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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十八》回首寒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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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凉、带着悲凄的陵寝,阴风怒号,彷佛正宣泄难以安息的痛苦……

卧江子领着银狐踏上凤陵,两旁的树影剧烈地颤抖摇曳,让原本就阴森森的陵寝更增添诡异之谜。

「这是凤族历代的陵寝,净尘的娘亲便是葬在此处。」遥手一指,厚土深埋的石门,隐隐约约透出一丝丝幽光,令银狐不觉睁大了眼。

「虽说当年是我救了他们母女,倒不如说是偿还多年的恩情……」卧江子喟然一叹,任凭往事的漩涡吞噬,「年纪幼小的净尘,曾在山林中救了被叶口月人追杀的我,事隔多年,或许她早已忘记,但我却永远不能忘却……」

「她怎么救你?」银狐倒是很好奇一个小女娃,如何解救深陷追捕困境的他。

突然,卧江子露出赞赏又疼惜的眼光,「净尘,她不仅武功出众,智慧更是不下于族里的长老,何况又有精湛的术法作为后盾,自是不必多费工夫。」

「难道你的术法比不上她?」他认为卧江子的术法功力已经登峰造极了。

「银狐,一个被剧毒暗算、又身受重伤之人,如何能有余力发动阵局?」卧江子叹笑,他当初也是不敢置信,不认为自己比不上一位八、九岁的小姑娘,然而事实却是扎扎实实的证明了一切。

拥有凤血的她,在学习任何事物都十分得心应手,甚至是不需花费多少心思,即可练就各种高深的武功。

这也是为什么,多少人觊觎她的幸运、她的天赋异禀,而起了贪念。

「真想看看。」银狐冷嗤,对于卧江子的感叹不予置评,难得有人制得住他,而那人还是净呢。想了想,又忍不住笑出声。

看来这只狐狸真是幸灾乐祸,有了红粉知己就忘了知心好友,标准的见色忘友之典型。

「你真确定你想看?」他沉下脸问道,表情十分肃然,无形中充满了压迫之感,缓缓朝银狐逼去。

银狐挑眉,变脸的卧江子还真是少见,以往只认为他脾性温和,还以为是冷静自持,看来只是表面装出来的。

他……是踏到了禁地吗?

耸了耸肩,他可不想在这时候与他闹得不愉快,净尘被打落冰川已有七天之久,可近来四处探听却是毫无所获,他也曾沿岸往上游而去,结果依然是相同。

在天外南海,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卧江子曾说净尘之兄长,楼阳,暗中部署了好些年,只待适当时机便会行动,但此刻他却猜不透,既是要凤血又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把她掳走?

「若我说,有一天必须要与净尘兵戎相见,你做得到吗?」卧江子极度严肃的说道,认真的眼神瞧得银狐一阵不安,眼眸微微一瞇。

「什么意思?」冷冷地,淡淡说出,微风轻轻拂过脸颊的畅快,伴随着沉重消失殆尽,一波波袭来的浪潮令他应接不暇。

寂静缓缓爬蚀着,一双坚定的眼神,对上另一双顽固的眼神,无语无情。

「对净尘而言,她的一生就只为了凤血存活。躲避俗事的骚扰,只想涤净一切的残缺之心,无从逃避。瞧尽世间的所有,只嗟叹虚无二字,保持着无情无欲,是必要的。」卧江子苦涩一笑,痛苦是不着痕迹的折磨着一个人,同时……也不只是一个。

风,微微扬起银狐身后的披风,几乎在那一瞬间,他瞧见了朝思暮想的容颜。

然而,不到一眨眼功夫,那张脸变得哀伤、沉默,眼眶中狠狠凝住的泪水,似乎是支撑不了疲惫,进而……崩碎。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即使是他的幻觉,却真的彷若身历其境,刺痛般的感受切切实实地布满心中。

「是她所认定?」银狐冷凝着一张脸问道,语气中带着讽刺,眼神不偏不移的对上了他的。卧江子一向杞人忧天,忧国忧民,忧到似乎有些过火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轻松的将问题丢回,浑然不知银狐会有此一问的卧江子,内心微微颤抖着,他是看出了什么……

「如果是,我会毫无疑问地放手,不再过问她的事;然而……若是否定,她值得我为她抛弃一切。」银狐说得真诚没有半点犹豫,炯然熠熠的眸光是卧江子从未见过的,那样坚定、温柔的眼神。

「该是面对的,我会陪着她走下去。」

卧江子对于他这颇具严重意味的话感到欣慰,看来银狐不再是执着于表面,而是内心踏实信赖的感觉。然而,这也是净尘目前最为需要的。

短短的一句,道尽了他所有的心声,从一开始到现在,孤单侵蚀,让她失去了一般姑娘该会的。笑,甚是不知为何物。

不过银狐态度的转变,倒是让卧江子很疑惑。前不久还很冲动的个性,下一刻成了稳重又难以捉摸,但这才像是银狐啊。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看透了,其实未必是真,纷纷扰扰的虚实,正是人生所该接受的考验,而他们的遭遇,竟是殊途同归啊……

「看来你是充满了信心。」卧江子轻轻笑道,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也该是停歇的时候了。

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了。

垂首,微笑隐敛,坚决断然撕扯着不堪的过去,娓娓道出──

***

静谧的空间中,透出一缕碧绿的幽光,来者小心翼翼地朝内部前进,沿途滴落的鲜血浑然未觉,双眸不放弃地似处找寻,微微颤抖的手紧握着唯一的护身利器,晕眩,正缓缓啃蚀着衰弱的心。

一次又一次的希望落空,强烈的疲倦令她不支倒地。

到此……为止了吗?

