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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第 11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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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前,立仁接到立华的电话,催促他回去。

于是立仁和林心回到费府。

立华一见到立仁,立马责怪道:“你怎么回去了?不是说好要住到元旦吗?”

林心从旁解释道:“是我想要回去取几件换洗的衣物。昨天走得急了,没有带。”

立华看她一眼,神色有些异样。

“大清早的,你们去哪儿了?早饭时,你们不在,吓了我一跳。有什么急事,不能等到吃过早饭?这圣诞节过得!”她发牢骚,虽面向立仁,但“炮口”却是对准林心。

林心尴尬。

立仁忙帮她解围,笑道:“抱歉,叨扰了你的圣诞节。都怨我,是我一时来了兴致,非要拉着林心去看看城外早晨的太阳。”

立华皱眉。但见他们夫妻互相“补台”,而立仁则口口声声回护林心,不由她挖苦立仁道:“昨晚你玩得还不尽兴?大家都说你老当益壮,可以披挂再上阵,廉颇也给你让道!”

立仁笑嘻嘻,心里却在狐疑:今天立华的态度有些奇怪?难道今天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他悄悄四下观察。

晚饭后,立仁主动来找立华。

“今天家里有什么事吗?”立仁直接问。

立华欲言又止。

“还真是有事!”立仁笑,坐到立华对面,目光已快速浏览完立华的书桌。似乎是多出了一本书?

立华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抚摸着那书的封皮,掂量着,寻找着合适的开口词。

立仁再笑,道:“哈?什么大事,能让我们一向勇于敢言的杨立华,突然变得犹犹豫豫起来?”他凑近她,煞有介事地说,“好妹妹,你快说吧!再不说,你哥哥我,心脏都要蹦出来了!”他按住胸口,故作痛苦状。

立华忍俊不禁,“扑哧”笑出声来,阴沉的脸色终于挂上笑容。

“看来还不是大事?”立仁玩笑着说。

“立仁!”立华终于下了决心,严肃地道,“我和说你一件事。”

“问吧!”立仁还是笑吟吟,“凡是我知道的,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算是我不知道的,我也要挖地三尺,让你知道。”

立华狠狠白他一眼,道:“够了!谁和你嬉皮笑脸?我又不是你太太,用不着满嘴抹蜜,没一句正形!”

立仁叹息,道:“笑不对,哭也不对。我现在是哭笑不得。”

立华狠狠瞪着他,十分严肃地道:“立仁,我和你认真说话。这件事很严肃,我们不要插科打诨。”

立仁用力点点头,说:“好!我洗耳恭听。”

立华长长舒出一口气,缓慢地道:“立仁,今天叶综来看你。”

立仁没表情。

“他还带着他的女儿。好可爱的女孩儿。”立华赞叹,“十分活泼,给人的感觉,和叶综不同。”

“他说了什么?”立仁极其平静地问。

“他说,过节了,来看看老长官。原本是想元旦来,可是元旦他有公干,所以就提前过来了。”立华说,“他给你带来了野山参和灵芝,还有鲍鱼和海参,都是滋补品。还祝你早生贵子。”

立仁淡笑,神情索然。

“他还说……”立华又犹豫起来,“他还问起你何时举行婚礼?他说,你的许多老下属都想要借机表示一下。这么多年,你对他们十分关照,他们无以为报。”

立仁不屑。许多下属?恐怕就他叶综一个吧!

“立仁。”立华再道,“这段时间,我也一直想和你好好谈谈。你到底打算何时办婚礼?

我了解,你不喜欢搞形式。没形式,就没形式;不过,我们总要请一桌子酒席吧?将一些亲朋好友聚在一起,做个声明似地,说你们结婚了。

你总这样拖,难道你想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过?

你看看我和老董,糊里糊涂过了二十年,最后还是一个分!

立仁,你也一大把年纪了,经不起那些折腾!干脆就结婚得了!

再者,这也是对林心有个交代。我说句不好听地,你们不结婚,万一哪天你有个好歹,她算什么?说不清、道不明!

