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陆(1 / 1)
“媳妇,俺回来了!”
大牛人未到声先到,把自行车停放好,走到媳妇身边。正在洗菜的张阙海看了眼他表示知道,没有应声,继续手上的动作。
没有被媳妇的冷漠而撒退,来到他身边,蹲下来在后面抱着他的腰身,脸蹭着宽实有力的背,有点黯然地说,“怎么办媳妇,俺去问了,中国真的没有同性婚姻,那证啥的也办不了。唉,要不,俺们去国外吧,去那结了婚后俺们再回来?”
张阙海一边低头洗菜一边说,“别痴心妄想了,先别说出国所要的证件你没有,最要的是,你有钱吗?来回的飞机票费,在那里的吃住费,结婚登记所要的费用,这些总共起来至少要十几万,你出得起?”
主要是他根本没有打算跟大牛进行到那一步,谈何结婚。是,他是舍不得这个家带来的温情,大牛带来的感情,真要结婚永远绑在一起,这简值是天方夜谭。也许他本质就是这样的自私,利用大牛的感情温暖自己,完了之后一脚把其踢开,转身回到自己属于的世界。
“哇噻,咋要这么多钱?!十几万,俺们的身家才七万多,真是遥不可及啊!可一想到俺们现在是一对野夫妻,俺就心里郁闷。”只有结了婚有登记过之后才算真正的夫妻,为啥中国就不让同性的爱人结婚?
夫妻?张阙海停滞了两秒。“为什么我们一定要结婚做夫妻,现在这样不是很好?无拘无束,多自由啊。行了,别再想一些有的没的,净是喜欢给自己找烦恼。”
“如果不做夫妻,哪天你跑了,俺咋办?……媳妇,不管什么时候,你别丢下俺就走了,好不好?你走了,俺又变回光棍了。”
沉默了半晌,张阙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一大个高儿说这种感性的话,肉不肉麻,赶紧给我起来,不然揍你!”
“你先答应俺,不然俺吃了你!”说着便在他脖颈后添下来,根不本不等对方的回话。“媳妇,要不你带俺去你家,等见过岳父岳母后,俺就放心了。话说媳妇,你家在哪里的?”
“在J城。丫的别添了!你这头色牛是不是又欠挨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果然,李爹李妈和二牛刚好从地里回来,看见他们两个粘腻在一起,大牛对自己的媳妇又添又啃。先是反应过的李爹一手捂住二牛眼睛,李妈一张老脸也讯速通红,对着他们斥喝道,“李大牛你们在做什么?!现在是大白天,家里还有小孩,别教坏二牛,要做什么回房间去!阿海你怎么也是这样,大牛不调着你咋也跟凑热闹?!”阿海不是一直都很理性的吗?
猛地把大牛推离身,对他们说,“下次我会注意的。菜洗好了,我放厨房去。”
现在做菜一般是李妈或大牛,其实李妈也教过张阙海煮菜做饭,毕竟是儿媳妇一名,做饭这些是必须要学会的。而,在浪费了半瓶花生油,摔烂两只菜盘后,李妈最终也放弃了。能帮上洗菜,喂鸡喂猪,跟着去田里干活,这些对一个男媳妇来说都已经不错的了。
厨房里,在忙碌的同时李妈也不忘问,“大牛,事情怎么样?”
“他们说两男的确实是不可以登记,但说在国外就可以,俺们这些山里人哪能去得了。”李大牛长叹了个鼻息。“俺也向媳妇打听他的家,可他除了说在哪个城市,其它的啥也不说。”
李妈停了会手上的活,皱着眉脸上满是担扰的神色,“俺看这样不行,大牛,你看看有哪个做人媳妇会不告诉对方娘家在哪里?俺现在心里很忐忑,总感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你最好赶紧找个理由或者借口也行,把阿海留住才行。”
大牛听了不禁感到好笑,“妈,你想太多了,俺不相信媳妇他会不辞而别。再且,要找理由也得让俺想想啥才合适。”突想到,他媳妇是个不易妥协的人,这点又让他纠结了,咋留个媳妇都这么难?!
有话说,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有些东西来了,要挡也挡不住。
这边,二牛在做作业,张阙海在看新闻。就算是黑白电视,看多了也能习惯,而看起来眼睛也不觉得吃力。
“嫂子,那个崇拜的“崇”字咋写?”在写作文的二牛问。
“山字头,下面是个宗,祖宗的宗,会写?”
写好了后拿过作文薄给嫂子看,确认自己写对了再继续写。今天布置的作业就是写作文,题目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人》,如果在以前,他写的肯定是大哥,现在嫂子出现了,一切都胜越过哥,喜欢的人当然也就是嫂子。
没一会又遇到不识写的字,“嫂子,那个捏字咋字,就是那天你要捏死小肠子的“捏”字?”
