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柒(1 / 1)
压耐着狂跳的心,激动得颤着手,断着话说,“媳、媳妇,你、你、你咋了?”
张阙海半眯起双眸,展露前所未出现过的妩媚,还特意向那头色牛挑了个眉,“过来。”
李大牛你忍住忍住!媳妇不可能无缘无故露出色/相,过去了说不定又要挨拳手?……豁出去了!就算死在媳妇身上,做鬼也风流。禁不住色/诱的某牛说服自己后马上也露出本性,极快的速度脱掉四角裤衩,顶着挺/硬且气势昂昂的某个宝贝,“媳妇,俺来了~!”
刚到床边,两条均匀修长白皙的精腿把自己揽到他身上,□能感到他的小腹处三寸下的某个东西也硬/直抵住自己。低头显露出无限欲/望的目光,望着今晚极其诱人的媳妇。两人以无声胜有声的境界对视,半晌后,急切的狼吻从嘴部开始……
许是因为张阙海第一次的主动,他们整整做一夜。……好吧,其实大牛有话要说,在做到半夜后,媳妇已经很累了,他也帖心说先暂停,身体要紧明天再来也行。可是媳妇像是吃了春/药似的,甭管有多累,还是要做下去。行,在凌晨快四点了媳妇终于晕厥过去,他也因此松了口气,一身牛力气都耗尽了,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做得如此激烈!
纵/欲过度的后果,第二天肯定爬不起来,直到李妈在门外叫人,大牛才睡眼惺忪过来,而张阙海还在沉睡。
“昨天俺们睡得晚了,俺先去田里,就别叫醒媳妇了。”大牛边打着呵欠边说。
“死小子,要懂得控制,多了对身体不好!”唠叨到最后李妈也脸红了,不自在地说,“快点去洗脸吃粥,还磨蹭什么,你看现在什么时候。俺先去田里,你要动作快啊。”
“行行行,俺这不是在洗脸吗。”
在所有人都出去后,床上的张阙海也慢慢睁开眼,身体真的酸痛得要死!双手放在身体两侧的床板上吃力地撑起来,“呼”,皱紧黑浓的剑眉,真他妈的痛!双腿还有腰身以酸累软三字最符合表述,而□某个私/处,则是辣痛。应该说经常做这一回事的人,事后没有什么后遗,可能昨晚真的太过了。
冲了凉,吃过粥后,便是要走了。留恋地细细观望了一遍这个给他带来重生的家,难受得哽咽了下,眼睛也不仅泛红了。为了不让自己娇情下去,绝然转身离去。
身上除了几元等会要打话的钱,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带。来到小卖部,可能是上午时间,闲聊的人不多,却还是一贯好奇地凝望着自己。
“Karim,你们把车开下来……是,不要在那里等,一直线开到看见路边有一棵大榕树,就在那里停下。”
原本叫自己的助理开车到入镇路口,而现在的身体根本不适合走这么长的路。
李大东领出自己的电瓶车,检查一圈没事后才开出去。家里的酱油和洗衣粉没有了,盐没有多少也得买,更是要给自己儿子和二牛买字典,上次他们来说提议买字典的事,离现在已经有几日了,这期间他们两小也一直来催,今日终于如愿以偿了。
骑车刚出村口没多远,瞧见的是大牛的媳妇上了一辆小车!是小车诶?!大东停下电瓶车,他活了这么久都没有亲眼看到这样大得炫耀的四轮车,而且一下子是三辆!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不不不,问题是阿海怎在这里?
看样子他们是熟悉的,在阿海旁边的人还都听他的指挥。最后,三辆车开走了,大东好像也得出问题来,阿海是城市来的,现在是不是要走了?!大牛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让自己媳妇走?完了,是不是阿海不愿再做大牛的媳妇而逃跑了吧?!
事情严重了!立马将车调头,开回大牛家,连自己要上街要买的生活用品都抛到脑后了。
急忙地停下车,打开木门,大牛家谁也不在,更加确定阿海是跑了!马不停蹄地跑去大牛家的田里,“大牛大牛!!快快,快啊!你家媳妇跑了!!”
