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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第 5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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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成、老谭、老马等人站立在门外,凝神屏气,大气不敢出。失去控制的老板,让每一个人望而却步,浑身颤抖。

突然房门大开,杨立仁趾高气扬地走出来,像是一个凯旋的将军,而非一个遭到背叛的失势者。

“子峰!”立仁不看他的手下,目光却盯着沉沉的黑暗,“你还记得叶综的那个女人吗?”

老谭神色一怔,问:“是那个难产死的?”

立仁点点头,说:“她生了一个女儿,是吗?”

“是的!”老谭回答,“后来送去了美国。”

“查查那丫头现在在哪儿?”立仁冷冷地说,“找到她,要快!”

“是!”老谭应答,迅速离去。

“长官!”老马上前,“要不要截他的车?”说着他做了一个砍杀的动作。

立仁摇头。就算真杀了叶综,他也找不到林心,而林心也会因此惨遭毒手。

“马守谅!”立仁慢条斯理地说,“我命令你去打探石建江的行踪。”

“是!”老马回答。

老马离去后,立仁又面向阮成。

“长官,已按照您的命令,将电报室的那几人全部安排可靠的人予以监视。”阮成低声说。

“注意,不要打草惊蛇。“立仁提醒他。

阮成答道:“请长官放心:一切都进行的非常小心。”语气稍停,又说,“电话线也已检查完毕,发现有一条隐蔽的支线,属下正安排人去检修。”

立仁却迅速摆手,道:“留着它!”

阮成立即会意,又说:“属下又顺便检查了二楼起居室那部电话的线路,它走的是电话局的民用线路,目前看来,都正常。”

立仁点头,说:“我去二楼。”瞥一眼身后,“找人打扫一下书房!”

阮成走后,立仁抬脚要走,突然一阵剧痛猛地袭来,疼痛让他两眼发黑、全身无力、意识涣散。他拼却最后的力气扶住了手边的沙发靠背。

突然,隐约客厅大窗子外,一个阴影从他的眼角闪过。瞬间,敏锐的职业意识、多年的特工训练,竟令他一下子抛开了疼痛。他飞快地跑到窗边,霍然推开大落地窗,冲出去。

就见在沉沉夜色里,那个人影正穿过草坪,往营区奔去。

立仁掏出了□□,子弹上膛,却没有射击。他要抓一个活口。

“啊!有刺客!”就这个关键时刻,钱嫂却尖叫起来。她从走廊的那道门跑出来,手里举一把枪。

“抓活的!”立仁高呼。

但钱嫂已经开枪。

“砰!”地枪响,打破别墅夜晚的安静;它又像是一声口令,立时,严阵以待的卫兵一阵乱射。片刻间,枪声四起、火光冲天。

而那个人影迅速潜入到营区与别墅间隔的冬青丛中,从立仁的视野中消失。

“混蛋!”立仁大骂。疼痛又袭来,尽管他有心抓贼,却已无力迎战;全身骨骼一阵阵颤抖,额头冒出冷汗;紧紧握住枪的手也软了。

“老板!”钱嫂跑过来,搀扶立仁。

“报告!”冬青丛外,有个士兵高呼,“长官,人死了!”

“死就死吧!”立仁轻声道,“扶我上二楼的起居室。”立仁吩咐钱嫂。

一定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个笨女人!他冷冷地想。我的身边早已危机四伏,我竟浑然不觉?难道我真是:平生所欠惟一死?

叶综的座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疾驰。

尽管车速飞快,但叶综仍旧感到太慢!即使别墅已经被远远抛在身后,他已经穿过了杨立仁控制的区域,然而他的心跳依然猛烈。心底的最深处,除了那份恐惧,隐隐还有一股狂喜!他终于战胜了不可一世的杨立仁!他将是新一代的大老板。

林心不知过去了多久,不知自己是已经死去,还是活着。她的意识飘忽,思维冻僵,全身没有感觉。

模模糊糊中,有两人将她拖出地牢,扔进一间坚硬的水泥房。就算是被狠狠地、如同牲畜一般,被弃之于地,她也感觉不出任何痛楚。她全身的触觉、感觉都麻木了!

一道刺眼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她已经很久没有接触到灯光了!就像是被困在矿坑里的遇难者,像是久旱的禾苗,这突如其来的灯光,一下子点燃了生存的希望之灯!

我一定能活下去,我会活下去!她脑袋里不断重复这个念头。爸爸,我一定要再见您一面,然后才能离开这个世界!爸爸,我是多么想念您啊!给我力量,让您的女儿坚持下去!