又来了,这样下去想看新闻也不能专注了。把捏字教他字会后,说,“明天你叫人去买本中华字典回来。”
“字典?!”二牛惊虚了,他知道字典这是什么,可很少人会舍得花钱买。见过有六年级的一同学手里有,当时他去叫借时,被拒绝了,之后同如把字典这回事给忘了。“嫂子,那个字典很贵的,要十块钱呐!”可以够他们一家吃一餐肉了。
“你又不差十块钱,我给你那些钱的时候,不是说了有要用到时就用,字典可以一辈子都用下去,这十块吃一餐就没了。你选择哪一个?”10块钱确实不贵,他读书那会买可要35元。
疑惑了下,二牛说,“俺选第一个。嘿嘿,明天俺去叫大虎也买,让大虎的爹骑车去镇街买。”
张阙海瞄了眼他,对着他的作文薄说,“给我看看。”
字不是很端正,但可看清笔划,错字不多,有错字的就在上旁边括号注明。一路看下去,知道他要写的就是自己后,脸色冷下去了。“你写这篇,老师会给你0分,也会把你叫教师室训话。”
二牛侧着头,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0分,可也阻推不了他的执意写这篇的热血。“没事,0分就0分,俺不怕!”现在又不是期中和期末的试测,得个鸡蛋也没啥。被叫去教师室训话也更没啥,对他来说,教师室简值就像他的房间一样,以前可没少进去过。
最后一段,还写着:嫂子他说这篇作文老师你会给俺打上0分,还会叫俺去教师室与老师你“谈话谈话”,多厉害的嫂子啊,都能未卜先知了,这样完美的嫂子能不是俺最喜欢的人吗?
“咯咯”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奇怪地仰头望去,此刻的嫂子一脸阴沉痛苦挣扎,眼睛透露着深不可测的目光,那声音就是从他紧握着的拳头发出。嫂子是咋了?刚刚还在作文里夸他,现在却与平时来个大转变。然又不敢去问话,太恐怖了,干啥一直盯着电视发怒?!
“张氏老爷子昨天凌晨时突发心脏病,送去医生至今,我们得知老爷子现在能睁开眼,能进食,但还是得躺在床上。据相关消息,听说老爷子是因为太想念因车祸死去的五公子,因思成郁之后才激发心脏病……”
张阙海紧皱着两眉头,眉间陷起深型的山字,突然摇摇头冷笑自嘲了几声,你会因太想我心脏病突发?
虽然对所谓的亲生父亲没有真正的感情,可张阙海自嘲了之后还是有些不舍,一代商王,纵横商界,呼风唤雨的他也有一日要躺在床上靠吊瓶过日,果然,人到老了那一日,手上所拥有的一切在眼里不过都是浮云。可是在欲继承他一切事业的子嗣来说,拥有一切是标视着最高权威的人,所以,在他还躺在病床的同时,有人是最开心最有期待,有人是悲痛,有人是婉惜,有人在等商机……
而他,张阙海,也必须要参入进去!与他争锋的只有名义上的四哥,实际上则处处与自己作对。张氏偌大的集国落在他手里,可以看出不用几年,老爷子一生的心血会毁在他手上。
他不是善人想特意保住老爷子的心血,看到有好东西当然也要去抢,而且还要抢得当大正明!在他眼里,四哥只不过是一个草包,净会用一些让人龌龊的手段,找人开几部货车把自己推下山底就是一个“明亮”的证明。
对老爷子有着一股复杂的情感,二十二岁才回到亲生生父的身边,并没有享受亲情的开始就被渗入兄长的战争中,要说无怨无悔那是不可能的。
一言不发地吃过晚餐,村里的夜晚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洗好澡后只好回房间休息了。
“媳妇啊,你咋闷闷不乐?是不是俺今天问你的事让你不高兴了?”李大牛脱掉上衣,上床后一把抱实媳妇的身子。
张阙海挣扎了会无效后,狠下话说,“你要再动不动地搂搂抱抱,我定把你双手给残了!听到没,快放手!”
大牛无奈松开手肩,“咱俩现在都啥关系了,干啥有事儿不说出来给俺知道,俺担心你。”
“……没事。给我说说你家里的事吧。”
“家里的啥事?”
