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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第 4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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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林心急着去学校开会,不能留下吃早饭,众人都很失望。费明提出送林心去学校,她没有拒绝。

车子匀速、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两人无话,沉默着,望着前方平整的路面。

在经过一个红绿灯后,费明终于道:“马上要到学校了。我看距离九点还有二十分钟。可不可以我们坐下来谈谈。”

“同意您来送我,已经是我逾矩了。”林心说。这样只会更加坐实她和杨立仁的特殊关系。

“今天上午,医生会将舅舅的检查报告送到家里。”费明缓慢地说,“其实,这几天,我们全家都忐忑不安,尤其是我妈,这一个星期,几乎都没睡。我们故意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我们都在逃避。”

“你舅舅不会有事的。”林心肯定地说。

费明看她一眼,转回路前方,说:“你和舅舅一起去美国吧!不能再这样下去。你危险,舅舅也危险。”

“你不明白,我是走不掉的。”林心平淡无奇地说。

费明重重叹口气。

林心示意费明在路边停车,说:“我从这里步行过去。”

费明将车停下。当林心就要下车时,他突然将一个红色绸缎小包交给林心说:“我妈妈送给你的。”

林心没有推辞,接过来,说:“谢谢!”

站在路边,遥望着费明的车渐渐从视线中消失,林心才收回目光,看向手里的绸缎小包,轻轻打开,竟然是一枚翡翠戒指,阳光下,翡翠流动着清幽的光泽。她轻轻将戒指套进无名指上,攥紧了拳头。

这时突然侧面小巷子里钻出来一辆黑色小轿车车,横冲直撞地向她冲来;她急忙躲闪,小轿车紧擦着她的身边滑过;她惊魂未定,车噶然停下,从后座冲出来两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过林心的双臂;林心还未来得及挣扎,一人就将一张手帕捂住她的嘴巴,另一人协助,将林心推入车内。前后不过两分钟,小轿车马上消失在滚滚车流中,消失了踪影。

在经历了漫长的一个星期的煎熬后,立华终于可以放心了:立仁的胃病只是神经性胃炎。

“少食多餐,避免暴饮暴食,不要吃过冷、刺激性强的食物。多休息,保持充足的睡眠;不要操劳;心情要好。”黄医生嘱咐着,“做到这些,我相信,将军一定可以长命百岁!”

立仁却不在乎他的病情,他研判地打量这个医生,心里捉摸着:林心是从他手里得到我的病例吗?

立华满脸喜色,连连感谢医生。

费太太过来请医生去客厅用茶,黄医生出去了。

“你听到了吗?注意休息,保证睡眠,少操心!”立华用力强调,“反正现在你也退休了,你就好好保命吧!”

立仁不屑。

立华忍不住又道:“你只有长命,才能赢得美人归啊!”

立仁皱眉,拉长脸,冷声道:“多管闲事!”

立华冷笑,说:“你真是一个伪君子!明明已经动心,却还要百般抵赖!你眼睛很尖,难道我们就是瞎眼?今早上,你就像那个雄孔雀,看到雌得来了,兴奋的样子,我都替你脸红!”

立华本料想立仁要恼怒,马上后悔自己挑拨他的情绪。然而立仁非但没恼,反而露出一副得意洋洋、踌躇满志的神态,满脸似要笑开花。

“你没事?”立华诧异。

立仁摇摇头,嘴角的笑意已掩盖不住。

立华更纳闷,头脑一转,嬉笑着问:“你和林老师,在这间书房里,做了什么?”

立仁皱一下眉头,瞅她一眼,骂道:“你是越老越不要脸啊!这是你一个妹妹应该问哥哥的吗?”

“咯咯!”立华放肆地笑起来,

立仁拾起一本书打在她身上,她也不躲闪,反而笑得更欢!

走出书房,立华还压抑不住地笑!啊!今天真是九月里的一个好天气,阳光好,风也好,花园里的花也开得好!

费明急冲冲地跑进来,暂时打断了她的快乐狂想。

“费明!”立华故作不满地说,“你不是说了吗?今天上午,要在家里和我一起等着医生来送舅舅的检查报告。你倒好,去送人,一送就是半个上午!是不是又跑去你的实验室了?到底是你的学术研究重要,还是你舅舅的病情重要?”

“妈!”费明神色凝重,停下匆忙的脚步,急切地问,“舅舅的胃有没有问题?有肿块吗?”