你想想她父亲,想想林家,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我们都不能亏待了她!

我和费明商量过。他建议:就在农历春节前,找个好天气,办两桌子酒席。”

“好啊!”立仁很轻松地说,“还要办一下户籍。我已吩咐阮成咨询过这件事,不必非要婚礼,直接过户也可以。”

立华讶异,不禁发笑,说:“我还以为自己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谁知道你也行动了。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立仁淡笑,问:“叶综没说别的吗?”

“你们是不是最近闹了些不愉快?”立华揣测。

立仁轻笑,说:“他向你喊冤了?”

立华不答,反劝道:“立仁,你该好好享福了。”她神色一转,做出热情地语气和神态,问,“你说夏威夷好吗?不如我们都搬去那里,怎么样?”

“他说夏威夷好?”立仁冷哼,“老子哪儿也不去,就在中国呆着。活着,站在中国的土地上;死了,埋在中国的山丘上。”

“知道你最爱国。”立华调侃。

“你没和他说什么吧?”立仁问。

立华摇头,道:“我能和他说什么?他和你,一个样,半天扯不出一个正题来。都是些天气好、身体健康之类的话。偶尔来两句点睛之语,还要旁人琢磨半天!”

立仁缄默。

无事不登三宝殿!叶综此来非比寻常啊!往年春节,他看望我,都是去山上,而不是来费府。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这阵子又缠着林晖?他是四面出击,好在我早有所防备!立仁暗暗思忖。

立华偷偷瞄立仁,暗暗叹气,最终鼓足勇气,轻声问:“立仁,你知道林心以前做过什么吗?”

林心的事?立仁心里一颤。这才是叶综今天来的目的?

见立仁默认,立华大惊失色,急忙追问:“你都知道?”

立仁还是不语。

立华不敢置信,眼珠瞪大,生气地责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立仁,你怎么能瞒住我?我是你妹妹!”

“你不是都知道吗?”立仁缓缓地反问。

立华皱眉,道:“我只知道她隶属国情局,不知道她在舞厅做过!”

立仁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目光平淡,但心里已波澜汹涌!叶综,你小子就只有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立华哀叹说,“她看上去,又简朴,又端庄,哪里像是做过那种事的女人!”

立仁冷笑,颇尖刻地问:“她做过什么事,让你不敢相信?”

立华错愕,瞪着立仁。这时候,她才发觉立仁的态度,与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他太平静了!这可不一般!立华惴惴不安起来。

“我只是觉得,她毕竟是个大家闺秀。”立华解释,“怎么能落到那种地方?太可惜了。”

她满腹怜悯,不意间竟联想起当年在上海滩的那些白俄女人。她们中的的很多人都曾是旧俄罗斯的贵族后裔,然而革命却使她们沦落风尘。

立仁沉默不语,面容清冷。

立华再道:“难怪昨晚,关教授的太太对婉仪说:关教授的堂弟,就是何民耕的好友,一直十分反对何民耕与林心的事情。因为认识林心,关教授一直不理解。现在看来,一定是何民耕的这个好友是知道林心过去的,这才坚决反对。

中国人,总是很要面子的。没里子可以,但面子一定得保住。”立华叹惋,“中国人就是道德完美主义。事业、能力、品性都放一边,道德上绝不能有瑕疵。一旦道德有缺,就是一缺百缺,将其他的一切都掩盖了。”

“你是打算和我讨论中国人的道德吗?”立仁讥讽,“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道德?”立仁的语气陡然尖锐,声音拔高八度,“你他妈的,未婚先孕,败坏门风,我没和你算账呢?你竟然还好意思倒打一耙,和我谈道德?

当初父亲送你去上学,你干什么去了?你和一个卖花布的投机分子搞在一起,还美其名曰革命?结果呢?人家还是有老婆的!

你知道瞿恩为什么选林娥,不选你?你们不是有机会吗?因为你他妈的,从来就是立场不清,在两个男人之间搞平衡!这是什么?这才是真无耻!