“嗯~比如说为什么你跟二牛的年纪差这么大?二牛的眼睛、眉间与嘴唇长得与你很相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你儿子呢。”
“嘿,这得怪俺妈了!她说一直想生一堆娃儿,可能她没那个命,生不出啊。在生了俺之后,爹妈就努力为俺再造弟妹,对这一块他们都很失望,直到俺十六岁了妈她才怀上一胎,十七岁时二牛就腾世出来了。十七岁的男孩都可以找媳妇,所以不光是你一个人这么说,第一次见面的人都说二牛是俺的娃,哈哈!”说到这,大牛又有不健康的想法了,扬起猥琐的笑容,右手慢慢探到他的肚皮,情/色地抚摸着。
“媳妇,你说啥时候俺们也怀上一个娃儿?啊哟~!!轻点媳妇,手婉要断了!”
“要想娃就找女人去,老子满足不了你!”真是个混球色牛,本想好好地与他夜谈一翻,不到三句又被他扯到乱七八糟的话题!还说什么学会情调了,个呸!除了在做/爱上学了些不伦不类的情调,其它的都是不着调!
“开始睡觉,闭上你的嘴,手脚给我安分点!”
半晌后,张阙海也清理思绪,侧头对着规规矩矩躺着的大牛说,“大牛,你年纪也不小了,想要娃是正常的……我不阻拦你,你可以去找女人……那个叫什么青的女人不错,貌似也会很想帮你……”
没等后面的话说出来,嘴巴被便大牛吻实,一阵激烈的添啃后,两人都喘着气息。
大牛揽实与他体型相差无几的媳妇,显然的对他刚才那翻话极不满意。“俺虽然是一头牛,可也是头最忠贞不渝的牛!那张青儿有啥好,不仅鼻子长得大,连眼睛都长得给脸省地儿。俺说媳妇,咱们就这样过一辈子,不要娃也行,反正还有二牛不是。”
“……随便你。”说完张阙海转了个身,把后背对向李大牛。一辈子,太长了。
“哥,你也是牛!”哥发怒了,二牛说完马上就溜。
!!!
对张阙海来说,可能是为了防止色头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乱来,平时他去地里或料理鱼塘都跟着一起。李大牛也是为了让媳妇放心,对自己有信心,更是为了甜蜜,去哪里都带着他。所以现在村民又有一个余闲话题之谈,两个大男人去到哪都粘在一起,腻不腻?恶不恶心?有没有碍风气?咋他们爹妈都不说呢?……
这日,李爹李妈把大牛单独拉到他们的房间里促膝谈心,最近大牛和阿海两人的行为他们两老都看在眼里,大概也能明白为什么要如此。“大牛,你跟阿海每天这样也不是个事,只有相互放开心来才能过好日子。”李妈说。
“妈,别这么说,俺觉得俺们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每时每刻都见到媳妇。”
“哼,你媳妇他不愿意天天跟在你屁股跑吧。”李爹哼声说。
“……”是啊,媳妇真的不喜欢每天在村里蹿逛,而是喜欢静的地方,现在对他没有信心而硬逼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可是不这样能咋办,因为两次误会俺,他怕俺下次来个真的,所以才对俺没信心要一直跟着,俺也没办法。”
“咳,俺们叫你来就是说这事,大牛,你说,如果你真心要跟阿海过一辈子的话,不领个证是没法安心的。”李妈显得尴尬地说,可为了让他们不了解的阿海确切留下来,领证是必须的,他自己是文化人,懂得那证啥的是有国家保护的!
大牛不明白,“啥证?”
“傻,当然是结婚了,俺打听过了,说领了结婚后你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不能随意离婚,还有那叫啥律保护国家保护。你想啊,俺们对阿海都不了解,哪天他要是走了,你咋办?”李妈觉得自己很英明,不然阿海哪天真走了,最后伤心的还是她儿子,一切为了有保障!
结婚证吗?!大牛听了心驰神往,哈哈,终于可以跟媳妇拜堂!不过……“妈,两个男人可以结婚吗?俺是说可以领到证?”