啥?不仅田里的李爹李妈和二牛一头雾水,连邻田的村民也停下活看看发生什么事。
“啊!大牛,你媳妇阿海他跑了!你听到了没!俺看到他坐上小车就走了!”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而且还急得怒吼!再不吼他兄弟又是光棍一条了!
拾伍
媳妇跑了,媳妇跑了,媳妇跑了……
李大牛脑海里一直旋转着这句话,自己媳妇能跑哪去?昨晚做得那么的激烈,现在应该乖乖地躺在床上睡觉才是。是了,大东肯定是胡说八道,平时这丫的就经常开些没水准的笑话……
李妈看自己儿子一副呈呆傻样,急催着说,“大牛你还愣在这干啥?!赶紧去追啊,你不要媳妇了?!”
这又造的是哪门子的孽?老爷咋不可怜可怜她,她一把年纪了经受不住大起大落的刺激!
脑路思绪什么的统统都在瞬间停止了,晕糊地放下手里的种田工具,刚走到田垦边便被大东拦住了。
“大牛,李妈,阿海已经海坐车走了,俺们追不上他了!”双手抓紧大牛两边手肩的大东说。
“你不是有电瓶车吗,让大牛开电……”
李妈未没说完大牛抢先了话,“李妈,阿海坐的是四个轮的小车,俺的电瓶车哪能追得上!啊呀,大牛你打俺作嘛?!”
“你今天乱说的话让俺非常的不爽,而且俺才不相信你的屁话。”大牛一改以往与大东称兄道弟的语气,换而是一只即将被惹得着急发怒的公牛。
这话李大东不中听了,双手改揪推他的衣襟,眼里原本流露的急慌转换成淡定,无奈地点点头,“俺也不指望你现在这副自欺欺人的模样能相信俺,现在,大牛,你回去,看看如果阿海还在你家,你拿刀捅俺都行!不过,如果他不在,就让俺捅死你!”说完放开他。
“……那你拿个面盆等着,血可以做猪红,可以菜,可以吃……”撒腿往家里跑去,脑袋还是一样浑浑噩噩,满脑都是昨晚与媳妇欢/爱的场面,现在跑回去,就是为了证明他的媳妇还在床上正睡得甘甜。
一路狂跑,终于在推开房间的那刻大牛反而肚怯了。可是,不管再怎么不愿去面对现实,地球也还是照样会转。
空荡荡的床铺着一张平整的薄秋被,寂静的房间让他突然难以呼吸,胸口蔓延窒息的痛。似一具没有灵魂的体躯飘浮到床上,无意识地翻滚着,到最后抱着媳妇的枕头痛哭起来。
李爹李妈站在门外不知所措,儿子从小学六年级开始至今都未流过半滴眼泪,而阿海跑了的事对他们这个家的影响都很大。“老头,你说当初俺死命不让他们在一起,是不是大牛现在太不用这样伤痛了?当初俺是鬼迷了那啥心窍的,竟会让两个男人……”
“你别拿当初说事了。”李爹不耐烦地打断老伴的话,“当初你没拼命阻拦吗?有,做都做了,还撇清以前的事有嘛意思。俺说,现在要紧的是劝说好大牛,为情所困,伤心过度的人最容易轻生,俺们还要看好他。”电视也都这么演的。
“啥?!轻生?!那不得了那不得了!”李妈慌乱了,拉扯这么大的儿真要轻生,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还不……
“你急啥,急啥!”李爹皱眉望着老伴一惊一乍的神情不悦地道。“你进去跟他好好说说,可别逼急了他。”
“俺知道。”
进入房间,泥房瓦屋内光线不明亮,李妈先开了灯,来到床边。床上的大牛由痛声大哭到低声哽咽,泪水早已把用碎花布缝成的枕头浸湿。再看了周围的一圈,发现什么也没有少,跟以前一样收拾得干净整齐,桌上还有一个的存折。翻开看了看,除了二牛升学所要的学费的钱就在里面扣除了一顶,其它都没有取出过。
