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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泛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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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栖门君勿言来访。”清苑道。

“哦?”容子陵正拈着一枝梅枝,嗅着花的芬芳。

君勿言,那个温文淡笑,懒散优雅的白衣男子,狭长的眼里总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他来告诉我栖门门主的事么?”那个传说中无人得见一面的最神秘的人,栖门门主。关于他,栖门内可决定一切的二当家又知道多少呢?容子陵不由浮起一抹笑。“请。”

“想见王爷一面可不容易啊。”君勿言慢条斯理的走进来。

“君公子若是要进来,也没人拦得住。”容子陵一挑眉。“倒是君公子这样的人物,逍遥来去,神龙见首不见尾,才是想见一面都难。”话语里竟带了微弱的笑意。

君勿言疑惑的看着他,却见他的目光,似乎落在自己身上,又似乎并没有看自己。仿佛是越过了自己,看见了别的什么。那目光辽远空阔。

容子陵伸出食指,抵了抵眉心,有些自嘲的笑笑。居然会羡慕眼前这个人。这么些年来,他是不是累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君公子来此……?”他正了正色,问道。

“想跟王爷谈事情就更难了,君某自然是为了惊堂而来。”君勿言一拱手,淡漠的笑着,明知故问呢这是。

容子陵撩开花枝,淡淡扫了他一眼,“贵门主呢?我似乎并未看见他。”

君勿言仍是淡淡的笑,“我想王爷要见门主,只是好奇江湖无人得见门主而已,这事情原也并非一定要见门主能决定的。王爷,君某没说错吧。”

容子陵静静的看了他一会,笑了笑,“君公子是聪明人。”

君勿言点了点头,“王爷只是想见而已。那么君某满足王爷……”

说罢,他突然收了笑,从容的一字一句道:“他,来了。”

容子陵仍看着他,自他收了笑,从容肃然的说他,来了。他便明白了。

不错,他的确是来了。

收了那淡淡的笑容,他便不再是人们口中那个淡定谈笑潇洒自若的栖门君公子。敛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如山岳般的沉静,那是领袖的风采。

他们是同类人,都是那种位于高处不胜寒,杀伐决断只在挥袖之间。只一个凌厉的眼神便能让人噤若寒蝉。

不过这江南还是适合那个逍遥到懒散的君公子,而不是眼前这个沉静肃然的君门主。

两人相视片刻,突然同时笑起来。

“是,他确实是来了。”一个说,

“不错,我便是栖门门主君勿言。”一个说。笃定且从容,更有股飞扬的自信神采。

容子陵突然抚掌,“好,好,君公子就是门主,门主就是君公子。人人俱言不识君,岂料君名早已满天下。”眼底却掠过一线冷芒。

“君勿言便是栖门门主,唉,只怕麻烦事也要来了,想再逍遥些已是不能。”君勿言不由叹息,眼中满是惋惜。“王爷,结盟之事?”

容子陵不答,突然道:“惊堂最近好安静。”

太安静了可不是好兆头,越是安静,爆发的时候就越猛烈。

“只是表面吧,我可听说,景悦已集合了在江南所有力量,意欲……”君勿言斜倚着一树梅花,看着容子陵,笑的堪比枝头俏放的红梅,“与王爷一搏。”。

“不止呢。本王收到线报,景悦调动了其他分堂,正夜以继日的往总坛赶过来。”容子陵淡笑的看着君勿言。“惊堂与栖门斗了七八年,焉知他不是冲着君门主而来的呢?”

惊堂与栖门在江湖上分庭抗礼,谁胜出,谁就是江湖霸主。实力均不容小觑。这两人可都不是好相与之辈。容子陵微微侧身,面色在一瞬冷凝起来,如无波的寒潭,沉寂肃冷。

“所以,我和王爷有着共同的敌人。”君勿言依旧闲散的倚着那梅树,懒懒地笑道:“惊堂的杀手已连续暗杀了好几名朝廷高官,天子震怒。街头巷尾早已传了开来。而我栖门与惊堂争斗了这么多年,其间的恩怨情仇说也说不清。君某也想有个了结了。”

容子陵静静的纠过一根流苏,眉间微蹙,思索良久。

“不错,朝廷向来不插手江湖事务,这次死了三名重臣,皇兄震怒,责令我一举歼灭惊堂的势力。”容子陵想起那日殿堂之上,皇兄连头上的帝冠都摔了,心下不由叹息。“只是目前,我手里并没有证据,确定是惊堂下的手。”