“呃,这个俺也不知道,但俺们可以去镇街办事处问问。”李妈说。她活一辈子都没见过哪对男人会在一起,更不知道两男人是否可以登记在结婚证的配偶栏里。
点了点头,大牛笑着说,“嘿嘿,还是爹妈考虑得周全!不过俺要去问媳妇,看他愿不愿。”
空旷的屋院,张阙海在一招一式手腿有力地练着功夫,太久没用到,练起来难免有点些生手。但他知道从今后就经常用到了,以前对打李大牛用的大多都是柔道。
“哇噻,媳妇,你练的是中国功夫啊,哈哈,俺媳妇就是厉害!”大牛出现在旁边说。
然而张阙海似没听他说话一样,继续踢脚展拳。
“啊,媳妇你先停下来,俺有话要跟你说。媳妇媳妇~”怕练得入神的媳妇听不到,大牛不厌其烦叫着对面的人。
倏地,张阙海停下动作,以一双利眸扫向呱呱吵死人的李大牛,前进到他面前,一条长腿笔直有力直接搭在他一边的肩膀上。“说过在我练武时不能来烦我!说,要是废话的话,我把你牛腿打断!还有,我练的是跆拳道,韩国的。”
明显的在张阙海长腿放在大牛的肩膀时,他颤抖一□,估计再力点他会被自己媳妇一个搭腿给趴下!他明明是那么高大硕壮有力的男人,为何在他媳妇面前总显得娇生惯养,媳妇一拳一腿足可以让自己倒地。
“不是废话,媳妇的腿能不能别太用劲压下去?”望着这条修长精瘦随时会爆发出蕴蓄力量的腿,轻声地说。等感觉肩上的力道轻下来才松了口气,“俺想说,也是爹妈想说的,俺们去登记领证……”吧。
长腿稍抬高一会再狠狠地落下,大牛话未说完就觉得上身全笼罩一股强大的力量,一下子也承受不了,双腿被上身的力量施压下来而不由得跪地。
张阙海冷淡地收起腿,“两男人没证可领。”又不是在国外。
说完潇洒转身离去,留下惊心动魄久久不能回神的李大牛。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
大过年的天气总寒冷的,天还蒙蒙亮二牛穿好新衣服就起床了,兴高采烈先跑去跟爹妈各要了一个红包后,再去嫂子的房间。望着床上还在被窝里的两人,叫嚷着:“哥,嫂子,快起床了,新年快乐!恭喜发财!俺要红包!”
然,床上的两人没有半点动静,二牛嘟着嘴,半会过后他也跳上床上,先跟着睡,等他们醒再要红包也行。
“啊!!”张阙海腰间被人踩着一样,原本又酸又累的腰现在哪顶得上任何重力,反射性的将身上的人一手提到床墙里。
“啊啊啊嫂子快放手,俺要被你挤到墙里去了!”
吵声终于也将李大牛给吵醒了,望着自己的弟弟被媳妇一大手按在墙上,“噗”不厚道地笑出了。
看清是二牛后张阙海才收手。
“二你,你一大早来干啥,俺们还要睡呢,快快,出去玩去。”大牛把二牛拎出床来。
“俺是红包啦!”二年伸出双手说。
“好。”大牛好笑地从床头拿出一只红包。“呐,大红包,可以出去了。”
二牛没有立即出去,伸手向床里的嫂子,示意,红包。
张阙海也从床从拿出准备好的红包。
哇!!好厚!!二牛两大牛眼又冒星星了,嫂子就是大方!!
而在红包差点到手时,嫂子又缩回去了。
张阙海半眯着笑眼说,“想要,可以,每章都给我撒花去。”
“嫂子,撒啥花?俺不懂。”
“撒了花再给。”
二牛歪着脑袋说,“嫂子你是不是要那个纸花啊,嘿,妈那里很多,你叫她给就行了。”
“……”无语的张阙海最后还是把红包给二牛了。
二牛出去后,大牛说,“媳妇,读者都有撒花的,干啥还要每章都撒花呢?俺说啊,媳妇你有点贪了……”
“下去!”长腿一踢,大牛掉下床。“不准再睡懒觉,去给爹妈做家务!!”
拾叁
“媳妇,俺回来了!”
大牛人未到声先到,把自行车停放好,走到媳妇身边。正在洗菜的张阙海看了眼他表示知道,没有应声,继续手上的动作。
没有被媳妇的冷漠而撒退,来到他身边,蹲下来在后面抱着他的腰身,脸蹭着宽实有力的背,有点黯然地说,“怎么办媳妇,俺去问了,中国真的没有同性婚姻,那证啥的也办不了。唉,要不,俺们去国外吧,去那结了婚后俺们再回来?”
张阙海一边低头洗菜一边说,“别痴心妄想了,先别说出国所要的证件你没有,最要的是,你有钱吗?来回的飞机票费,在那里的吃住费,结婚登记所要的费用,这些总共起来至少要十几万,你出得起?”
主要是他根本没有打算跟大牛进行到那一步,谈何结婚。是,他是舍不得这个家带来的温情,大牛带来的感情,真要结婚永远绑在一起,这简值是天方夜谭。也许他本质就是这样的自私,利用大牛的感情温暖自己,完了之后一脚把其踢开,转身回到自己属于的世界。
“哇噻,咋要这么多钱?!十几万,俺们的身家才七万多,真是遥不可及啊!可一想到俺们现在是一对野夫妻,俺就心里郁闷。”只有结了婚有登记过之后才算真正的夫妻,为啥中国就不让同性的爱人结婚?
