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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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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阳谋】

范靖停下,一撩长袍跪在地毯上,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草民献丑,献上‘一枝梨花压海棠’,庆贺太子殿下生辰满月。”

一枝梨花压海棠。

刘盈看了一眼项婧,拍手笑起来:“好一曲‘一枝梨花压海棠’!我大汉的舞曲便如梨花,柔美清秀,却胜得过那匈奴娇艳婀娜的海棠!好!”

众人连连称好,唯独刘恒、刘章、吕产、吕禄面色各异。

刘长瞥了一眼范靖,立即大笑起来:“哎呀呀,美人!美酒!美曲!陛下,这长安城果真美不胜收!”

“你又是何人?”吕太后瞪了一眼刘长,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范靖,极其不满意的问。

张嫣心一惊,“太后,他是。。。。”

“哀家在问他。嫣儿,身为大汉的皇后,怎能随意献艺?成何体统!”吕太后毫不客气的当中呵责了张嫣。

张嫣立即跪下:“臣妾失仪在先,失礼在后,臣妾甘愿受罚。”

刘盈伸手扶起张嫣,朝吕太后说:“今日是恭儿的满月,母后定不会罚嫣儿的,无妨,朕觉得皇后唱的很好。与民同乐,才是天家的风范。”

张嫣抬头看了一眼刘盈,又立即低下头,“臣妾多谢陛下夸赞,臣妾愧不敢当。”

吕后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看向范靖。

“回太后,草民范靖。拜见太后,太后长乐无极。”

刘章极快的看了一眼坐在吕太后身侧的鲁元公主,立即起身跪在了地上朗声道:“章儿请罪。”

鲁元公主也立即跪下:“母后,乐儿也同请罪。”

吕太后看着面容清冷,丝毫没有慌乱的范靖,冷着声音问两人:“何罪?”

“范靖乃是西域的商人,章儿与公主为办这个满月宴,想了不少主意都不得陛下喜爱。恰巧章儿在少陵原遇上了此人,他颇有见地,这便请了他来。这满月宴的安排便是一手出自范靖之手。”刘章一气呵成的说道。

鲁元公主立即也附和道:“是鲁元莽撞。本想着安稳的过了宴席就是,谁知这范靖公子好音律,听了陛下的奏曲,实在技痒,不懂规矩。还请母后责罚!”

鸳鸯听着刘章和鲁元公主都为范靖求情,忙的摇了摇刘长的手臂,“二公子。。。。”

刘长拍了拍鸳鸯的手背,低声道:“看来小靖花在他们二人身上的功夫全都白费了。刘章和刘乐如此沉不住气,成不了事。。。。倒是那吕芸,坐在刘章身侧秀外慧中。。。。小靖既然敢插手此事,便能全身而退,你无须担忧。”

鸳鸯闻言,这才放下心了些。

“草民请罪,请陛下、太后开恩。”范靖稳稳的趴在地上。

项婧生怕刘盈降罪于范靖,看着刘盈,眼中闪了闪泪花忙的也趴下,喊道:“是民女的错,还请陛下惩罚民女即可。”

“倒是看不出一个商人有此等音律造诣。”一直未说话的代王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项婧立即看向代王刘恒,刘恒这才认出是那个问自己“漪房可好”的女子,心思一沉说道:“一个区区商人也有此等造诣,杀了倒是可惜,陛下若不想留着,不如赐给本王罢。”

项婧有些疑惑,看了看范靖,范靖微微的摇头。

“代王何时也好音律了?”吕禄开口。

气氛一时间低沉压迫起来。

刘长扬起个坏笑,猛地叫起来:“美人!美人!”说着就离开了坐席,摇摇晃晃的举着酒鼎,走向场中央,“美人啊。。。。美人。。。。陛下。。。。赐给,赐给我罢。。。。”

范靖瞥了一眼刘长,这个疯子也来凑热闹了。。。。

也好。

刘盈看到项婧方才看范靖的眼神,心中明白了几分,淡淡说:“如此好的助兴,朕赏还来不及,你们一个个都赶着领罚,莫不是以为朕是昏君?”

刘长依旧一副醉醺醺的模样,摇摇晃晃的指着刘盈身边的张嫣,两眼放光,满脸的yin荡之色,傻兮兮的悠悠道:“美人。。。。美人。。。。”

“大胆!”鲁元公主呵斥。

这厉王越来越放肆了,公然调戏起皇后来了!

