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伍(1 / 1)
蒋末原名蒋末卿,是蒋氏家的老大,蒋氏以精湛的医术世代相传于驰名中外。而在蒋末卿这一代却打破一规的传统观念,每代都以最大的儿子当家主树,现在这一代以老二撑权,原因是老大蒋末卿出轨,与家人撕破脸后离家外出至今七年都没有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久而久之,甚至有人认为他已在某个地方逝世而去,有人认为他永不再踏实家门半步,总之众说纷纭各执一词。
没有人会猜想到蒋末卿竟然会隐世于一个贫穷落后的山村旮旯里,甘愿免费服务于这些没有钱去看医生的村民,而一住就有七年,或者永久。张阙海还记得,当年他还在带领执首黑道时,关于蒋氏医家传撑权人老大蒋末卿因爱上同为男性的男子而与家庭反抗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而蒋末卿离家就因为这件事。当然还有一件更重要的是,他的爱人受不了他家里的威逼和社会舆论的各种压力,选择跳楼逃避而亡。
二十二岁张阙海正式被张老爷子接纳入子嗣一员,在期间又了解到更多外界没有传出关于蒋末卿与那名男子李土的要闻,在蒋末卿之前,李土与他大哥张阙林是一对,因两人发生某些争执,蒋末卿趁虚而入,终赢得李土的心。理所当然,当年那三人有什么激烈的战争不言而喻,总言而之,一切都因爱而造的孽。
让他匪夷所思更加混乱的是,李土是李家村人,现在他住的这个村子。这还不要紧,在李土死去七年后,他大哥李阙林又是找了一个李家村的男人,当然张阙海他现在暂时还不知道张阙林现在正套牢诱引这名李家村而出的男子。
要知道蒋氏家族以旧卓越的医术闻名中外,张氏以识时识势识手段、慧眼发现时代化商机而闻名海内外的商业界家族。无奇不有的是,蒋氏与张氏是两世家,蒋末卿和张阙林两人同一年龄,同一起上学,进修,选择自己的职业所责,可谓是两竹马!在遇到民工李土后,他们连朋友的关系也慢慢破裂。至于最后两家族会不会为这件而交断,张阙海没有任何的兴趣想知道。
“你连名字都换了,也难怪没人找到你的半点消息。”张阙海一翻在脑海回想起对面的人坎坷情路后惊虚地说。
蒋末苦笑,“有谁会找我。倒是你,不在张氏争夺撑权,怎么掉到这山旮旯来了,不要告诉我是被谋害的吧。”这话是肯定句,就算离那圈子七年,不表代尔虞我诈、争权夺利欲谋命的事就会停止。“是了,我的事不要跟村里的人说,我往后的名字就叫蒋末。”
“你跟我大哥或其他人熟,但跟我不熟,凭什么我要听你的?”张阙海不屑一顾地嘲笑说。
“就凭我的药能让李大牛一家可生可死。”蒋末云淡风轻地说,仿佛一家人的性命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医德他秉持,但仅在限于不影响他生活的前提。张阙海对他来说,还嫩,不然他也不可能避开各侦探专家安然无恙避世七年。
“你!”可恶,竟然敢威胁他!
“放心,同样的我也不会随意说出你的身世。”
张阙海这才平下怒气,不可否认,李大牛一家真的成了他的软肋,该死的!当初该死的为什么要贪图这点温情,说不定哪天还可能因为这点温情而丧命!懊悔却又真的放不下,舍不得……
望着对面的人烦琐蹙紧眉头,不会真动情了吧?蒋末疑虑着,千万不要踏他后尘啊。“阿海,李大牛不适合你,他这样性情的人融入不了你的世界,就算硬去融入,出来时恐怕只有一副尸骨……”
“闭嘴!”张阙海怒目心乱一掌拍在桌上,“我的事不容你操心,以后若是听到你说半句大牛不吉利的话,我第一时间先杀了你!”
说完逃避般疾步而走,双拳头紧紧地握实,是,他在逃避没错,可又能怎么样,要他现在离开大牛,他做不到!承认动了心又怎样……不,不能动心,动心的后果就犹如蒋末现在的状况,他几年来的费尽一切功夫换来的努力就付诸东流了。该死的李大牛你要我怎么办!张阙海在心里怒吼。
一直在旁听的二牛对他们的对话懵懂无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嫂子跟蒋大哥他们认识!至于嫂子最后拂袖而去表示不明白。即使不明白也屁颠屁颠地跟随在他身后,不敢似平时一样随和的对话嫂子为什么。
待门外的身影都离去后,蒋末苦涩地笑了,这李家村真他MD专产出男人来**他们前途无量的青年人吗?!而他MD他们都上勾了,或者是他们缠上这村专产出的男人。希望你能把势自己的情路,蒋末暗地说道,真心希望不管最后是哪一种结果都不要有人受伤。
不管怎么样,在张阙海还没有决下心做选择时,戏还得演,生活还是继续,温馨的甜蜜中还是有不时的挑逗刺激他的神经线。
9月1日,二牛开学,交学费一贯是他哥去交,而现在他无奈地坐在大门的门槛上等,今学期让他哥去得要先说服嫂子,因为嫂子不去,他哥厚着脸皮应求嫂子。他可以说他哥是很没出息吗?
