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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第 12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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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立华稍稍平稳激动的情绪,才发觉立仁竟然没有跟过来。她不禁吃惊,返回客厅,但见立仁还稳稳当当坐在原处,一口一口品着小酒,一副稳坐钓鱼台、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神态。但实际上,他的双手已微微颤抖。最初那片刻,几乎端不住酒杯,险些将酒洒落。

“哟!”立华走过来,嘲弄道,“你这是乐傻了,还是喜疯了?瞧瞧你这样子?哪像个要做爸爸的人?”

立仁竟然没搭理她,继续喝酒。

立华惊异,坐到他身边,问:“你到底怎么了?又是哪根神经不对?我可告诉你,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如愿以偿,抱得美娇娘;又老来得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地?”

立仁还要喝酒,被立华挡住。

“是不是觉得历史在重演?”立华幽幽地问。

立仁扯一下嘴角,仍旧不语。

立华重重叹息一声,道:“我忘不了那晚的一切。你也忘不了。可是,立仁,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今晚,是属于你的喜讯。你可不能耍态度!你让林心怎么想?大家都高高兴兴地,唯独孩子的父亲阴沉着脸,不像话!”

“好像是在做梦!”立仁缓缓地说,“梦里十分美好,一下子醒来,全部又消失了!”他的语气沉重而伤感。

立华理解地拍打一下他的肩头,说:“不是梦!立仁,是铁打的现实,你真的要做父亲了。孩子已经两个月。等到明年这时候,你就抱着孩子,在屋里晃荡吧!”

最末尾的话,使立仁嘴角拉出一个有些傻气的笑容。

“好了!你快过去。”立华推着他,“我的好哥哥,大侄子他爹。”

立仁眉眼再也掩饰不住笑意,却又故意装威严,道:“我倒想要个闺女。”

立华故作愤然,挖苦道:“嗯,生个像你太太那样的美人儿。”

“你懂什么?女儿像爹,也最疼爹。”立仁说,“儿子生来,是要造他爹的反。”

立华发笑,心道,他倒琢磨地够快,连男女都想过了。

在众人一团热烈地欢闹声中,立仁终于走过来。

立华使眼色,众人会意,陆续离开客厅,只剩的这二人。

立仁慢慢走到林心面前,几乎是单膝跪下来似地,双手握住她的双臂,垂下头,费了好大力气,才缓缓地道:“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轻,似是这句话极其难以启齿。

林心没反应。

“都已经查清了。”立仁又说,“是我冤枉了你。这都要怪钱福才。如果不是他妄加议论,我怎么会怀疑你?”

他还真是“常有理”!林心暗叹。

“你会理解我的,不是吗?”立仁抬起头,与林心的视线相遇。这是今晚,他们第一次直面对方的目光。

林心平静无波。

“如果是你,你也会怀疑。”立仁强调。

林心不语。

“好了!”立仁故作潇洒,语气变轻快,说,“我们不要再去想那些不愉快地事情。我们要做父母了。这实在是一件太好、太好的事情。”说着,他已兴奋起来,热情地道,“这是抗战胜利以来的第二件大喜事。”

他不伦不类的比较,让林心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看到她的笑意,立仁也放下了紧绷的情绪,靠近她,亲昵地道:“有多久了?”

“两个月。”林心答。

立仁略一沉思,凑到林心耳边,轻声道:“那就是第一次,也许是早晨那次。”

林心瞬时脸红,推开了他。他却趁机用力,反而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两人一起倒入沙发里。

他恣意而放纵地亲吻着她,好像是疼爱,也像是惩罚。被他抱的太紧,她肋骨都感到了痛疼;亲吻中几乎吸去了她所有的氧气,她像是溺水的人,感到窒息。

“嗯!”她轻声呢喃着,试着脱离他的掌控。

终于他从激情中回神,慢慢放开了她。

她轻微蹙眉。

他立即紧张,问:“弄到孩子了吗?”

林心摇头。

立仁抬手,迟疑着,慢慢将手放到她的腹部,感受着。不可思议,他的孩子就在其中酝酿着。这是他的未来、他的希望啊!