你本来是和楚材订婚。婚约不退,却和其他男人睡到一块儿,而且那男人还天天与楚材抬头不见低头见。你知道楚材为你蒙了多少羞?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几番帮衬你、帮着我,维护我们兄妹。

你装模作样,扮演着□□同情者的样子,□□、□□,两边讨好!你能安然无恙,还不都是有楚材在后面?

那个老董,闹出多少事情?福建事变,他是不是也掺合过一脚?你们以为我们不知道?为了你,楚材都压下去。结果呢?这老混蛋临阵倒戈!你和他还真是一对,立场从来不坚定!”

他一通劈头盖脸、毫不留情地臭骂,弄得立华满面通红。他“大刀”挥舞地太快,她一时接不住,只能“被动挨打”!

立仁却不肯就此放过立华,继续骂道:“你一个人犯浑也就罢了,却还要将我们的弟弟带坏!

你有本事大肚子,怎么不在广州解决掉?不知羞耻,跑回家来,竟然让你的亲弟弟给你抓打胎药?亏你想得出来?你还有一点儿做姐姐的样子吗?我们的母亲去世早,父亲又不管家事。你身为姐姐,难道不应该给弟弟做一个楷模?

可是你到底给你的弟弟树立了什么样的道德观念?他自己都问:两个姐夫,选哪一个好?

杨立华,你听着,你可以指责我的道德,但你没资格评论林心的道德!”

立华嗫嚅,想要辩解,却被立仁的气势压住,讲不出话来。

“难怪我们才进门时,你对林心的态度,就不对劲儿。”立仁愤然,“你记着,立华,林心没婆婆;她也根本不必、不需要看你的脸色。她是你大嫂!从今往后,给我放尊重点儿。

你他妈算老几啊?在老子面前,充人物!”

“你!”立华忍无可忍,腾地站起来,牙齿都哆嗦了,怒声道,“杨立仁,你骂够了没有?”

“没有。”立仁叫嚣。

立华攥起拳头,也嚷起来:“你还是我的哥哥吗?有了太太,自己的妹妹就不是人了?”吼完了,她委屈之极,一下子泪花滚落,“我何时给你太太脸色?”她用力擦去泪,盯着立仁的眼睛,“我指责过她一句吗?如果我真在乎那件事,为什么刚才还和你讨论你们结婚的事?我直接反对不就得了?我何苦上杆子替她操心?”

立仁哑口无言。

“你太过分了!”立华哀伤地道,“我只是担心哪天你了解到那件事,或许会心里不舒服,因而可能迁怒林心。我好心好意想要和你聊聊,希望你能放宽心怀。

哪里想到,我的好心都被你当成了驴肝肺。

杨立仁,你骂得对。我是立场不清,是在两个男人之间摇摆;我立场不坚定,□□□□,两下摇摆。我是真不要脸。所以,这样的我,既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评论你的宝贝太太。”

这时,轮到立仁无语了。他瞪视着立华,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刚才他太冲动了!实际上,根据他对立华的了解,立华怎么会像那些庸俗之人一样在意那件事呢?是他太敏感、太想要保护林心了。

立华抹泪。被立仁冤枉,让她分外伤心。这么多年,她掏心掏肺地为他;他不领情也罢了,却还要反咬一口!看那神气,倘若她再多说一句,他就要和她干架了!

看到立华委屈之极的样子,立仁十分愧疚。于是上前,紧紧抱住立华。

立华靠进哥哥的怀里,潸然流泪。

“对不起!”立仁放低身段,歉意地道,“都是我混蛋。你骂我,不然你打我?”

他举起立华的手打在自己身上。

立华用力抽回去,讥笑道:“我可不敢打你。留着让你太太打吧!”

立仁笑,傲气地说:“她敢打我?”

立华用眼神狠命剜他一样,冷声道:“恐怕哪天你还要给她下跪!”

立仁轻笑,说:“难道老董给你跪过?”

立华羞恼,用力推一把立仁,斥责道:“去!谁和你嬉皮笑脸?”

