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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第 10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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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心走后,曼莎一人坐在书房里沉思。沈盈敲门而入。

“她怎么会晚上不回家?”沈盈颇带责备地口吻,“我看她素来行事稳重,谁知也这样孩子气?都已经做了太太,晚上还到处乱走。不像话!”

曼莎却无心理会母亲的批评,只有气无力地坐着。

“到底怎么了?”感觉事态严重,沈盈急忙追问。

犹豫一番,曼莎还是将民耕的事情如实说了。

沈盈惊讶,忙问:“那林心怎么说?”

曼莎无奈地道:“还能说什么?”说完还重重叹息。

“她有动摇吗?”沈盈又问。

曼莎摇头,说:“我看她的态度却十分明确。”这又不能不令曼莎更生感慨!

沈盈明显松口气,道:“这还差不多。”

曼莎瞥母亲一眼,幽幽地说:“您是担心您的老长官?可是谁去担心何民耕?二十年的感情,都付了东流水。”

沈盈淡淡地说:“世已变,事亦变。”

“人心也变!”曼莎讥讽,“所以什么天长地久的爱情,都是欺骗世人的虚妄之语。”

“你有没有对林心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沈盈担忧,又严厉警告,“不要忘记前阵子我对你讲的话!你可以讲感情,但是林心已经没有本钱去讲感情。她没有任何退路。你的那些没用的小儿女的柔情,只会害了她。”

接收到母亲射来的严肃目光,曼莎猛然愤慨,冷声道,“您担心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他只是你从前的长官!你连丈夫都可以出卖!还担忧一个从前的上司!?”

面对女儿的尖刻,沈盈只是嘴角抽动两下。

意识到自己的用词太过伤人,曼莎垂下头。

良久,曼莎又痛苦地诉说道:“我觉得自己其实很卑劣,根本不配做她的好朋友。

民国40年,爸爸被枪毙,您暂时被收押,从前的亲朋好友都避之唯恐不及,我孤立无援之时,林心毫不犹豫地陪伴在我身边,帮助我渡过了那一段黑暗的时光。

后来,她妈妈入狱。我听了您的话,竟然选择在那时出去留学。我甚至都不能在她身旁说几句安慰的话。

这些年,每每想起来从前,我总觉得十分惭愧。”

“当时你已经尽到了一个朋友的最大义务。”沈盈安慰女儿,“你有多少能力,她非常清楚,所以绝不会怪你。”

曼莎摇摇头,道:“我在想,现在的我,是不是又想隔岸观火?身为她的朋友,我到底该怎么做,才是真正的对她好?”稍停,她又说,“为什么她昨晚去找苏珊,而不是来找我?因为她明白:苏珊能说实话,但我不能。”

“你想地太多了!”沈盈放松脸色,劝慰女儿。

“二十年!妈妈,一个男人爱着一个女人,经历多少世事沧桑依然未改!难道一个女人应该去舍弃这样的男人?”曼莎看着母亲,悲哀地道,“不管怎么说,杨长官都不可能陪伴林心到老!到那时,林心会多么孤独!

也许在你们的眼里,林心十分独立而坚强;但是我知道,其实她特别依赖人。有些人,可以独自去看电影;可是林心不行。她曾经说过:害怕散场时,看到大家都有伴,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

如果她一定要嫁给杨长官,还不到人生散场时,她就要孤零零了!”

曼莎激动起来,眼眶里泛出泪花。

“妈妈!难道她就该有那样的下场吗?”

沈盈十分平静地注视着女儿的泪水,缓缓地道:“这是她选择的路,注定无法与任何人结伴去看电影,注定要一个人看着人生落幕!”

曼莎看着母亲,冷笑着问:“妈妈!你真的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吗?所以在你的心里,根本不在乎一个人的感情。”

沈盈直视女儿审判地目光,淡然反问道:“何民耕的多情能帮助林心吗?”轻叹一下,又说,“他的多情,不过加重她的愧疚之心罢了!”

曼莎无法反驳母亲

沈盈走近女儿,按住她的肩头,低声道:

“莎莎!正因为她是你的好友,今天你才更应该帮助她坚持住立场;

你也知道,她现在已经形同被叶局长逐出门墙。你了解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如果她再失去杨长官的庇护,她的下场会怎样?又岂止是孤零零一个人看着大幕落下?