“大牛,哭啥呢,一个大男人为这事哭,不值得。”李妈轻声且用少有的温柔说,“再说,说不定阿海的家里有急事要他回去,还没来得及通知你就走,等他处理完了事,……说不定就回来了。”
大牛似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抱着枕头向里转个身,把背对向自己妈。李妈也没妥气,继续劝说,“你是俺儿子,俺了解你,以你的性格一向不都把情事看开才是的吗?干啥要这样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你喜欢男人的事,俺跟你爹在村里村外丢尽了脸都不无谓,如果因为一个阿海就要死要活的,俺们真的很失望。大牛,俺们可以不阻拦你再找一个男人,只要你别想不开……”最后的话她也说不下去了。
要哭的哽咽声没有了,不大的房间只有两人微小的呼吸气息,半晌过后,李大牛侧过头,“妈,别乱想了,俺只是在伤心而已,没做啥不吉利的事。你先出去吧,俺还要再哭一会。”
实在是难受啊,没办法,一想到往日把媳妇当心肝的一样呵护疼爱,现在却无情无义连屁也不响一个就走了,他真的……“哇哇哇啊,媳妇,媳妇你快回来……”
听到大牛说不会做傻事李妈也松了口气,而下一秒又嚎声大哭让她低骂了句,死不出息的。然而想到儿子二十九岁至今第一回谈情说爱,虽说最后失败了,至少也恋爱过一回了不是,她也默许他的情伤发泄。谁不年轻,谁不没有看错眼的时候,也许有下一回爱情就不用这么悲哀了……呸呸呸,她想些啥呢,这不是希望下一回儿子的爱情又失败吗,乌鸦嘴。
二牛放学回来,一入屋,就有一阵不对劲带着沉闷的气氛扑向他两鼻孔,李爹坐在正屋前的门槛闷声地抽烟,还有……谁的哭声这么难听?!鬼哭狼嚎一般,而且还在嫂子的房间里传出,非常的不对劲,嫂子不可能让这么吵而且哭声这么不堪入耳的人在自己房间。
连书包也没有放下,带着疑问来到李爹的面前,蹲下,“爹,发生啥事了?谁在嫂子房里哭?嫂子呢,咋没见他人?”
李爹没有先回答,而是抽完了最后两口烟才叹一声气,对着这个可以说被阿海调/教出来显得聪明灵活的二儿子说,“牛娃啊,以后你没嫂了……也别再叫“嫂子”两字,省得你哥听了会更伤心。唉,俺还以为,有了爱情的牵连就不会走得这么轻易……”
“爹你说啥呢?!俺不明白。”一屋子都充满了悲催的郁闷气息,让他感到非常的不安。“嫂子到底是咋了?!”
“你嫂子他跑了,他不要跟你哥一块过下去,所以跑了,明白?”真是家门不幸,又得丢一次脸了。
惊震到的某小牛愣了半会,随后第一次对着自己的爹吼了一声,“俺不信!”
丢下书包在地上,小腿“咻”地一蹬,来到嫂子的房间。果然,哥在床上大哭,妈还在旁边劝慰,看得他一牛肚的火气,“哥,你是个懦夫!嫂子还跑干啥不去追回来?!你是娘们吗,竟然躲在床上哭,啊!!!哥,在嫂子没来之前你明明你很强悍,还是俺心目心的偶像,为啥不留住嫂子,呜呜呼,混蛋哥哥,你赔俺的嫂子来!你赔啊,呜……”
李妈连忙拉开跳上床上拍打大牛的二牛,“哎哎哎,二牛你咋这么跟你哥说话,好了,别哭了,都别哭了,看你们现在都像啥!没有了阿海你们就活下不去吗?!一个个没出息了!”
