了?”
“为什么不能来?”萧惟轶坐到尕尕身边:“威士忌不加冰。”
“女人吵。”薛嘉濛不留情面。
“诶,那你喜欢男人?”朱尕尕来精神了,死腐宅不放过任何一个基情火花。
薛嘉濛盯着尕尕,嘴角嘲讽:“总之不会喜欢你。”
“那喜不喜欢我?‘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别有一番风趣。”萧惟轶含娇带翘的。
“乏味。”薛嘉濛抿着加了冰块的兰姆酒,话比酒冰。
跟往常一样,薛嘉濛不参与任何话题,除非缺乏观众,一般他都躲在阴影里。朱尕尕感叹年纪这回事,萧惟轶则少见的认为生活美好。“你恋爱了?”尕尕如此结论:“你每次恋爱了,生活都会美好,连带着我们的生活都很美好。”
“是吗?”萧惟轶不以为然。
“是啊,我已经美好了十几次了,每次都不超过两个月!萧惟轶,你能不能谈了长点儿恋爱?能不能!能不能!”
“不好意思哈,我不是景涛咆哮组的。”萧惟轶轻笑:“可能这次长点儿?你知道,非常有可能。”
“什么事都有可能。我赌五毛,薛嘉濛是gay!”朱尕尕摊手,信心十足。
“我赌五毛半,他是个双!”萧惟轶点了根烟,把烟盒顺着吧台推给薛嘉濛:“你喜欢的牌子。”
薛嘉濛抽出一根烟,含着,不点燃,调了杯血红的酒送给惟轶:“你们很无聊。”
“对啊,很无聊。”萧惟轶讪笑。
“加注!薛嘉濛肯定是个攻!”尕尕眯眼,享受薄荷酒。
“再加注!薛嘉濛肯定是个纯攻!”萧惟轶挑眉。
薛嘉濛远离了她们,如果他是gay,某种程度上,朱尕尕和萧惟轶应该负责。
“我已经说了!你的不算!”尕尕抗议。
“不一样,我说的是‘纯攻’。”萧惟轶干光了血红的酒,润了唇色:“朱尕尕,我们换个话题吧,听说你最近有了房客?”
朱尕尕一口气没提上了:“房毛线客!死赖不走了——”
“干嘛不报警啊?”惟轶的讥诮,讨巧得很。
“诶,对啊!我可以报警啊!”尕尕恍然大悟。
萧惟轶但笑不语啊,但笑不语。一晚上的酒,薛嘉濛付钱,性向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