“媳妇你就跟着一起去啊,你来村里都几个月了,别说在村里逛走,连村外你更没有去过,你现在也是李家村里的人了,该出去走走的。”主要的是李大牛他想与自己的媳妇一起走过更多的路,等以后老了慢慢回忆,那就简值就是无与伦比的浪漫。“媳妇你不是说俺不懂得情调吗,俺……”
弯腰低凑到在躺椅上闭目装不闻的人的耳朵,“俺听说,在外面野战是跟在床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非常的刺激,俺想俺们…啊呀,媳妇你听俺说完再打啊。”揉着被打痛的脸,不屈不挠继续说服媳妇,只要说服了,野战的滋味终于也能亲体验会了,加油!“当然了这个只是俺想想而已,最重要的是想让媳妇你了解二牛的学习是怎么样的,你不是很疼二牛吗,现在正好有机会去了解了解。”
深呼了个吸,以食指和拇指捏起满脸猥琐的色牛的下巴,说谎也不知掩饰表情的笨牛!“老子我不疼二牛,或者说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老子去疼!所以,色牛你就别白费口舌了。”得,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张阙海他又一次由衷地感到古人的话语对后人有相当重要的启示,而大牛就是墨,相处几个月他也慢慢地学会这种不该有的粗话。
挨在躺椅上张阙海捏着大牛凑近的下巴,这个姿势怎样怎唯美……应该说是怎看怎色/情。两人的脸离提近,大牛也不失机会,嘟起一张厚实的牛唇毫不保留地紧贴住了媳妇的嘴,眼珠翻向上看,自己的媳妇已呈呆状。大牛莞笑了,无声地轻轻磨蹭他薄利的两瓣粉唇,再深入地含到嘴里,尽情地吮/吸,最后两人都陶醉在其中了。
“啊!”因为等得太久,太阳都快升起了他哥还没说服嫂子,太逊了,不得已自己去催,没有想看到的是这一幕!喝,两人在打啵儿,是不是把自己的事给忘了?!二牛站在他们不远处双小手捂住眼睛,再在两眼留出一条狭缝目不转睛望着他们叫嚷着,“哥,嫂子,俺还是个小孩子,不能看大人做这种事!现在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当着俺的面前打啵儿,俺要告诉爹妈去!”呜呜,爹妈以前说过看到这种事会长针眼的,都是他哥害的啦!
二年的叫嚷声喊醒张阙海,一把眼前的人推开,再用手背擦拭着自己被吮得通红的嘴唇,该死的色牛!对着捂着住却光大证明偷看的某小牛镇定自若说,“小犊牛,你刚才看错了,什么也没有看到,明白?”
俺真看到了!不过要听嫂子的话还是要假装看不见说谎呢,二牛委屈了,二牛郁闷了,放下手,两圆眼满是不解地瞧着他嫂子。
“你是什么也看不见,开学后给你买一套学习文具。”咳,不过是亲了个唿而已,做什么他要心虚,还要补偿收买这头小牛?
“……好,俺什么也没看到。”老师俺对不起你,爹妈俺也对不起你们,□俺更是对不起你们,俺真的很希望有套新的文具!
李大牛尝得甜头后嘿嘿地笑,“媳妇,俺们现在就去吧,不然等中午太晒起来就不好走路了?”唔,媳妇的嘴唇永远是香甜的!
哼,牛性都一样。望着透进来的晨曦,对大小牛说,“还不快走。”说完就自径地往屋外走了。
现在农忙已过完,每天清晨他最喜欢的就是躺在没有太阳晒到的地方感受难得清新空气,问他为什么不直接去山上呼吸,当然因为某牛懒,而自己一个人去没意思,所以就一直没有单独上过山。还记得当时自己提出这个建议后,某牛的回答差点让他喷出一口红水:为啥去呢,山上没又农活,平时上山干活还不嫌累?嘿嘿,媳妇你是不是觉得精力很充沛,要不俺们来一炮吧?!……
翻过一座大山后,再走将有二十分钟的路才能另一个村子,谢家村。靠,去上个学还是翻山越岭的。所谓的小学也是泥土屋,不过比一般人家宽敞很多,再望着一个个黑黝黝活力十足的小萝卜头穿着却是非常的寒碜,张阙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在外面找了块石头坐下,叫两牛兄弟去办入学手续,自己在外面等。上学的小孩不是很多,半个小时后他们也能办完。
“大牛?”