不要忘了,她不是一个人,她有家人。家人是她最大的负累。稍不留神,凄惨的不仅仅是她,还有她的妈妈、妹妹以及她最最疼爱的弟弟!她这多少年,辛辛苦苦的付出,难道只是为了她自己?你难道还不知道她最大的心愿?

你不能让她二十年的苦难,化成一场空!”

沈盈轻轻拍打女儿肩膀,轻轻叹息。

曼莎默然。正是因为深知林心那最大的心愿,所以她才会理性战胜感情,当时就劝说林心维持婚约。

“再者,你们都不了解杨长官。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男人。他想要的完美,却不是世俗人眼中的完美,更多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精神层面的完美。所以他才会几十年不肯结婚。

正所谓:宁缺毋滥,绝不肯让自己的婚姻有半点缺憾。

如果他嗅到林心一丝的迟疑。他嘴上不会说,面上也不会流露,心里却不可避免留下芥蒂。一旦有了瑕疵,这个婚,就大有可能结不成。只是同居,林心的局面就会非常微妙!

她无法再回去寻求叶局长的帮助,然而杨长官这里又有一丝隔膜。

莎莎,你不会了解,我们这一行,但凡有一点儿微妙的隔膜,事情就很有可能变得十分麻烦、十分棘手!

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林心就是骑虎难下!她以后的路没法走,更别说想要实现自己的心愿。

所以,眼下,她必须当机立断,做出决定,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曼莎皱眉,说:“我看杨长官十分疼爱她。”

“你方才不也说爱情是虚妄之词吗?”沈盈反驳。

曼莎无语。

沈盈摸摸女儿的头发,道:“这件事上,你一定要把握住!如果你觉得从前对林心有亏欠,现在就要帮助她坚持住理性,不要被旧日的情感拖累。

至于何民耕,希望他能明白:他的多情,只能加重林心的愧疚。如果还是个男人,就该松手,让女人毫无牵挂地离开。苦苦纠缠,就不是为了爱,而是为了占有。”

曼莎偷看一眼母亲,没有反驳,心里却想:是否当年母亲也将这句话告诉了坐牢的父亲,所以父亲痛快地签下离婚协议,从而使母亲摆脱了“□□”家属的帽子?

这天早上,费明像往常那样,先送孩子们去上学,然后来到学校,正赶上打预备铃。他疾步穿越校园,奔向物理系。

不料却在楼前,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费兄,多年不见!”那人形容十分邋遢,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眼里布满血丝,一看就是宿醉才醒,观其神智似乎还飘忽。

费明急忙收住脚步,诧异地问:“您是找我?”

那人痴痴笑起来,道:“怎么没认出我来?真是贵人多忘事!”

费明急躁,道:“抱歉,我一二节有课。如果有事,我们可以下课后详谈。”

说完,费明要绕过那人进入楼里;那人却突然甩掉懒散,十分敏捷地阻挡在费明身前,并一把抓过费明的衣领,大声喝道:“好好看看!老子是谁?”

此人粗鲁的行径并未震住费明。他非常不悦地用力挣开那人,严肃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这里是学校!你有问题,请讲,不必动手!”

“君子?”那人哈哈大笑起来,“我久闻你父亲是个大君子,而你的舅舅,却是全中华民国无人不知的卑鄙小人!可惜了你费教授!原本有君子的血缘,奈何却在小人的环境里长大,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竟将你这君子的儿子变成了小人的外甥!”说着,他用力大笑,神态十分嚣张而放肆。

进出大楼的师生都好奇地观望。

“你是何民耕?”费明迟疑地问,略微有些明白他如此失常的原因。“去我的实验室,我们好好谈谈。”

何民耕停下笑声,也收敛住狂乱的神色,狠狠地瞪着费明。

“你舅舅在哪里?”他问。

费明摇头,说:“我不知道。”顿一下,他又快速解释,诚恳地道,“你也是军人,肯定也了解,我舅舅的行踪都是军事机密。我从来都不能过问。”

“我给你家去过电话。”民耕说。

“这里说话不方便。”费明再次提议,“我们进去谈。”

注视着费明老实的态度,民耕不再坚持,随着费明去了实验室。

费明先去安排上课的班级自习,又让实验室里的两个助教去图书馆查资料。实验室里只剩下他和民耕两个人。

“如果我没有参军,也许现在和你做了同事。”民耕环视着实验室里的试验器械,颇有些怅惘地抚摸着。

如果他没有参军,也许早已和林心结婚了!

