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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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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扣一环】

项婧跟着下关花一走,上官风立即从窗外跳了进来,站在范靖身后说:“三公子,刘章并未对玉佩起疑。”

范靖颔首道:“玉佩的事,只要刘襄未留意便就此打住,我已经确定了想确定的事。那一日去当铺抓那个妇人的官兵,让刘章都处理掉,活着。。。。只会碍事。”

“此事刘章倒是聪明,他料定三公子也会嫌那些人碍事,已经办妥了。三公子,此事我不明白,你为何有意的大费周章要刘章命人去当铺捉当掉玉佩的人?若是为了帮项姑娘讨回玉佩,大可不必如此。捉了人,又大费周章的给刘襄送去了银子,愿意给他提供马匹为条件,又将人放了出来。这一来一去,不是给自己找了不少麻烦吗,我真是不懂三公子。。。。”

范靖哦了一声,又说:“为了看清一件事,非如此不可。刘襄没有起疑吗?”

“没有。刘襄一直不知道那妇人就是我们托刘章送进去的,所以顾念三公子你的面子,加之马匹的生意,这才全力助我们将人给放了出来,倒是没少花心思。看来,这两兄弟也不全是如外界所言,全无嫌隙。”

“若不是人心让人难以相信,他们今日也不会陪我演这出计中计。既然事已办妥,便都分开知会他们二人,此事不可声张。我还不想出头。”范靖冷笑一声,缓缓倒了杯茶。

“是。那代王那边。。。。”

“代王的事,苍山雪会办妥,你去淮南,亲自转告厉君:伯。他便知道是何意,该如何做。”范靖缓缓吹了吹茶叶,吩咐道。

“那谁来保护三公子?”

“我无须保护,鲁元公主不过是想再演一出计中计,我便陪她演就是。对了,吕芸那边怎么样?”

“她近来都在公主府,未进宫,也没有再给三公子送信,只是前一日命人送了一杆狼毫笔来,三公子不再,我便先收下了。三公子可要去瞧瞧?”

“知道了。你去罢。”

“是。”上官风稍稍犹豫,颔首后一闪身,屋内又只剩下范靖一人立在原地。

玉佩。。。。赵王刘如意。。。。大哥。。。。

范靖脸上依旧神色清冷、面不改色,但手里握着的茶杯被紧紧攥住,指节发白,青筋直跳。

项婧随着下关花来到一间内室,下关花低着头说:“姑娘只管进去,我在外面守着。”

项婧颔首:“多谢。”说罢立即推门而入。

一进门,萧清漪立即从床榻上站起身,见到是项婧,眼中尽是疑惑,接着是深深的愧疚和庆幸之色。

“婧儿。。。。”

项婧微微一笑道:“无须解释,他和我讲了。分明是你为了我委屈自己,我反倒怨恨你,是我作了小人。。。。”项婧说着说着便眼中含泪哽咽起来。

萧清漪忙拉住项婧,拉着项婧的手,“范大哥没有逼我。他那般的气度,也不屑于逼我一个女子,我是愿意的。。。。婧儿,你。。。。你又,你又怎会。。。。”

项婧疑惑的看着萧清漪,恍然大悟,脸一红,侧过身说:“我在如意居与他相识,为了救婶婶出来,便有求于他。。。。所以。。。。”

“他待你可好?”

项婧一怔,歪着脑袋想了想,点点头。

“那他可将所有的事对你全盘托出?”萧清漪追问。

项婧正想点头,觉得有些蹊跷,忙说:“你所指的是。。。。”

“他接近鲁元公主刘乐的意图。”萧清漪低声说,顿了顿又说,“还有代王、燕王。。。。”

项婧想了想,微微点头说:“他是生意人,看来还是个西域的富商。但却在长安一心结交权贵,想来只会有一个缘由了。。。。”项婧走到桌案边坐下,拿起茶杯倒茶,“仕途。”

“你既心知肚明,不担心他引火烧身吗?与天家斗,自古以来,有几人善始善终的?”萧清漪走过去也坐下。

项婧有些惊讶的看着萧清漪,一别数日,她为何心思变得这样深?项婧想着便摇头,“除了爹爹,大哥与三哥,我从未见过他这样聪明的男子,他定不会有事。只是。。。。那天家的事并不是我想要的。。。。但你可还记得,我们在长安城初识那一日看到的花灯?”