“没有任何问题!”立华高兴地说,“是我们太往坏处想了。专家会诊,说你舅舅就是神经性的胃痛。不过……”

她话还没完,费明已抛下她,直接奔向书房,进去,立即关紧了房门。

立仁正抱着他的那张照片看。有什么特别吗?很普通啊!

费明的突然闯入,吓了他一跳,手一松,“啪!”一声,相框先砸在桌面上,然后滚落地毯,立时相框上的玻璃片破碎成几块。立仁弯身去拾,不料却被玻璃划破了手指,殷红的鲜血滴落到照片上。

费明慌忙上前查看。

“没事!”立仁平静地道,“赶快让人过来打扫碎玻璃,小心别让孩子踩着!”

“舅舅!”费明凑近立仁,犹豫一下,才果断地道,“我觉得,林老师出事了!”

“什么?”立仁问地平静,但内心已大潮涌来:她果然出事了!今天他不该放她走的!

“早上我送她去学校。她让我在路边停下,说要步行去学校。我就按照她的话停下。她下车前,我把妈妈的戒指给了她。然后我就回家;可是车开出去没多远,我又想,应该和她解释一下这个戒指的来历,否则不是白送了吗?因此我就直接去了她的学校。谁知她的同事说,她还没到。于是我循着原路找回去,想肯定能在路上遇着她。可是我没遇着她。我清楚地记着:她让我停车的地方,旁边有个巷子,再向前,有一个公交车站牌。我在那里停下了车,结果,我找到了这个……”

费明展开手。

立仁探身一看,赫然见到一个红色绸缎小包在费明的手心里。“什么戒指?你和你妈在搞什么鬼?”立仁模糊猜出立华的用意了。

费明羞赧,不敢看立仁。

“这是放戒指的包?”立仁问,说着拿起来察看。

费明连忙点头,焦灼地道:“后来我又去了林家,她的房东说她很早出去了,一直没回家。舅舅!林老师绝不会收下戒指,却将这个包扔了!一定是匆忙中,不小心掉下的!”

立仁面无表情。很有可能是她的老板,对她产生了怀疑,拿她回去审讯了!如果他公然营救林心,她的处境会更危险。

“舅舅!您要赶快救她!”费明急切地说。

立仁瞅一眼费明。

费明忽然想起母亲的嘱咐,忙用力收敛情绪。

“你什么时候和她这么熟了?”立仁敏感地问。

费明尴尬一笑,很保守地说:“上周您在医院,林老师曾带着鸡汤过去看您。我们聊了几句。”

立仁诧异,惊道:“她送的鸡汤?”同时他脑海里马上闪过那鸡汤的记忆:连着几天,他都胃痛,几乎吃不进去任何东西;费明带来了鸡汤,说是在饭馆里找专人炖的。他尝了几口,味道还真好,于是全喝了。

立仁的拳头重重砸了一下书桌,狠狠地指着费明,道:“好小子!你可真有股闷劲儿!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一个星期,她都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费明无奈地垂下头。

“她让你保密!”立仁吼叫,“你怎么能听她的?”

“舅舅!”费明试图安抚立仁激动的情绪,“她是好意!您病了,她怕您担心。”

“算了!你不明白!”立仁挥手,“这会成为把柄,一定会被人逮到不放!”一个不慎,她会丧命的!他慌乱地想。

费明不解。

立仁当然不会向他解释。

外面的立华察觉费明的情形不对,忽又听书房里传出立仁的叫声。她急忙用力敲门,喊:“开门!”

得到立仁的许可,费明打开房门。

“费明!”立华叫,“你和舅舅在吵什么?今天医生才警告过:你舅舅不能受刺激!”

立仁坐进椅子里,脸色苍白,轻轻地摆手,说:“与他无关!立华,你这个儿子,颇有其父之风!”

立华笑,骄傲地道:“你才知道啊!”

突然,费明神情一震,双手开动,乱七八糟地去翻弄书橱,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你又干什么?”立华责备,“看看,将书扔地满地都是。”

“妈!我的那个旧的记事本呢?”费明呼喊,接着又奔出书房,高喊着,“婉仪,我的那些记事本在哪里?快给我!”

立华颇诧异地盯着费明,转头对立仁说:“他今天怎么了?向来慢吞吞的孩子,突然发飙了?啊?!吃枪子儿了?”