费明立即想起,当年何民耕似乎是有个机会去美国留学,但他投笔从戎,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哎!人各有志。”费明淡然,“人各有命!”

民耕扫一眼站在实验室另一端的费明,道:“抱歉,方才我的言语对你有些冲撞。”

“老同学了!没那些计较。”费明说,又问,“来杯茶,还是咖啡?我这里有上等好咖啡。”

民耕摆手,说:“我没心思喝茶或者咖啡!既然是老同学,我就不必绕圈子,开诚布公了。”

费明尴尬起来。

“你实话告诉我,林心为什么要和你舅舅订婚?”民耕紧盯着费明,“我要知道实情。我本应该找问你舅舅问。但是既然我找不到他,所以只能问你。”

“这……”费明为难地道,“怎么说呢?何贤弟,大约你也知道,他们两位都是我的长辈!我作为晚辈,怎好去问他们这个问题?而且我舅舅做事,我们全家向来是不能问的。况且,舅舅只是偶尔来我家住几天。他的事情,我真是不太了解。”

“我听说是总统做媒?”民耕问。

费明点点头,说:“应该是这样。”

“总统怎么会想到做这个媒?”民耕厉声问,“你恐怕不知道,林耀川辜负总统厚爱,多年来,几成总统心头隐痛;总统还曾多次在侍从面前,痛批林耀川之负于他。

我不明白,总统怎会突然想到给林耀川的女儿做媒?而且还许给他的黄埔心腹?这也太奇怪!完全不符合逻辑。”

费明脸红,心想:糟糕,倘若我实话告诉他其中有我母亲的撮合,他一定会迁怒我母亲;看他现在这气势,只怕还会冲入我家理论!

“你不回答?”民耕冷笑,“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个,我舅妈……”费明试着撒谎。

“她不是你舅妈,她是你姨妈!”民耕悍然打断费明的话。

费明神情一紧,忙更正道:“好,好,是我姨妈!……”他脑门上开始冒汗。哎!为何我就不善于说谎呢?难道说谎也需要天赋?“贤弟,是这样子的。我舅舅那里,需要一个家庭教师。非常巧合,我姨妈来应征。但当时我们全家根本不知姨妈的真实身份。这中间的详情,想必你都了解。姨妈和舅舅在相处中,彼此产生了感情。应该是总统知道了这件事,感念我舅舅一生为国家服务,至今独身,因而就促成了这门婚事。大体上,就是这么一个过程吧!我可以保证,这期间,绝对是双方自愿,而且林夫人也是赞同的。”

“双方自愿?”民耕冷笑起来,“林夫人也赞同!?你开什么玩笑?你有个女儿,她想要嫁给一个比她年长近四十岁的老头子,你和你太太会赞同?林家伯母她早已神志不清,能有多少判断力?”

面对民耕的喝问,费明惭愧。

“我可警告你,舅舅不是你的亲舅舅,姨妈却是你亲姨妈!”民耕叫,“你不能昧着良心说话!林心风华正茂,你舅舅已风烛残年!我们怎能眼看着林心自掘坟墓!”

“你……”费明只能摇头。

“实话对你说,即便林心不再爱我,爱上另外一个人,那人与她年纪相仿、人品可靠,可以与她共度下半生,我一定会诚心诚意祝福她,绝不会自私地抓住不放。

然而现在是什么?一个近70岁的老头子能给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什么?你舅舅也许只是需要一个伺候他饮食起居的看护;可是林心需要一个丈夫!

就算你舅舅能活到100岁,我可以设想林心的生活,犹如一口枯井,根本不会有青年人的热情和快乐,每天从早到晚,都是为了照料一个身体毛病越来越多、脾气也越来越大的老人,稍微伺候不好,还要被训斥地像个孩子。尽管她年纪轻,却是个长辈,所以她的苦恼在家庭里找不到倾诉者。又没有孩子可以期望!生活不过是苟延残喘!

费明,我怎能忍心她去过那种日子?

知道吗?我家里的小姨娘就过这种日子!我看到她,再想想林心,就会心如刀割!”

