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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 3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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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腾腾的水饺摆上了饭桌,立仁先落座。凌姐要来靠他,他用手杖一指,将她赶到最远的位置。林心要在她的老位置坐下,立仁却指向他的旁边。凌姐诧异,看看林心,又偷瞄一眼立仁,做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林心顺从地坐到立仁身边。

立仁已开始大口吃饭,边吃边称赞钱嫂的手艺越来越好。

这顿丰盛的午饭似乎吃地索然无味。三人彼此一言不发,碗筷也无声。整个别墅都静悄悄。

在这种令人的窒息的静默中,凌姐几乎要憋死。尽管过去了20年,尽管两鬓已有了白霜,凌姐心中对杨立仁的畏惧丝毫没有减弱,反而加剧。看到杨立仁沉着一张虎脸,她不敢招惹,于是就对林心说:

“林老师,你来这里做了多久了?”

“一个多月。”林心回答。

这么短的时间?凌姐暗自惊呼,可是看那个佣人和勤务兵都对她恭敬地不得了,还有立仁对她那态度。凌姐怎不能心生妒忌?

“这里都没有孩子,不知道你做什么家教?难不成来教杨长官?”凌姐尖刻地问。

“您为什么不问问杨先生,我来这里做什么?”林心回答。

凌姐当然不敢去质问立仁,心里更气,看到林心平静无波的神色,又加剧了她心里的不平衡,忍不住,就道:“林老师,您怎么还不结婚啊?女人的青春短,蹉跎来去,人就老了,没人肯要了。”

“是啊!我还想拜托凌姐为我保媒呢!”林心故作戏语。

凌姐笑,说:“您呀!眼界太高。我认识的人,您哪会看上?”她眼珠子一转,抬高声音,问,“就说那位少校军官吧!高高的,帅气地很。您不是连理都不理吗?”

“那时我年轻,心性太高,又不懂事!”林心叹息一声,“哎,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凌姐斜瞅一眼立仁,对林心说:“我听你妹妹说,你都哭了呢!”她故作同情地叹口气,“我们这些人,就是这种命!”

林心感到眼前的桌子摇晃几下,盘碗有些发虚。她竭力整理精神,咬住牙根,迎向凌姐的挑衅。

凌姐决意雪上加霜,继续问:“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

“死了!”林心干脆地回答。

凌姐愣住,原本不平衡的心理顿时感到了一点儿平衡;这时才产生了同情心。

林心却似乎没有任何感慨。她的目光里放射出断然的冷酷。

立仁撇嘴:她一定为那段感情流了许多泪水。不知道那小子是个什么货色?死了?是那个和她订婚的人?

凌姐想要换个好话题,就说:“二小姐嫁到哪里去了?”

林心诡异一笑,说:“她嫁给了胡适。”

立仁愣一下,忽然记起了林心档案里关于林凡的那部分内容。

“做什么的?”凌姐追问,“人长得怎么样?哪里人?家里情况怎么样?父母是做什么的?”她只知道影后胡蝶,哪里知道大知识分子胡适呢!

立仁不屑地窃笑。这女人也够无知的!

林心却板正面孔,很认真地回答:“他是安徽绩溪人,祖上做过商人。他很聪明,会读书,后来就去美国留学,得了很多博士学位。研究哲学,也写诗;人品还是很好的,喜欢交朋友;就是有点儿不合时宜:一心一意蛊惑年轻人,跟着他喊自由!小凡嫁给他,正合适,不用做饭,不用生孩子。”

林心这一段才说完,立仁就哈哈大笑,甚而连口里的饭菜都吐出来;林心也憋不住,痛快地笑出声。

看这两人“心有灵犀”似地一块儿大笑,凌姐云山雾罩,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但转念想到自己已踏入别墅,儿子的问题有了希望,她又释怀了!