“妾本藤萝,愿托乔木?”萧清漪幽幽道。

项婧含笑点头,“他若是乔木,我愿做藤萝。”

“三公子。”门外响起下关花的声音。

紧接着门响了,稍稍等了片刻,范靖推门而入,却站在门边道:“周亚夫已经候了多时,萧姑娘,你该走了。”

项婧心有不舍,站起来叫道:“不可以再等等吗?我想再与清漪说说话。”

“婧儿,无须让范大哥为难。周亚夫是代王的人,性子急躁些,我。。。。我这便出去。”萧清漪也站起身,理了理身上华丽的衣袍,嫣然一笑,笑容中却透出了几分对未知的恐惧。

范靖行至两人身前,看了看项婧,脸上挂着微微的笑意,看了一会儿后,项婧脸颊发烫,朝范靖瞪了瞪,范靖这才移开目光看向萧清漪,淡淡说:“今日起,你便叫做窦漪房,乃是汉宫送去代国的家人子,与长安城中过往,再无牵连。你婶婶无需挂念,你从此忘记她才是对她最好的庇护。”

萧清漪面色痴傻,愣愣的看着范靖不说话,美丽的脸上毫无血色,好像定格住的一副美画。

“清漪。。。。”项婧不舍的低声叫。

“范大哥。。。。“项婧这时才注意到萧清漪竟然称范靖为“大哥”。

范靖点点头,“我明白。你只管安心去代国。。。。你既称我一声大哥,我便是也该担得起。你有个弟弟,窦长君,他会比你晚一些到代国,此人是我亲信,你可以信得过。若有拿不准的事或是。。。。或是需要我助你,你只管遣他来长安,他自会来找我。”

萧清漪闻言,泪水沿着眼角流出,一声不吭的跪在了地上。

项婧吓得愣住了,看着萧清漪又是心疼又是震惊,不知该不该伸手。范靖却急急伸手去扶,萧清漪却定定说道:“请范大哥受我一拜,我此去不知何时再见,请替我照顾好婶婶和。。。。婧儿。或许再见时。。。。你会向我行更大的礼,所以。。。。也只有那样,才不负你今日的情分。请受窦漪房一拜!”

范靖闻言,缓缓收回手,将手背在了身后站定。脸上再没有表情,只是定定看着眼前的女子,娇弱如花,却又坚强的令人生畏。

萧清漪双手叠合,高举过头顶,紧贴着额头,一俯身,整个人趴在了地毯上。

她在向范靖行天子叩首礼!

这是极大的殊荣和尊敬!

“窦漪房拜别范大哥。”

范靖坦然的受了这一礼,一言不发看着眼前的女子,心生敬意。

这样的女人,送到代国去究竟能改变什么?

当真是未知了。

项婧待萧清漪礼毕,立即伸手扶起萧清漪,泪眼朦胧说:“此去代国,务必务必护好自己!万事保命要紧!”

萧清漪脸上带着笑意,搂住项婧,在耳畔低语:“望你与范大哥早日花好月圆。”

项婧含着泪嗔道:“就会打趣我!”

萧清漪松开项婧,抹去脸上的泪水,添了些脂粉,一脸的清心薄欲,更添几分温婉动人。朝两人微微颔首,提起裙摆,开了门,仰着头,拖着厚重的衣袍,顶着繁琐的头饰,跟着下关花离去。

萧清漪拖着长裙缓缓下楼,铺散开来的裙裾高贵而厚重,足显出天家气节。

因如意居事先清空了客人,里面只剩那些姑娘和几个长工,见到一个手持佩剑、一身白衣的女子走下来,本就有些稀奇。

再看这女子身后,一个女子宛若九天上的仙女,美得让人一见便失了魂,一身金边齐胸襦裙,头顶金花冠,简直美得不似凡人!