这时婉仪已在费明的“索命”催促中,气喘吁吁跑来,说:“都在书桌左面最下面的抽屉里。”

费明迅速转身,跑回书房,很无礼地推开坐在桌前的立仁,嚷道:“舅舅,您让开!”

婉仪跟进书房,着急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谁知道啊!”立华满腹狐疑。

费明从抽屉里,将几个记事本抱到桌面上,心急火燎似地翻找。

“找什么?”婉仪凑近来看个究竟。

费明没心思回答她,发疯似地一页页翻过去,口里情不自禁地咕噜着:“何民耕!何民耕的电话!我应该是特意做了标记的!”

立仁本已让出地方,由着费明“折腾”;冷不丁地,听清费明口里的呢喃,他的眼神倏地汇集。

“你说谁?”立仁盯着费明问。

费明正埋头搜寻,头也不抬地回答:“何民耕啊!我记得他家有个内弟之类的亲戚在警察总署,官还做得不小。我拜托他去找人。”

“你认识何民耕?”立仁诧异之极,脱口又问,“是你找他去查段文津?”

“啊?”这次费明抬起头,看向立仁,摇头,说:“我没有!我为什么会查他?”

立华和婉仪也莫名其妙。

“你的事,费明才不会插手!”立华急忙维护费明。

“你是如何认识这个何民耕的?”立仁紧紧逼问。

看到立仁如此严肃,费明不解其意,老实地道:“他是我中学同学啊!”

“你的中学同学?”立仁大惊,“大陆的?”

费明点头。

“何次长的小儿子?”

费明再次点头。

突兀地,立仁哈哈笑起来。天哪!怪道他总觉得“何民耕”这三字好眼熟!难怪他会觉得林心如此熟稔,原来她曾那样紧密地生活在他的周围!

看立仁一会儿疾言厉色,一会儿又笑容满面,立华纳闷;但是多年的兄妹相处,她已经了解:不必费心去追问他情绪因何变化;听他和费明的对话,应该是有重要的问题!于是立华招呼婉仪,一起离开书房。

立仁倏然停住了笑声,眼神遽然变得阴冷、沉静。

费明感到一股股冷气扑来。

“你知道林心是谁,是不是?”立仁问。

费明点头。这恐怕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舅舅大发雷霆了!他并不担心舅舅对他的愤怒,只是对隐瞒舅舅感到深深的抱歉。

“我也是上周才知道的。”费明解释。

“你帮助她见到段文津?”立仁问。

费明点一下头,又道:“她变了装,戴了假发。我对门口的看守说:她是咱们家的下人;我们不放心护士的照顾,特意找个下人来帮忙。”

立仁怒道:“这是最后一次,明白吗?万一你出事,我如何向你妈妈交代?以及……”他挥一下手,省去了:你亲妈、你亲爸!

“以后我会注意。”费明保证。

立仁平复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如同射击般,一连串地追问起来:“你在大陆已经认识林心?是吗?她来过我们在上海的家?我见过她,对不对?在那时,你向她说起过我的事,或者她向你询问起我的事,有没有?她非常了解我们这个家庭、了解我的生活?是吗?”

费明却连连摇头,诚恳地说:“我知道有她这样一个人,但在那时我确实没见过她。不过,在重庆时,我去过她家。”

“为什么?“立仁皱眉,心念一动,随即醒悟其中缘由。

“是我的亲外婆还有姨妈从香港到了重庆。”费明毫不隐瞒地说,“但那时我根本不知道她们是谁!我是后来才自己想通的。”几个大人一见着他,上前抱住就哭,将他弄得莫名其妙、手足无措。

当初,一旦查得林娥的共党身份,在天津的林父马上发表公开声明,断绝了与林娥父女关系;事实上,在立华想要收养费明之前,立仁曾考虑过让林家来收养孩子,毕竟是亲外公外婆;而立华一个未婚女人抚养孩子,终归不妥当。然而林父却清楚地表明:绝不会认这个孩子。

“她既然爹娘不要,祖宗不要,一心跟着共产党造反,那她就不再是我的女儿,这个小杂种又怎么会是我外孙?我没有这个女儿,也不会有这个外孙。”林父的腔调生硬而且冷漠,继而他语气转为愤慨,“那个共产党,把好好一个女孩子害成这个模样,拍拍屁股走人,还想叫我来替他养大儿子?我正想着找他打一架!我这口恶气还没出来呢!”