夫妻?张阙海停滞了两秒。“为什么我们一定要结婚做夫妻,现在这样不是很好?无拘无束,多自由啊。行了,别再想一些有的没的,净是喜欢给自己找烦恼。”
“如果不做夫妻,哪天你跑了,俺咋办?……媳妇,不管什么时候,你别丢下俺就走了,好不好?你走了,俺又变回光棍了。”
沉默了半晌,张阙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一大个高儿说这种感性的话,肉不肉麻,赶紧给我起来,不然揍你!”
“你先答应俺,不然俺吃了你!”说着便在他脖颈后添下来,根不本不等对方的回话。“媳妇,要不你带俺去你家,等见过岳父岳母后,俺就放心了。话说媳妇,你家在哪里的?”
“在J城。丫的别添了!你这头色牛是不是又欠挨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果然,李爹李妈和二牛刚好从地里回来,看见他们两个粘腻在一起,大牛对自己的媳妇又添又啃。先是反应过的李爹一手捂住二牛眼睛,李妈一张老脸也讯速通红,对着他们斥喝道,“李大牛你们在做什么?!现在是大白天,家里还有小孩,别教坏二牛,要做什么回房间去!阿海你怎么也是这样,大牛不调着你咋也跟凑热闹?!”阿海不是一直都很理性的吗?
猛地把大牛推离身,对他们说,“下次我会注意的。菜洗好了,我放厨房去。”
现在做菜一般是李妈或大牛,其实李妈也教过张阙海煮菜做饭,毕竟是儿媳妇一名,做饭这些是必须要学会的。而,在浪费了半瓶花生油,摔烂两只菜盘后,李妈最终也放弃了。能帮上洗菜,喂鸡喂猪,跟着去田里干活,这些对一个男媳妇来说都已经不错的了。
厨房里,在忙碌的同时李妈也不忘问,“大牛,事情怎么样?”
“他们说两男的确实是不可以登记,但说在国外就可以,俺们这些山里人哪能去得了。”李大牛长叹了个鼻息。“俺也向媳妇打听他的家,可他除了说在哪个城市,其它的啥也不说。”
李妈停了会手上的活,皱着眉脸上满是担扰的神色,“俺看这样不行,大牛,你看看有哪个做人媳妇会不告诉对方娘家在哪里?俺现在心里很忐忑,总感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你最好赶紧找个理由或者借口也行,把阿海留住才行。”
大牛听了不禁感到好笑,“妈,你想太多了,俺不相信媳妇他会不辞而别。再且,要找理由也得让俺想想啥才合适。”突想到,他媳妇是个不易妥协的人,这点又让他纠结了,咋留个媳妇都这么难?!
有话说,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有些东西来了,要挡也挡不住。
这边,二牛在做作业,张阙海在看新闻。就算是黑白电视,看多了也能习惯,而看起来眼睛也不觉得吃力。
“嫂子,那个崇拜的“崇”字咋写?”在写作文的二牛问。
“山字头,下面是个宗,祖宗的宗,会写?”
写好了后拿过作文薄给嫂子看,确认自己写对了再继续写。今天布置的作业就是写作文,题目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人》,如果在以前,他写的肯定是大哥,现在嫂子出现了,一切都胜越过哥,喜欢的人当然也就是嫂子。
没一会又遇到不识写的字,“嫂子,那个捏字咋字,就是那天你要捏死小肠子的“捏”字?”
又来了,这样下去想看新闻也不能专注了。把捏字教他字会后,说,“明天你叫人去买本中华字典回来。”
“字典?!”二牛惊虚了,他知道字典这是什么,可很少人会舍得花钱买。见过有六年级的一同学手里有,当时他去叫借时,被拒绝了,之后同如把字典这回事给忘了。“嫂子,那个字典很贵的,要十块钱呐!”可以够他们一家吃一餐肉了。
“你又不差十块钱,我给你那些钱的时候,不是说了有要用到时就用,字典可以一辈子都用下去,这十块吃一餐就没了。你选择哪一个?”10块钱确实不贵,他读书那会买可要35元。
疑惑了下,二牛说,“俺选第一个。嘿嘿,明天俺去叫大虎也买,让大虎的爹骑车去镇街买。”
张阙海瞄了眼他,对着他的作文薄说,“给我看看。”
字不是很端正,但可看清笔划,错字不多,有错字的就在上旁边括号注明。一路看下去,知道他要写的就是自己后,脸色冷下去了。“你写这篇,老师会给你0分,也会把你叫教师室训话。”
二牛侧着头,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0分,可也阻推不了他的执意写这篇的热血。“没事,0分就0分,俺不怕!”现在又不是期中和期末的试测,得个鸡蛋也没啥。被叫去教师室训话也更没啥,对他来说,教师室简值就像他的房间一样,以前可没少进去过。
最后一段,还写着:嫂子他说这篇作文老师你会给俺打上0分,还会叫俺去教师室与老师你“谈话谈话”,多厉害的嫂子啊,都能未卜先知了,这样完美的嫂子能不是俺最喜欢的人吗?