因为林心有了身孕,陡然增加了这个腊八节的欢乐。

饭后,众人见林心精神困顿,一致要她去楼上休息。于是林心上了楼。

梅姨、立华和婉仪,三人聚在饭厅里,讨论起来。

“从现在起,婉仪,要给你舅妈加营养,大骨汤、鸡汤,凡是有益于身体,都要做。每天都要保证营养。”立华吩咐,“她太瘦了。”

“好啊!”婉仪说,“舅妈吐地厉害,吃东西肯定吃不好。不如抓副补药,减轻一下孕吐。”

“每个孕妇都吐的。”梅姨说,“别乱吃药。”

“看情况吧。”立华说,“如果一直吐,听说是有些止吐地药膳方子。”

“妈。您还知道这个。”婉仪心无城府地笑说。

立华尴尬。

梅姨忙岔开话题,说:“不要让他们回去了,就一直住这儿。我们这里,女人多,想得也周全。”

“我也这样想。”立华附和,“立仁什么也不懂,照顾不了一个孕妇。我们人多,反正也没什么事。”

七嘴八舌一阵,三人顿时有了说不完的关于育儿的话题;三人越说越热烈,俨然这孩子已出生了似地。

立仁进屋时,林心已躺下,微微还打着鼾,鼻息平稳。

看着床上的她,他心里骤然升起一股温暖的热流:有了她,他的生活变得有滋有味!他这人生的末尾不再虚度。他怎么能失去她?

如今,他们又有了孩子!

他孩子的妈!这个称谓,多么有趣,满载着幸福,让人心里暖洋洋,像是晴朗的五月天。

情不自禁地,他上床,靠过去,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抚摸她的秀发,手指缓缓扫过她的脸颊,心中万般爱恋。

其实林心并不曾睡沉,立仁一上床,她就醒了。

她缓缓睁开眼。

立仁吓了一跳,手一下子松开,惊问道:“你没睡?”

“几点了?”林心睡意朦胧地问。

立仁抬眼望一下墙上的挂钟,道:“十点!”

“十点?”林心疑惑,说着,她翻个身,离开了立仁的怀抱,却在无意中,脚踢翻了下面的被子,露出她圆润、光洁的小腿。

立仁心猿意马,伸手探进她的睡衣里,从她的肩头滑到她胸部,轻轻揉弄着。

在他情生意动、不能自己之时,她却非常坚决地拒绝了他。

“我会小心,绝不会伤着孩子。你放心。”他信誓旦旦地保证,唇扫过她的耳垂,诱惑着她。

她却不为所动,将身体向距离他远的方向挪动。

立仁皱眉,不悦地责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肯原谅我吗?”

林心不语,像是默认。

立仁坐直,沉思一会儿,就下床。须臾,他返回,手里拿着一张公文,放到林心面前,道:“这是王天宙,也就是山上那个老王医生的供词。你自己看。”

林心迅速将供词还给立仁,道:“我不看。”

“我让你看。”立仁命令。

林心果决地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的事,我不应该干涉。”

立仁不快,道:“你不看,就不看。那我说给你听。”

于是他简单介绍了一下王天宙的来历及其人的供述。“你下山后,我反复思量,觉得既然是药物出现问题,那就调查所有曾与药物接触的人。因为那药来台后,除了我,再有就是王天宙接触过。所以我决定审问他。他也招了。

哎,这一次,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警觉,只怕我现在凶多吉少。”

林心缄默。

立仁又长叹,说:“孩子啊!是你妈妈救了爸爸!你妈妈了不得啊!”

他的说辞令林心忍俊不禁,恐笑出声来,她急忙拉过被头,蒙住头部。

看她还是不肯示好,立仁悻悻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稍停,他又起誓道,“只要你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林心拉下被子,翻身,盯着立仁,道:“真是做什么都行?”

立仁微微怔一下,暗叫不妙。但话已出口,岂能收回?他只好强硬地道:“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林心得意一笑,说:“既然如此,那么今晚,你不要在这里睡。”

立仁愣住。

“这都做不到?”林心讥讽。

立仁醒悟,叫道:“你这是报复!”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很公平。”林心镇静地说。

立仁咬牙,骂道:“你他妈的睚眦必报。”

“被你赶出来,是我平生的奇耻大辱。”林心缓慢地道。

“我被你赶出来,岂不是更是老子的奇耻大辱?”立仁反驳。

林心冷笑了,说:“你的大辱恐怕是在东北,你弟弟送给你的,与我无关。”

立仁语塞。

“快点儿出去。”林心驱赶,“磨磨蹭蹭,岂是大丈夫所为?”

立仁几乎想要掀翻屋顶。这女人造反了!

“你可以不出去。”林心又说,“我也不需要原谅你。”

“能不能用别的办法?”立仁不得不低声下气恳求。哎,想当年,他杨立仁何等威风。谁料想还有今日?竟在床前,向一个女人哀求?