见立华的情绪恢复一些,立仁放下心。

两兄妹对坐,沉默一会儿。

“立华!”立仁先开口了,“请你仍旧像以前一样对待林心。”他盯着妹妹的脸,“她不但吃过许多苦,也遭过很多罪。但那一切,都不是她个人的错,是我们这些战败的人,造成了她这样不幸的命运。在她的不幸面前,我们是有愧的。”

立华理解地点点头,不禁又好奇地问:“立仁,你真的不在乎吗?”

立仁看一眼立华,平静地反问:“在乎什么?贞操?那见鬼地玩意儿,从来对我们杨家人不管用!”

他懒散的自嘲语气,使立华发笑,说:“梅姨曾说,咱们三个都随父亲,骨子里风流。”

立仁淡笑,心道,老爷子没做好榜样,自己先乱了体统,上梁不正下梁歪,儿女也就一个个都不成器!倘若有母亲在,或许不会是这样子。

立华轻叹,说:“立仁,你又疯魔了!”

“不成吗?”立仁笑问,“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女人,聪明,又有股狠劲儿,看着冷冷淡淡的,实则火热。和她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感到乏味。”

立华轻轻笑起来。立仁的这番表白,倏然间就使她想到了他的上一次表白。一转眼,竟然已过去了四十年。岁月匆匆地催人老,少年白了头。

“不再想林娥了?”立华打趣。

立仁扯嘴,满不在乎地笑一下。

不知何时,他已可以从容讨论她,不再有情感的波澜。只是,只是在心底的某个小小的角落里,依稀之间,似乎仍旧还有她模糊的背影。那似乎已不再是具象的林娥,也不是瞿霞,是青春留下的、不能抹去的痕迹。

(注:想起《爱的代价》: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他,偶尔难免会惦记着他,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啊,也让我心疼,也让我牵挂。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让往事都随风去吧,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仍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

这是我最喜欢的歌。其实并不符合此刻的立仁,只是忍不住拿上来与大家共分享。)

“好啊!”立华叹息。

立仁走向门口,边走边问:“那事儿是叶综说得?”

“他暗示了一下。”立华答。

“以后对他留神。”立仁命令。

立华点头,突然拾起桌面上的书,递给立仁,道:“这是他送给你的书。”

立仁接过书一看,愣住,竟然是《张居正与海瑞》!他心里顿时警铃大响。不好,难道叶综已探知他目前所做的事情?他心头一下子沉重起来。

“费明说,他想借着看看。”立华说,“你要是不急着看,就先让他看。”

“让他先看。”立仁随手又将书返还给立华。

立华看着立仁走出房门,又目不转定地盯着那扇门,长长叹息两声。

“那女人真叫我着迷。”而今他又着迷了,而且还是一个姓林的。这像是无法违背的宿命?

猛然立华的左眼皮跳了两下,她心口莫名其妙地慌乱起来。

卧室里,立仁背依床头而坐,双手抱着自己那本《张居正与海瑞》,表面上是聚精会神在看书,其实心思早已神游四方。

叶综为何送我这本书?是巧合?还是别有所指?他究竟嗅到了什么?

到底何处出现纰漏?钱福才那边的问题,还是我这边的疏忽?

他大脑不停地旋转,仔细回忆着所有细节。

林心走过来,一边将台灯向前推,使之靠近立仁,一边说:“光线好暗,你还看书?会伤着眼睛的。”

立仁不语,仍旧在冥思。

林心觉察出一丝不寻常,依偎着他坐下来,故意用力看书,笑道:“霍,字好小。就这样暗,你还能看?眼力不凡啊!”

立仁扫一眼林心,手指书,叹道:“这个海瑞,不简单的人物啊!

四百年前,就是因为他,在大明王朝掀起了狂风巨浪;

四百年后,他的尸骨已无存,竟然还能在对岸引来惊涛骇浪。一出《海瑞罢官》,堪比台风过境,天翻地覆啊!

嗯,你说说,他这人可算是没白来这世上一遭!生前身后,一样热热闹闹,凭空扯出一场场大戏来!”

林心轻笑,不想多作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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