萧清漪昂着头,目光直直看着前方,没有犹疑、没有羞涩,更没有一分的不舍,眼中全是平淡的神色,偏偏夹着几分视死如归的气魄,实在慑人。

项婧和范靖立于二楼,一直目送着萧清漪上了马车,周亚夫远远看了一眼如意居的牌匾,领着车队离去。

“饿了吗?”范靖不合时宜的问道,却偏偏让人觉得是无可挑剔的柔情和关怀。

项婧带着笑,摇头说:“明日你要赴宴,当初是百般想见鲁元公主,当真只为了救清漪的婶婶么?”

范靖摇头:“自然不是。”

“我猜也是。你我当日不过萍水相逢,你怎么会为了我冒这么大的险,又出钱出力,于情于理都实在说不通。”项婧倒也不介意,轻声笑起来。

范靖反倒眼中带着几分哀愁,自言自语说:“萍水相逢么。。。。”不等项婧回答,又说道,“鲁元公主刘乐乃是当今圣上的姐姐,我接近鲁元公主既是替你救人,也是为了拉拢权贵,无非为了博取个一官半职。。。。如今却。。。。”

“却如何?”

范靖侧过身看着项婧,伸手拉起项婧的手,拇指来回摩挲着项婧的手背,低声说:“如今却不想入朝为官了。你若愿意,我便带你离开长安,去西域向你家中长辈提亲。”

项婧一怔,“你。。。。你晓得我家住在西域?”

范靖眼神微一顿,蹙起眉头,“不是你说与我的?”

我说过吗。。。。项婧自嘲一笑:“想来是话说得多了,竟然全都忘记了!”

“如何?”

项婧明知故问:“什么如何?”

范靖自然清楚她的心思,凑近了些,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带着男声特有的浑厚和低沉说:“你可愿做我妻子,一生不弃?”

项婧抿着嘴,眼中光华流转,璀璨如繁星,朝范靖扬起个灿笑,“我今生做定了你妻子,除了我谁也做不得,一生不弃!”

范靖笑意投入眼中,手臂一展,将项婧拉入怀中。

未央宫。

“不要——”

云光殿内传来一声男子的怒吼声。

抽金丝的香球挂在金砂帐顶部,紫金香炉中发出幽幽清香,黑色鎏金边的苏绣毯子被扯落在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样的地毯上。

周良人翻身起来,玉手轻放在刘盈的心口,轻轻替刘盈顺气,软声说:“陛下可是梦魇了?臣妾在呢,陛下无须惧怕,臣妾会守着陛下。”

刘盈大口喘着气,眼睛直直盯着帐顶没有说话。

血!

自己前去狩猎,却被告知赵王刘如意暴毙于未央宫。自己匆匆赶回,整个宫殿都如往日一般,只是本该住在殿内的刘如意已经不在。

整个未央宫,整个上林苑,整个长安城,他在哪里?

站在刘如意往日就寝的塌边,刘盈好似看见满地的血,满身的血,满手的血!

那是我的三弟!我的三弟啊!

是我害死了他。。。。是我!

那一日,父王欲废掉自己的太子之位,韩信力荐三皇子刘如意,群臣极力反对,父王这才作罢。事后回到了殿内,母后的话语回荡在耳边“盈儿,别怕,母亲会为你扫清所有绊脚石,你会是大汉名正言顺的君主”!

然后三弟死了。。。。

那是我的三弟。。。。一个才有十五岁的少年。幼时我带着他掏鸟窝,吓得那群小黄门哭天喊地,我们哈哈大笑,不慎从树上跌下来,我摔坏了手臂,母后将他关起来面壁三日。明明是我逼着他随我去掏鸟窝的。。。。那一日狩猎,他吵着说我定能打了吊睛白虎归来。。。。

刘盈闭上眼,泪水沿着眼角溢出,自己强忍着,却难以控制,紧紧握着拳反倒惹得浑身发颤,不停的发抖。

周良人吓了一跳,颤颤惊惊说道:“陛下。。。。陛下。。。。可要点了灯?”

刘盈没有回答。

“陛下?陛下?臣妾替你。。。。”周良人伸手想擦去刘盈鬓角处的泪水,却不料刘盈猛地一把打开她的手,厉声说:“滚!给朕滚!滚出去!统统滚出去!”