“别的办法?我不稀罕。”林心说,“下跪、写保证书,都没什么意思。”

“你他妈还指望我下跪?”立仁忍无可忍,吼叫。

林心冷哼一声,说:“我没让你下跪,我只是让你今晚出去。我已经十分宽宏大量了。或许,我应该将你的行径向立华姐,诉说一番。”

“别。”立仁忙阻止。那还不得被立华指着鼻子唾骂一通?

林心偷笑。

“好!”立仁下了决心,“好男不和女斗!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这个女人一般见识。不就是出去吗?出去就出去!”

他骂骂咧咧,心不甘情不愿,万般无奈地下了床,慢吞吞走向门口。抓到门把手后,他又回首,叫道:“我真出去了!”

“明早上见。”林心笑说。

立仁火大,道:“你听着,我不是为了你才出去,我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好吧!忍一时风平浪静。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就好好在这里睡!半夜里,做噩梦,吓出一身冷汗。”

林心将头缩进被窝里,拒绝听他的“诅咒”。

立仁知她心意已决,心里暗暗叹气:这就是自己酿的苦酒自己来尝!

从楼上到楼下,没有碰到任何人。立仁暗自庆幸,飞快打开书房的门,却愣住了。

费明在里面。他穿着睡袍,躺在那个长沙发上,正抱着那本《张居正与海瑞》看得入迷。

“舅舅?!”费明大惊,缓缓从沙发上坐起。

立仁也是一身睡衣,满脸懊恼,头发蓬乱。

舅甥二人四目相对,彼此上下打量,顿时彼此心知肚明。

感觉隐私被窥知,立仁尴尬,用力咳嗽几声,极力想要摆出舅舅的威严来。

“你还不去睡?”立仁喝问。

“睡不着。”费明回答。

立仁皱眉,踱步到书桌前,拾起一支钢笔,扯过一张报纸,随意画了画,思索着开腔道:“费明!我可是提醒你,我们这个家庭,能有今天,来之不易。我们要珍惜。”

“我懂。”费明说。

“你风流一下,我不反对;但如果是过了火,那可是没后悔药让你吃。”立仁再道。

“什么都逃不过舅舅的眼睛。”费明说,语气里有些调侃的意味。

立仁瞥他一眼,轻笑。

“我们是清白的。”费明声明,“我绝不会做对不起婉仪的事情。”

立仁再笑,道:“男女的事情,最怕得就是这清白二字;上了床,反倒没什么。最怕两个人清清白白,心里却死死生生,永远忘不了。那才是要命的问题。

看看你妈,就是最好的例子。爱上了你父亲,一辈子忘不了。”

费明默然。

“婉仪十分爱你,不要伤害她。”立仁又说,“我看,这个春节,正好你放寒假,孩子放在家里,你们两个一起去欧洲玩玩。”

费明点点头。他还是有理智的,总不能因为一时热情,而毁了一个家庭!

终于将费明“轰”走,立仁躺在沙发上,拾起那本书,满眼是字,却看不进去;想睡又了无睡意。

多好的腊八节,全被那个女人给毁了!他满腹怨气,长吁短叹,却也无奈。

这一夜无眠的,还有立华!

又激动,又兴奋,又不安,又慌乱!各种滋味一起涌来,直搅得她头昏脑胀,思绪走马灯似地旋转,根本无法成眠。

辗转反侧,实在睡不着。于是凌晨三点,她索性下床,到楼下去,想要弄杯酒,将自己灌醉。

然而在经过客厅时,却瞄到书房门下溜出一丝光线来。

这又是谁忘记关灯?她这样想着,打开了书房的门。

“立仁!”她惊叫起来。

只见立仁身穿睡衣,正在挥毫泼墨。桌面及沙发、甚至地面都铺满了红纸。

乍见立华闯入,立仁骇了一跳,眼珠子瞪大,一时竟忘记寻找托词。

“深更半夜,你不睡觉,跑来书房做什么?”立华诧异之极。

“你为什么不睡?”立仁责问,随即又嘲弄道,“是不是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立华不屑,反击道:“看你这样,像是被老婆赶出来了!”

立仁羞恼,辩解道:“是我睡不着,下来走走。我又不是老董,被女人赶?她做梦去吧!”