大牛与小牛走出校门后有个女声滴媚的声音响起,停下脚步,对这个女人显得似曾相识却又好像没见过。
张青儿拉着亲戚的孩子有点羞赧地走到大牛的面前,“大牛你忘了,俺是去过你家的。”虽然是相亲也是去过的不是?
小牛扯了下大哥衣襟,示意他低下头,再细声地说,“哥,她是来过俺们家,就是之前媒婆介绍的那个老师,好像叫张青儿,你忘了?”
哦,是她啊,大牛想起来了,不过怎么现在的张青儿这么忸怩,在他印象里她是个有老师风范大方气质的女青年。
“呵呵,俺记得,是叫张青儿吧,你咋也来这边,是在谢家村教学吗?”
“不不,俺是帮忙亲戚家的孩子交学费,她爹妈都去城里打工。是了,你现在过得……”
张阙海站起来,怒目而视着人群里一对侃侃而谈的狗男女!好你个李大牛,你个祸水,一天不让我对你放心你很得意是不是!
“别忘了这些钱在不得已的时候不要乱花。去吧,每人都买一根。”张阙海说。不知道那头色牛什么时候回来,去拿个去痒药膏用得着这么久吗?哼,那里有美男还是有美女让你留步这么久?!一回到家里大牛就说去给自己找瓶药膏回来,现在自己冲完凉,又休息了将有半个钟了他还没回来!该不会色牛真出墙了吧?
“俺晓得,俺去了。”说完一溜烟地跑出去了。嫂子咋突然又变得这么可怕了,刚才明明还好好的?就像第一次自己看到嫂子打哥的那种表情,生怕自己又被无辜牵连,还是溜的好。
炎热的天气,情绪的烦躁,直到二牛把冰棒买回来之后才有所舒缓。绿豆粥已煮好,因太烫现正在晾热。李爹李妈也坐在屋里休息,甚少花钱买零食的李妈对张阙海拿钱给二牛去买冰棒的行为很是不赞同,不过看在每人都有一根的份上,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二牛你哥咋还不回来,冰棒都快要融化了,可要2毛钱一根呢。”看着碗里留给大牛快要融化的冰棒,李妈可惜地说道。
忽地,张阙海停下吃冰棒的动作轻蹙着眉想了会,对二牛说,“小犊牛你把碗里的冰棒吃了,不留给他……”
说时迟,那时快,大牛飞快地跑过来,在二牛将要吃下自己的冰棒那会将其抢下来。“呼~热死了,媳妇你咋不留冰棒给俺吃。”
满头热汗的大牛三下两下把一根不大的冰棒吃下后才舒畅地坐在另一张躺张上。“还是家里舒服啊,外面像烤烧饼一样的热。呐媳妇,俺拿回来的药膏。”把瓶子给媳妇后再说,“蒋赤医说要这药很灵验,身上有痒或者红肿的地方只一放点点再轻轻一抹,保证症状没一会儿就全好!嘿嘿,蒋赤医其实也挺厉害的,就不知为啥他不去城里当医生而来这个山村旮旯。”言语间不难看出透露着对蒋赤医的佩服,要是他有这身本领早就发财了,更是给家里改善生活。
“去去,大牛,这话别给俺到外面乱说,不然俺揍死你!不管啥原因,蒋末这孩子都出于好心,你看自从他来了俺们村后,那些摔伤、割伤,感冒发烧啥病的,蒋末都能治得好,就是治不好他也会推荐叫人去医院,这样菩萨心肠的医生俺不许你说他坏话!”
“妈,俺崇拜他都来不及了,咋会说他坏说呢,你误会俺的意思了。是了媳妇,你好像没见过蒋赤医吧,改天俺带你去见见他。”
张阙海握紧自己的两只拳头,忍住忍住,李爹李妈在身边,不好当着他们的面打他们的儿子!深呼了个吸,扯出个冷笑容,“我自会去拜访他。你跟他很熟?很喜欢他?”拜访两字咬重了口声。
这翻话不仅大牛觉得不对劲,连李爹李妈二牛都看出来了。
媳妇又要发飙了,可大牛不知错在哪,摸索不清他的心思显得局促不安。“媳妇,俺跟蒋赤医也不是很熟,只有要用到药时才会去找他,嗯至于喜欢的话,他这个人也挺好,很多村民都喜欢他。”都说媳妇的心思易懂,咋他就完全读不出他媳妇此刻的心思呢?
“那你去他家这么久做什么?!”犀利的眼睛紧锁着大牛,容不得他有半点逃避,以冷声低喝地说。
二牛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知道嫂子为什么又有怒气了,也瞪眼给他哥,帮腔应声责怪地说,“就是啊,哥,你明知道蒋大哥现在还没娶媳妇,还去这么久,哥,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嫂子的事,哥你要红杏出墙了是不是?”
