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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十七》逝水尘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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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洞箫,碎石小路铺成的幽径,引人幽思。斜柳引出流水淙淙,彷若明镜般的澄湖,仔细地照着园子内的一草一木。

而一切的景物依然抓不住漂泊的风,渴望飞出笼子的心。

早就没了自由,这是她被生下来时早已注定,身上所流的血,是永远也摆脱不掉的诅咒,她不认为是荣耀,更不会是身子的一部分。

茫然失了焦距的眸,找不到令人心安的影子,只有慢慢袭来的恐惧,笼罩住完全空白的脑海,她又是回到了原点……

「怎么不多躺一会?」低沉的声音令她微微一颤,背脊僵硬地挺直。

她缓缓地撇过头,以冷漠的眼神对望着,不逃避……

楼阳笑了笑,趋步走近她,一股无形的压力也随之而来,从不慌乱的样子,令她无时无刻都感受到他的压迫。

苍白不失倔强的小脸,勾起了微笑,随后,竟是拔刀相向。

狂乱的气流打散了端木净的发髻,随着动作舞起的剧烈,刀与刀之间摩擦出的点点星光,金属激烈碰触的刺耳声响,地上交缠的影子时分时合。

没有言语,只舞出心中的烦躁,化为阵阵的怒吼,她想反击──狠狠地在这男人脸上划上一刀!

楼阳游刃有余地见招拆招,眼眸盯着她飘散的发丝,像是黑夜中随风飘荡的杨柳闇影,企图抓住朦胧依旧的月。他,迷失了心魂……

泪与汗同时布满脸上,湿黏的感觉令她越加不耐,力道不自觉地放重。

那是恨,是无法形容的恨。

蓦然,她拄刀于地,以身子的重量为推力,让横倚在刀柄上的双腿扫过他的脸,接着右手挑起刀刃划出圆弧,手肘合十,轻击在刀面上的掌力,微微发出刀鸣,由低至高,由小而大,当刀鸣达至最顶峰时,轻挥刀刃又是一阵猛攻。

落地同时,片片发丝飘然而落,沾染了尘土的脏污。

两人对望无语,反手一个动作……收刀。

「我们很久没有比划了,妳依旧是狠劲利落,从无例外。」楼阳轻笑,对于被削落的发毫不在意。

「我从不对谁例外。」端木净瞥他一眼,冷冷说道。

楼阳凝视着她,几乎是压抑地说:「妳,也逃了够久了……是不是该好好留在我身边?」

「这句话真耳熟,似乎对凰你也这么说。」她是该厌恶,还是该要感激?

「是吗?有这回事?妳从哪听来的……」他一边说,一边执起她一绺发,淡香扑鼻的恬然,还是以前所喜爱的。

「你这么费尽心思地抓我来这,难道只是来叙旧?」对他,自己已经不知该用什么来面对,他一向任性妄为。

「难道妳不该回来?」楼阳瞇起眼,不了解她的话意。

她逃了好些年,这样的念头丝毫没有消退,对于他,难道只有永远的逃离?

「我已经不管凤族的任何事,凤族的一切也与我无关。」端木净看着他充满审视的眼睛,坚定地说。

「当然,凤族不需要妳费心,妳只需把心思放在我这个兄长身上。」

端木净睨他一眼,对他的话不置一词。她懒得解释,楼阳对于任何违逆他的话,一概没有放在心上。

「你太汲汲营营于名利了。我和你不同,我所追求的,你永远也不会了解。只知道表面的名利追求,难道你的人生只有逐利?」

楼阳挑眉,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这个妹妹好像羽翼已丰了……

「逐利有何不可?我所追求的是我想要的,要让凤族人统御整个世界,难道有何不对吗?」

她听惯了这千篇一律的借口,这么久了,他还是一样,只懂得要牢牢实实地抓住权力,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

「话不投机。」端木净不耐地走回房,却被他一手揽入怀中。

够了,真是够了。

为何不还给她一个宁静的生活空间?难道生来带有凤血是一种错?这种的殊荣她并不想要!

楼阳微有愠色,抓住她的手的力道渐渐加大,这一切,都只属于他的,谁也别想逃开……而他这个妹妹,是他唯一、也最想要的珍宝。

「别想逃开……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放手了。」耳边的低语,吹拂的热气令端木净微微颤抖,这如噩梦般缭绕的话语,仍不放过她……

背俗也好,逆伦也好,他只照着自己的渴求去做。与其做个君子在一旁祝福,他宁可做受尽唾骂的人,也不愿把她交给别人。

更何况,那人是他最厌恶的兽族。

只愿矛盾,吞噬掉一切的欲望,然而,事实真相永远那么地残酷……

***

踏着一叶扁舟,银狐望着久违的山水,这个曾经是家的地方。

秋山谷。

记得卧江子向自己介绍时,他脸上的满足神色。听得水声,听得风声,听得蝉声,无可挑剔的一个好地方。

不同于飞银苍涧,鲜明的火枫红,依旧是那么的耀眼,自从他离开过后,有多久没回来这了?