立华哼笑两声。无意中,注意到脚边的一张红纸,弯腰拾起来,念道:“希文,文文。”她不解,又拾起沙发上的一张,念道:“小真,真真。”

“这是什么?”立华困惑,走到立仁身边,只见在他面前摆放的红纸上,写着几个字:“宝宝,贝贝。”

“你在干嘛?”立华追问。

“取名。”立仁自豪地宣布。

立华看看手里这几个字,笑起来,道:“你可真是急性子。”

“你不急?”立仁反问。

立华点头,道:“是应该急。我现在巴不得,明早上,太阳一出来,他就生了。我们就抱上他。”

立仁笑,说:“所以,我要给她取名啊。这两个怎么样?”

“宝宝、贝贝!”立华狂笑,叫道,“立仁,你好土气!怎么不叫他有福、来福之类?天,如今乡下都不取这种名字!”

立仁懊恼,申辩道:“越土气的名字,孩子越好养。没听说吗?”

“你还听说这个?”立华好奇。

立仁不搭理妹妹的捉弄,继续一本正经地思索。

“叫宝珠,怎么样?”立仁挥笔写下这两个字。

“是个女孩名!”立华道。

“男孩的,我想好了,就叫文山。杨文山。”边说着,他一边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已写好的纸,交给立华。

“怎么是文山?”立华不解。

“文天祥,号文山。”立仁解释。

立华点头,道:“这个名字好!有意义,叫起来也响亮。”瞅一眼立仁,又说,“你还真想要个女儿?”

立仁认真地点头,又道:“今年女儿,明年儿子。”

立华再次大笑。

立仁却不笑,说:“有个姐姐好啊!”

立华收住笑,白他两眼,知他又要拿立青说事。

果然立仁道:“我闺女要读大学,再去留学,穿漂亮的衣裳,天天美美地,就让立青他闺女在北大荒一辈子种地去吧!”

“你可真毒!”立华幽怨,“自己的亲侄女,都不同情。”

立仁冷哼,道:“自己选得路,怨不得别人!老子也郁闷了几十年。再过二十年,就让老子的儿女给老子出这口恶气。”

立华无奈地苦笑。

在立华的要求下,林心在费府住下来。

立仁悠哉乐哉,开始学打太极拳。费明被他“抓差”,只好做了陪练。

梅姨、立华和婉仪忙碌着婚礼的事情。虽然说是简单操办,但林夫人那一通要求,也真够杨家为难一阵。

这天苏珊带着营养品来看林心。

“想不到你真要嫁了!”苏珊感慨。

林心淡笑,说:“你馋了?你也嫁!”

苏珊轻笑,说:“情人好求,知己难寻,夫妇更是千年修来。”

“你不是基督徒吗?怎么也说佛家的话?”林心调侃。

“中国人嘛!”苏珊辩解。

“你还记得这个?”林心挖苦。

苏珊翻白眼,道:“别看我穿着洋装,但我的血液里永远沸腾着中华的血脉。”

“你再说下去,就快要像杨立仁了。”林心戏语,“天天表白自己的爱国心。”

“我和他可不同。他爱的国,是蒋家王朝的中华民国;我爱的是华夏千里沃野和几亿百姓。”苏珊道。

林心面上还在笑,心里却咯噔一下,升起一股莫名其妙地不安来。

苏珊却似乎并未察觉自己话语里的漏洞,凑近林心,小声问:“你们和好了?”

林心微愣。

苏珊解释道:“我听曼莎说,前几天,你心情很不好。”

提及此事,林心缄默。虽然才是几天前的事情,但如今想来,却好像是已经过去了多少年!

“我来你这儿之前,先去了你家。我和你妈妈,聊了好一会儿。”苏珊又说。

“她一定埋怨我,没有将怀孕的事情先告诉她。”林心猜度。

苏珊瞅着她,道:“你妈的确抱怨了几句。我也不理解。这样大的事情,又恰好发生在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先和你妈说一声?”

“说了,有什么用?”林心问,“不过是白白操心。”

“就算是白操心。她是你妈妈!你不告诉她,好像她是个外人!”苏珊替林夫人鸣不平。

林心淡淡地道:“孩子是杨家的骨肉,当然应该是杨家的人先知道。”

“原来你想得是这一层。”苏珊惊愕。

林心平静地道:“我不能不想。在当时的情况下,我无法判定杨立仁的态度。我唯一能依靠的,不是我妈,而是杨家,是立华姐。

幸亏有个腊八节,于是在全家人都在场的情况下,让杨家都知道这个孩子的到来。如此,依立华姐的品性,无论杨立仁的态度如何,她都会为这个孩子撑腰。

不管以后我在杨家的地位如何,这个孩子是有地位的。”