周良人吓得一骨碌滚到了地毯上,裹着毯子跪在地毯上哀求:“陛下,陛下!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

小黄门和值夜的宦官一听见殿内的声响,领头宦官元宝一侧身就闪了进来,一看周良人挺着个大肚子跪在地上,陛下穿着黑色的单衣坐在床榻上,胸口起伏着。元宝自小跟着刘盈,自是清楚主子的性子,朝身后的小宦官使了使眼色。小宦官倒是机灵,立马上前去香炉边加了些香料,点上了灯。

“陛下,这才三更天。。。。离早朝还远着。。。。”元宝弯着腰往前走了几步说道。

“出去!”刘盈厉声说。

元宝看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周良人,朝身后的丫头使眼色,几个丫头宦官立马上前去扶周良人,“良人,奴才(奴婢)们送您去偏殿休息罢。。。。”

“陛下。。。。”周良人刚开口,只看见元宝一个劲的使眼色,只好将话吞了回去,在丫头的搀扶下站起来,“臣妾,告退。”说罢依依不舍的离去。

“陛下,周良人有了孕,若伺候的不好,那是不是。。。。”元宝上前去,低声询问主子的意思。

“不必。朕不过是。。。。梦魇了。与她无关。。。。”刘盈呼出口气,压在心中的郁结好似轻了些。

元宝点点头,“陛下,奴才伺候您躺下,给您守着?”

刘盈摇头,缓缓站起来,往窗外瞧去,点灯的小宦官立马上前去打开了窗户。

刘盈痴痴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偌大的未央宫,偌大的上林苑,偌大的长安城,乃至偌大的。。。。汉朝疆域。。。。是朕兄弟的鲜血打下来的!

这大汉的江山,朕得到了什么?朕又在守着什么?

“陛下。。。。”元宝轻声叫,顺着手轻轻将披风放在了刘盈的肩头,“陛下的身子重要,万不可受了凉。”

“朕。。。。梦到了三弟。”

元宝一怔,朝身后挥挥手,其他人都行礼退了出去。

元宝这才说:“陛下一直惦念着赵王,与赵王兄弟情深,自是好的,可陛下如今日理万机,还是身子为重。。。。”

这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劝,日日如此,知道不该劝,却还要劝!

“日理万机?母后替朕日理万机,朕何须操劳。”刘盈冷笑一声。

“太后娘娘自是望分担些陛下的劳苦。”元宝继续顺着刘盈的话说着,其实心知,自从赵王逝去,陛下和太后的关系更加紧迫了,好不容易进宫了一个李美人,能给陛下带来些欢笑。

眼见着有些效用,陛下的笑越发多了,也往眼里去了,不再只是嘴边挂着做个样子。可惜前些日子,那李美人却不慎落水给殁了。。。。

其实陛下也晓得,那李美人先皇后娘娘有了孕,太后自是容不下的她的。。。。

李美人一死,这陛下便更喜怒无常起来了。。。。

“元宝,明日可是阿姊的生辰?”刘盈忽然问道,声音中透出了少有的一丝温情。

元宝一个机灵,连连点头:“可不是!陛下,明日正是鲁元公主的生辰,陛下昨日不是还亲自选了礼品差奴才找人送去公主府么!陛下,夜深了,明日还要去公主府,这便让奴才伺候着睡罢。”左说右说,将公主搬出来,不还是为了劝主子睡觉,不然怎么办?

刘盈猛地咳嗽起来,元宝吓得忙要上去扶,刘盈抬手阻止,“谁说朕要去公主府?”

元宝吓得又是一颤,腿一软忙的要跪下去,刘盈一把扯住元宝的手臂说:“免你无罪,少在朕眼前跪,朕看的心烦。朕许多时日未见阿姊了。。。。在沛县时。。。。阿姊总。。。。罢了,明日都有何人去替阿姊庆贺?”

“回陛下,吕产吕禄乃是以太后之名前去,其余的都是些九卿外的小官,入不得陛下的耳。”

刘盈想了想,皱眉问:“刘章没有去?”