刘盈看了一眼刘长,挥挥手说:“阿姊,他一贯如此,平日就不拘礼数,醉了便更荒唐,无须计较。来人,厉王醉了,送厉王回去休息。”

“诺。”几个宦官立即上前拉刘长。

鸳鸯几步走下席子,倒是一点不含糊,忙的扶住刘长,低语:“二公子,鸳鸯扶你。”

刘长鬼吼鬼叫的被鸳鸯和一众宦官丫头送出了永宁殿。

席间的众人被这一连几件事引得也是面色各异、各怀心思的沉默着。

刘盈看了一眼项婧,项婧偷偷的吐了吐舌头,却也不敢做鬼脸,只能乖乖跪着。

刘盈忍着笑意道:“朕乏了,你们都退下罢。”说罢便要起身,却猛地胸口一阵翻滚,猛地就咳起来。

“陛下!”元宝一把扶住刘盈。

项婧立即想上前去,范靖一把扯住项婧,低语:“去不得。”

项婧回头看了一眼刘盈咳的脸通红,却是那种暗红色,很是吓人。犹豫了几秒这才站好不动。

“来人,去请太医令!快!”吕太后厉声吩咐。

“诺。”几个宦官跑了出去。

刘恒极快的看了一眼范靖,神色莫辨。

“草民会些医术,不如让草民替陛下先行诊治?”范靖突然开口。

吕太后刚想拒绝,刘盈微微点头,朝范靖招手道:“你上来,随朕回。。。。宣室殿看诊。”

范靖目不斜视道:“诺。”

元宝立即招手命小黄门抬着轿撵上前来,几个人轻轻的将刘盈移到了轿撵上躺着。

“盈儿!”吕太后压着声音叫道,声音带着的怒气和担忧溢于言表。

刘盈闭上眼,幽幽道:“母后,朕明白你的心意。但没有朕,母后不也一样撑得起这江山吗?朕累了,这里便交予母后。”说罢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元宝朝吕太后行礼,吩咐小黄门立即往宣室殿去。

范靖默默的看了一眼燕王和代王,随着刘盈的轿撵行去。

众人经过项婧身侧时,项婧立即站了起来,刘盈却没有开口,反倒是元宝说:“姑娘便也随了来罢。”

项婧立即跟上去,低着头就随着众人离开了永宁殿。

到了宣室殿,伺候好刘盈躺下,众人都被赶了出去,项婧自然不肯走,等丫头们一走,立即上前去看刘盈。

刘盈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额头冒出豆大的汗滴,手紧紧压着自己的心口,显然很痛苦。

“你,你可好?”项婧趴在床榻边急急问。

刘盈闭着眼,嘴角微微上扬,两瓣乌紫的唇扭动着:“朕没事。。。。今日为难你了。”

项婧凑近了些,“我没事,你脸色不好。”伸手去拉刘盈的手,刘盈却也早就会意,伸出了手来拉项婧。

项婧握住刘盈的手,扯了扯嘴角说:“我原以为你是为了解围装的,竟不知你是当真病了!可要紧?为何病得很重的样子?”

“不如让草民诊治。”范靖站在一旁,两人的举动尽收眼底,心中翻滚着莫名的情绪,脸上却依旧淡淡的。

项婧这才想起范靖,忙的回头看着他:“你为何。。。。”

范靖看她一眼,立即上前跪在床榻边,“陛下,草民为您诊治时还请屏退左右。”说着便看了一眼项婧。

元宝看着刘盈,半晌,刘盈都没有说什么,元宝便朝项婧轻声说:“姑娘,为了陛下,你就先回避罢。一有消息,奴才便去温室殿告诉你。”

范靖疑惑,元宝是自小跟着刘盈的宦官,连太后、皇后都要给些面子的人,竟然对项婧这样客气。。。。

项婧的那枚玉佩,除了刘如意究竟还有什么故事?若单单是因刘如意,刘盈断不会如此待她。

到底是为何?

项婧气嘟嘟的看了一眼范靖,扭头就大步跑了出去。

项婧离去,范靖却也没有立即为刘盈诊治,反倒安稳的跪着,一言不发。

刘盈半晌后才缓缓开口:“说罢,你想要什么?”

范靖抬头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刘盈,磕了一个头说:“陛下,草民之前做的事兵器生意,燕王曾向草民卖过一批兵器,草民私自处理了,但草民手中有买卖的契约订函,陛下可要过目?”

刘盈闻言缓缓抬起头看着范靖,眯着眼说:“藩王私下招兵买马,死罪。你可知此事会在朝堂上引起什么?”