李大牛彻底懵了,“二牛你一边去,别给俺捣乱!啥出墙,都说啥事来的你们,媳妇你可是说清楚啊,不然俺作鬼也出蹿出来申冤!”他不过去蒋赤医家拿瓶药而已,跟往时不同的是,这次蒋赤医要自己跟他一起去山脚边挖草药。因为平时拿药都不给钱,帮他做点事也理所当然的。可他媳妇说的啥跟啥了?
同样懵住的还有在一旁的李爹李妈,他们的儿子出轨了?!又是跟男人?!而且此人还是在村里有一定威望的蒋医生?!
李妈回过神志,颤抖着声说,“儿啊,你咋去招惹蒋医生呢,你不是有阿海了吗,你要真敢这样做,俺一定会先将你打死!你个不守夫道的!”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喜欢男人也就算了,还到处乱/搞!
还装傻!张阙海怒不可遏地捏住李大牛的下颈,谁叫这头不穿上衣,狠下冷声说,“你没有做对于不起我的事?没有跟那个姓蒋的染有关系?你该死的要不讲清楚我一定撕了你!”
一想到这头牛跟其他男人做,妒火攻心的他很是愤恨那个男人,更恨这个外表一脸猥琐内里乱/搞的人。倏地而起的醋火让他有些恐慌了,不,不,不该让任何人牵动自己的情绪……
“媳妇你先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乖,先坐着,俺没有跟蒋赤医发生什么事,真的!俺发誓,要是跟他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俺就被天打雷劈!”一向对任何事都现以漠然置之,遇到多么激动的事也能镇定自若的媳妇现在一脸慌乱、绝望,让大牛非常的心涌。
“因为经常去蒋赤医家免费拿药膏,所以在农收时俺们都会背一包米给他,俺帮他晒了米之后,再帮他去挖做药膏所需要的草药,完了后俺马上就回家了,绝对没有媳妇你想的那样。”徐徐地解释出家人误会自己的事,用粗糙满是茧的大手摸着媳妇的脸,“除了你,俺谁也都不要,他们都比不上俺媳妇。所以啊,媳妇你这次吃错醋了。”
听过解释后张阙海松了口气也冷静下来,然最后一句让他又想揍人。“滚,谁吃醋了!李妈,绿豆粥应该凉了,我先去吃了。”
张阙海走出屋后,二牛呼了一声,“哥,你差点又惹火嫂子了!嫂子的功夫很厉害的,下次去哪里时最好给嫂子报个备,也要准时的回来,更不能跟其他男的女的靠太近。不然,哼哼,哥你就等着吃嫂子的拳头吧!”跟嫂子站一条线的二牛也有模有样的拽着小脸说,不等大牛敲拳头过来便撒腿跑出去跟嫂子一起吃绿豆粥了。
李妈对二牛的也想敲个拳头给他,“死小了说的啥话,你自己亲哥都不帮!不过大哥啊,二牛说的话也有理,哪个做媳妇的不都喜欢胡思乱想,跟他说清楚了也没啥事了。再说,这不也证明他是很在乎你才这样。”李妈安慰自己大儿子说。
一直不作声的李爹想,阿海是不是要永远住下来了?只有对大牛有了感情后才会出现这种情绪,希望阿海能正视自己的感情,没有想离开的想法。一路来他看得很清楚,阿海对大牛的爱相比而言是淡然如水,不似大牛爱阿海那样烈火灼心。他这个苦命的儿……
快有两个星期,所有水稻都收割回来,终于空闲下来的张阙海第一时间要去的,就是那个让他充满某种好奇和总让他不是滋味的蒋末。李家村的人,除了外嫁入来各媳妇,全部的人都姓李。听大牛介绍,他是七年前才来到村里长居到现在,让自己疑惑的是,他也是来自城市,而且有一手好医术,这样的人甘愿在这个不见外传的山村做一名无证医生?
让二牛带路,走了几条弯曲如同小肠般的路后,终于在一个单独建立的泥房屋面前的围栏外停下。二牛说就是这里了。
张阙海望向里面,一个穿着背心的中年男人正背向他捣腾着手里的药草,想必他就是蒋末。听到二牛的说话声,蒋末也站起来转过身。
“……”怎么是他?!张阙海愣是惊诧了,脑海一阵翻腾过后终于料理清自己思绪,闭目无声叹服,难怪了,现在看来一切都有合理的解释了。而对面的人却是没有半点的出乎意料,一面平静温和地微笑着,感情是他知道自己会过来找他的吧。
“你终于来了,要说什么都先进来吧。”蒋末邀请他,看他穿着大牛的汗衫、沙滩裤、大码的拖鞋,“噗”,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谁会想到张阙海也会有这一天?!他很幸远地看到了,并且经常看到,只是,希望这份幸远不要变成他的灾难。
他笑了,张阙海却满脸黑线,对着旁边转动着两大牛眼欲要探听虚实的小犊牛说,“二牛,你先回去。”
“不要啊嫂子,俺不想这么早回去。放心吧嫂子,你们聊你们的,俺在旁边不会打扰到你们,好不好嫂子?”二牛撒着娇说。他真的很好奇,蒋大哥咋知道嫂子要来,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认识一样,心里对他们两个城里来的人更是万分好奇了。
蒋末收起笑声对他们说,“都进来坐吧。二牛还小,不懂事。”最后一句对张阙海说。
张阙海冷哼了下,没说什么也走进去了。小犊牛不懂事?呸,他要不懂事世上就没有懂事的孩子了!