“回避下,宾客名单内未见朱虚侯。”

刘盈沉默半晌,元宝不敢怠慢,正想着再劝,刘盈开口道:“朕身子不适,明日便命朱虚侯以朕之名前去公主府庆贺阿姊生辰。”

“诺。陛下,时候不早了,你咳得厉害,还是早些。。。。”元宝又大着胆子劝。

刘盈看一眼元宝,“睡罢。”行到床榻边又说了一句,“多点几盏灯,朕要亮些。”

“诺。”

公主府。

项婧一身男装,身穿粗麻布衣和洱海月并列站在一起,身前的男子器宇轩昂,负手而立,正是范靖。

“公主府真是顶气派!”项婧抬头看着烫金的大字洋洋洒洒写着“公主府”三字,不由得感叹道。

“姑娘你随三公子进去,可不许四处张望,公主府是皇亲贵胄的地方,一不留神便会惹了麻烦,连累了三公子!”洱海月倒是不客气,极其不满意范靖将项婧带来,说罢便一侧身站到了范靖身侧。

项婧忍不住朝洱海月的背影做个鬼脸,范靖恰巧回头,正看见了项婧的模样,微微摇头,嘴边却带着笑意,伸手敲了一下项婧的额头,“紧跟着我,别走散了。”

“诺,公子。”项婧装模作样的嘻嘻笑着答。

守门的家奴见到范靖,本想阻拦,一旁立即有个丫头上前道:“是公主请来的贵客,不得无礼。”说罢朝范靖笑说,“范公子,公主特命奴婢在此等候,请随奴婢进去罢。”

范靖微微颔首:“有劳。”

有这个丫头领路,倒是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来到了正殿,丫头停住脚步,回身行礼说道:“公主要亲见范公子一面,还请范公子随奴婢前去。”

“劳烦领路。”范靖拱手。

走着走着,迎面而来的不正是吕芸么。

吕芸朝范靖嫣然一笑,“范公子。”

范靖回礼,“多日不见,吕小姐可好?”

吕芸脸上泛起红晕,“劳公子惦记,一切都好。”

项婧气嘟嘟的看着这一对璧人,不过是随口问候,这吕芸竟然也羞红了脸!

“范公子快些进去罢,公主可是等了一会儿了。”吕芸瞥了一眼项婧和洱海月。

“吕小姐请。”范靖谦谦君子一般,简直无可挑剔。

一旁的丫头道:“公主只见范公子一人。”

范靖扫了一眼项婧,看了看洱海月,淡淡一笑说:“如此,你们便在此处等我。”说罢朝丫头道:“请。”

丫头愣愣看着范靖,忙的回过神领路,脸颊却微微泛红。

范靖和丫头离去,吕芸看了一眼项婧,“这不是那一日的范兄弟吗?”

“我没有见过你,小姐认错人了,先走了。”项婧没好气的扭头就走。

洱海月忙追上去,还不等项婧抱怨,洱海月就开始了:“这丫头竟然用那样的眼神瞧三公子!挖了她的眼也不为过!还有那个吕小姐,不就是瞧上了我们家三公子,要不是三公子。。。。”自己停住了话。

项婧咽了咽口水,干干的笑几声。

“你笑什么?三公子待你好,你可不要以为他中意于你,三公子一向如此,待人都是这般的温润体贴,三公子便就是心太好,否则你们能这样缠着他。。。。”洱海月不满意的瞥了一眼项婧。

项婧不高兴的说:“他便就是中意我又如何?与你何干?”

项婧一向是家中的宝,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里受的这样的气,自然是老大不高兴的给她堵回去了。

“你!你说什么?”洱海月气冲冲指着项婧。

项婧一扬下颌道:“我说这里太憋闷,我去别的地方走走!”

项婧做个了鬼脸,“你家三公子就是中意我。”说罢一扭头就大步大步的往一条小道上走去。

三公子方才的眼神便是要自己无论如何要跟着项婧,眼下这丫头这样张扬,我才不管她呢!

洱海月一听项婧的话,也不高兴的一扭头往另一头走了。

项婧一边在心里咒骂范靖处处留情,对人家姑娘笑的那样甜,有几个少女能抵挡得住!想着就来气。。。。

“公子。。。。。公子。。。。。公子别急嘛。。。。”

项婧正走着便听见一个女子娇气的说道,随着而来的就是男子粗重的呼吸声,项婧停下脚步,静静的听着。

“吱啦”一声响,好似是丝绸衣料被扯破了,接着是女子的娇笑传来,还有男子偶尔的一声低吟。

这不是。。。。

项婧立即红了脸,抬手堵住耳朵叫起来:“你们,你们!”