“草民知道,所以草民来给陛下诊治了。”

刘盈心中明白了几分,在元宝的搀扶下坐了起来,靠着垫子看着范靖,一直看着,却没有说话。

范靖却也不惧怕,只是跪在原处,也不说话,也没有一丝的慌乱。

宠辱不惊。

此人果真不简单。

这样的人,留在民间岂不是大汉的损失?可若是进宫,朕可驾驭得了这匹野马?

半晌,殿内青烟袅袅,寂静一室。

“你可知,若朕不想杀燕王,死的人就是你。而要杀一个藩王和杀一个商人,差别可谓天壤之别。”刘盈忽然冷声说道。

范靖颔首:“草民明白,可陛下若不想杀燕王,又为何召见草民来此?”

刘盈笑起来,“难怪方才席间章儿和阿姊拼死护你,你值得他们如此。民间竟有你这般治国之才,真乃我大汉的损失。告诉朕,你想要什么?位列九卿还是荣华富贵?朕都可酌情依了你。”

等的就是这句话。

范靖却微微犹豫,摇头说:“草民不想入仕,也不缺黄白之物。草民想讨一个陛下的口谕。”

刘盈没说话。

这世间难以用金银钱财和官位权势收买的,才是最难处理的。

“草民想在这一月之内,替陛下诊脉治病,进出未央宫无阻。”

刘盈身子一僵。

“大胆!此等要求,怎可应允!”元宝出口斥责道。

“启禀陛下,代王求见。”殿外的小黄门通禀道。

刘盈看了看范靖,“既然如此,朕要你替朕看一个人。”说罢示意范靖躲到屏风后面。

范靖心中通透,立即闪身隐在了屏风后。

“宣。”刘盈坐直了身子。

刘恒身上衣服未换,显然是离开了宴席便直奔宣室殿来了。

进了殿看见殿内只有刘盈倚在榻上,仅元宝一人伺候,看也不看四周,跪下行礼:“臣代王恒,拜见陛下。”

“可。私下便无须多礼。”刘盈道。

刘恒起身,看着脸色稍稍缓和的刘盈道:“陛下身子可还康健?”那西域的商人为何不在殿内诊治?可是没有效用?”

刘盈微微摇头:“不过是常年旧疾,你也清楚的,不碍事。范靖。。。。不知代王对此人有何见教?”

刘恒默默的看着刘盈,平静的回视。

回视一个皇帝的视线。

“臣不知,还请陛下明示。”刘恒又跪下,低着头只说了这一句话。

“若朕想让他来做太子太傅,代王以为如何?”刘盈不喜不怒,依旧是不冷不热的问。

刘恒微微顿了顿,抬头一笑:“陛下圣明。范靖此人足见得出不一般,做太傅最好不过。可臣愚钝,眼下太子尚年幼,范靖不过刚入仕途,只怕有的事还未掌握,于太子和社稷不利,不如先给他一官半职,再做定夺。”

刘盈闭上眼,点点头不再说话。

刘恒啊刘恒,朕果真是小看你了。

“陛下,臣的王妃漪房略懂医术,此次前来长安,臣特地带了她亲手所做的药物,或可治陛下的咳疾,陛下可要一试?”刘恒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盒,双手捧着举过头顶。

刘盈道:“辛苦代王妃,朕便试试。”

元宝立即上前去接过木盒,推到了一旁说:“代王,陛下乏了,还请改日再前来觐见。奴才送您出去。”说着便示意小宦官送刘恒离去。

刘恒行礼:“臣告退。”说罢跟着宦官退了出去。

刘盈闭着眼养神,直到范靖缓缓走出来才开口:“如何?”

“草民不知陛下的‘如何’作何解。”范靖顺着刘盈的话说道,心中却早有了计较。

刘盈对范靖的坦率有些赞赏,却也知道,他的坦率绝不是真正的“直言不讳”,又喜又怕,缓缓睁开眼说:“燕王有谋反之心,代王可有?代王此人如何?还有。。。。朕要你做太子太傅,代王以为不可,又如何?”