银狐抚着一棵挂满霜露的枫树,满怀的烦恼与担心惧怕,从未有过。

以往在此的闲适似乎再也找不回,连自己也讶异双手的颤抖,那真正来自于内心的恐惧,怕失去──头一遭想珍惜、呵护的人。

只曾握住红狐刀的双手,第一次有了他想紧紧抓住的人。

他是怕了,浑身傲气也无法填补内心的破洞,一切脱缰的事物,快得令他来不及眨眼,都变了。

「银狐。」一道嗓音唤回他的神智,下意识地就反手砍向对方的颈子!

卧江子带笑地看着他,彷佛颈上之威胁毫无威吓作用,瞧着银狐那恼怒又懊悔的表情,实在有点想嘲笑他。

「看来,中原让你脾气变差了。」一个不高兴就动刀动剑的啊?

「主因是你。」银狐没好气地收刀,能说谁不怕危险当前的人,大概就只有这位卧大军师了。

「唷,有求于人是这种口气?银狐,态度啊,是关键。」卧江子笑道,隐没于绿扇后的神色观望着,他前所未有的气急败坏。

「我就算有暴躁的脾气,现在也被你磨尽了!」银狐恼怒地猛皱眉,不耐地来回踱步,心急如焚的样子表露无疑。

「我知道,你的耐心一向用于在意的人身上,从无例外。」卧江子深深地望他一眼,他所坚持的,存在于内心……

「明白就快说。」银狐的口气明显地缓和许多,他明白卧江子说这句话的意义。真是卑鄙,竟在此时说这些。

「消息不明,多年部署的眼线也毫无结果,看得出来他沉寂许久的耐性,心机深沉得可怕!」卧江子不禁想起第一次听闻到他的事迹,残酷狠戾的行事作风,即使面对亲人也毫不留情。

「倒是很像傲刀苍雷那个废物。」银狐不屑地冷嗤。

「不,楼阳不一样。他拥有极佳的武学资质,冷静思考的智慧,揣测敌手的心思对他而言易如反掌,就算是从未认识的陌生人亦是。」

「哦?那我倒想会会这个人了!」

「急事缓办,才有绝佳的效果,你已没有当初的冷静,对上楼阳,你有把握能赢吗?」卧江子说道,银狐所急的,正是对方握有的武器。

银狐瞪着他,或许他是过于心软了,方才应该一刀砍死他才对。

「不瞒你说,净尘也想藉这机会彻底解决问题,这是她家族的恩怨,即使到了危及性命的关头,她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插手的。」卧将子严肃道。净尘那脾性就跟悦凰一样倔……

「她不该瞒着我。」银狐有些黯然的说。他以为,他们之间已经毫无保留,为何她还是没有告诉他?

一向意气风发的银狐,失了光彩自信,卧江子了解他的心情。正因为了解,他更不能让银狐去打乱净尘的计划,即使他极渴望想知道。

「你不能怪她……」卧江子叹了一口气,「自小她就十分的坚强,没有亲情的呵护使养成她事事防备之心,事实上,她等于是将感情彻底地抛弃,才能换来多年的风平浪静。」

银狐沉默,他也是自那种环境长大,缺了亲情……

「你们都是同类人啊,一样含着一身傲骨,但是骄傲可成就了她,也可让她跌得粉身碎骨。」

能否战胜这一切,就得看她放不放得开了。

卧江子摇头,仰望着蔚蓝的天空,何时这段仇恨才能淡去?

「走吧,有些事情,是该让你知道了──」

***

八卦迷阵中,悦凰持着一把光芒闪耀的剑,身形移转,照着生数而行,只见寒星点点划开了迷蒙之雾。

「走东南,舞秋凰!」

突然一阵火光直冲天际,化为一只展翅飞翔的凤凰,落下火雨星光,吞噬了八卦迷阵。俄顷,阵局再生变数,浓雾散尽后,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哼,八卦之后,是河洛之术吗?楼阳,你似乎太小看我了──」

剑身一转,急转之速掠过虚无的黑,乍时光明划开了黑暗,巨大的宏光将黑暗吞没,更以强劲之势袭向远处的石门。

落石尘埃后,悦凰收起了剑,信步朝石门而去。

一阵拍掌声响起,她警觉性地回头,楼阳气定神闲的立于后方,嘴上噙着一抹冷漠放肆的微笑。

「好功夫,竟可一举破了我的阵法……星灵之术,想不到妳还藏了这么一手,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悦凰微笑,冷冷的注视着他,「这算什么呢?比起你的行事作风,我还得跟你学习学习。」

