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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第三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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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任由里面充满怀旧气息的对话继续下去,那就不是被冠以‘神之子’称号、在立海大只手遮天的幸村精市了。

在迹部景吾沉默的空档,少年勾起一抹矜傲笑容,不缓不急的敲了敲虚掩的门,然后顺势出现在两人面前,打破满室寂静。

“恢复的不错嘛,夏熏。”把带来的鲜花放进瓶里,幸村转身,好像现在才看到迹部景吾一样,略为讶异地挑眉:“……迹部君和夏熏原来是旧识?”

迹部景吾斜乜了他一眼,不满道,“你这家伙摆出一副主人家的样子算什么?恩?”

迹部的关注点又出现了意料外的偏差啊……侧过头的幸村精市在额角挂上三条黑线,权衡了几秒后当机立断地放弃追问。毕竟如果不小心陷进迹部景吾营造出的自我气场,想再绕回来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幸村表面上没有一丝愠色的微笑着,对他的诘问不置可否,从书包里抽出两本书。

“这是雅治从莲二那里……拿来的课堂笔记。”中间那个微妙的停顿,毫无疑问是在为仁王雅治的诈欺行为做掩饰,“还有一本我个人很喜欢的诗集,无聊的时候可以翻来看看。”

迹部景吾对他的到访一点兴趣都没有,视线牢牢锁住柜子上的花瓶。

就说好像遗忘了了什么,原来是探病礼物啊……

日本真是个麻烦透顶的国度,这些陈旧无聊的虚礼简直又繁琐又不符合大爷他的审美。

那边的幸村和夏熏已经开始了气氛融洽的交谈,迹部景吾端量着手中的经济学著作,烫金的字体和黑色的封面呈现一种专业化的严肃。

“虽然是不华丽的自作自受,”《就业、利息与货币通论》被一双钢琴家般完美的手递到夏熏面前,正好阻挡了她和幸村的对视:“权当给你修身养性。”

被打断谈话的幸村依旧不恼怒,反而颇有闲情的看了眼长串的书名——不愧是追求尽善尽美的迹部啊,已经开始研究这么高深的书籍了吗……恩,这种嚣张的态度也没有改变嘛。

不过,太嚣张了也不好。

果然,夏熏委婉的拒绝了他,“恐怕我还无法理解这些,迹部。”

“所以说在英国的时候就应该跟本大爷多学点,”迹部景吾一点都不觉得错在自己,反而堂而皇之地教训起夏熏,“网球也好,画画也好,还有这种糟糕的身体……哼。”

似乎是顾念着有外人在场,话语中的关键都点到即止。

也许在某些时候,幸村精市颇欣赏迹部景吾的高傲直白和唯我独尊的霸气,但是此刻这份欣赏犹如掉进宇宙黑洞,连存在的痕迹都彻底消失。

“虽然这么说,”幸村精市拉开窗帘,夕阳大片的笼罩在他身上,金色的光衬托着脸上的笑容,耀眼地让人慌忙想逃避却移不开视线,“不过探访病人的话,礼物还是有必要的吧?”

迹部景吾好像还沉浸在自己的思量里,漫不经心地回答,“本大爷跟那边在病床上躺着的家伙认识五年,这些形式化的东西大可免了。”

幸村精市精密的大脑迅速从中提取出三个信息点:一原来认识了五年,二居然把我带来的礼物归为形式,三看来关系不错嘛。

最后,少年眯起眼睛,带着轻松愉悦的神情下了结论:

——大言不惭。

——这种像燎原之火一样蔓延的傲慢气息,要灭掉。

幸村恍然大悟的点头,正在别人以为他非常赞同迹部的话语时,少年淡淡的语调中透着不可动摇的坚持。

“说到底,还是迹部君的疏忽嘛。”

迹部景吾按下额头上暴起的井字,加深了语气强调,“日本礼节真是麻烦啊……难不成你想被礼物淹死,本大爷可是每天都来啊。”

完全不把幸村的话当成责怪,迹部景吾的话语里深深蕴含了「本大爷做什么都是对的」,「没用礼物淹死你快谢恩吧」……之类的意味。

“看得出迹部君很关心夏熏,” 幸村精市当然不是执着于争论的人,听到回答后,他勾起满意的笑容,捂着嘴做思量状,“不过天天都来的话……”

“传达室的工作人员说,三天前就有一位女士在等候着探访夏熏。”幸村扫了一眼夏熏惊讶的样子,加深了笑容,佯作狐疑:“……这件事,迹部君难道没有告诉她吗?”