拾壹
蒋末原名蒋末卿,是蒋氏家的老大,蒋氏以精湛的医术世代相传于驰名中外。而在蒋末卿这一代却打破一规的传统观念,每代都以最大的儿子当家主树,现在这一代以老二撑权,原因是老大蒋末卿出轨,与家人撕破脸后离家外出至今七年都没有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久而久之,甚至有人认为他已在某个地方逝世而去,有人认为他永不再踏实家门半步,总之众说纷纭各执一词。
没有人会猜想到蒋末卿竟然会隐世于一个贫穷落后的山村旮旯里,甘愿免费服务于这些没有钱去看医生的村民,而一住就有七年,或者永久。张阙海还记得,当年他还在带领执首黑道时,关于蒋氏医家传撑权人老大蒋末卿因爱上同为男性的男子而与家庭反抗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而蒋末卿离家就因为这件事。当然还有一件更重要的是,他的爱人受不了他家里的威逼和社会舆论的各种压力,选择跳楼逃避而亡。
二十二岁张阙海正式被张老爷子接纳入子嗣一员,在期间又了解到更多外界没有传出关于蒋末卿与那名男子李土的要闻,在蒋末卿之前,李土与他大哥张阙林是一对,因两人发生某些争执,蒋末卿趁虚而入,终赢得李土的心。理所当然,当年那三人有什么激烈的战争不言而喻,总言而之,一切都因爱而造的孽。
让他匪夷所思更加混乱的是,李土是李家村人,现在他住的这个村子。这还不要紧,在李土死去七年后,他大哥李阙林又是找了一个李家村的男人,当然张阙海他现在暂时还不知道张阙林现在正套牢诱引这名李家村而出的男子。
要知道蒋氏家族以旧卓越的医术闻名中外,张氏以识时识势识手段、慧眼发现时代化商机而闻名海内外的商业界家族。无奇不有的是,蒋氏与张氏是两世家,蒋末卿和张阙林两人同一年龄,同一起上学,进修,选择自己的职业所责,可谓是两竹马!在遇到民工李土后,他们连朋友的关系也慢慢破裂。至于最后两家族会不会为这件而交断,张阙海没有任何的兴趣想知道。
“你连名字都换了,也难怪没人找到你的半点消息。”张阙海一翻在脑海回想起对面的人坎坷情路后惊虚地说。
蒋末苦笑,“有谁会找我。倒是你,不在张氏争夺撑权,怎么掉到这山旮旯来了,不要告诉我是被谋害的吧。”这话是肯定句,就算离那圈子七年,不表代尔虞我诈、争权夺利欲谋命的事就会停止。“是了,我的事不要跟村里的人说,我往后的名字就叫蒋末。”
“你跟我大哥或其他人熟,但跟我不熟,凭什么我要听你的?”张阙海不屑一顾地嘲笑说。
“就凭我的药能让李大牛一家可生可死。”蒋末云淡风轻地说,仿佛一家人的性命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医德他秉持,但仅在限于不影响他生活的前提。张阙海对他来说,还嫩,不然他也不可能避开各侦探专家安然无恙避世七年。
“你!”可恶,竟然敢威胁他!
“放心,同样的我也不会随意说出你的身世。”
张阙海这才平下怒气,不可否认,李大牛一家真的成了他的软肋,该死的!当初该死的为什么要贪图这点温情,说不定哪天还可能因为这点温情而丧命!懊悔却又真的放不下,舍不得……
望着对面的人烦琐蹙紧眉头,不会真动情了吧?蒋末疑虑着,千万不要踏他后尘啊。“阿海,李大牛不适合你,他这样性情的人融入不了你的世界,就算硬去融入,出来时恐怕只有一副尸骨……”
“闭嘴!”张阙海怒目心乱一掌拍在桌上,“我的事不容你操心,以后若是听到你说半句大牛不吉利的话,我第一时间先杀了你!”