逐渐模糊的视线,逐渐冰冷的身躯,眼看到了最重要的主脉,自己却是没有力气再走下去……

为了今日,她努力了无数个昼夜,强忍着孤单的痛苦,背负着沉重到令人喘不过气的责任,如今,短短的数尺之距离,竟是像千里般的遥远。

此时,她的脑海中浮现了那一夜……她们彼此道别的那一夜。

『妳的。』端木净从木柜中取出一把长剑,准确无误地抛向站在门房的人,而那人用一种难以解读的眼光注视着她。

对于自己的孪生妹妹,悦凰向来是知之甚详。每当她愤怒、悲伤,往往是第一个察觉到,这点,她们都不以为意。

生来性情清冷无波,两姊妹都是心如止水的静,不轻言哭泣,不泄漏自己的情绪,只因为一个差错,都足以令她们致命。

『我从不知晓妳有如此的勇气。』净尘,她一向无法看透,而她亦然。

闻言,垂首忙碌的人儿停顿了一下,缓缓站起身来。

『妳不明白,我也无法言喻,从那一天起,我们早已无选择的权利,被逼得要对这莫名的一切奋战。』

只能有一丝丝的愕然,默默承受突来的变故,处之泰然的心境被反反复覆地掀起抛落,心早已冷了。

悦凰挑眉,忽而冷笑道:『妳倒是准备得很快,与他对峙令妳很不舒服?』

曾经,她为了一个热切的眼神,恨着眼前与自己相同的脸孔。

她们生而同貌,然净尘却多了她所没有的际遇。与阴阳师的结识,算是她们人生重要的转折,对净尘来说,更是不可忽视的偶然。

得天独厚,彷佛一切只为了她而存在,所有人眼里只有她,心中悄然闪过些许不豫,然而自己心里明白,她只是嫉妒罢了。

『选择这条路,不是早已注定好的?我只是尽我所能,完成该做的事。』说得一派悠然,坚持自己放下所有的一切,却还是无法不去想。

『明白一旦踏出,就不容许有回头的意念,妳割舍得掉吗?』她指的是那个性冷的那人,妹妹与他绝非只是一般的情爱。

她们绝不谈情,而她却看到了净尘眼底的顾虑。

『舍不得也要舍……』她凄然一笑,语气淡然的说:『原就是自己动了情,才无法投注于此事,或许刚开始就不应该如此妄为。』

对于银狐,她有太多无法说出的感受。逃避、隐瞒、食言,都犯了他所痛恨的一切,在这不知未来的处境下,净尘倒希望他是恨她的。

『在这方面妳倒是建树得比我还好。』悦凰自嘲道,想起过往的片段,至今仍会令她心痛得难以忍受。仅是一丝的不舍,都会毁了彼此。

『凰,妳能明白真正的心碎,却不知道真正的心死。』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一旦摊牌,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她努力地告诉自己,要将一切都抛开,忘得一乾二净……却只招来更多的牵挂。

选择接受,选择割舍,一念之间竟是如此之近,自始至终一直是欺骗自己。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凭她们的能力,要以和平的方式解决不是没有,只是会后患无穷,而净尘坚持该了断一切,拒绝任何妥协。

『后悔?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端木净轻轻笑道,手缓缓滑过刀面,亮眼的反射带着阵阵薄雾,弒月,应如其名。『即使被恨也无所谓,对我而言,再大的痛苦与不堪,都要过去了。』

『所以,妳今早才会对他……』从远远一看,两人打斗的过程十分激烈,她看出净尘意在试探,想要找出他的弱点。

『我仍是无法摸清他的底细,纵使有着以往的记忆,这些年来他一定又增强了许多……』她隐约感受到不同以往的气息,不像是强硬的侵略征服,更有浓厚未知的深沉心机。

『也许妳的猜测无误,连我藏于幕后多年,都无法探知他的下落,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眼前这条路必须毫无犹豫的走完。』

悦凰明白她的担心顾虑,若这次能一举成功也就罢了,但若是让他得手,就再也无法将他制伏。

她们都心知肚明,为了此刻,不知努力了多久,暗中布了多少局。

绝对……不能失败。

第一次感受到她们还是存在着,而不是无能为力的任凭一切发生。该是她们迎向命运的挑战,亲手了结了。

最后一段的话语,仍在脑海中不断浮现,强烈地驱走了浑身的无力感,悦凰用力的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更清醒。

她,不能在这倒下。

摇摇晃晃的景物令她了解身体的极限,之前在阵局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毕竟那不是她所擅长的,然而迎接她的挑战,却像是明白她的弱点,让她一次又一次的陷入苦战。

