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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第 8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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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仁“啪”地关上了房门。无论她是否听到,正如她自己所说:她现在已经上了我这条船,与我祸福与共了!

祝勇忐忑不安。刚才是他失误了!

“上次让你查的那个眷村的老丁,怎么样了?”立仁突然改变话题。

祝勇先一愣,随即道:“属下正准备向长官汇报。他是老军统的人。38年在武汉参军,曾参加长沙会战。41年进入军统。来台后,曾做过国情局青年训练班的教员;后因涉嫌孙立人的案子,坐牢五年;出狱后,定居台北的眷村。”

“他去香港做什么了?”立仁问。

“度蜜月。”祝勇答,“不过他似乎特意去了崔记国货店。”

立仁眼睛眯起。

“我们的人说,他在打听对岸的事。”祝勇再道。

立仁不语。这肯定是林心指使。我的太太,你他妈的,想要自己找条通道,将你父亲从大陆捞出来?立仁思忖。

“继续盯着他。”立仁命令。

“是!”

祝勇离去后,立仁在小书房沉思。

这时房间传来声响,林心起床了。

“才起!”立仁靠着门框,闲散地问。

还穿着睡衣的林心,吓了一跳,问:“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睡了一夜,就忘记丈夫是谁了?”他借用昨晚她的话,将她顶回去。

林心心想:这人的记忆力实在惊人,竟然能记住酒醉中的对话。

“你头不痛吗?”林心关心地问。

她这样一说,他才觉出头部沉重,胸口也有些不舒服。

林心看到面露苦状,便说:“要不你再躺会儿,我去给你熬个小米粥喝。小米粥养胃,最适合你。”

立仁拉长语调,不紧不慢地说:“我一个人躺,有什么意思。要是你一起……”

他“躺”字未出口,林心已抱起立华借她的衣服,疾步走向浴室,不再搭理他一句话。

立仁哈哈发笑。现在的他,真的很喜欢捉弄林心,看她害羞又无奈的表情。

一起吃过早饭,林心上楼取书包。

“你要去哪儿?”立仁问,脸上明显不悦。

“我要去学校。”林心答。

“今天是星期六!”立仁叫嚣。

“学校要在国庆时,搞一个图画展览。今天是去布置会场,周一就展出。”林心解释。

立仁愤然,几度要发作,到底还是忍住。

林心忙又说:“晚上我过来吃饭。下午我回家取些换洗的衣服。”

立仁扯一下嘴角,心里窃喜,脸上却面如冷霜。

当晚,阮成去学校将林心接到中山路的老公馆。

林心猜度出了立仁的用意。他们毕竟未婚。她若在费家留宿,会使身为晚辈的费明夫妻比较尴尬,而且家里还有两个小孩子。

林心梳洗过后,躺下,立仁才进卧室。

“谁赢了?”林心没话找话地问。立仁和祝勇一直在下象棋。

“平手!”立仁懒散地说,打两个哈欠,打开一个上锁的抽屉,取出一个药瓶来,倒出一颗药,吞下。

“胃又不舒服?”林心很担忧。

立仁摇头,说:“安眠药。你吃吗?”

“你一直吃这个?”林心问。

“差不多。”立仁说,“你要不要?”

“我不吃这个。”林心说。

立仁回头,盯着她,讥讽道:“你的心理素质很不错。”

“如果我睡不着,我会给自己打安定。”林心却说,“安眠药对我不起作用。”

立仁心头一震。打安定?她一定受了很多罪!承受了一般人无法承受的痛苦!那个混蛋,老子哪天抓到你,一定要让你尝尝世界上最恐怖的刑具。

立仁挨着林心躺下,并无任何亲热动作,反而是一转身,说了一句:“睡吧!”须臾,就听到他的呼噜声。

这个变故着实让林心震惊。其实这一整天,她都在紧张夜晚的来临。

这一段时间以来,她已反复而仔细地考虑过。夫妻之事,是她无论如何都逃避不过的。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该来的总要来。就当是“上刑场”,总能熬过去。谁知,立仁却并不“搭理”她?这不是很怪异吗?

