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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第 6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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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婉仪和林心一起去逛街。

“舅舅指定要我们买洋装。”婉仪说,“他说您比较瘦,体形和奥黛丽·赫本相近,因而可以比照在《龙凤配》里奥黛丽·赫本穿着的那种纪梵希黑色小礼服来买。”

林心暗皱眉,这人的支配欲好强!连女人穿衣也要干涉。

“我也觉得您一定适合那种风格。”婉仪打量一下林心,同时又叹道,“我最近又胖了!结婚之前,我的腰围是一尺七,生完两个孩子,就成了这水桶腰。现在都不敢吃肉了。”

“一尺七,太瘦!”林心说,又戏语,“女人总不能男人好细腰,所以就将自己饿死。”

婉仪笑起来,说:“您和舅舅真像,常常会突然引用这些中国古人的典故,而且是别出心裁的使用,引人发笑。”

林心笑道:“大约是近墨者黑吧!”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进入一家洋装店。

才入店,婉仪就像是认出了熟人,反复眺望,并对林心解释道:“我好像是看到了方姨。她是妈妈的老朋友。在大陆时,也曾在妇女部供职。”

林心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就见在一个柜台前,站着一老一少,两位贵妇人。老者,大约60岁左右,身材发胖,穿一身深色旗袍,带着长串翡翠项链,是一个典型的贵妇装扮和举止;少者,20来岁,穿女子职业小西服套装,在女性的娇媚之外,又增添几分阳刚之美,整个人显得十分独特而秀雅。

老妇人回身,望到婉仪,顿时满面喜色,大声招呼道:“婉仪!”

婉仪急忙拉着林心上前,寒暄着:“方姨,您已经从美国回来了?我妈这几天还说想您呢?”

方姨叹息道:“快到中秋了。外国再好,呆不住,想家,还是要回来。前天才下飞机。正想着哪天去找你妈妈玩。”

“志强回来了吗?”婉仪关切地询问。

方姨露出忧愁的脸色,无奈地摇头。

婉仪忙做出理解的表情,安慰道:“无论在哪儿,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

“也只有这样想了。”方姨叹息着说,接着她强打笑容,向婉仪介绍身旁的年轻女子说,“婉仪,这是海伦。我一个老朋友的外甥女。弗吉尼亚大学的文学硕士,高材生。”又对海伦说,“海伦,这是费太太。我老朋友的儿媳。她可是著名的威斯利女子学院毕业。”

海伦非常优雅地向婉仪微微颔首。她仪态优雅,落落大方,顾盼之中流露着只有大家族才能熏染出来的贵族气质。婉仪和林心同时暗暗赞叹这个海伦。

与此同时,方姨也在悄悄打量林心。

“我是第一次来台湾,还请费太太多多关照。”海伦对婉仪说。

“当然。”婉仪笑说,“我们可以作伴去游览南部。那边的风景很独特,来台湾,一定要去看看。”这时,婉仪猛然察觉方姨的目光所向,随即恍然大悟,颇有些懊恼地说,“抱歉!我竟忘了介绍。这位是林心老师。”迟疑一下,她才又说,“我舅妈。”

“舅妈?”方姨瞪大了眼珠,不敢置信地盯着林心,以一种过于无礼地目光上下仔细端量林心,仿佛林心是一件打折了的名牌衣服,她必须要好好观察是否因有瑕疵才打折。

对她的无礼注目,林心不以为意。

海伦则波澜不惊。原本这种事情,在上流社会也没什么奇特!

“嫁给你大舅?”方姨直接问婉仪,语气中带着谴责。

婉仪点头。方姨的反应让她很尴尬。

“你多大了?”方姨再来责问林心,同时显出明显的轻蔑神情。

林心淡淡一笑。她完全可以了解方姨此时的心境:此时的她,穿一身虽然干净、却已洗的发白的阴丹士林蓝布旗袍,没有任何首饰,一看就是个贫困家庭里出来的女子,为了过上富贵生活,就嫁给年长自己很多的男人。其实,她对方姨这类反应,早已有心里防备,因而并不觉得受伤害!世俗的眼光本来就是比较残酷与无情。

“法国有位哲人曾说:爱情是不分年龄的。”婉仪挂着社交微笑,缓缓地戏说,“听说伟大的作家维克多·雨果在八十岁时爱上了一个19岁的女孩,还为她写了很多诗。正是这样澎湃的激情,使得他的文学作品始终都带着真诚的热情,来描绘这个世界上的悲喜人生。”虽则戏语,却带着一股反击。

这个婉仪也有嘴巴厉害之时!林心暗叹。她是为我抱打不平!

