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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都没什么人气，不像是有孩子的。那陈玫也没有散发母性光辉的样子啊。如果真有，碰上这样的爹妈那孩子也真够倒霉的了。” 孙海波不禁同情起那还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孩子来。

“那会不会是曾经有过，后来没了，所以一提起孩子，就和打了鸡血似的？”周晓鸣继续猜测。

这次孙海波倒是认同了周晓鸣的猜测，“我看像，回去查查。”

回到局里，周晓鸣简单给大家开了个会，派了一部分人去各个儿科，产科医院调查陈玫的生产记录以及那个不知道是否存在过的孩子就医，入院，死亡记录。剩下的人继续挖掘陈一宾的历史。由于陈玫提到了请苗苗调查陈一宾的婚外情，虽然周晓鸣并不相信，这可能只是她为支付巨款找的借口，但本着不遗漏一点小线索的原则，也被作为重点调查。

随后周晓鸣就钻进局长秦大海的办公室，汇报了苗苗和赵黎平两起案件的联系，申请并案调查，秦大海大笔一挥批准了。接着周晓鸣又提起最让他是担心的赵娟，那个案子在苗苗、赵黎平、□□接二连三的死亡冲击下搁置了。“他们逮捕了娟子，现在关押在看守所。”周晓鸣忽然觉得很对不起赵娟，他们接连两天的奔波熬夜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被殷殷期待的赵娟知道一定会失望难过吧。

“我知道，那天白林跟我通过气了。”秦大海叹口气道，“需要帮忙的话，你从别的科室抽调人过去吧。”

“虽然没有证据能证明娟子无罪，但是根据目前的调查，娟子杀王琪的疑点也很大。您能不能跟那边打声招呼，别急着审娟子，暂缓两天，我相信一定会找到证据的。”周晓鸣恳求道。

“知道，我会尽力，但是毕竟人在他们手里，不归我们管，如果不能找到有力的证据，娟子的初审估计也就在这1，2周里了。”对此秦大海也感到头痛不已。沉吟片刻，秦大海拿起电话，对周晓鸣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回到办公室，周晓鸣懊恼的发现所有的案件似乎陷入了瓶颈，旧的线索随着苗苗和赵黎平的死，也一起消亡了，陈一宾和陈玫是绝对不会再对他们说什么了，现在又没有新的证据表明他们两人有罪，还不能将人抓起来审问。周晓鸣只能将几天没好好休息的同事都放回去睡上一觉，明天再奋斗。

4月20日苗苗死后的第3天，周晓鸣一踏进警局就传来了让人颇感欣慰的消息。陈玫生产的医院被找到了，是一家位于市郊的高级私立医院，王邈已经带人过去调查了。

中午王邈从医院回来，带回来了陈玫从入院到出院的详细病历资料和一份询问录音。根据医院的护士回忆那是大约10年前的事情了，病历显示陈玫在孕期的第25周才到医院来做了第一次的检查，之前一直是由家里的私人医生负责照顾检查，那医生是院长的朋友。检查结果是孩子并不健康，先天性心肌缺损，医院建议实施引产手术，陈玫拒绝了。那孩子在第30周便早产了，由于孩子本身就不健康，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亡了。护士清晰的记得，当得知孩子死亡时，陈玫只是一脸的倦容，没有像大多数失去孩子的母亲那样失声痛哭，并且出人意料的说了两个字“报应”。

“报应？什么报应？”周晓鸣问。

王邈也是一脸不解的回答，“不知道啊，我问了，护士说她们也不知道，而且之后陈玫直到出院也没再说过一个字。”

“她就这一个孩子么？”周晓鸣对“报应”产生了极大的兴趣，10年前他们就已经做过坏事了么，不然哪来的报应之说呢？

“根据她的病历记录，这次生产是她的初产，之后她就再也没进过这家医院，不过院长把他那位朋友，陈家的私人医生的联系方式给我了。”王邈从资料堆里抽出一张纸，上面是院长的亲笔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