从那天起,林心多数时间都住在中山北路的老公馆里。

十月底的一个下午,林心回家了,立仁就来费家找晚饭。

在饭桌上,立华旧话重提。

“林夫人的身体痊愈,我们也该去拜访了!”立华对立仁说。

立仁不做声,脸上毫无表情。

“日子定了吗?”婉仪问。

立华烦恼,看着一脸无辜地梅姨,禁不住抱怨道:“我就说这算命迷信要不得。您偏要去。这下好了,那个和尚批了八字,非说这婚事一定要放到明年办。今年是火年,这两人命中有木,会被火烧着。你们说说,我们是信,还是不信?”

费明偷笑。

立仁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婉仪也是力主算命的,因此这时也不敢多言语。

“这就是皇帝不急死太监。”立华自嘲,狠狠瞅一眼自得的立仁,心想:你倒好,暗度陈仓!美人在怀!劳累我在这里瞎着急。

立仁故意忽视立华的不满。对于他,还真没觉着这婚礼意识有多么重要!那晚,他带着林心去觐见总统和夫人,就已经向天下昭告了林心的身份!那比任何婚礼都更具实质意义!林心正是深解其意,所以像她那样谨慎的女人,却愿意和他“同居”。

“不管这婚礼何时,既然我们两家要做亲家,这礼数我们一定不能少。”立华强调。

“是啊,是啊!”梅姨应和,“以前林娥嫁过来,要不是打仗,我们也该好好热闹一下子。哎,那时都不成样子,太寒酸。”她还要再说,忽然瞄到立仁的冷脸,急忙闭上嘴巴。

“立仁!”立华严肃地说,“作为林家的长女女婿,你不能太失礼啊!”

立仁仍以沉默应对。

“我去吧!”费明自告奋勇。

“你去像个什么话?”立华瞪费明一眼,转向立仁,“必须立仁你亲自去!这也是对林家的尊重!”

立仁放下筷子,拔腿”逃窜”。

立华怎肯放过他?急忙追着他进入书房。

“立仁,你应该好好学学老董。”立华“教育”立仁,“年纪大,又怎么了?备不住她女儿喜欢你!你不能这样死要面子。”她苦口劝说。

立仁再摆手已制止不住立华,她继续埋怨和劝说。立仁照旧不为所动。

万般无奈,立华只得说:立仁只得说:“如果你实在拉不下面子,不想去,就请林夫人和林心的弟弟来咱家,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当做叙旧。毕竟我们两家以前就是亲戚。”

立仁没任何动静。

立华忍无可忍,逼迫道:“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可靠的理由。否则我自己去林家,问林夫人。”

立仁知道逃避不过,苦恼地笑两下,说:“你还不是不要去招惹她。”

“我还真没想过,你还和林耀川的老婆会有什么?”立华很有深意地说。

立仁瞪眼,明白自己继续隐瞒下去,必然引起立华更大的误解,只好道:“你不要乱说。那不是私人关系,是公事!”

立华惊诧,惊呼道:“她这个当年的沙龙贵妇,又怎和你的公事联系在一起?”

立仁长叹两声,字斟句酌地说:“这事说来就话长啊!”

立华找把椅子坐下,摆出一副要听故事的姿态。

立仁知其讽刺意,无奈地讲述起来:

“要说林夫人,就只有从林娥说起。”

“林娥?”立华吃惊,“和她能有什么关系?我记得林耀川应该是在民国23年在南京结婚。他们的婚礼十分之盛大,政界名人都去了。那时林娥早已经去江西了。”

立仁撇嘴,说:“林娥的父亲不是去了天津吗?林夫人,侯玉容的父亲不是直系吗?侯家就住天津。”

立华还参不透他们其中的联系。

立仁就更改了叙述方式,说:“林夫人的父亲侯澜是袁项城在小站练兵时的嫡系。袁项城称帝失败后,他一度曾支持曹锟。但他在民国10年就去世了。去世后,留下一群妻妾和十几个废物儿女,都靠着他的家产,坐吃山空。林夫人是家族中最小的女儿。”