“什么人!”树丛那边立即闪出来两个人。

“是你!”

项婧再次瞪着眼睛和同样瞪着眼睛的七公子异口同声道。

“你先去。”七公子倒是全不在意自己的风月之事被项婧撞上,亲了一口怀里的美人,美人羞答答的捂着衣领匆匆离去。

项婧气结的转过身说:“七公子,有哪一次我遇见你,你不是在与女子做那风月之事的?”

七公子无所谓的笑起来,“细细想来,果真没有。”

项婧回头瞪着这个登徒浪子,简直不知该说什么。

“小靖竟然将你带了来?”

项婧闻言,立即说:“如何?你不是该在淮南吗?又偷偷跑了来?”说罢看了看七公子身后,有些失望的神色,“鸳鸯没有跟来吗?”

“她过些日子来。长安有这么些有意思的东西,我不在都可惜了。我自该来瞧瞧热闹。”

七公子打量着项婧,眯着一对桃花眼,笑盈盈说:“你这般模样也好看,先前倒是我看走眼了。。。。小靖的眼色果真不错,就是手脚慢了些,要是我,你早就。。。。”

“你如何知道我们。。。。”项婧毕竟是女子,话说不出口,脸却羞红了,扭开头玩着腰间挂着的香囊,掩饰着心中的羞涩。

“小靖算得我三弟,你既是他的人,理当喊我一声二哥,快些叫来听听罢。”七公子摆出一副兄长的模样,义正词严的说。

“谁是他的人?”项婧嗔道。

“在那呢!”

项婧忙的回头看去,是洱海月正指着自己,她身后便是范靖。范靖紧紧皱着眉,抿着薄唇,好似很忧心的模样。

他是因为找不到我担心吗?

项婧朝范靖甜甜一笑:“我没事,我遇上了七公子。”说着回头去看七公子,身后却没了人。

人呢?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他。。。。”

“你说谁?”范靖来到身边,握住项婧的手问,面色有些不解。

“七公子呀,他来长安了,你不晓得?”项婧反倒惊讶了。

这两人不是兄弟么?

一个来去无踪?一个毫不知情?

范靖扭头看了一眼洱海月,吩咐道:“你去找厉君,问问他是否是嫌日子过得太无趣,有意来送死。若是想死,劳驾他不要牵连我,多谢了。”

洱海月极不情愿的看一眼项婧,快步离去。

“七公子虽不羁,可大事上还是有分寸的,你无须担心。再说了,不过是偷偷跑进来,怎么会说的这么严重。”项婧以为范靖的担忧源于七公子洒脱的性子,忙安慰道。

“除了你可有别人见过他?”

“除了他怀里的美人,应该是没有的。”项婧有些疑惑,匆忙的追问道,“七公子见不得人?为何你担心有人遇见他?”

范靖松口气,不答反问,微微笑说:“你为何不等我回来?”

项婧嘟着嘴忙说:“洱海月可不喜欢我,我生怕自己和她打起来。再说了,那个吕芸也不是好惹的。。。。幼时,我一向不乖,过去都不随三哥练武,定打不过她,打不过总躲得过罢!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范靖伸手刮了一下项婧的鼻子,笑说:“她性子直爽些,你无须往心里去,更无须与她置气。吕芸也不过是被宠坏了的大小姐,你和她们,自是不同的。”

项婧羞涩一笑,伸手想环住范靖的腰,却不料身后突然传来拍手声,吓得项婧一下跳出几步去,一个不留神,扭了脚踝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婧儿!”范靖伸出手想拉住项婧,却晚了一步,脱口而出叫道。

“七公子!你与我有不共戴天的世仇还是如何?”项婧气急败坏的瞪着站在不远处的七公子。

范靖蹲下身去瞧项婧的脚,“可伤着?”