说完逃避般疾步而走,双拳头紧紧地握实,是,他在逃避没错,可又能怎么样,要他现在离开大牛,他做不到!承认动了心又怎样……不,不能动心,动心的后果就犹如蒋末现在的状况,他几年来的费尽一切功夫换来的努力就付诸东流了。该死的李大牛你要我怎么办!张阙海在心里怒吼。
一直在旁听的二牛对他们的对话懵懂无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嫂子跟蒋大哥他们认识!至于嫂子最后拂袖而去表示不明白。即使不明白也屁颠屁颠地跟随在他身后,不敢似平时一样随和的对话嫂子为什么。
待门外的身影都离去后,蒋末苦涩地笑了,这李家村真他MD专产出男人来**他们前途无量的青年人吗?!而他MD他们都上勾了,或者是他们缠上这村专产出的男人。希望你能把势自己的情路,蒋末暗地说道,真心希望不管最后是哪一种结果都不要有人受伤。
不管怎么样,在张阙海还没有决下心做选择时,戏还得演,生活还是继续,温馨的甜蜜中还是有不时的挑逗刺激他的神经线。
9月1日,二牛开学,交学费一贯是他哥去交,而现在他无奈地坐在大门的门槛上等,今学期让他哥去得要先说服嫂子,因为嫂子不去,他哥厚着脸皮应求嫂子。他可以说他哥是很没出息吗?
“媳妇你就跟着一起去啊,你来村里都几个月了,别说在村里逛走,连村外你更没有去过,你现在也是李家村里的人了,该出去走走的。”主要的是李大牛他想与自己的媳妇一起走过更多的路,等以后老了慢慢回忆,那就简值就是无与伦比的浪漫。“媳妇你不是说俺不懂得情调吗,俺……”
弯腰低凑到在躺椅上闭目装不闻的人的耳朵,“俺听说,在外面野战是跟在床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非常的刺激,俺想俺们…啊呀,媳妇你听俺说完再打啊。”揉着被打痛的脸,不屈不挠继续说服媳妇,只要说服了,野战的滋味终于也能亲体验会了,加油!“当然了这个只是俺想想而已,最重要的是想让媳妇你了解二牛的学习是怎么样的,你不是很疼二牛吗,现在正好有机会去了解了解。”
深呼了个吸,以食指和拇指捏起满脸猥琐的色牛的下巴,说谎也不知掩饰表情的笨牛!“老子我不疼二牛,或者说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老子去疼!所以,色牛你就别白费口舌了。”得,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张阙海他又一次由衷地感到古人的话语对后人有相当重要的启示,而大牛就是墨,相处几个月他也慢慢地学会这种不该有的粗话。
挨在躺椅上张阙海捏着大牛凑近的下巴,这个姿势怎样怎唯美……应该说是怎看怎色/情。两人的脸离提近,大牛也不失机会,嘟起一张厚实的牛唇毫不保留地紧贴住了媳妇的嘴,眼珠翻向上看,自己的媳妇已呈呆状。大牛莞笑了,无声地轻轻磨蹭他薄利的两瓣粉唇,再深入地含到嘴里,尽情地吮/吸,最后两人都陶醉在其中了。
“啊!”因为等得太久,太阳都快升起了他哥还没说服嫂子,太逊了,不得已自己去催,没有想看到的是这一幕!喝,两人在打啵儿,是不是把自己的事给忘了?!二牛站在他们不远处双小手捂住眼睛,再在两眼留出一条狭缝目不转睛望着他们叫嚷着,“哥,嫂子,俺还是个小孩子,不能看大人做这种事!现在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当着俺的面前打啵儿,俺要告诉爹妈去!”呜呜,爹妈以前说过看到这种事会长针眼的,都是他哥害的啦!
二年的叫嚷声喊醒张阙海,一把眼前的人推开,再用手背擦拭着自己被吮得通红的嘴唇,该死的色牛!对着捂着住却光大证明偷看的某小牛镇定自若说,“小犊牛,你刚才看错了,什么也没有看到,明白?”
俺真看到了!不过要听嫂子的话还是要假装看不见说谎呢,二牛委屈了,二牛郁闷了,放下手,两圆眼满是不解地瞧着他嫂子。
“你是什么也看不见,开学后给你买一套学习文具。”咳,不过是亲了个唿而已,做什么他要心虚,还要补偿收买这头小牛?
“……好,俺什么也没看到。”老师俺对不起你,爹妈俺也对不起你们,□俺更是对不起你们,俺真的很希望有套新的文具!
李大牛尝得甜头后嘿嘿地笑,“媳妇,俺们现在就去吧,不然等中午太晒起来就不好走路了?”唔,媳妇的嘴唇永远是香甜的!