“然后呢?”立华很好奇。她只听说林耀川夫人显赫的家世,却从未仔细打听过她的人生经历。

“历史是会重演的。”立仁讽刺,“和你一样,她爱上了一个大□□。”

“我的天!”立华惊呼。

“当时她大约16岁,在上海的英文女子中学上学。”立仁继续说。“那个□□是她的老师。我们的人将她和她的恋人,一起捉获。”

立华瞪大眼珠。

“依照规矩,一律枪毙。”立仁无情而冷酷地说。

“可她没死。”立华说。

立仁点头,轻叹一声,沉思一下,才又说下去:“林夫人的长兄总算是长子,长兄如父,虽然不是同父同母,却也到处打点想要救她。结果他就找到了林娥的父亲。据说,他拿着家里两件价值连城的古董去找林娥父亲。其中一件,竟然是一卷有赵孟頫印章的宋刻本《资治通鉴》。这可了不得!立华,你知道吗?宋刻本号称中国藏书楼、图书馆的镇馆之宝!咱们中国的藏书楼,从明末以来,就是根据拥有多少卷的宋刻本来排名。宋刻本十分之罕见。明末时,就有所谓‘爱妾换书’的故事;经历满清的文字狱和太平天国的焚书,那稀少的宋刻本更加稀罕。市面上,一卷宋刻本,价值上百万美元不止,而且就算你出得起价,人家还不卖!”

“他也是为了妹妹,吐了血本。”立华叹息。

“是啊!”立仁感叹,“谁叫他是大哥?可惜他被日本人给暗杀了,林夫人也失去了一个靠山。”

立华也随之叹息,推测着问:“林娥父亲于是就找林娥帮忙?”

立仁点头,说:“其实当时林夫人的长兄也有些病急乱投医。他一听说林娥在中统上海站,曾想托林娥将东西送给楚材!大家都知道,楚材他好字画、他也懂字画!”

“还有楚材的份?”立华越听越觉得这事有趣。

立仁笑,故意说:“这事,说来说去,其实就是楚材的事。”

立华却不信,道:“难道楚材就为了那两件宝贝,就放掉一个□□?我不信!他这人,规矩多地很,绝不会‘假公济私’。”

“楚材确实不要东西。结果林娥父亲想要,就去磨女儿。而林娥,她当然想要营救她的同志。所以,她找了我。”

立华万分惊诧,愕然道:“你?”

立仁急忙摆手,叫道:“你别想歪了,我没拿东西。”

“可是你禁不住美人相求。”立华打趣。

立仁脸红,含混地说:“你不能这样说。当时侯玉容,她还很小!15、16的丫头片子,不知天高地厚,纯粹就是被爱情迷糊了头脑。”

立华只是发笑。

立仁也只有自嘲,说:“我找楚材商量。楚材说:辜念侯玉容年纪小,不懂事,被品质恶劣的男人给勾引了,才误入歧途,给她一个机会,只要交出一份自白书,并在《大公报》上声明永远脱离□□,就可无罪开释。”

“她写了?”立华问。

立仁摇头,说:“她不写。”

立华诧异,问:“她不害怕被枪毙?”

“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立仁讥讽,“立华,你知道吗?她的父亲,那个北洋军阀,对付革命党,从来只有一个字:杀。那女人身上流着她父亲的血,胆子大的很。这一点,她的两个女儿完全继承了,都是不怕死的主儿。”

立华惊叹。

“她不写,急坏了林娥。后来我估摸着,应该是瞿恩给林娥出了主意:林娥找人代替侯玉容写了一份自白书,然后从侯家找到侯玉容的个人印章盖上去,又由侯玉容的大哥在报纸上登了声明。就这样,侯玉容脱离了□□,出狱了。”立仁说。

立华松口气。

“接着,侯玉容大哥就在她出狱的第二天,将她押上了去欧洲的客轮。”立仁继续说。

“然后呢?”立华追问。

立仁不语。

“就这些?你也不至于不敢去见她呀!其实,你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立华戏语,转念又问,“你说林耀川知道她曾经参加□□吗?”