“其一,陛下收下了代王的药物,便心中有了打算,若是能治好陛下的病,倒也值得一试。其二,草民以为,代王并无谋反之心。否则何须替陛下如此分忧解烦?其三,至于陛下的厚爱,草民与代王一般心思,还请陛下三思。”范靖说着便一撩长袍跪在了地上。

“那便暂且如此罢。。。。你且留在建章宫承光殿,明日再来替朕问诊。”刘盈叹了口气。

范靖明白刘盈的意思,立即磕头道:“诺,草民告退。”

项婧出了宣室殿,担心刘盈的病,又好奇范靖为何会出现在宴席上,脑子乱糟糟。

想了一会儿,决心去问清楚,不等范靖替刘盈看病,立即打听了藩王的住处,往刘长的住处跑去。

项婧跑的气喘吁吁一进殿内竟然没有一个丫头伺候,也不点灯,只好摸索着往里走,刚走几步忽然有人一把掐住自己的咽喉,项婧伸手去打对方,对方反手一绕将项婧勒在了怀里。

项婧嗅到熟悉的香气,疑惑的叫出口:“鸳鸯?”

鸳鸯一愣,立即松开手,“是你!婧儿,可伤着你?”

鸳鸯的身手竟然这样好!

项婧有几分敬佩,却没有深想,为何在建章宫内鸳鸯会如此警惕,又为何一个盲女会如此武艺?

项婧正想问为何不点灯,这才意识到,对于看不见的人来说,点不点都一样的,便拍了拍鸳鸯的肩说:“没有,我没事。我找七公子。”

“二公子醉了,睡下了。”鸳鸯点了灯,整个殿内亮堂起来。

项婧想想,宴席上七公子醉得不轻,连皇后娘娘也调戏了,看来是真的不省人事了。

可心中疑虑不除,实在折磨人,便开口继续说:“为何清靖寡欲会在这里?”

“本以为你来是来问二公子为何隐瞒身份的,倒是鸳鸯多心了。”鸳鸯脸上永远是一尘不染的微笑,令人心头轻松起来。

“我在陛下那里听来了,之前也猜出来了。大家各有各的为难,我不介意,你也不必介怀。”项婧想起那一日和范靖的争论,不禁有几分尴尬。

鸳鸯没有再说话,伸手去煮茶,项婧拦住她:“不必了,我只是想见二公子,既然他睡了,我改日来。”说罢就要起身走,忽然一个黑影闪到了眼前,是上官风。

“小风?”鸳鸯耳力实在好。

上官风回忆着范靖的吩咐,看着项婧说:“三公子命我给你东西来。”说着便将那枚断了的玉簪拿出来,伸手递给项婧。

项婧一见到玉簪,立即愣住了。

——以此簪允你今日分钗之约,三年之约,此生无悔。

“这是什么意思?”项婧看着那枚簪子,那一日两人的分钗之约历历在目,两人之间的点滴瞬间冲回了脑海,将这些日子来自己隐瞒着的心思全都带了出来。

“分钗之约。”

项婧回头,范靖正站在身后的暗处。

项婧尴尬的转过头去,却发现鸳鸯和上官风都不见了踪影。

“昔日言犹在耳,不知你可还愿意兑现诺言?”范靖走到项婧身边,眼睛盯着前面的烛光。

项婧侧头看向范靖,烛光依稀印在他的侧脸上,棱角分明的侧脸、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既许下诺言,必当遵守。你要我做什么?”

“离开未央宫,跟我走。”

项婧心中一喜,看着范靖问:“你不想位列九卿了?不想名留青史了?不想坐拥天下富贵了?你千方百计靠近陛下,眼下又什么都不要了?”

范靖勾起嘴角,好像在笑,却让人想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我向来都只想带你走。”说罢,范靖伸手轻轻抚摸着项婧的脸颊,指尖火烫,所触到的地方也是留下一片滚烫。

项婧不敢出气,看着范靖,卷卷长长的睫毛像两只蝴蝶,忽闪忽闪的在那双明眸上一扇一扇。场景这般熟悉,那对清澈的透人心脾的眼睛,就这般近在咫尺。。。。

范靖微微侧头,缓缓靠近,轻轻的、柔柔的。

吻上了项婧的唇。

黑暗中,范靖的唇冰凉,却惹得项婧的唇火烫,虽只是轻轻的触碰,但项婧向来是西域女子的热情性子,立即张开嘴主动去吻范靖,范靖喉间发出一声嗤笑,伸手一把搂住项婧的腰,两人立即紧紧贴在一起,双唇也纠缠不休的吸允着。

“咳咳。”

项婧一把推开了范靖,扭头看去,刘长歪着身子倚在门边,含着笑看着两人。

项婧羞得脸通红,看了一眼范靖,捂着脸低着头像个小白兔一样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刘长一阵爆笑。

范靖清淡的理了理衣袍,将玉簪收回了怀中,看也不看刘长,一撩长袍坐在了桌案前,“酒醒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第一次吻她。”刘长不答,反倒笑着走到项婧身边坐下,一看项婧正看着自己,立即叫起来:“当真说中了?小靖,以你如此手段的人,竟然磨蹭到此时才趁着夜黑风高给吻了一下朱唇?拙劣!当真拙劣!难道她不该早就是你的人了?她可是在温室殿住了好些时日的。。。。你就不怕她已经是我们老刘家的人了?”