哼,牛性都一样。望着透进来的晨曦,对大小牛说,“还不快走。”说完就自径地往屋外走了。
现在农忙已过完,每天清晨他最喜欢的就是躺在没有太阳晒到的地方感受难得清新空气,问他为什么不直接去山上呼吸,当然因为某牛懒,而自己一个人去没意思,所以就一直没有单独上过山。还记得当时自己提出这个建议后,某牛的回答差点让他喷出一口红水:为啥去呢,山上没又农活,平时上山干活还不嫌累?嘿嘿,媳妇你是不是觉得精力很充沛,要不俺们来一炮吧?!……
翻过一座大山后,再走将有二十分钟的路才能另一个村子,谢家村。靠,去上个学还是翻山越岭的。所谓的小学也是泥土屋,不过比一般人家宽敞很多,再望着一个个黑黝黝活力十足的小萝卜头穿着却是非常的寒碜,张阙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在外面找了块石头坐下,叫两牛兄弟去办入学手续,自己在外面等。上学的小孩不是很多,半个小时后他们也能办完。
“大牛?”
大牛与小牛走出校门后有个女声滴媚的声音响起,停下脚步,对这个女人显得似曾相识却又好像没见过。
张青儿拉着亲戚的孩子有点羞赧地走到大牛的面前,“大牛你忘了,俺是去过你家的。”虽然是相亲也是去过的不是?
小牛扯了下大哥衣襟,示意他低下头,再细声地说,“哥,她是来过俺们家,就是之前媒婆介绍的那个老师,好像叫张青儿,你忘了?”
哦,是她啊,大牛想起来了,不过怎么现在的张青儿这么忸怩,在他印象里她是个有老师风范大方气质的女青年。
“呵呵,俺记得,是叫张青儿吧,你咋也来这边,是在谢家村教学吗?”
“不不,俺是帮忙亲戚家的孩子交学费,她爹妈都去城里打工。是了,你现在过得……”
张阙海站起来,怒目而视着人群里一对侃侃而谈的狗男女!好你个李大牛,你个祸水,一天不让我对你放心你很得意是不是!
拾贰
其实张青儿也知道自己很做作,可没办法,她是有目的的。上次相亲见过一面李大牛,便对这个高大壮硕虽看着有些不着调的男人另眼相看,一般像她这样好件条的姑娘很多结婚年龄到的男人可对她是穷追不舍。而这个李大牛却说自己已娶过妻,之前明明听张婶说他是单身,不管怎么样,就算是丧妻的看到她这般好的姑娘也会先欺瞒着,但李大牛他不会。
回去之后她也详细、谨慎地考虑过,李大牛长得在男人中也算是可以的了,在李家村更是最有钱的一个,不嗜好烟酒,孝敬父母,有担当,要照顾一个如同儿子般小的弟弟,一个人撑起一个家,这样的好男人真的不易见了。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男人,不然她也不会年龄这么大也没出嫁
。虽说一开始欺瞒了自己,说不定有什么难处。而然在她提出要再次去李家村时,被自己的爹妈阻垃拦了,说李大牛不适合她,年纪这么大都没娶媳妇是因为他看上的是男人!现在他家都正养着一个外来的男人,再去相亲的话不仅会被人笑话,更是丢光她一家人的颜脸。
不可能!张青儿她不相信这件事。暂时没办法去李家村了,可她并没有放弃,想了很多办法,很多借口,都没有人愿意陪同她去一趟李家村。农村人的思想就是这样,就算她是老师,可以明智地选择自己配偶,也会被思想腐旧的父母阻拦。她一个未出嫁的闺女哪能随意去邻村找男人呢,而且还是个反面谈论最多的男人,更要不得!
一拖就过了几个月,直接在李家村领居的村桩——谢家村,有一个亲戚过来说请她帮忙去把家里的女娃办入学手续,因为大多村民都没有读过书,她也不少帮过很多村民家的子女办入学所需的手续。这次机会让她有了一线署光,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一直相信自己是最棒的,只有她看不上的男人,没有男人会看不上她。更是相信,只要有机会接近李大牛,再展示出自己女性柔美的一面,定能将他套牢!
“大牛,你爹妈的身体还好吧,父母年纪大了应该要分担更多的活。啊,大牛你衣服开线了,要不这样,俺帮你把它补上好不好?要是开线就不能穿多可惜啊。”张青儿用手指了指开线地方,一脸遗憾可惜地说。
“……”你一口一个大牛地叫,俺跟你好像不熟吧?咋说的话就像自己媳妇一样?
从早几年开始他李大牛就帮着家里分担大部份的活,不管是赚钱养家还是下地干活。而衣服线开了是经常的事,因为大多都是被他媳妇阿海打的时候弄开的,线开了他自己就可以补,就算他不会补,不是还有爹妈吗?对于张青儿自来熟的热劲,李大牛只好僵硬地笑着应付。
李大牛没有说话,张青儿把手伸回来,以尴尬的样子顿了会说,“不好意思,俺只是太过于关心你了。”
“呵呵,没事,你也是关心俺罢了,你真是个好老师。”
瞬间,张青儿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心跳得很快,李大牛的笑容彻底把她迷住了。大牛真的很帅!一定要把握好!