“扭了脚,没事的。”项婧说着便要起身,范靖伸手扶住她的手肘,动作很是礼貌,并没有一丝的失礼之处。

项婧心中又喜又优,范靖待女子一向规矩体贴,倒是好事,但是待自己也这般客气,倒是让项婧心中有些不高兴了。

“可有事?若有事,便让小靖送你回去,你也好与他独处一室。再者说,我们说不定还真的有世仇,你说呢。。。。”七公子嬉皮笑脸的歪着头看着项婧,最后那句话尾音拖的极长。

“洱海月,你扶婧儿去前殿入座,我和他有些事未了。”范靖冷着声音吩咐。

“诺。”洱海月这次倒没有多说,走过来扶住项婧。

项婧虽不明白范靖的怒气何来,但也听得出他是真的不高兴了,况且自己的脚确实扭伤了,只好靠着洱海月,一拐一拐往正殿去。

范靖远远看着项婧一瘸一拐的走远,立即看向七公子,眼中波澜不惊,没有一丝情绪。

七公子平静的回视。

两人对视了半晌,七公子再也撑不住,败下阵来,连连摆手道:“好了,好了,我不和你斗!我比不上你,我甘拜下风!我认错!我低头认错,可好?可满意?”

范靖悠悠说:“我不想管你的死活,你有姓氏可以仰仗,可鸳鸯是无辜的,还请你不要牵累了她。”

七公子耸耸肩说:“我还以为你要说我妨碍了你。她在淮南,我溜出来的的事兴许她昨日才发现的,说不准今日才发现。所以算一算,再过几日她才会追到长安来。我吃了今日的宴席便找个地方躲起来,最好躲到你府里。。。。不会有人晓得。”

范靖不想多说,提步要走,七公子拉住范靖,扯着他来到一个屋子里,关上门后急急说:“你命人送来的书信是什么意思?伯?当真是。。。。”

范靖颔首。

“你亲眼确认过?”

“为了亲眼确认,我可没少花功夫。那玉佩确实是大哥的,千真万确。”范靖冷着声音说,顿了顿又说,“当然,前提是你画给我的玉佩图样无错。”

“不会错!三哥的玉佩我绝不会画错。。。。那玉佩可是当年刘邦那死老头子命人做的,天下绝无仅有。不会错!”七公子想也未想便否定了,又急急说:“那玉佩为何会在项婧的手里?”

“此事难道不该问问你们刘家人?”范靖反问。

“难道项婧是我们老刘家未过门的媳妇?是谁在外面留了情?三哥断不会。”

七公子说完又紧接着一拍自己的额头说道:“不可能!三哥当年丢了玉佩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他只是告诉我给了一个故人,无须挂心。那玉佩若是三哥给了项婧,那神情不像是定情之物。。。。那又是为何?”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说不定不是沧海遗珠,而是机缘巧合呢?大哥既然将玉佩给了项婧,想来他们必定有渊源。”范靖道。

“对,对,不重要了。老八前些日子来了长安,一直未回燕国。你如何打算?”七公子又问。

范靖看了一眼七公子,勾起一抹笑说:“你既然知道燕王来了长安,便一定知道我与他的买卖,不想问我什么?”

“就许你命你那几个刁钻的丫头盯着我,还不许我命人盯着你?”七公子不高兴的哼了一声。

范靖微微点头,“我与代王来往,不过是想探探虚实。他倒是真如外界所说,还是。。。。另有打算。”

“你这一次招惹了老八那个屠夫不说,齐王和刘章可不是像老八那样好对付,又惹上个代王,不怕被他们分了吃干净?”七公子环着手,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我可说好了,我们老刘家的人可都不是好惹的,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别忘了,还有长乐宫里面的老女人,她一天不死,皇帝老子就动不得。”

“我的事你无须操心。”

“我还懒得管呢!别忘了我们的目的,老三。。。。我要的是现在长乐宫里那个人的命,其他什么王的,你要怎么周旋我都随你,需要什么你只管开口。”七公子敛去一贯的笑意,脸上透着几分狠戾和不甘心。

范靖看他一眼,点头说:“大哥的事,你不需要时刻提醒我,我不会忘,更不会手下留情。”

“如此最好。”七公子丢下这四个字,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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