“难怪你妈妈忧心你的婚事!”苏珊说叹息。

林心苦笑一下。

苏珊再道:“我听曼莎稍微提了一句。林心,恕我直言:两人彼此没有信任,做什么夫妻?与其天天劳心劳神地互相猜忌,倒不如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林心轻叹。

“我一直觉得:夫妻,一定要志同道合。两人因为有共同的信念,而彼此体谅、理解,同甘共苦,荣辱与共。”苏珊娓娓道来,“貌合神离,表面夫妻,实在是人生之最大悲哀。”

“人生,哪里会有十全十美?”林心慨叹,“你知道,我家已经有个小渝。我总不能再生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如果是那样,就太不幸了。”

苏珊瞪视着她,缓慢地道:“你这是作茧自缚。”

“不管以后如何,至少他有父亲、有姓氏。”林心再道,“能得到父爱。上学时,能在家长栏里,堂堂正正写下自己父亲的姓名。”

“林心,你想过吗?如果有一天,你们要和你父亲团聚。这个孩子,你是带他走,还是将他留下?”苏珊问。

林心沉默。

“亲生骨肉,生离死别。那滋味,折磨的不是你一个人,还有你的孩子!你忍心吗?”苏珊轻轻摇头,用力咬住嘴唇,克制住翻腾而来的激动情绪,沉重地逼问,“林心,到那时,你们两代人的悲剧,就延续成三代人的悲剧。”

林心依旧不语。

“你只为你妈、你妹妹、、你弟弟、外甥女设计好未来,你想过你自己的未来吗?”苏珊再逼问。

“无论如何,这孩子还有父亲!”林心说。

苏珊冷笑,说:“你糊涂了吗?杨立仁多大年纪了?你竟然还指望他来抚养孩子?”

“即使我见到父亲又能怎样呢?”林心问,“我的人生再也不会重新来过。”

理智起来的苏珊突然变得十分冷酷。她那双美目直勾勾地盯视着林心,似乎要看透她的骨髓。

“我明白了。你不想走了。”苏珊断言,接着她叹息道,“女人啊,就是这样,一旦有了爱情、有了孩子,一切都会改变。”

“不管怎么样,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帮到底。”林心承诺。

苏珊瞟她两眼,自嘲地笑两下。

林心整顿一下思绪,拉过苏珊,压低嗓音,警告道:“苏珊,以后,你来这边说话,要注意点儿。”

苏珊怔住。

“不要把国啊、家啊的话,挂在嘴上。”林心看似闲散地说,“有些话,曼莎说说,没什么;你说就不合适。”

苏珊醒悟。

林心继续道:“我奉劝你,不要妄想和杨立仁玩游戏。”

“我知道,朋友夫,不可戏!”苏珊戏谑。

林心冷哼。

尽管有些怵头,但立华为了哥哥,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到林家。

然而出乎她的预料,林夫人倒一点儿也没为难她,反而十分客气、有礼,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富贵豪门夫人的大家风范。

这使立华不由得惭愧,觉得自己是小人之心了。

“以后,我那不懂事的闺女,可就全麻烦您了。”林夫人微笑着说。

立华忙恭敬地道:“哪里?论理,林心还是我的大嫂。”

林夫人满脸笑盈盈,说:“咱可别论这个!若是论那些,早就论糊涂了。咱两家早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立华笑道:“可不是!我们是亲上做亲。”

林夫人连连点头。

小凡坐在一旁,颇不屑地打量着母亲虚伪的笑容。

终于送走立华,小凡再也憋不住,径直问母亲:“妈,你不是说要杀杀杨家兄妹的威风吗?结果呢?您堆着一张笑脸,像是那戏台上的小丑似地。我都替您脸红。”

“你呀!还嫩着点儿。”林夫人却说。

小凡不解。

林夫人得意地笑道:“我做个低姿态,都是为了你姐姐。论辈分,我比她高。她心里也明白。而今我处处捧着她,照她那性格,一定觉得有愧于我,日后当然会好好对待你姐姐。

以前我就知道,杨家,这个立华小姐说了算。那个杨立仁,凶得很!不过他们兄妹的感情好着呢!我不帮着你姐姐巴结巴结她,难道还给你姐姐拆台,让她日后在杨家难做人?

再者,我们家败落了。我若是再没风度,只能沦为她的笑谈。我从容端正,她还觉得我是:贫贱不能移。我没财富,但我有气节。”

小凡又惊又叹,道:“妈!您可真行。”

林夫人自负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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