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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提供的电话,周晓鸣很快联系上了薛大夫。电话中薛大夫热情而开朗,爽快的答应下午到警局来一趟,说说陈家的大概情况和陈玫其人。
下午周晓鸣如约在警局见到了这位60多岁,精神矍铄,红光满面的薛大夫。薛大夫是个爱说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我已经照顾了陈家2代人的健康了,陈玫这丫头是我看着她长大的,她爸爸谁都不信,就信我的,临了还拉着我的手,说丫头自小身体就不好,以后就交给我了,好好给调养调养。不是我吹啊,玫丫头小时身体弱啊,全靠我一点一点给调回来的。到了上大学那会儿已经离开药罐子了,出落得白白净净的,人见人爱啊……”
周晓鸣对于薛大夫的自来熟有点无措,私人医生不是应该口风严紧,保守主人家隐私,半天问不出一个字来的么?怎么眼前的这位,还没问呢,就倒豆子似的事无巨细,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呢?不过细细听来老爷子小心着呢,虽然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来,全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按老爷子说法,陈玫自小身体不好,在他的悉心调养下慢慢好转,大学时代就和一般人没什么区别了。
周晓鸣对于陈玫身体怎么样没多大兴趣,他更想从这位家庭医生这里探听到陈玫和陈一宾在生活上的一些细节,希望对案件有帮助。“陈玫的身体健康一直是您在照顾着的,她结婚这些年,有过孩子么?”周晓鸣明知故问。
薛大夫叹口气,沉重的说道:“有过一个,不过生下来就没了。玫丫头她爸爸,不放心这份家产,非得给她找个能干的。陈一宾这小子,我一开始就看不上,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自打玫丫头和他结婚后就再也没见她笑过,你们不知道啊,这丫头心思重啊,结婚的第二年就怀孕了,结果那孩子有先天性的疾病,生下来就死了,玫丫头的身体从此就垮了。在玫丫头跟前可提不得孩子这两个字呦”老大夫似乎解释了那天陈玫忽然件翻脸的原因。
“您是说,陈玫这些年一直病着?”回想起陈玫病态而疲惫的脸色,心想怪不得呢,连着病了这么多年,能吼能跑的已经很不错了。
薛大夫连忙摆了摆手,“身体也就比以前虚些,时不时的病上一场,大病倒是没有。但是你们不知道啊,她那是心病,心内郁结,则血气不畅,身体自然不会好。”
周晓鸣对于这位神神叨叨的薛大夫忽然有些怀疑起来,这医生治了这些年,把人治成这样还归结于心病,忍不住问道:“薛大夫,昨天我们刚见过陈玫,就见一脸的病容,脸色苍白,她这算是病着还是平时就这样?”
薛大夫一愣,皱着眉反问道:“她病了?”这下周晓鸣觉得更是滑稽,一个大夫来问警察他的顾主是不是生病,是不是问反了。薛大夫大概是看出了周晓鸣怪异的神色,连忙解释道:“我都好几个月没见她了,年前开始,她找各种理由推脱,一会儿是要出去渡假啦,一会儿是要出国啦,定期的检查都被取消了。她当我老头子不知道,她哪有那爱好,整天就知道闷在家里东想西想,要是肯早点出去走走,散散心,病早好了。我当她嫌我烦,不愿意让我过去,正好那会儿我也忙儿子结婚的事,也就随她了。可是她现在病了还没打电话给我,这可不对劲,从来没有过。以前有个头疼脑热的,即使在半夜也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的。”薛大夫咕哝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眼神鉴定的说:“不行,明天我得去看看她,这样下去非出事不可。”
目送这位薛大夫离去,周晓鸣多少有些失望,早上的兴奋劲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查到了陈玫确实有个孩子,合理解释了她忽然间发飙的缘由,却没有解决任何问题。从薛大夫的言语中得知陈一宾夫妇确实有点感情不合,却导致了100万更难解释,陈一宾的嫌疑骤减。如果苗苗的死,赵黎平的死确实跟他没有任何关系,那他干嘛在案发时兴师动众的躲了出去,难道真的只是巧合,有事外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