属下从天津返回,将这话转达给立仁;当时的立仁,抱着这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整个世界都不要的小费明,再看看一脸固执、不顾一切想要疼爱孩子的立华,终于同意将费明留在杨家。

虽然林父态度强硬,但林娥的母亲和妹妹却心软;十年内战时,因怕沾染亲共嫌疑,所以不敢去杨家见孩子;抗战后,他们先去了香港,又碾转至重庆;那时国共合作,她们的顾虑消失了,所以就迫切地想要见孩子了。

“是你妈妈带你过去的?我是说立华!”立仁问。

“是一位姓白的叔叔。”费明回答。“是妈妈让我跟他走的。”

立仁撇嘴,暗想,哼,这个共党卧底一定还帮林娥传递过家信。难怪当初楚材会要调查林耀川!

“你都去过林家,怎么还说没见过林心?”立仁尖锐地指出。

“恰好那天她没在家。我记得清楚,那天,她和她妹妹一起去参加由蒋夫人组织的为保育院的小朋友的义务演出。原本立秋小姨也会参加;但是她说那种演出不能真正贴近大众,所以不肯去。”

立仁不屑地笑一下。那个贴近人民大众的杨立秋如今在宁夏的荒山上放马牧羊,可算得偿夙愿,永远和她的贫苦百姓生活在一起了!

“那天,她家里只有林夫人在家,佣人也不在。”费明说。

那肯定是一次精心设计的会面。林耀川不在家,林家的小姐们也不在。

“你第一次见到林心是何时?”现在立仁更关注这个问题。

“应该是一个多月前,在山上别墅啊!反正之前,在我的记忆里,还真不记得有见过她。”费明完全无城府地回答,憨厚地笑说,“上周她向我公开身份,还将我吓了一跳!”

“你怎么就敢肯定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女人就是林家大小姐?”立仁嘲讽。

“她为什么会骗我呢?”费明问,“她很面善啊!”

立仁哼笑,真不知这个费明是单纯还是愚蠢!立仁再问:“何民耕呢?来台后,你一直与何民耕有联系?”

“他在军方。我怎能和他联系上?几年前,有位同学从美国来台,发起一次同学聚会,偶然遇到了他。幸亏当时他留了一个电话给我。我还曾想: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以后肯定不会有交集。谁料到,今天我还得求他帮忙!”说着他抓过话筒,就要拨号。

立仁一把夺过了话筒,命令道:“不许联系他。这是我的事情。”

费明诧异又不解,转而又想:舅舅身为党国上将,还要让别人来救人,会觉得没面子吧!

“在上海,你与何民耕是同学,却没见过林心?”立仁不太相信这一点,“会不会是你见过,却忘记了?”

“难道林老师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费明颇怀疑地问。

“她上的是贵族女校。”立仁回答。

“那我更不可能见过她!”费明说,“舅舅,您或许不太了解,那些上海的贵族女校里的女学生,一个个都骄傲地不得了,鼻孔朝天!婉仪没机会入读,一直深以为是人生的一大憾事,还说因此被她的表姐们轻视。”

立仁不以为然,再问:“何民耕是个怎样的人?”

“其实我对何民耕也没多少了解。”费明又说,“他年纪比我小,是个神童,跳级到了我们班;第二年,中学还没毕业,我来了台湾,他参了军。来台后,各自的工作完全不同,所以也不可能有联系。”

“他知道你是我外甥?”立仁问。

费明点头,说:“如果我不是你外甥,想来他也未必瞧得上我,还给我留电话!”

听出他这话里的讥讽之意,立仁笑一下,进而又问,“你了解他现在的情况吗?”

费明纳闷,说:“我哪能比舅舅知道的更多?”

“他结婚了吗?”立仁只好干脆而直接得问。

立仁这样一问,费明立即道:“关于这一点,我们同学里还真有不少传闻。他似乎一直没有结婚,更没有特别的情人,生活俭朴、绝无声色之好,……”说着,说着,猛然费明瞄了一眼舅舅。天呀,他竟没有注意到:何民耕和舅舅真有些相似!

立仁马上领会费明特别的眼神,自嘲地笑一下,继而摆正面孔说:“费明,作为老同学,你不能在用得着人时,才给人家电话,这不好!你自己有家、有老婆、孩子,也应当关心一下同学。让婉仪给他找个合适的,介绍介绍!”

费明张大了嘴巴!何时舅舅也会关心这种事?难道是因为他自己也在恋爱?费明恨不能马上去和母亲讨论一下舅舅此番奇异的举止和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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