林心坐在客厅阳台上,支起面板,开始刷浆子。一面刷,她心里一面琢磨:要如何对付凌姐呢?毫无疑问:无论这女人是否有心,一定会影响到她。凌姐能进入这别墅,必然有其重大原因。难道真的是她和杨立仁旧情难忘?绝对不会!那又会是什么?

重重叹口气,林心感到:从来未有的一股烦躁似乎正在控制她的思维,自己正在变得不够理智,变得情绪化。她兴冲冲地返回来,像是一种讽刺了。倒不如干脆不回来,反正只剩下十几天!但若是这么想,当初就不该来!她不是懦夫,她不应该逃避。

可是她害怕!这是一种从骨子里钻出来的恐惧。然而她又何必在乎那凌姐会对杨立仁说些什么?就算他知道那些,也不会影响她的大计啊!

恍惚中,杨立仁走来,突然掀开了她厚重的面纱,于是她像一滴露珠,一朝暴露在阳光下,立刻随着热力挥发了。

这蔚蓝的天空,这洁白的云朵,这似火的阳光,瞬间都消失了,一阵彻骨的寒意钻进她全身。

立仁站在书房的窗口,观察着林心。她又在做什么?活了面糊,树立起面板,将碎布平铺在上,用刷子在布上刷面糊。

仿佛受到什么牵引,立仁走出书房,穿过客厅,走近她。

突然,她像是中了剧毒,浑身一个颤抖,手里的刷子掉落。

立仁几个箭步迈上前,就见她脸色苍白,双眼布满惊慌,很像那个雨夜的第二天早上她昏倒之前的样子。

“林心。”立仁一把握住她哆嗦的手,蹲在她身边,温柔地道,“你怎么了?嗯?”一边询问,一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她的手。

她的手已经冰凉。

林心呆呆地瞪视着眼前的男人!他是谁?她又是谁?

“林心!”立仁担忧起来。她母亲的精神不好,会不会也将影响到她?她的压力太大!阿凌到底握着她何等的秘密,使她如此慌乱?

立仁伸出手臂,想要将她环住,却又觉得不妥,于是改作拍打拍打她的肩头。

但林心却突然依靠进他的怀抱中,像十年前那样,紧紧地将脸颊贴在他胸前,双手攥住他的双臂。她的手劲儿不小,几乎抓疼了他,似是一个女人绝望中使出的最大力量。

几乎未经任何思考,只凭着纯粹的感觉,立仁迅即抱紧了她。当她在他怀抱中颤抖时,立仁忽然想:我为何一定要去探知她的过去?我知道她是谁!了解她的父母、她的家族、她的职业、她的追求,这就足够了。

林心的思绪慢慢汇聚,最终回到现实。无欲则刚!她为什么会害怕?因为她有了欲望!有了渴望。

当她沿着山中小径,一步步接近他时,直觉已经在警告她。可是她太自信了!她好傻啊!

绝不可再重蹈覆辙!林心狠狠地对自己说。我早已不再是个女人!我活着,因为我有母亲和弟弟!我自己是早就死了的人啊!我这些贪念,最终只会将我自己陷入万丈深渊!

凌姐绕着别墅逛了一圈,返回时,望见阳台上那情状亲密的两人,不禁冷笑,同时又有些可悲的妒忌。

她大步走过来,夸张地假笑道:“哟!二位在这里呢!”

看到她,林心迅速推开立仁;立仁却满不在乎,反而显出得意的神情。

“哟,林老师,您这是忙什么呢?”凌姐问,故意忽略掉方才的一幕。在杨立仁面前,她不敢太造次。

“我想给我弟弟做双布鞋,这是打浆子。”林心回答。

“你还会做布鞋?!”立仁诧异之极。

林心平淡地道:“没办法!家里穷,买不起鞋子,就只能学着做,总不能让孩子光着脚去上学。”

凌姐鄙夷不屑。

立仁却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仔细观察已打好浆的布条。

林心瞅一眼立仁,缓缓地说:“您要是喜欢,我也给您做一双。”说着还仔细看看立仁的脚,“您总穿皮鞋,排场是好,不过对您的脚不好。皮鞋太硬了!而且您上回脚还受了伤,一直没好利落,这可能也与皮鞋有关系。”

“天!杨长官怎么能穿手工做的布鞋?”凌姐怪叫道。

林心盯着立仁,问:“您没穿过布鞋吗?小时候,您妈妈总该给您做一双的!”