而在这时一道充满杀的身影匆匆而来,两人都被来人的如同野兽要噬食般的眼神给刹到。
“二牛,我们走!”终于看不下去的某只醋桶,原本是想过来把大牛揍打一顿,来到他们跟前却又改变方向了,瞪了他们一眼就把二牛拉走。这个梳着一条到腰身的头辫的村姑有什么好,值得李大牛他这么欢乐侃谈吗?!张阙海快要怀疑自己坚持留下来的原因了。
完了。李大牛在心里哀叹了声,想起二牛说的,不论男的女的都要远离些,而他现还和这个女人聊这么久,媳妇不生气才怪。媳妇生气的后果可不好哄的,而且不管哄不哄先首得要挨他的拳头。唉,有个容易吃醋并且小心眼的媳妇到底好还是不好?
跟张青儿说声先走了,不等她来得及回应便赤步追上自己的媳妇。
这样就走了?张青儿这次真被打击到了,第一次见面自己没说上什么话,李大牛轻弃她是正常的。可这一次呢?
有话说,真正有自信的人越是被打击到,就越有往前的要取得成功的欲/望,张青儿就是这样女人!望着李大牛的背影暗道:只要你一天没娶媳妇,俺就不会放弃你!谁叫你让俺真正心动了,俺长这么大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触情的心跳,李大牛,你等着。
二牛颠跑着小腿才与嫂子的脚步保持一条线,后来实在跟不上了才出声说,“嫂子,你别走那么快,俺跟不上了。”
闻言,张阙海放开他的手,脚步也缓慢下来。一路上都在想,回去该怎么收拾那头牛,这回亲眼看见了,竟然公然出轨!那相貌不扬的村姑也能看上?审美观真差!
踧踖间欲言又止的二牛不时仰头望着自己的嫂子,最终还是说了,“嫂子,哥不会喜欢那个张青儿老师的,如果是喜欢的话早就娶她了……呀!”委屈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嘟起嘴,嫂子打人的劲儿特大,他是细皮肉嫩的,不像哥那样粗皮肉厚被挨打了还乐呵呵。“俺说的是真的,在嫂子你来到俺们村的那天,刚好有媒婆带那个张青儿过来介绍。不过嫂子你放心,俺哥看不上她,拒绝了,就是因为拒绝后去地里干活就捡到嫂子。嘿嘿,所以啊嫂子,俺哥没做错事的,你也别生气哈”
张阙海还是没有讲话,就算没有真对村姑看上眼,不也那么亲近,还聊得那么畅所欲言!他可没那么大的心宽。
走到山上时,李大牛也追上了,抓住不甩他的张阙海,“媳妇媳妇,你得听俺解释啊,俺真的没有跟那张青儿有任何关系,不过跟他聊了下天而已,而且都是她自来熟的,俺……”
没关系?人家村姑的手都放在他身上了!被妒火熊起的某媳妇气不过,一手抓住他的手臂往外扳,再勒过他的脖颈。这个动作让李大牛一身牛力无处可施,再看痛得嗷嗷叫可怜的模样,张阙海也心软了。松开手的那一秒快速转移到他面前,用了六成力的拳头喂向他肚子,再拍拍手往前走。哼,这次就便宜你,还有下次的话就等着十成功力的拳头吧!
痛得躺在地上的李大牛悲催地瞧着媳妇离去的身影,打都被打了,也该气消了吧。下次看到张青儿一定要离得远远的!野战的计划就这样没了……
二牛蹲到他哥面前,“哥,俺不是告诉过你,不管男的女的都要离远点吗,唉~不听二牛言吃亏在眼前。”
“二牛,你很久没被俺的木棒挨打了,是不是皮痒了敢这么跟你哥说话?!”感觉好像是媳妇来了之后,这死小子才变得这么嚣张。“给你一个补偿的机会,多在你嫂子面前说说俺的好话,明白?快去。”
“不要~!”嫂子跟本不喜欢他说他哥的好话,要是说了,不是连一眼也不看就是不理睬,严重者他也得挨揍。
“臭小子你现在不听俺的话了?!”
“俺听嫂子的话。”嫂子的权威比哥大。
“听嫂子的固然是好,但也要听俺的话,别忘了,俺可是你的亲哥!”
“嫂子是俺的亲嫂子。”说到底还是嫂子威武。
“你、你、你……死小子俺打死你!”想起身抓过二牛来打,而身上的疼痛让他皱眉,还未抓到二牛便让他偏开了。
“死牛你别跑,俺打死你!”好不容易养大的弟弟竟然对自己顶嘴,气得愤然的大牛对二牛咆哮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