二牛挣开李妈的两手,流着满脸牛泪说,“妈,你不懂,你不懂俺幼小的心思,你们都也不懂的俺心思,只有嫂子懂!他可是俺天天向上的栋梁(动力),没有了他,俺又是一棵没有根的小草了,呜呜,难过死!”说完抹了一把泪水就跑出房间,嫂子跑了对他的打击堪比连续一年没肉吃!
“妈,你就先出去吧,不是活不下去,只是活得没力气而已。妈你也不懂俺青年人的心,失恋的人都要痛哭一场才样证明曾经的爱情是多么的伟大。妈你不懂,俺真的很爱媳妇,爱得甚至比那山也高水也深,可是媳妇……咽咽咽……”
李妈爆起,把手上的存折用力一扔到大牛的身上,大声说,“好啊,俺不懂,俺啥也懂,就你们懂,泪得浠漓吧啦的!都哭去,哭死你们,啥叫没有根的草,二牛这死小子几个月晃打了上房揭瓦了!还有你,什么烂比喻,都欺负俺没文化是不是?!高山高山,爱情要是从高山上掉下来那就更没戏了,烂了,溶了,碎了!啥深水深水的,落到深水里就算你是林莉也游不上来,爱情就此淹死在水里!”喘换了口气继续说,主要是两个儿子都认为她这个做母亲的不懂他们,那不是难堪吗?不是做母亲的失败吗?“俺说,俺活了五十多年了,有啥事是俺不明白,俺吃过的盐都比你们吃过的米多!呼~~给你一天的时间来调整,把那些有的没的统统都给俺忘掉,调整好心情赶紧去地干活。”
哪能是说忘就可以忘的,大牛他可做不到,也舍不得忘。
李妈走出去后,房间又谧静过来,大牛望着手上没有取出只有收入的存折发呆。媳妇真的很好,除了叫他买几条内裤外,其它的啥也不要,多节省多会持家的媳妇啊。难道是自己太抠门了,没舍得给媳妇买新衣服,所以他才走的?还是因为平时经常带他出去干活,嫌辛苦了,所以才走?不管什么原因,为啥你不跟俺打声招呼就走啊,俺肯定会死活不让你走。
拾陆
张阙海不在,一时间家里显得冷冷清清,让这一家四口都觉得怪怪的,就算阿海在时也很少说话。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最让李妈愁的是,连带的大牛和二牛也都郁郁寡欢。
这日,李爹发现放在厨房里自酿的一罐米酒不翼而飞了,而大牛现在又不在家,问了正在做作业的二牛,“牛娃,谁拿走俺的酒了?奇怪,昨晚俺还喝呐。”
二牛停下笔,对着老爹说,“俺又不喝酒,绝对不会是俺拿的。不过,爹,俺放学的时候看见哥有进了厨房,你找他去吧。”
正在这时,一个老汉进来说有一个水稻田里没有水了,叫李爹去看看。李爹应了声也就去了,水稻更重要,水稻缺水也意味着产量降低,严重则是颗粒无收。叫二牛先别写作业,让他去找大牛回来,“记得随便把酒罐抢回来,别把酒都喝完。”
老子的吩咐,小子不敢不从,出门先是向村人询问哥在哪里。
“二牛啊,俺看到你哥了,他就在你家山脚下的那个田里喝酒,哎哟那喝的啊,啧啧,一大罐酒要是都喝完肯定会醉过去。二牛,听说你家那个男嫂子跑了,你哥才伤心得借酒烧愁的是不是?咦!俺说啊,跑了才好……哎哎二牛,俺还没说完呢,真没礼貌。”
你才没礼貌,你全家没礼貌,哼,你要不说后面的那些话俺还跟你说声谢谢,最讨厌就是这些乱嚼舌根的妇人!二牛边快速离开原地跑去田里,边暗地里吐嘈,别人过别人的,又不关她们的事,为啥就喜欢乱嚼别人家事的舌根。