楼阳很清楚她的弱点所在,刚开始就不对她抱有希望,反倒是要她收敛心神些,别又一头栽入。除却敌对立场,他或许是名善解人意的兄长。

在面对她无法承受的欺骗和困难,他表现出的不舍,眉头聚拢的担忧与愤怒,好似让她产生了错觉,他还是他,一点都没有变。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嘶声力竭的哭喊,疲累与哀伤令她沉重的无法呼吸喘气,几乎要夺走她的思考。

停顿同时,四周机关似乎减缓了速度,原本迅如雷电的雨箭,不知为何的停了下来,偌大的空间只余她厚重的呼吸声,不断重复着。

强忍身上的剧痛,汗水混杂着鲜血汨汨流出,悦凰仍不放弃的爬向前方,尽管坚硬的石块擦破了她细致的脸颊,划伤了她奋力支撑的手臂。

不能放弃,不能……

晕眩程度远远超出她的想象,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坚持到底。深知自己身体的状况,可能无法再撑下去了……

气恼自身的虚弱,体力正一点一滴地慢慢流失,止不住的浮现的幻像,那张永远有着儒雅微笑的脸,彷佛在鼓励着她,化去了她的痛楚。

轻轻的微弱低喃,唇瓣似是开开合合的吐出话语。

卧江……

***

当卧江子带着银狐步入凤陵时,一道火红身影快速闪入另一道小小的暗门。

来者缓缓的朝内部前进,沿途触动的机关竟伤不了他,彷若老马识途地躲过飞来的暗器、飘散的毒瘴。

陵寝中干燥无声的气息,静得只余他的呼吸声,一双眼眸仔细地搜寻,稍稍皱起的眉头,透露出他的担忧。

来到一座似是新造起的寝室,他毫不犹豫地踏入,只见一张熟悉又思念的容颜,了无生气的苍白,一动也不动的身躯,证明了他所疑虑的恐惧。

「净儿……」低沉沙哑的开口,竟是一阵哽咽,万般不相信眼前的事实,长眸缓缓溢出了泪水,双膝跪在透明的棺木旁,手轻轻抚摸着冰冷的棺面。

昨夜兴来观起星象,察觉到东南方的星群被一抹黑雾所笼罩,深秽幽闇的样子令他不得不在意。因为那里是天外南海的方位。

他顾不得极道天权的邀约,无视三昧、柳鹪的急呼,径自前往那个地方。

阴极体的忠告还言犹在耳,自己却是无法放下,双眼注视了多年的人儿,怎样也停不住关心的欲望,甚至会危及到她的性命的任何事物,做不到袖手旁观。

随着星芒渐失,他越是心急地催动真气,疾行赶往。

早该料到她倔强不服输的性子,不会等着对方行动,又怎会甘于他的摆布,只是他一再压抑住关心,竟是换来了不可挽救的悲剧。

前些日子他就感到若有似无的心悸,这现象只有阴极或是净儿发生变故才会有的反应,他并无稍加注意,只是去了趟深沉雪,见阴极安然无恙,也就没去多想,深信卧江子和银狐会好好保护她的。

他强压心中的割舍痛楚,净儿不该是他所能拥有,她的幸福归属应是自己找寻到的那人,而非是自己,非是他啊!

『道友,你就是什么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既是心之所属,就该要把她留在身边,怎把她拱手让人了?』极道天权一脸气愤,好友一向淡泊的个性,常常令他气得七窍生烟。

那娃儿自己也是十分喜爱的,出尘绝俗的气质配上好友,会是多么合适的伴侣,只是这个人却温吞地回说他不能那么自私。

『自私?你争夺邪主之位时的精明狂妄哪去了?堂堂阴阳师,竟是个无法忠实面对感情的懦夫!』极道天权气得口不择言,不在乎是否会惹来他的不悦,只希望能激起他的真心话。

选择充耳不闻,他早已决定要割舍掉对净儿的情感,就绝不会让他再勾起任何的情绪,思念只能深深的收在心底。

『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么!只一味的窝在这,心里明明很在乎她的安危,却还自欺欺人的逃避。』

眼见阴阳师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好言相劝,他若是还有一丝丝的在乎,就会听进去。

『罢了,你可别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才后悔!我回修罗深渊,有事可派人找吾。』

那天,他并非对极道天权的话无动于衷,而是自身的情感与理智拉扯,放任去细想只会令自己更加痛苦。

好友的劝告仍历历在目,然事情果如他所料地发生了……

后悔、懊恼,无可遏止的哀伤,如今看来似乎是自己可以防止,却任其眼睁睁地发生在眼前,再多的悔悟也无法改变事实。

真被好友一语说中,他后悔、悔恨,因为自己的逃避。

「净儿,为师好想好想妳……」一声声痛撤心扉的低喃,企盼能得到不可能的奇迹,只是那冰冷苍白的容颜再也不会出现令他心醉的微笑了。

阴阳师直直地望着,埋藏着浓厚深情的双眸未曾阖上,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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