“咯咯”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奇怪地仰头望去,此刻的嫂子一脸阴沉痛苦挣扎,眼睛透露着深不可测的目光,那声音就是从他紧握着的拳头发出。嫂子是咋了?刚刚还在作文里夸他,现在却与平时来个大转变。然又不敢去问话,太恐怖了,干啥一直盯着电视发怒?!
“张氏老爷子昨天凌晨时突发心脏病,送去医生至今,我们得知老爷子现在能睁开眼,能进食,但还是得躺在床上。据相关消息,听说老爷子是因为太想念因车祸死去的五公子,因思成郁之后才激发心脏病……”
张阙海紧皱着两眉头,眉间陷起深型的山字,突然摇摇头冷笑自嘲了几声,你会因太想我心脏病突发?
虽然对所谓的亲生父亲没有真正的感情,可张阙海自嘲了之后还是有些不舍,一代商王,纵横商界,呼风唤雨的他也有一日要躺在床上靠吊瓶过日,果然,人到老了那一日,手上所拥有的一切在眼里不过都是浮云。可是在欲继承他一切事业的子嗣来说,拥有一切是标视着最高权威的人,所以,在他还躺在病床的同时,有人是最开心最有期待,有人是悲痛,有人是婉惜,有人在等商机……
而他,张阙海,也必须要参入进去!与他争锋的只有名义上的四哥,实际上则处处与自己作对。张氏偌大的集国落在他手里,可以看出不用几年,老爷子一生的心血会毁在他手上。
他不是善人想特意保住老爷子的心血,看到有好东西当然也要去抢,而且还要抢得当大正明!在他眼里,四哥只不过是一个草包,净会用一些让人龌龊的手段,找人开几部货车把自己推下山底就是一个“明亮”的证明。
对老爷子有着一股复杂的情感,二十二岁才回到亲生生父的身边,并没有享受亲情的开始就被渗入兄长的战争中,要说无怨无悔那是不可能的。
一言不发地吃过晚餐,村里的夜晚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洗好澡后只好回房间休息了。
“媳妇啊,你咋闷闷不乐?是不是俺今天问你的事让你不高兴了?”李大牛脱掉上衣,上床后一把抱实媳妇的身子。
张阙海挣扎了会无效后,狠下话说,“你要再动不动地搂搂抱抱,我定把你双手给残了!听到没,快放手!”
大牛无奈松开手肩,“咱俩现在都啥关系了,干啥有事儿不说出来给俺知道,俺担心你。”
“……没事。给我说说你家里的事吧。”
“家里的啥事?”
“嗯~比如说为什么你跟二牛的年纪差这么大?二牛的眼睛、眉间与嘴唇长得与你很相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你儿子呢。”
“嘿,这得怪俺妈了!她说一直想生一堆娃儿,可能她没那个命,生不出啊。在生了俺之后,爹妈就努力为俺再造弟妹,对这一块他们都很失望,直到俺十六岁了妈她才怀上一胎,十七岁时二牛就腾世出来了。十七岁的男孩都可以找媳妇,所以不光是你一个人这么说,第一次见面的人都说二牛是俺的娃,哈哈!”说到这,大牛又有不健康的想法了,扬起猥琐的笑容,右手慢慢探到他的肚皮,情/色地抚摸着。
“媳妇,你说啥时候俺们也怀上一个娃儿?啊哟~!!轻点媳妇,手婉要断了!”
“要想娃就找女人去,老子满足不了你!”真是个混球色牛,本想好好地与他夜谈一翻,不到三句又被他扯到乱七八糟的话题!还说什么学会情调了,个呸!除了在做/爱上学了些不伦不类的情调,其它的都是不着调!
“开始睡觉,闭上你的嘴,手脚给我安分点!”