果然,他哥哥瘫坐在田垦边,面朝着对面的山壁,幸好没把菜给遭殃了。走过去,趁其不备,抢过酒罐。
大牛晕晕糊糊地仰头看向来人,随后皱眉头说,“二牛,你抢俺的酒做啥,赶紧拿过来,不然俺揍死你。”
“不行,不能给,你要是把俺揍死了,爹妈也会把你给揍死的。哥,你要喝酒就拿个瓶子来装嘛,现在整罐酒都拿走,不被爹骂才怪,是爹叫俺来把酒拿回去的。”他要不完成任务,回去被骂的就是他了。
“俺不管,俺现在就是要喝酒,拿来。”跃身想去抢回酒罐,不料却被二牛侧开了。大牛困难的睁开眼帘,吐了一大口酒气,“你没看到俺在难过、伤心吗,啊?!你知道不知道俺现在是多……多想你的嫂子,已经过了几天了,你不知道没有你嫂在俺只多么的孤独,就觉得世界只剩俺一个人,活着没意思!……嘿,跟你讲这些做啥,你个连小鸡都没长大的娃懂啥呢,果然世界只剩下俺一人了……”
二牛不理会他哥的醉话,走远处把酒放到一个确认他哥找不到的地方,再回来。“那感情好啊哥,世界只剩你一个人,你就可雄霸天下了。”
“雄霸天下?呵,只有俺一个人霸个屁,都说英雄到头来都只有孤身一个,俺才不要雄霸天下呢……俺只要媳妇就行。啊!心又痛起来了,二牛,快拿酒来!”
“酒不能彻底治你心痛,俺听老师说过,喝酒多了,会伤身伤肝更会伤你心,所以,哥还是别再喝了。”最后劝得没有办法了,二牛来到大牛的面前蹲下。“哥,你要是再为情伤,借酒烧那啥啥的,小心喝醉了,说不定妈趁你醉晕了的时候给你整个女媳妇来,那你就得不偿失了。这话俺可没有说笑啊,最近你很不上心,爹妈讨论着给你找新的一段感情呢,俺估计啊,他们肯定会给你找个女人,你可要当心喔,你要背叛了嫂子,俺跟你没完!”
“喝,现在是你嫂子他不要俺,是他背叛俺好不好!”显得有气无力的大牛干脆躺在地上,望着湛蓝的天,郁闷地说,“没有他,娶谁跟谁过还不是一样,没有他,俺已经不是俺了……”
消沉的大牛让二牛看不过眼的踢了他一腿,“妈说得没错,你就是个没出息的!哼。”
话说,李妈还真打算给大牛再找个媳妇,有了新的感情后才能遗忙旧痛不是。只是奈何大牛的名声现已是名声狼藉了,村里村外都知道他是喜欢男人,唉,李妈那个愁啊,不是都说儿子大了就不用操心了吗,为嘛她总是要为大牛操这心操那心的。
幸而,上苍总是可爱傲骄无比的,在给你关上一扇门后,也会给你留下一个窗口。刚好这一天李妈单独去后山锄地,看到以前来过她家与大牛相亲的姑娘,张青儿。其实李妈也奇怪一姑娘咋自己就来山上,在张青儿表示特意来找她时,才恍然大悟,停下手上的活,两人来到阴凉的树荫下坐着。
开始时张青显得欲言又止,“李婶,俺也听说了,跟大牛在一块的那个男人他走了是不是。嗯……俺想……”没有媒婆在,让她一个人说接下来的话真的挺羞赧的,双手不禁地揉搓着。“除了那次相亲外,俺以前跟大牛也见过面,俺真的很喜欢你家大牛,李婶你是要愿意,俺就嫁给大牛。”后面的话一口气说完后就红着脸低下头等李婶的答案。
要说李妈没被吓到那是假的,她还从没见过哪个女人这么不要…不不,没见哪个女人这么大胆。上次也听二牛说过,在交学费时他们见过面,也聊得来,这不是最好的时机吗?不过,张青儿是一位老师,她肯委身于大牛吗?