“咣!”一团冰冷的东西从她头顶倾泻而下,是水,在此时,对于林心,这一桶水却像是一枚枚钢针,硬生生扎醒了她昏沉的意识。

一双粗野的手扭动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沉重的头颅。

光影交错里,黑白晃动中,一些影像移动、错乱,最后重叠:一张小桌后,端坐着两个人:石建江和楚云行;章一凯站立一侧。而在他们身后,斑驳的墙壁上,倒映着许多刑具的影子。一个个血腥、阴冷,随时要将人的躯体吞噬。

“说说吧!”石建江开口了,“你要明白:你若继续负隅顽抗的代价,我们就只能不断对你用刑。”

“我要见老板。”林心用力说。

“老板派了楚处长代他前来。”石建江轻蔑地说。

“林少校!”楚云行缓慢地道,“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我的忠心,天日可鉴。”林心气若游丝地说,“你们要杀我,何须罪名?”

“你放老实点儿!”章一凯叫嚣。

林心冷笑。

“用刑!”石建江大喝。

“慢着!”楚云行阻拦。

“云行贤弟,现在可不是惜香怜玉的时候!”石建江警告他。

楚云行正色道:“难道石处长所谓抓到奸细,却原来是屈打成招?”

石建江愣住。

“您心疼了!”章一凯讥讽,“是啊,这样的细皮嫩肉,一下子皮开肉绽、面目全非。啊呀,真是可怜啊!”

“这又是哪里来的狂犬?”楚云行毫不掩饰他的鄙视,“不知道军中的规矩吗?上司说话,何来你这小卒插话?”

章一凯求助地看看石建江,对方却狠狠回瞪他一眼。

积聚全部的力量,林心面向楚云行,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奉命行事,绝无半点私心。这个人。”她的目光瞥一眼章一凯,“以前在训练班时,便时时纠缠我;这一点,不但楚处长您可以作证,老板也知道。也正因他品行不端,老板没有重用他。此人自认为不得志,就将苦恼归因于没有伯乐;于是,他就投靠了杨立仁!”

没有料到林心竟反咬一口,章一凯顿时跳起来,叫道:“胡说!我是为了探听消息,才去认识山上别墅里的人。”

“可是你为何不报告给上司?”林心追问,“这可是我们这一行的大忌:自行其是,目无规矩。”

“我!”章一凯结舌。

“你问我为何急着去金门?我倒要问问你:为何急着跑来审讯我?是不是担心我从杨立仁那里探知了你的消息?”林心步步紧逼。“你如此急着要给我用刑,其目的就是想要杀人灭口!”林心转向石建江,“石处长,此人故意使诈,诱使您来对付我;等到事情真相大白,您必然在老板那里颜面尽失。”

石建江变色,章一凯方寸大乱。

立仁缓缓睁开眼睛,窗外明亮的光线让他的视线有短暂的黑暗。天亮了!外面的混乱已经平息,别墅再次恢复安静,疼痛也离他远去。又是崭新的一天!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环视这个房间。

这是林心居住的客房。昨晚,他竟然就坐在这书桌前睡着了。书桌上,那幅他的肖像画平放在桌面上。栩栩如生,就像另外一个他,正凝视着他,问:你是谁?

我是谁?这是千古无解、最永恒和最本质的哲学命题啊!也许人类将永远无法回答它们。

你从何处来?要向何处去?一个生命的过程:从无,最终还归于无!这有意义吗?无论意义如何,芸芸众生,仍旧是有滋有味、热热闹闹、悲悲切切地活着!看这肖像里的人,很有可能,他将比我更长久地存在着。

这时阮成的敲门,打断了他的“狂想”。

“长官,起居室的电话!”

立仁来到起居室,拿起话筒:“我是杨立仁!”

“长官,我是郭太昊!”那端的人颇为得意地大声说,“我现在在旧金山,人已经找到。马上就能控制起来。”

立仁精神大震,声音却平静,说:“小心行事,不可惊动老美。”

“属下接到命令,原本当立即回台;岂料公务缠身,推脱不掉,耽误了行程,却因祸得福,做成了这件事!”郭太昊又补上这一句。

“你有这份心就好!”立仁淡淡地道。

幸亏他还能控制这个郭太昊,否则今天这事还真不容易办。要等到谭子峰赶去美国,办成此事,林心的生死就难预料了!如果在见叶综之前,立仁还曾想:国情局密捕林心,只是一种例行的询问;然一旦和叶综通话,他就已明白:林心是凶多吉少!

身穿长衫,叶综正有模有样地摆弄着茶道。这时的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幽雅的贵公子,风度翩翩,风采出众。

清幽的茶香飘散,灼人的阳光透过竹帘斜射进室内,大大降低了温度,变得柔和且光影交错,平添许多韵味。

这是一处隐蔽的日式温泉会馆,乃是当年日据时代所遗留。其建筑和布局,皆效仿江户时代的样式,古色古香,风韵悠长。

“长官!”门外来人,轻声喊,“美国急电。”

闻听此话,像是一只猛然被唤醒的雄狮,叶综猛然睁大眼睛,道:“进来。”他的预感很不妙。

他的秘书江阔快步进来,扯着一部电话线,把电话放到叶综的面前,随即就出去了。

叶综一把抓过电话,冷声问:“什么事?”