半晌后,张阙海也清理思绪,侧头对着规规矩矩躺着的大牛说,“大牛,你年纪也不小了,想要娃是正常的……我不阻拦你,你可以去找女人……那个叫什么青的女人不错,貌似也会很想帮你……”
没等后面的话说出来,嘴巴被便大牛吻实,一阵激烈的添啃后,两人都喘着气息。
大牛揽实与他体型相差无几的媳妇,显然的对他刚才那翻话极不满意。“俺虽然是一头牛,可也是头最忠贞不渝的牛!那张青儿有啥好,不仅鼻子长得大,连眼睛都长得给脸省地儿。俺说媳妇,咱们就这样过一辈子,不要娃也行,反正还有二牛不是。”
“……随便你。”说完张阙海转了个身,把后背对向李大牛。一辈子,太长了。
拾肆
经再三思量之后,张阙海来到蒋末家,蒋末正在厨房做饭。
“真难得,你会烧饭煮菜。”挨倚在厨房门口的张阙海调侃道。
蒋末抬头看了他一眼,纵容地一笑,“你也真难得,会来我的寒舍。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能让大名鼎鼎的五大公子光临,是我的三生荣幸。”
“……就是来惊嘘医界霸王的大少爷竟会自己亲自煮饭。”而且煮的还有烧鸡!看着灶台上切好的半盘烧鸡,另一个盘里还有半只!张阙海眼眸惊喜了瞬间便快速掩下。
“嘿,我又不像你,有人帮你洗衣、做饭……我说你是特地来显耀的吧?”
“我来,是想请你帮个忙,明天我就走,希望你能帮着照应大牛一家。”
这话可让蒋末惊诧了,还真以为阿海决定跟大牛就这么下去而不会走了,愣了下,“为什么,突然走?”
这两人不是很恩爱的吗?连整个村子都在沸腾腾地传出他们的绯闻,他们选择若睹无视继续过自己的生活,那样的大影响对他们都无动于衷,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张阙海同样也皱起眉,问,“你没看新闻?”
“喝,拜托,你看见我家有电视吗?自我来了这里后,从来都没看过半点新闻,连电视都没有,我家穷啊。”蒋末对他的话无奈又好笑,都隐世在这里了,还关注以前的圈子有什么意思。
“我家老父子心脏病突发,进医院了,再不回去,一切的权利都落在我四哥手上。大牛…大牛一家就拜托你照看了。”
权利?蒋末嗤之以鼻地冷哼了一声,再看到他对大牛还是有情的,不仅地叹息了。“放心吧,会对他们留意的。”村农家能需要什么照看,每家每户无不是自己动手吃喝穿住,要是真在物质上明给他们,反而会显得陌生。“明天什么时候走?还会再回来?”
“早上,会在他们都出去了我再走,你不要告诉他们。……也许,我不会再回来。”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他懂。这里,终究不属于他的世界。
要说的也说了,在临走的时候,蒋末问他要不要在他家吃饭。
听闻,张阙海嘴角一扬,笑了,“吃饭就不用了,”走到灶台边,端起那装着半只烧鸡的盘子,“这个菜就可以勉强收下。”
来到这该死的穷村里,要吃上一次烧鸡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明天让大牛给你送两条鱼来。”
说完,不理会蒋末的苦笑,走出去,在出围栏时,才注意到,十几只正值宰杀的大肥公鸡悠闲地逛着。对着它们咽吞了下口水,可惜了,怎么不早点发现?!
拐弯处,突然蹿出一个人影,幸好的是这个人蹿到他面前,作好起攻的右脚也及时收回来。蹙眉望着这个——傻子?目测有二十四五岁的男人,身高可有一米七八,嘴色边却流着口水?!
以凌厉的目光扫射他一眼,嫌恶地走过他。要不是自己手上端着个盘,恐怕这傻子就算不被自己踢飞,也会被先摔得断残。
“唉,哥哥等等俺。”傻子追上张阙海的脚步,走到他面前,把手上拿的袋子交给他。“呵呵,妈妈说给你们吃,谢谢大牛哥给俺们家的鱼鱼。哥哥?”
望着傻子一脸傻笑地举起手上塑料袋意示给自己。除了不看他流着口水的嘴,其实傻子也长得算是清秀的一类型,特别是那双眼睛,清澈见底一般,没有任何的杂质,纯纯的目光对视着,张阙海也不由得接过袋子,同时也在感叹,现在什么社会,还有这样的眼睛?!
看了袋里也只是些野山果,不过既然是一片心意,他也收下了。然而,本以为接过袋子他就会走开,却见他目光发亮口水流得更猛地瞧着他手上的烧鸡!
傻子见对方不高兴地看着自己,有些忐忑地用嘴咬着自己右手的食指,他没有吃过那盘肉菜,光闻香味便让自己难以控制垂涎了。
“哥哥,香,肉香,俺……俺要想吃。”说到最后的声音小得几乎是难以听到,妈妈说过不能要别人的东西,可他真想吃肉啦!
张阙海满脸黑线地望着对方作童孩状卖萌的傻子,他的智商可以断定绝对低于二牛,应该退化在四五岁孩子的智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也不想知道,至于想要自己厚着脸皮得来的肉食,那是不可能给的。
无视傻子最后一句话,侧过他身继续往家里走,现在李妈也正在煮菜吧,今晚可以加餐了!