“呵呵,青儿啊,你肯嫁俺家大牛当然是好事,可这不是委屈你吗,你也知道的,俺家大牛以前跟一男的过。”不管怎么说,人家张青儿是一个好姑娘,讲清楚了好些,要不然以后真在一起,那不得要争死吵死。“俺想你家人都不会同意的吧。”
“不不不,这是俺的婚事,俺的家人会同意的。”张青儿连忙摆着手说,生怕下一秒李婶改变注意。“……呃,俺是说,以前家人确实是有反对过,但主要是因为大牛跟正那个男人在一起,所以才反对的。可现在不同,那个人已经走了,只要俺跟大牛结了婚,其他人都不会再说啥话了。”
张青儿知道,因为李大牛和男人一起过的事,李家一直被人乱嚼舌根,而她也恰好运用这个憋端更好的说服李婶。
其实对李妈来说,有个这么好的姑娘愿意嫁给大牛,她没什么可挑剔的了,只是另一边了担心大牛知道后又会要生要死极力反对这桩事。要是她能说服大牛……希望是渺茫的,他是一头倔牛!
李妈明显的担扰,张青儿似乎也看出了,笑了一下,“哎呀李婶,俺又不是要马上就嫁给大牛,嘿嘿,你可以先回去问问大牛的意见,毕竟婚姻不是儿戏,要他本人同意才行,俺只是先来跟你沟通一下。要不这样李婶,你跟大牛通过话后,要是愿意,就让他来俺家里提亲吧,放心,俺的爹妈肯定会同意的。”回去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要说服自己的爹妈,成功就差最后一步了。
“好好,那俺晚上回去跟他说说看。”
唉,青儿果然是做老师的,做事干脆利索,相信持家也能是一把好手。李妈对她甚是满意,只是不太赞成她一个姑娘家做现在这样的事,要是被别人看到,定会又被人说舌根了。
现在两家还没有成家,而张青儿以前也跟大牛相过亲,所以怕一些看到的人会无事生事,把主要聊的事说出来后,张青儿就赶忙回家了。
回到家,李妈没有急着把事情告诉大牛,因为她知道大牛会给她的答案是什么。找了自己的老伴讨论这件事,毕竟她一个人做不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更没敢擅自下决定。
李爹听后,沉默了。
“老头你倒是说句话啊,眼下没有哪个姑娘家愿意嫁给大牛了,而且张青儿真不错。如果说大牛还是喜欢男人,现在俺们去哪找一个男人,有哪一个男会愿意跟大牛过一辈子……就连阿海都不愿意了,哎呀,俺说他干啥,没心没肺的,是只白眼狼,俺们一家救了他的命,连走的时候都不说一声,哼。”相处得好好的,而且有他在家里就不用担心被有心计的人暗算,就像那个李.鹏一样,要不是有阿海在,还不知被坑了多少钱……关键是他拍拍屁股就走了,都不想一下他们一家的心情是怎样。
“俺们现在说的是大牛的事,你说那些做啥。这事要不告诉大牛,被他知道后又有得急了,纸包不住火,能瞒他多久。”李爹也愁着一张老脸说。
“怕啥,就由俺们去张青儿家提亲,等拜堂那一天,大牛想躲也躲也不了……呃,这事说不定就成了。”李妈越说越心虚了。
“哼,做事哪能这么草率,到最后更会闹得满天飞。”他可不赞成老伴的话,就算为了儿子,但也不能这么草率从事。“这事急不得,哼,没事最好不要跟那姑娘见面,现在答复不了她。想要大牛好,就问他的意见去,他要是愿意,一切好办。”只怕大牛拼命抵从。
二牛在门外听得双手抓紧手上的衣服,原本拿衣服给妈缝上破线的地方,岂料听到这样的事,真是气!怎么可能这样,绝不可能!