“对不起,我竟然在一位文学硕士面前,卖弄文学,实在是鲁班门前弄大斧!见笑,见笑!”婉仪又对海伦说。

海伦笑一下,不作任何评价。

方姨则很不屑地说:“这下你妈妈称心了!你们家的事情,一般人还真看不惯!”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婉仪笑说,“托尔斯泰不是说:幸福的家庭是一样的,不幸的家庭有千万种不幸。”

方姨自然已觉察出婉仪的针锋相对,不禁讪讪。

四人无话可说,客套两句,则各走各路。

被方姨这一搅,婉仪的逛街热情全无。于是她带着林心去高级西餐厅吃蛋糕。

“我比较喜欢吃甜食。”吃着巧克力味蛋糕,享受着美食,婉仪还自责,“我一直告诫自己,要忍住,结果还是忍不住。”

“我也喜欢吃甜食。”林心说,“我朋友常说,我不是湖南人,我是宁波人。小时候,我吃米饭,也会加糖。”

“可你怎么吃也不会发胖。”婉仪羡慕,“看看我,用不了五十岁,恐怕就要和那个方姨似地,没个腰身。”

林心轻笑。

婉仪重重叹口气,道:“说起方姨,林老师,您不要把她放在心上。”

林心一笑。

婉仪凑近林心,低声道:“您是不知道,她儿子志强,不好好读书,参加非法组织,被抓了起来。她跑到咱家里去,哭得肝肠寸断。逼得妈妈没办法,只好去求舅舅。要不是舅舅,她儿子坐牢都不止。而今她还这样,真令人失望。”

“没事的。”林心反过来要劝婉仪,“每个人的想法不同,不能强求,所以别人怎么说,我们不要太放在心上。”

婉仪点点头,说:“是啊!当初,我和费明开始恋爱。无意中,听到一个平素很要好的朋友,背着我,对另外几个同学说我:家道中落,而今绞尽脑汁,高攀权贵之门。别人说也罢了,偏巧她是我最为信赖的朋友。可是她却如此暗中冤枉我,我好伤心。大哭了一场。”回忆起不愉快地往事,她仍旧你难掩强烈的情绪起伏,一下子又落了泪。

林心觉得有些歉意了,如果不是为我,也不会勾起她的伤心事。

“我明白,自己比较幸运。”婉仪低声说,“如果不是遇着费明,我大约也要工作,为生活而奔波。”她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叹息道,“哎,以前在大陆,多少荣华富贵;一旦什么都没了。我才真正明白戏文里的唱词:世上何尝尽富豪,也有饥寒悲怀抱,也有失意痛苦嚎啕。”她的嘴唇哆嗦着,极力压抑着泪水。

她也遭遇过许多人情冷暖!所以才有这番痛彻的感悟。

“你大约知道我家和费明的关系吧?”林心换一个话题。

婉仪整理一下精神,点点头,说:“费明提到了一点儿。”

林心点头,笑道:“你别看费明老实巴交,是非黑白上,他很清楚。”

婉仪终于露出笑容,道:“舅舅也说他:迂腐,但是不糊涂。”

林心笑,心想:杨立仁倒是一针见血地指出费明的特点。

就在林心和婉仪逛街时,立仁却已去了医院。

病房里,文津正在试着拄拐。他已练习了整个早晨,浑身大汗淋漓,身体酸痛,但是他还是不肯放弃。

“你歇一会儿。”段凌不停地劝说。

“我一定要多多练习。我要早早习惯这拐杖,以后我就要靠它走路了!”文津异常坚决而冷静地说。

段凌却一下子抽泣起来。看着儿子空荡的裤腿,她心疼如针扎,恨不能自己替儿子受苦。

“你又哭!”文津皱眉,“哭哭泣泣,能让我站起来吗?”

“都怨我,是我的命不好,害了你。”段凌哭声道。她已经了解:如果不是她自作聪明,想去找“靠山”,就不会给儿子惹来这无妄之灾。

文津无奈地摇头。现在他和母亲基本无法沟通。他们的任何话题,最后都会引来母亲的哭泣和自怨自艾。

他只能安慰母亲:“妈,我还年轻,比起那些兄弟,我还有无数的时间;我会战胜这个磨难,重返校园。古人说: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您要相信:我一定能做到。”

段凌正要说话,却听身后传来一个醇厚有力地声音:“好啊,年轻人。能有这种精神和毅力,你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段凌遽然回身,居然是杨立仁!她一下子目瞪口呆,说不出一个字来。

“段文津,杨长官特意来看你。”阮成上前说。

文津也愣住,但随即扔下拐杖,行一个标准军礼:“长官,列兵段文津报到。”失去拐杖的支撑,另一条腿也无力,他的身体倒下去。

阮成急忙上前扶住他,让他坐在床沿上。

“您怎么来了?”段凌万分惊诧地说。

杨立仁没搭理她,径直对段文津说:“不要硬撑强来。劳逸结合,你才能恢复地更快!”

“是!”文津仍旧用军人的姿态回答。

立仁在病房里逡巡片刻后,又大摇大摆地走了,弄得段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多时,阮成返回,将段凌叫到一边,说:“长官命令我带您过去。”

“去哪儿?”段凌满腹狐疑。

阮成不答。

虽然惶恐不安,但是段凌也不敢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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