“见笑,只怕她永远做不了你们刘家的人。”

刘长斜着看了一眼范靖,“如何?皇帝老子还有几日可活?”

范靖道:“苍山雪传来的消息无误。不管为何,总之刘盈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我没有下手。”

“什么?你没有。。。。老三!”刘长一听,气怒的指着范靖骂起来。

“你若是撒酒疯的话,我可以由你骂,若不是,最好还是收起你的怒气。你的借酒装疯,在我这里都收一收的好。他问我要不要做太子太傅,又以刘恒试探我,同时试了我和刘恒,刘盈可不是你看到的庸懦皇帝,你我步步为营至此,错一步,便步步错。”范靖拿起茶杯倒了茶,还不忘给刘长也倒了一杯。

“我不管!我告诉你,我要他死,我要他的命。他和吕后。。。。谁也逃不掉。他们欠三哥的,你一个外人,忘了便忘了。我不会忘,绝不忘!好自为之!”刘长一把将茶杯扫到了地上,站起身要走。

“我没忘!”范靖咬着牙说,“大哥、我爹、我娘、我妹妹、我全家上下三十五口人,从来没忘过。”

刘长愣住,疑惑的回头看着范靖,“你家与吕后有何渊源?”

范靖不愿再说,“你要走,我不拦。还望你小心刘恒。”

范靖收起了怒气,平息着自己的心情。

他知道,生气解决不了什么,越是愤怒,越要冷静。方才自己动怒,险些说出了自己的身世。。。。绝不能再有下一次。

盛怒是每个人的弱点,自己最不该有的情绪就是生气。

刘长重重的叹口气,坐了回来,拿起范靖的茶杯,一口将茶饮尽,又猛地噗的将茶全都吐了出来:“这是什么鸟茶?这样苦!”

“太平猴魁。”范靖淡淡的又倒了一杯,自己喝完,“越是苦,越能告诉我要忍。”

“老三。。。。”刘长心中带着几分歉意。

范靖微微摇头说:“无妨。如我方才所说,刘盈想留我做太傅,他宣了刘恒。”

“刘恒?你做太傅,他宣刘恒做什么?”

范靖瞥眼,道:“一石二鸟。试探我的同时,也试探了刘恒,我猜后者居多。我往后一月,日日要前往宣室殿给刘盈问诊,我想,他活不了多久了,所以特此想亲自看看他究竟是如何了。”

“是谁下的手?是刘恒还是老八那个屠夫?”刘长拿起茶杯想喝,又想起那茶的苦味,只好放了回去,讪讪的问道。

范靖缓缓摇头,“我猜都不是。我问起此事时,刘盈的反应倒像是早知道自己活不久了,若是他们下的手,刘盈只怕不会这么轻松的宣刘恒来,今日宴席上也不会让刘建离开。我将兵器买卖告诉了刘盈,想来他不会再留着刘建了。”

刘长拄着头趴在桌案上,嘟哝:“老八活不活我不管,但他碍着事,死了也好。你不懂,皇帝老子对刘建下不了手,我们老刘家最优柔寡断的就是皇帝,此事我已经想法子传出去了,估计吕后这几日会听到耳风,老八还是只能让吕后动手。”

范靖看了一眼刘长道:“你怎么对付刘建我不想管。刘建死前,你最好少琢磨如何对付吕后。刘恒在长安一日,此事总有变数。”

“你不是认识周亚夫?多去走动就是。”刘长一笑,又说道,“还有项婧这丫头,又是哪里跑出来的?按理说刘盈要收个女人也不难,怎么磨蹭这么久?”

范靖又喝了一杯太平猴魁说:“她的事你别插手。”

刘长极其暧昧的笑着,拱了拱范靖说:“我倒越来越好奇,你和我二哥谁能抱得美人归?和皇帝抢媳妇。。。。有点意思。”说罢站起身,摇摇晃晃扬长而去。

刘长一走,范靖立即拿出绢条写信,只写了一个字,塞进竹筒中便握着竹筒往外面行去。

漆黑的夜,他安步当车缓缓走进去,义无反顾、绝无犹豫。顷刻,那抹青衣淹没在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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