立仁心头一紧:他的妈妈当然曾给他做过鞋,是很小的鞋子!后来,他再也无法穿一双母亲亲手做的鞋子。幼年丧母,似乎是他一生所有伤痛的开始。忽然间,沉重伤感遍布他全身。他转身离开了。

望着他萧索的背影,林心惊异,转而领会过来,不免有些歉意。她本不过是随口说一句,岂料却戳到了他的心口!

“他才不会穿布鞋!”凌姐自以为是地说。

林心默然不语。

凌姐却以为占了上风,趁机“追打”,说:“你以为这是在乡下呢?做鞋子?亏你想得出来!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他可不是一般的人!”

林心看向凌姐,平静地问:“凌姐,文津的事,您办的如何了?杨先生答应帮忙了吗?”

凌姐顿时没了气焰,但又不想落下风,就说:“他当然、肯定会帮忙的。我们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哪是你这一个月能比得了的。”

“凌姐。”林心诚恳地说,“我没想和您比;也望您别让我来和您比。我只是为了赚两个月的工钱,才跑进这荒山里来的。”

听林心将话都挑明了,凌姐也实说道:“你别认为我还能想什么?我也不敢想什么。我怕他还来不及呢!我就是……,哎!”她非常无奈地叹息。我就是忍不住心里会妒忌。她暗自想,当初我也正青春,这男人却从未正眼看过我一眼。我像个傻子似地跟着他;过了二十年,他却根本不记得我!而我却永远忘不掉他!这让我情何以堪!

“我看他蛮喜欢你呀!”凌姐振奋起精神,带着一种议论桃色新闻的热情说。

林心轻笑,语调也随着凌姐变得轻佻了,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况乎老年?”

凌姐咯咯地放纵笑起来,边笑边贴近林心耳边,低声道:“小妹妹,你要小心点儿。这个老特务!听说他亲爹都说他是九曲回肠。”

“难道他会杀了我吗?”林心笑,“我又不是□□、□□!我也没骗他。”

凌姐心头突地乱颤,笑容僵住了。

“你怎么了?”林心冷眼看她,“你骗他了?”

“我才没骗他。”凌姐叫,“我哪里敢?”

两人一阵子沉默。

凌姐忽又凑近林心,私语道:“我记得我的一个老姐妹说过一句话:女人一定要团结起来,切不可因为男人而内斗,最后伤了姐妹感情,男人也留不住。”

林心很好奇她将要说些什么。

“你好聪明,我也不是傻瓜。杨立仁,也不是我们的男人。是不是?要是我们掐来掐去,一定什么也捞不到,也会被杨立仁抓住把柄。倒不如,我们团结起来,互相帮助。好不好?”

林心未置可否,心想,她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最害怕被我揭发!

“文津从小就喜欢你。记不记得有一次,学校要开家长会。他说想让你做他妈妈。”凌姐讨好地说。

林心点头,说:“我也觉得自己有文津有缘分。他这名字里的津,还是我替他改成了天津的津。”

“是啊!”凌姐亲热地说,“我们不是老乡吗?都喝过长江的水。我们也都是苦命的人。那古诗里说的好:同是天涯沦落人!下面一句什么来着?”

“相逢何必曾相识!”林心为她补全。

“对呀!”凌姐说。

林心暗自松口气:她可以暂时安心了。但是凌姐并无太多心机,只怕被杨立仁蒙几句,就会不知不觉说出来。她需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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