“老板,小姐失踪了!”那端的人战战兢兢地回答。

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的神经都在打颤。是谁?到底是谁竟敢对他的女儿下手!

“是谁?”叶综吼叫,剥下了他儒雅的面具,露出狰狞面目。

“不知道。”那边的人低声回答,“今晚小姐有同学聚会。我们送小姐过去;方才又按照小姐要求的时间去接她;却听那家的主人说:小姐已经被我们接走了。可是我们没有。这一定是有人精心策划。”

“你们为什么不一直等在外面,直到将小姐安全接回家?”叶综大怒。

“小姐,她说最我们一直跟着她,让她的同学都不喜欢她。我们……”

“去找,发动所有的人去找!”叶综狠狠挂断电话。

一定是杨立仁□□了温蒂!想不到啊,杨立仁,你竟然真的对林心用情了!竟然用这种你最鄙视的下三烂手段来要挟我!好吧!我舍不得女儿,你舍不得美人!咱们看谁耗过谁!

等待了一天,叶综竟然没来电话。立仁真正感到了危机!

夜色像是巨大的黑翼压在别墅的上空,山风突然停止了,空气闷热,一场巨大的暴风雨随时将要袭来。

立仁站在窗前,凝望着沉沉的黑夜。

“长官!至少喝口粥吧!”钱嫂推门而入,声音颤颤地说。

立仁摆手。他哪有心思吃饭?叶综没反应?太出乎他的意料!难道这十年,真将那个他认识的叶综磨练成一个六亲不认的混蛋?

“长官!”阮成急奔进来,“书房电话!”

虽然心里大喜,但面上立仁仍旧冷冷地回应一下。

进入书房,他拾起话筒。阮成退出去,关紧房门。

“长官!”叶综的声音传来。

立仁可以猜到他的气急败坏,暗自冷笑。“原来是叶局长,您有何贵干?”

“长官!”叶综几乎是咬着牙,才控制住怒火,“我跟随长官二十多年,得到长官的教诲,一直认定:长官是一代英才,是国家栋梁。却从未想到:长官竟会去残害一个16岁的女孩!您的手下砍下了我女儿的手指!这简直就是禽兽所为。我们不是黑社会,不是黑帮!更不是街头小流氓!我们是军人!这玷污了军人的荣耀!”

“在你唱这些高调子之前,你已经先做了内奸。”立仁残酷地说。

其实,叶综所讲也使立仁吃了一惊!特工生涯几十载,他一向是反对牵涉无辜;这次为营救林心,他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孰料叶综还死扛。因此中午时,他曾责成郭太昊向在美的叶综的手下发出讯息:叶家小姐目前在立仁的手上。谁知那郭太昊是用了纽约华人的哪个黑帮,使出这种手段!

“长官,您不是也没有继续追随周世农?”叶综尖利地讽刺。

立仁冷笑,慷慨道:“我早已身许国。我的一切选择都是国家的需要。周世农贪图个人私利,背弃国家。我怎可是非不明,助他为虐?”

“长官!”叶综已顶不住。他太爱女儿了!杨立仁最了解他这个死穴。“我同意换人!”

立仁笑起来,说:“叶局长,您不是不能因私害公吗?现在怎么又假公济私了?”他故意使出轻快的语调来揶揄他。

“长官!我也不瞒您。林心快要撑不住了!”叶综冷静下来了。他醒悟到:自己的道行还是不够高。他的怒火只会增加杨立仁的筹码。“她遍体鳞伤,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一个美丽的女人,已经面目全非、惨不忍睹!”叶综特意放慢语速,带上怜悯的口气来描述。

立仁浑身哆嗦,手抓紧了话筒。这应该是叶综的夸大其词,他绝不能相信!

“看来,我们是要比一比:到底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能撑,还是一个16岁的少女能扛?到底是父亲更爱女儿,还是男人更爱女人!”立仁状似戏谑着说。

叶综吸一口气,果决地说:“马上放人!我可以同意您的条件。”

“我的什么条件?”立仁追问。

“我会放了林心。”叶综答。

“记着,她以后是我的人了!”立仁大声道。

“我明白。”叶综无奈地道。

立仁缓缓放下电话,心里没有太多喜悦,只有无尽的悲凉。

想不到,他竟然用这种对话来结束他和叶综的关系!他们曾经亲如父子,曾经一起饮酒,一起出生入死!

一道道闪电突然划开沉寂的夜幕,紧接着是轰隆的雷声,大雨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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