已是三月暮,这院子里的梅花依然怒放,一点凋谢的痕迹也不露。

“王爷,必须在景悦的援兵到来之前,将景悦拿下。除掉了景悦,剩下的便不足为患了。”君勿言眼神一厉,似乎为凌厉的杀气所惊,凋落下一朵梅来,正落在在君勿言的肩头。

狠厉的神色可真不适合出现在这个人身上。还是喜欢那闲散淡然的贵公子模样,容子陵在心里轻叹。人都有野心么,在这些面前,便露了本来面目吧。

容子陵正自出神,突然有急急的脚步声响起,是谁?如此凌乱的脚步,透着急切慌忙。

“王爷。”竟然是清漠。

“难道是丫头……”容子陵神色微变。

清漠见君勿言也在一旁,迟疑了一下,仍是硬着头皮开口,“小姐出府了,离朱仍在西苑。”

容子陵神色瞬息万变。那一根淡蓝流苏被狠抛到脑后。左手紧紧的攥着一枝梅,不知揉碎了多少。紧闭的双目,嘴唇止不住的微颤。

清苑一见,知王爷要发怒前,都是这模样。忙拉了清漠,小声的埋怨:“你怎么弄的,小姐出去,你怎么不跟着?”

“小姐是易容出去的。”清漠低声补充。让小姐在他眼皮底下出去,他难辞其咎。

君勿言闻言不由轻笑,想起初见时的那副怪异的容貌,她总是喜欢上演逃离的戏码。她根本不知道,外边有多少人在等着她,伸长了脖子望着,只等她一出府,便擒了去。

“君门主,我就不留你了。”容子陵已按捺不住,睁开的双眼里满是焦急之色。

结盟之事仍旧未成,但是此时确实……

君勿言看了看容子陵乌云似的脸,只得点头。

“清苑,去把离朱带过来。清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找!”容子陵大声喝道。手用力的揉了揉眉心。

君勿言回转头,那墨色的衣摆上,金丝绣云急剧涌动。

“罢了,清漠。”清漠顿住了身形,不解的望着他家王爷。

“随她去吧,玩够了她自己会回来的。”低哑的语调透着一丝疲倦,沉重的如一座大山压下。容子陵一挥衣袖,转身离去。

清漠愕然的留在原地,王爷说不找了……

君勿言出了闲草堂的大门,兀自想着方才容子陵的反应,唇角渐渐勾起一抹浅笑。

“君大哥。”一声低柔的呼唤传来。

是谁?

君勿言猛然抬头,凝眸,脚下便再无法移动一步。

墙头露出一张笑脸,面容是陌生的,但那秋水双瞳里,闪现的是清亮的光。

“云清,原来你还会翻墙。”君勿言轻笑。

洛云清不由有些脸红。“可以拉我下来么?”她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这我可不敢,助你逃跑,颜王知道,还能饶了我?”君勿言好笑的看着她轻皱了皱眉,在那嘟囔:“这里的墙比家里的要高了些。”

君勿言只觉心里一阵轻松,完全没了方才与容子陵相对的凝重。一顿足,飞身而上,眨眼间,已然携了她下得墙头。

“你怎么又这般模样跑出来?好好的门不走,偏要翻墙。”君勿言忍不住揶揄。

她拍了拍手,又整了整衣衫,“陵哥哥肯定不让我出来。我只有翻墙啦。”说着,忙拉了君勿言,“先离了这里再说,不然一会他该出来抓我了。”

君勿言微摇了摇头,“你真是叫颜王给宠坏了。”

她一味的往前跑。他也由着她拉着自己跑。

他突然想起颜王那句“算了,随她去吧”。

“云清……”他微一使劲,扯住了洛云清。洛云清疑惑的侧头看着他。

他自肩头取下那朵梅花,递了过去,“你不用跑的这么急,颜王说……不会找你。说你玩够了自然会回去的。”

“嗯?”洛云清顿住脚步,猛然一回头,离闲草堂已经很远了。

不会找她?她看着那朵梅花,上面还挂着露水,但那颜色已经有枯败的迹象了。才刚离了树枝不久呢,竟是不能鲜艳下去了。

君勿言若有所思的转动着那朵梅花,叹息道:“真不该带你出来。一出闲草堂,就开始衰败了。”

“哦,原来你从那里出来的。”她左顾右盼了半响,迟疑了会,最后道:“那、那陵哥哥他生气不?”

君勿言突然冷笑的看着她,“你自己知道的,还用问我?”见她低首不语,唇边冷笑更深。

“我是想出来玩玩,但是怕他不许。他说,外面太危险。”她看着别处,“他是不会让我出来的。所以,我只得自己想法子了。”

他突然发现她看上去比自己手中那朵梅花还显单薄。她的清水双瞳里积聚起无限悲哀。

“罢了,不说那些。”君勿言又恢复淡淡的笑,“你出来是想玩什么的。君大哥陪着你,大概不会有什么危险。”

“嗯,我一人陵哥哥会担心。但是跟君大哥你一起,陵哥哥晓得了,也不会说我什么了。”她顿时喜笑颜开的看着君勿言。

君勿言在心里暗笑,要是容子陵知道了,只怕更担心了。“嗯?你是想去玩什么的?”