「妳找到这,表示妳知道钥匙所在了!」楼阳眼眸射出锐光。卧江子,我似乎太小看你对她的重要性了。

「既然你都开诚布公,我也没什么好隐瞒,当初在凤陵劫走钥匙,又设下一连串的陷阱,你以为无人察觉吗?」悦凰冷冷笑道。

楼阳冷瞪着她,依旧是稳若泰山,不动声色。

「拜你所赐,我也可以看清世上的污浊之事并非只有你。比心机,你似乎还差了那么一截……」话落,身上燃起一股焰蓝之气,顿时洗去了原本的火红。

「妳──!」楼阳望着紫绿色的瞳眸,瞬间转为深褐色,这才明白了一切。

「原来如此,我还在纳闷为何凰懂得星灵之术,没想到被妳给摆了一道……端木净尘。」紧盯着那如出一辙的容颜,楼阳冷冷微笑。

「还不及你呢,我若不这么做,要与你周旋到何时?」她挂着嘲笑似的冷笑,眼眸中尽是算计。

「悦凰人呢?」说好由她看着,此时人都跑来这了,居然不见她的踪影。

「哈,你问这问题,是不是有点晚了?」端木净戏谑说道,「并不是只有我在破八卦迷阵啊,早上那个人并非是我,而是悦凰。」

「利用脸孔相似这点,想来个计中计吗?」他神情顿了顿,淡然地轻声问道,微笑不止。「这么说来,石门内的人就是她啰?」

「看来你并非完全不知情,甚至是顺水推舟?」端木净收起笑容。小心翼翼,面对这眼前的棘手敌人。

「石门内的机关,可不像外面这个雕虫小技,只要一个环节出了差错,可是会万箭穿心啊。」那可是他穷尽一生所学的成果,怎可让她轻易闯关成功?

端木净心中一惊,虽然凰的武功并不在她之下,但面对陌生领域的术法阵局,恐怕很难过关……

她压下心中悬着的担忧,试着从他口中找出蛛丝马迹。

「你以为你困得住悦凰吗?」

楼阳突然放声大笑,瞬间攫住了她的下颚,「故做冷静,黔驴技穷了?」这点心思还瞒不过他的双眼。

她一把挥开他的禁制,眼神冷然,「她不会是孤军奋战的。」

「哦?想帮忙,得让我看看妳这些年学来的真本事!」楼阳右手化出一把轻若羽毛的刀刃,赤色光泽似是要吞噬人心。

端木净退开一大步,冷冷注视着他的刀尖,眼神流转着思绪,缓缓由双掌化出弒月刀。

秋风横扫过颤抖的落叶,婆娑之影,悄悄掩去月儿的薄雾,拢聚了一大片的乌云,直到拉长的影子交会──风,骤然停歇。

轻得只余呼吸声的寂静,挑起了刀芒交错的舞动。趋近于平静的气息,为这激烈的打斗而紊乱,不停挥舞交错的身影,掠过彼此的一瞬,竟是心如止水。

楼阳汲汲营营了一辈子,得到的只是不属于自己的权势,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平凡可得的幸福,失去了一切,却换得无法掌握的假象。

她看透了。自小拥有的天赋异禀,让她见到了人心的丑陋,贪婪无穷尽的欲望,永无止休地争夺下去……

豁尽一切的力量,却丝毫伤不到眼前之人半分,迎面而来的刀气,像是波涛汹涌的浪潮,源源不绝,逼得她连连后退。

这股弥天盖地的压迫,沉重地令她无法呼吸,甚至是要轻轻的抬起持刀的手,竟像被压着沉甸甸的巨石,连手指也无法移动半吋。

「你……」终于使出真正的本领了吗?楼阳,你竟会为此迷失到如此地步──

「为何不用武痴绝式?」他望着她残败的脸庞,轻声问道。

端木净沉默地直盯着他模糊的身影,努力想看着他的眼……对望一刻,嘴角缓缓溢出了血丝。

紧握着弒月刀的手不听使唤地松开,鲜血滴落,打湿了眼前的视线,划开片片血腥的气流,也打开了彼此紧闭的心田。

残破不堪,只剩下回忆的余影,点点滴滴的落在深处。

过往与现实重迭的温柔身影,令她不自觉地勾起微笑,那高大的人影细心守护的模样,看不清真假,即使只有一剎那的美好,也足够了。

只要那一个,承诺给她最美花嫁的──大哥……

随着刀身的落地,铿然声响,她缓缓的闭上眼,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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