立仁摇头,说:“我猜他不知道。实际上,能知道侯玉容那段历史的,本来人数就不多,那几乎就是一个严实之极的秘密。她去欧洲留学时,就已改了名字。”

“是啊!”立华说,“如果你不告诉我,我绝对不可能把她往□□身上想。”在立华对林夫人稀少的记忆里,林夫人就是个有些骄纵地、喜欢奢侈的富家太太!

立仁淡笑,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语气沉重地说:“也正是这个秘密,所以楚材才一直不放心林耀川。虽说林耀川是校长的得意门生,而且还特意安排他去德国,陪伴、监督纬国学习。这可不是一般的信任啊!可就是这样,楚材还是找人死死盯着他。”

立华点头,说:“林耀川婚礼,因校长去江西,未能参加。听说回来后还特意在家里宴请了他们一对新人。”稍停,她又问,“你说校长知道林夫人的过去吗?”

“应该知道。”立仁说,“楚材不会瞒着校长。不过,经国不还参加苏共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改过自新就好。校长还是很宽容的!”

立华却并不太认同,又问:“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敢去见她?”

立仁苦笑,简短地说:“她也不知怎的,突然就和兰若成了好姐妹。”

“兰若?”立华迷惑这名字。

“史兰若。”立仁提醒。

立华再次瞪大眼珠子。

“原本我是坚决不许家里来陌生人。兰若也非常清楚我的铁规。不过侯玉容是林耀川的太太,似乎不算是陌生人。再者,我也总不至于不允许她不交一个朋友。她本来就是害怕孤单的女人,胆子又小。”说到这里,立仁忽然不再说话了。

“怎么不说了?”立华不解。

立仁摇摇头,说:“我被张汉卿关起来。不是回来晚了两天吗?南京谣传我被西北军给枪毙了。她一吓,就流产了。”

立华几乎跳起来,喝问道:“你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我都不知道,你还能知道?”立仁平静之极地说,“抗战胜利后,我才得知,但她已远走美国。所以,立华,你当初还责怪我去告诉老董你回家打胎的事!你们女人啊!永远不理解男人!”

立华反驳道:“这是两码事。”

“实质是一样的。”立仁说,“一个孩子,两个月大,不知是男是女,突然变成了一滩血。”说到这里,他嘴唇颤抖了几下,摆摆手,极力克制住翻滚的情绪。

立华竟一下子落泪了。她的孩子,哥哥的孩子,都是可怜的孩子啊!

“林夫人知道?”立华擦去泪水,问下去。

立仁点点头,说:“她知道。”

“所以你担心她说些不好听的?但她已经知道林心要嫁的人是你!”

“我不想刺激她。”立仁解释,“这女人本来就对我没好印象。而今她丈夫坐了□□二十年的大牢,而我却活得有滋有味,还要娶她年轻的女儿。她心里能平衡吗?没见着我,还罢了;一旦见着,绝无好话。最后夹在中间受气的,一定是林心。我不想林心因此烦恼。”

立仁这样一说,立华也稍稍理解了。

“立华,你大约不知道,林耀川夫妻的感情非常好。”立仁又说,“长沙会战时,林耀川身先士卒挥刀上阵,被日军刺了几刀,差点儿丧命;林夫人不顾一切,冒着枪林弹雨,日夜守候在丈夫身边。那场景十分感人。国军中传为美谈。”

“在重庆时,她也很积极参与抗日宣传活动。”立华也说,“听说她有个十分著名的口头语:我最亲爱的夫君。”边说立华边笑。

“她是为丈夫而发疯的。”立仁长叹。

“他们那样相爱的夫妻真的好难得。”立华也叹息起来。

在这个世界上,男女相爱容易,但若能结为夫妻、并相爱到白头,却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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