“啪”推开门,瞪着两眼气呼呼地说,“爹妈,你们要是给哥娶张青儿回来,俺第一个反对,绝对不会承认她是俺的嫂子!哥也不会同意的,你们要是真那样做了,俺跟哥就离家出走!还有,爹妈你们怎能这么对嫂子呢,他以前可是对俺们的一家都很好!”
“……”“……”
二牛在偷听他们讲话?离家出去?
“二牛你过来,棒子呢,俺打死你,你竟然偷听俺们讲话,读书都怎么读的?!老师是这么教你的吗?!”李妈也是半气急半心虚,在房间兜兜转转楞是找不到一根木棒。
“俺没有偷听,你看,”举过手上的衣服,“俺只是拿衣服过来让你帮俺缝一下,听到你们在说哥的事就听了一会,不算偷听。为嘛要想打俺,俺只不过是关心哥而已。”
“行了行了,你们别太吵了。”李爹出声阻止,对二牛说,“俺跟你妈也只是在讨论,并没有真正的要你哥娶那姑娘,当然俺们会问清楚你哥,如果他愿意,谁做你嫂子由不得你!现在,放下衣服,睡觉去。”
二牛是出去了,不过心里想的是,一定要找办法阻止这些事发生。
拾柒
Karim在听到自己上司没有死时傻愣过去了,人没死那媒体报导的是什么,而老大的家人更是没有出面解释。这个死冰块也只说一句,去X市X镇李家村接总经理,至于在哪里落腿,总经理会告诉你。
看看这是什么话,好歹他也是公司的一员,还是老大的得力助理,为什么有这么大的事情他不知道,还是他真失职了?
更有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老大……噗哈哈哈,不管什么时候回想起来他都忍不住大笑,在这偏僻落后又贫穷的地方,他的老大完全变得一个农民,当然老大的傲气却依然挥抹不去。一件简单的白色背心,一条宽松的沙滩裤,还有一双大码拖鞋,这些都是质量恶劣极其廉价的地滩货,全身加起来不知有无用上三十元。三十元,在老大挑剔质量的品位里连平时一件衣服的袖子都不止,唉,果然是虎落平阳为犬妻。
总经理的脾气变了,性情也变了,这是在他手下所有职员都统一鉴定认可的,至于为什么而变,他们则是一无所知,只知道总经理在大难不死回来后就变了。
谭炽烈把手上的资料放到张阙海面前,同时坐下来,“你应该也有所了解,以那根木头根本没胆量做出谋害亲兄弟的事,放心,我没心偏他。看了这些资料你就知道了,我找人调查了木头近些年与谁有过多交往并对这件事有质疑的人,可发现,要取你性命的人很多,却因为都忌惮着你的身份没有做实际行动,而这些人大都是你以前混黑道所惹出来的人。”
不吭声的一边看手上资料一边听他律师分析。“没有做实际行动,那我的车会无故撞下山脚。这个,”突然看一则资料让他目光锁定。“青龙?黑帮的头目怎么会与四哥有瓜葛?”这个魏青龙,是他亲手将黑帮大佬宝位传与他,说不熟悉那是假的。
“他们在去年洪老爷子的宴席上认识,之后就很少见面。这个青龙以前与你有仇恨?如果是,那一切就说得通,幕后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了。”谭炽烈说。洪爷子在年轻时就是吃通黑白两道的风云人物,现年将近七十大寿的他依旧不减当年做事的风格,所以很多想与他不管在业务上还是在人系上得到一定的脉源的人都纷至沓来。
张阙海摇摇头,青龙开始是从一个无名的手下,能做到有让他刮目相看的成绩,期间所付出的血汗他也看在眼里。或者说在青龙出类拔萃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没有多想什么,叫人查看他的身世,无害后毫不犹豫地接纳他,要知道想出类拔萃一枪成名的手下有太多。而青龙就像一支ak47枪,越是熟练操作,杀伤力就越高,他在位时,就是执着这支枪创下大量钱财和权势。在他交位时,也明确知道这支枪转会身为执手人,但没有想到的是支枪最后会成自己的要命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