“呜呜呜呼~~”
靠!一个成年的男人竟然毫远顾虑地哭起来,这情况还是处于好像是自己欺负他一样。真晦气,怎么就碰到他了,平时没听谁说过村子有这么一个人。拿他没有办法,一只本来要留给小犊牛的鸡腿给了傻子。
“他妈的你别再哭了!呐,拿着!”说是给,还不如说是粗鲁的塞入他的手里。
“嘿嘿,谢谢哥哥!”傻子欢天喜地笑了,边抓着鸡腿边向张阙海说谢谢,记得妈妈也说过,要是别人给了自己东西就得对他们说谢谢,虽说这次是自己向哥哥要的。把鸡腿放在鼻下细细地闻着,一脸洋溢着世上最满足最幸福的笑容。鸡腿这么大,拿回去让妈妈也一起吃。
见傻子不再缠着自己,道了谢拿着鸡腿飞快地跑离。还行啊,至少还知道说谢谢两字,也不是无药可救嘛。
如自己所料,今晚的加餐确实让一家人欢腾了一翻,半只烧鸡,一大盘,一家五口吃显然是少了,不过还有鱼不是,又是一晚有鱼有肉的晚餐!
其中属二牛最兴奋,简值要把自己嫂子当神一样敬仰了!“嫂子,你咋不早点从天上掉下来,不然俺也不用活了十二年后才有好日子。嫂子,为了表达俺心里对你深深的敬佩之爱,就献唱一首昨天老师教的歌给你听,好不好?”
“好!”先是大牛拍手喝道。
“哥你说没用,要嫂子说好俺才唱。”
“好你个小犊牛,又开始造反不把俺当一回事了。”说着一揽他伏在自己的腿上,朝着他的小牛肉股赏以几个巴掌。“记住,俺永远是你的哥哥!”意思是,不许再随意无视他说的话,老被亲弟弟拆自己的台,他的脸都不知往哪搁了。
二牛吃痛摸着自己的肉股示以安慰,对自己哥哥嘟了下嘴,继续问嫂子,“嫂子,你要听吗,俺唱的歌可是比刘德华还要好听!”
噗,一直淡然看他们耍宝的张阙海噗笑了,暗道,你哥哥是一破烂嗓子,你的能跟刘德华比?
“既然二牛这么有热情,我当然也要捧场,先说明,唱得不好,我可会拿抹布塞住你的嘴巴。”
“嘿,绝对不会的!”二牛相当有信心,音乐老师都说他嗓声好,唱歌好听,还让他当上领唱员!
拿了只长柄的勺子当话筒,干咳了两声,开始有模有样地唱起来:
“当初的那种感觉究竟哪去了
我们抱着紧紧抱着的心跳
轻轻的耳语动听的天籁
一杯水都有世间最美的味道
天蓝得不得了心在热气球上飘
你脸上的红潮是我幸福的预兆
怎么突然之间什么都变了
我成了你眼中一棵狗尾草
你说这日子越来越无聊
难道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墙外的春天没有那么好
**是幻觉你应该知道
你的年龄也不算太小
别再胡思乱想了别再乱了我的阵脚 ……”
不可否认,二牛的嗓声比大牛的好得多,虽说是幼声奶气的唱一首情歌,可也触动了张阙海心里的某根弦。
“哈哈,牛娃啊,唱得不错,长大后就去当大歌星吧,哥支持你!”虽说听怪怪的,但至少也比自己好多了。
大歌星?二牛毫不犹豫拒绝了,“不,俺大长后要跟嫂子一样!嫂子,你还没说俺唱得好不好听呢?”
张阙海点头,“好听,不过这歌哪个老师教你们?”山村里有哪个老师会教孩子唱情歌,开始他还以为二牛歌的是一些民歌老曲,毕竟熏陶才对孩子们有出走山沟的意志。而情歌?哪个不负责任的老师教唱,意义何在?是为了让五年级的孩子谈情说爱?
“是龚老师啊,他是俺们学校来的支教老师,嘿,俺跟你说喔,龚老师会玩很多游戏,他还跟俺们说他毕业那里的学校,是栋高楼诶!不仅可以学到很多知识,而且还有很多美女!龚老师还说他们……#?¥¥%%%……”
感情是刚大学毕业出来的,难怪这么不检讨。
晚上,一始既往是张阙海先上床,大牛在做完所有家务收尾活才入房间。却在脱掉上衣后惊愣住了,床上的媳妇全身光溜溜地躺着,看得他血脉喷张!啥时候他的媳妇这么主动,难道天要下红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