费明汗颜,垂首。

“告诉我,你舅舅现在在哪里?”民耕再次追问。

费明无奈叹气,说:“我是真不知道。”

“那你总该知道,他在台北住在哪里?”民耕厉声问。

“国防部有没有资料?”费明提示。

民耕冷哼,说:“我已问过国防部,只有你家的地址。”

费明点点头,说:“那去问侍从室?”

“侍从室也没有记录。”民耕愤然道,“他们说,只有罗秘书长能知道。这个老特务!就算是国情局也未必能了解他的行踪。”

“是啊!”费明说,“我舅舅是很难找到的。”

他心里暗想,我是否应该将舅舅在台北的电话告诉他?万一他冲过去,真将舅舅惹恼了,那可了不得!一老一少,两个国军将领,争抢一个女人,岂不成了天下人的笑话?

发泄了一通,民耕的情绪稍平稳。实际上,他也清楚,责难费明没有用。那个老特务除了总统,谁还能牵制他?

当天中午,费明回家后,就发现在他家巷子附近,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对于这种事,费明一点也不陌生。

难道是何民耕派人来监视?

担心母亲和婉仪,费明急忙提醒她们。

婉仪却并不知实情,好奇地问:“怎么了?今早我还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口气好冲,大呼着舅舅的名字。难道是舅舅以前的仇人?”

“舅舅哪有仇人?”费明轻斥,“反正最近大家少出门,更不要串门。言多必失。”

婉仪满腹怀疑。

“婉仪,你去厨房看看中药熬好了没?”立华说。

婉仪忙起身而去。

“谁吃中药?”费明慌忙问,“您不舒服?”

“不是我,是外婆关节疼。”立华说,随即又转回方才的话题,说,“后来我从婉仪手里接过电话,问他是谁?他说他是何民耕。”

“他去学校找我了!”费明疲惫得说。

立华沉重叹气,不禁抱怨道:“你舅舅这是怎么了?人家结婚,顺顺当当;他倒好,蹉跎来去,就是结不成。他想娶的,人家不搭理他;想嫁他的,他又看不上!好不容易,遇上一个他喜欢的、人家也喜欢他的,结果中间又杀出一个程咬金!”

费明不做声。

“你这是什么态度?”立华忽然来气,“是不是又要说让你舅舅松手的话?”

“妈!”费明看着立华,缓缓地说,“我理解您的心情,也愿意成全舅舅,只是我想,我们都不要干涉了,让姨妈自己选择吧!”

“姨妈?”立华冷哼,马上醒悟到这称谓背后所蕴含的深意,刹那间,像是刺猬遇到危险,立即全身的刺竖起,尖利地问,“你现在已经选好立场了吗?”

“本来就是姨妈!”费明拉下脸。

“是舅妈!”立华十分强势地叫道,“这一次,我绝不会坐视第二个姓林的,来搅乱我的家庭!”

费明转过身。

立华倏然捂住嘴巴。天啊!她气糊涂了吗?怎么会提到这种话题上?

“对不起。”立华喃喃自语,“我真是疯了。”

片刻后,费明来到母亲身旁,蹲下来,握住母亲的手,轻声叫道:“妈!”

“费明!”立华一把紧紧揽住儿子,痛苦地道,“请你理解妈妈!我真是,真是好难过!”

“我理解。”费明轻声,“妈妈,也请您理解我。我是,两边难做人。”

“是啊,你才是最难做的。”立华感叹。

一时间,母子俩相拥一处,心里五味杂陈。前尘旧事涌上心头,一言难尽。

士林官邸。

夕阳残照,晚风扫过葱绿的棕榈树,送来阵阵呜咽之声,鸟儿纷纷归巢,微薄的霞光洒在湖水里,秋风吹过水面,泛起丝丝涟漪。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立仁站在水边,遥望远方的苍茫暮色。

“长官!”阮成走来,要为立仁披上皮衣,被立仁拒绝了。

“晚饭已安排在西小厅。”阮成汇报,“今天的来人都在那里。”

“今天来了很多人?”立仁暗皱眉。动静搞这么大?

“也没几个。”阮成说,“听侍从室的老李讲,院长带过来一个,似是院长想要让他参与调查;大太子爷带来一个随从。”

立仁点点头问:“叶综联系上了吗?”

“没有。”阮成答,“罗秘书长一直在联络。”沉吟一下,又道,“听说他带着一位女明星去了拉斯维加斯。”

立仁扯扯嘴角,没有做任何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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