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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死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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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夏容赵亦昭他们谈了有大半日,方才作别。

我并不急着回去,让马车在酒楼边上停着,自己到城中稍稍转了转。

过去在京城时,时常听得景非叙说绵城的风光,说得绵城花好稻好,于是心向往之。城倒是不大,但处处彰显着富庶之气。街上行人熙熙攘攘,锦衣华服,时时可见,不愧是大景一朝江南有名的织造之乡。酒楼鳞次栉比,歌舞声闻。

街角一楼,雅致非常。楼前一匾额,上书三个飘逸大字:“梨花院”。

楼畔植有一树,为梨树。

有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在门前逗留,便有女子迎了出来:“哎哟大爷,多会儿没有过来了。姑娘们想你可想得紧呢。”

便是青楼。

我在楼前站了一会儿,有女子一直瞅着我,好似十分不悦。只见她对一小厮嘀咕了几声,那小厮于是便走过来。

我看那小厮面色不善,忙抱歉地笑了笑,退到一边。对面就是茶楼,上得楼来,点了壶龙井,和那青楼对坐着。瞧那楼前门庭若市,青楼生意绝佳。

边上一桌,听口音,也不像是本城人。只听其中一人道:“这‘梨花院’,不是江南有名的青楼么?怎么取了个‘梨花院’这样庸俗的名字?”

又有一人笑道:“李兄,你这就是不懂了吧?这‘梨花院’,原本不叫作‘梨花院’。只因后来它里头出了个名妓,唤作‘溶溶’。老鸨于是便取了‘梨花院落溶溶月’这句诗的意思,为了这一位‘溶溶’姑娘,把这青楼名字改成了‘梨花院’。还在门口植了一株梨树,让其真正要名符其实。”

梨花院落溶溶月。

我不禁失笑,抬头看看那青楼楼门前的那一棵责任重大的梨树。

边上那一桌又有人道:“原来溶溶便出自这‘梨花院’。素来久闻溶溶姑娘的大名,若能一睹其芳颜……”

有人打断了他的话:“陈兄,你我贫寒书生,这便是不用想了。想也无用。人家溶溶姑娘,名闻江南,哪瞧得上我们?听说,就连那宫里头的王公贵族,都有和这溶溶姑娘交好的。”

先头那人道:“哦?京城这么远,怎么也有人千里迢迢到这绵城来?”

又有人笑道:“那个延喜王爷,他的封地可不就是这绵城?他过去时常到这绵城来的。陈兄难道从未听说过?”

那人便笑道:“哈哈,原来如此。延喜王如此风流,想必和那溶溶姑娘……哈哈……”

亏得那几人还是书生打扮,言辞却愈发不堪入耳。

我听不下去,于是掏出茶钱,放在桌上。跟小二说了声,便转身快步下楼。

回到先前的酒楼,我一招手,马车便过来。

回到住处,阿织便迎了过来,笑道:“午前我家小姐派人又送来了笔墨纸砚,送给姑娘的。”

我笑道:“让你家小姐费心了。下一回若再见得你家小姐,必当要好好谢过小姐一番才是。”

阿织抿嘴一笑:“我家小姐料到姑娘定会说这一番话。小姐说啦,让姑娘不必如此见外。她说,既是受人所托,必当好好照料姑娘。”

我将笔墨纸砚摆放在书案,点头微笑。

都是上好的宣纸,上好的端砚,上好的湖笔,上好的集锦墨。

烛光挑亮,我细细欣赏起集锦墨上细密的花纹。西湖四时图景,边塞风光,富贵花园,庭阁楼廊,牡丹花开国色天香……如此多的繁复精致花样。如今我这集锦墨,这几日来,也算是收集了不少了。

这样几盒几套下来,我心里清楚明白,它们可是价格不菲。

我摇摇头,心中暗暗叹气。这些东西,我即便是每日勤勤快快临写书帖,也断然是不知道要用到何年何月,方才能将它们,统统用完。

天色渐晚,腹中肚饿,我正要唤阿织问晚饭着落,却见阿织匆匆过来,大眼睛扑闪扑闪,道:“姑娘,有客人来了。”

我来到这绵城已经有数月,除了阿织她家小姐,还是第一次有客人来访。

我一皱眉,道:“阿织,你家小姐不是吩咐了么?除了她,任何人过来,也不许开门让我见的。”

阿织眼睛依旧忽闪忽闪,有些不知所措,道:“是阿织的错。阿织先前忘记同姑娘说了。今早我家小姐派人过来送东西时,也派了那人捎来了话,说是今日晚些时候,有客人要来这儿拜访姑娘的。”

我一思索,道:“既是你家小姐有吩咐过的,也罢,你让他进来吧。”

阿织这才面上露出笑容,轻轻巧巧转身便要下去。

我心念一动,唤道:“阿织。”

她转过身来,看着我,等我的吩咐。

我抿着嘴,想了想,方才道:“你让客人到前厅去。”

阿织转身走了。

我又静静坐了一会儿,方才到前厅去。

一人一身青衫,背着我站着,闲闲地看墙上我前日临写的字幅。

我望着他的背影,这数月不见,瞧上去竟也和过去是一模一样。

我想起那一日,我醒过来,发现并不在户部那小小的牢笼之中。

我愕然发现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竟是他。

他那时面上一丁点笑容也无,似乎见我实在是惊诧莫名,方才张嘴道:“你也不用这般惊讶。”

我那时腹中早已不痛,但还是想得头疼头昏,想不通是什么道理。

他叹道:“不用想,日后你便自然明白。”

他又道:“以后你不能再叫任兰舟了。你叫周凌好了。”

他让人送我到绵城。他说,绵城是他的封地,有好友照料着,我定当会无事。

此刻,我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叫道:“周凌给延喜王爷请安。”

景非回过头来,微微一笑。

他道:“这里除了你,没人知道我是延喜王。你就这般贸贸然叫我,不怕被人听了去?”

我笑道:“方才已经吩咐了下人,不让人进来。”

他一笑落座,道:“既如此,你也不必称自己是什么周凌,还和过去一样,称自己为兰舟吧。”

我给他斟上热茶,放在他面前,笑道:“那一日,王爷给我改取了周凌的名字,我还以为,王爷同我想的是一样。”

他抬眼看我。

我道:“任兰舟已经死了。被王爷救下也罢,那时候就被判了死刑受刑死去了也罢,横竖都是死了。从此世上再无任兰舟,只有周凌。”

景非伸手拿过茶杯,缓缓用杯盖拨着茶叶。他垂眼,并不看我,却轻道:“你果真如此想?”

我道:“是。”

他嘴角一勾,抿了口茶,又抬头看我。

我冲他笑道:“王爷你让溶溶姑娘给我送来这么多笔墨纸砚,用都用不完的,不就是为了让我在这里静静待着,修身养性,忘了那些前尘往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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