察觉到空气中流动的异常,夏熏无奈的开口,“迹部……”

“本大爷又不是什么传讯员,”迹部景吾打断了夏熏要说的话,不耐烦的用手轻点泪痣,从头到尾都不减傲慢,“而且这样无聊又麻烦的事情,切。”

即使他的态度再不屑,夏熏还是决定去见那位探访者一面。

私家医院的保密性和安全性都毋庸置疑,因此被挡在门外的访者必然是有备而来,并且被特地嘱咐拒绝——符合这两项的人,除了米泽雅之外,夏熏不作他想。

女生走后,室内的气氛就像漏了油的汽车一样,缓慢却明晰地凝滞起来。

华丽高傲和冷静沉着展开无言对抗,局面相持不下。

迹部景吾微阖的眼眸如同锐利的刀锋向幸村的方向发射,然而后者却声色不宣的坦然接受目光洗礼,嘴角甚至泛着似笑非笑的微妙弧度。

惯有的嚣张和不常示于人前的强势交锋了一个回合之后,迹部景吾首先移开视线,语气讥讽,“你还真是个会带来麻烦的人啊,幸村精市。”

幸村侧身而立,脸庞被光影描绘出深邃完美的轮廓。

并没有反驳迹部的话,少年以手抚过似乎还残留着一丝的体温的床单,平静而笃定。

“因为,我相信她完全可以应付。”

也许是前夜下了一场春雨的缘故,风中隐约带着料峭的寒意,循着宽阔的医院道路,脚下湿润的叶子发出嘶嘶的响声。

不徐不疾的来到传达室,夏熏一眼便望到了那个背影直挺的女人。

仿佛无论何时都不会摒弃骄傲,米泽雅回头,朝她露出神采奕奕的笑容,然而眼下用厚厚的化妆品都无法掩盖的淤青,在白皙的脸上异常突兀。

“还好吗?”米泽雅挑剔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叹惋道,“……没什么大事嘛。”

工作人员识趣的泡上两杯热茶,并在出去的时候为她们掩上了房门。

同样的白烟袅袅中,夏熏注视着对面人眉间的皱褶,突然升起一丝愧疚——自己突然晕倒在咖啡店里,无论如何,在场的她都会被迁怒吧。

“你成功了。”似乎是看透了夏熏的心思,米泽雅讽刺的笑起来,“柳生英树根本不想听我解释,而且……”她耸耸肩,状似轻松,“我现在被挡在这里,连见你一面都要大费周章。”

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闪过水光,夏熏扑捉到这一幕,咬紧下唇。

就算现在说抱歉,也太迟了。

女生叹了口气,按捺着复杂的情绪,“现在你可以思考那个问题了。”

“‘值得吗?’”米泽雅复述了一遍,好像听到笑话一样乐不可支,笑完过后,室内的沉默变得尴尬起来,使人如坐针毯,“我不会思索这个问题,永远都不会。”

坚定的好像会延续世界末日的宣言,掷地有声。

“那我可以直接给你回答,”夏熏缓慢地卸下了笑容,双手交握——这是柳生英树谈判时惯性的小动作,“他不值。”

“你们真的很像。”米泽雅楞了一会,收敛起夸张的面部表情,“我跟他相识这么多年,他一直表现的无所不能,就算是突如其来的危机也能在第一时间掌控全局。”

女人的声音轻柔的像羽毛落地,仿佛极力克制着音量,害怕惊扰到什么东西。

她已经忘记了前来的目的,一开始她只想对夏熏冷嘲热讽一番,或是骄傲的表达对她的不屑。

可是……一想到那是所爱之人的女儿,就忍不住温柔起来。

“但是,你的出现打破了我原先的认知——他也有无法掌握的事情,例如叛逆期的女儿。”米泽雅为自己的幽默轻笑,笑意却仅仅停留在唇角。

“就算明知道你故意在拿自己的病情威胁他,但他还是妥协了,毫无条件的。”

眼眸里盛着闪烁的泪光,米泽雅别过头,不愿让夏熏看到。

“真羡慕你呀。”

柳生英树对女儿的宽容没有原则立场,更没有利益交换。

真羡慕你呀……或者这句话还有另一层意思:真羡慕你们——被他所爱着你和能够陪伴在他身边的家人。

夏熏垂下了眼睑,她无法感受到一丝成功者的喜悦,反而有种道不明的烦闷在胸口淤积。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赌局。

虽然不知道米泽雅付出了多少,但如今都不重要了,在她还没来得及施展计划的时候,夏熏只花费了半天就将桌上筹码全部推翻。

有时候毁掉一个人的梦想就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米泽雅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往事,夏熏扮演着沉默的倾听者,不发一言。

天色一点点落下漆黑夜幕,橘黄色的路灯散发着温暖的光晕,虫子扑扇着翅膀萦绕在圆圈的光线里,手中的茶已经冷掉了,握在手里的凉水微刺着手指。

……她做错了。

当这个念头在脑海里明晰起来的时候,米泽雅已经向她辞别,暗色的风衣融入了夜色。

“请等一等。”她站起来,叫住了米泽雅。

后者停下了脚步,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却没有回头。宽阔的道路上,细长的影子显得非常瘦削。

“还有事?”米泽雅问。

夏熏识趣的没有走上前,“对不起。”

在话出口那一刻,夏熏突然觉得自己非常自私。

因为道歉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能让说这话的人安心一点而已。

在寂静的夜色中,米泽雅的笑声有些刺耳,像被砂纸摩挲过似的沙哑,“我没有输给柳生末芽,只是你而已。”

即使知道她看不见,夏熏在原地轻轻的点头。

“没错,只是我而已。”

夏熏想起初见时,柳生末芽殷切地将甜点端到她面前,眼里充满着的善意和一丝祈求。

那个时候,夏熏原本就因为胃痛而没有食欲,可是面对那双眼睛,她还是妥协了。

从昏迷到清醒也不过是半天的时间,走出房间才发现,所有姓柳生的人都不在家里。这件事像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此后柳生英树再也没有提及过,更不要说责备。

米泽雅不会知道的是:

她永远不可能取代柳生末芽的位置,不论是在名义上还是柳生英树的心里。

######

迹部景吾跟幸村精市的对峙最后以夜幕降临宣告终结。——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回家吃饭的。

这个时候,地利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电梯门打开的刹那,幸村精市修长的身形就出现在视线内。少年倚墙而立,单手抄在口袋里,垂落的刘海阴影遮挡住眼睛,整个人散发着看上去低调实则非常有吸引力的帅气。

夏熏的脚步很轻,走过一间间病房门口,幸村精市始终像陷入沉思中一样毫无动静,或许是在等她上前。慢慢的,女生停下了脚步。

走廊的灯光明晃晃的,稍稍抬眼就会感到刺目的酸涩。然而夏熏仅仅是用余光扫过幸村,莫名的酸涩感就不可抑制的涌现出来。

那是一个发光体般的少年。

她见过他在网球场上严肃而凌厉的样子,轻易就能看清内里蕴含的梦想和骄傲。

虽然经常被外人评价为性格相似,但是夏熏自己清楚,潜藏在表象之下,两个人的生活是多么天差地别。

他天生属于鲜花掌声和阳光,而她与这些美好的事物阔别已久。

幸村后知后觉的抬起头,看着夏熏,一向平和的笑容掺杂了疲惫,“迹部说的对,果然不应该告诉你。”

明白他指的是米泽雅的事情,夏熏有些愧疚,今天把幸村晾在一旁那么久的确太失礼了。

“久等了吧。”女生没有道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笃定,她一直隐约觉得幸村不会计较她的错处,“要一起吃晚饭吗?……不过只有病号餐。”

“真是狠心啊,”幸村做出一副遭受不公平待遇的样子,以手扶额,“不过勉强算是邀约吧?”

“……”夏熏默默的走上前,正要打开房门时,幸村先一步握住旋转把手。夏熏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覆盖到温热的手背。

因为刚刚从外面回来,双手还残留着凉意,这时掌心下的温度格外突兀。顺着静脉蔓延的温暖仿佛一注麻痹针,让两个人的动作都缓慢的定格下来。

幸村明显愣了片刻,正想说些什么缓解气氛,垂首时却看到女生眼里的局促。一向的恬静安谧就在那瞬间,模糊的裂开微小缝隙。

少年反手直接握住了夏熏,动作果断却温柔,“外面很冷,进去吧。”

说着,他推开了门,把夏熏拉进去后,咔擦一声,动作迅速的锁上了门。房间里没有开灯,暖气调到了适宜的温度,夏熏正感到放松的时候,蓦然紧缩瞳孔。

——星星点点微光像钻石一样镶嵌在墙面,沉寂而璀璨的星河无声的流动,仿佛置身于宇宙之巅,繁星密布的浩渺美轮美奂,当眼前的一切令人难以形容时,夏熏选择了微笑。

怪不得幸村精市眉目间隐约有些疲劳,原来是在为了安置这些星空投影灯。而且医院位于远郊,想必来回也耗费了不少时间。夏熏在脑海里推断完事情的经过后,一直卡在心头的沉闷突然消失。

她望着布满墙面的虚拟星空,好像触及到最柔软的地方,感到了真正的轻松。

“你偷听我跟迹部对话。”夏熏揶揄道。

幸村眨了眨眼睛表示无辜,随机应变的能力异常强悍,“明明是夏熏自己跟我说的……小时候想要这样的礼物不是吗?”

也许在漫长的人生路上,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了,那些走错路的人也无法回来。

破碎的时光编织成诗篇,哀伤地在原处画地为牢。

夏熏觉得自己何尝不是一个踏上迷途的人,以痛苦禁锢着自己,并在为自己谋划出路的同时不停地伤害到别人。

她有些后悔,没来得及跟那些人说声对不起。

但是,谁说不可以换另一条路?

幸村精市掌心的温度传来,夏熏轻轻的握紧了那双略带薄茧的手,身侧的少年目视着前方,嘴角的笑意却抑制不住的加深。

然后,心跳快速的少年装作平静的样子,错开指尖的空隙,十指相互交错地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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