“我想去划船的。玩一会,然后去看看张老伯的腿。也不知二哥哥有没有请人治好他。”她歪着头从他手里,拈过那朵花来,轻轻的对着花瓣吹着气。

“你二哥哥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走吧,去西湖泛舟。”

她登时眼睛一亮,“谢谢君大哥。”

碧绿清波上,一叶扁舟悠然曳于其上。洛云清一时拉拉舟边垂柳,长长的柳条,直垂到水中,在水中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那水更绿到了极致。一时又拨拨清凉的湖水。笑声一串串银铃般飘出很远。

孤山东边的白堤和西南的苏堤,就像两条绿色绸带,轻柔地飘浮在碧水之上。延展了几许温柔。湖心的三个小岛——小瀛洲、湖心亭、阮公墩,掩映在绿树丛中。明净的湖水晃动着绿岛和白云的倒影,仿佛仙境一般。

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尊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多么惬意的日子,拨着这碧玉般的清波,连心里都一阵沁凉。洛云清不由眯起了眼。

“笑看梁园月,醉卧章台柳。

回首前尘,飘落桃花一片,浮现她的容颜。

繁华过眼,尽成云烟。”

“你念的是什么?”君勿言躺在船尾,双手枕于脑后。她,连划个水都能这么高兴。

“哦,以前在书上看到的。嘿嘿,老早就想划船了,一直没机会。”她笑的明媚。

“你二哥哥说,你、你所知一切都是书上得来的?”他微微侧目,那样明媚的笑容。他以前也有过吧。是什么时候变了呢,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突然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好像有很久了吧。

“嗯。”她点了点头,突然敛去了笑容。“像我们,是不能出门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从书里知道的。”

“容子陵不陪你出去?”他有些惊异的问,又轻咳一声,“咳,我是说颜王爷。”

“陵哥哥……”洛云清轻轻叹了口气,“他太忙了,每次来看我也是匆匆忙忙的。皇上交代他做好多事。”

“难怪你划个水也能兴奋成这样,陪你看个鸟窝就感激的跟什么似的。真是个好骗的小姑娘。”君勿言笑着坐起身来。

洛云清略微不满的瞥了他一眼。

“颜王真没说错,外面真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就比如说,现在就有人想凿破我们这小破船。”君勿言眼里一抹冷厉的杀气掠过,一把将她拉近身前。

洛云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小船已经开始在漏水了。“君大哥,怎么办?”

“抱紧我,先上岸再说。”说话间,眼底闪过一丝冷芒。真是不会挑时间。兴致正高却被人打断,君勿言现在心情可说糟糕透了。

好几个黑衣人自湖底冒出来,君勿言冲天而起,一声清吟,长剑已出鞘。

“云清,闭上眼。”

俯冲而下,剑影缭乱,挟着杀气,沁着刺目的寒光。眨眼间,那几个黑衣人纷纷又落回水中。

一丝丝殷红,自湖水下泛了上来。

碧绿交织着殷红,殷红纠缠着碧绿,渐渐狰狞。洛云清闻得血腥味,不由打了个寒颤。全身直起鸡皮疙瘩,额间已微见冷汗。

水咕噜噜的上冒,小舟就要沉了。君勿言看了看怀里的洛云清,紧闭着眼,面色有些惨白。

涉世尚浅的尚书千金,只怕从未遇见这等血腥之事吧。

君勿言眉尖一蹙,一脚点在船舷上,提了口气向斜前方掠去,那里垂着长长的柳条。手一抄,便握住了一根,灌注了内力,便成了牢固的绳索,荡过了岸上去。

君勿言冷冷的盯着碧波里几缕殷红。原以为至少上岸之际还会有一场截杀,却出乎意料的很顺利的上了岸,无任何动静。

君勿言低低一声冷哼。就这么点小动作,是什么意思呢?又会是谁?

“云清,没事了。”他轻拍洛云清的肩,安抚着她。

洛云清睁开眼来,发现人已在岸上。不由看向湖面,小舟已经沉了。还有几缕狰狞的殷红,洛云清蹙紧了眉,掩饰不住的厌恶。

这么好的颜色,为什么要有血呢?

向往已久的泛舟,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收尾呢?

书上说,当落日的余晖洒下点点金光,在湖面闪烁,比夜晚的星空还要漂亮。洛云清突然颓倦,全身都找不出力气来。

“云清,现在你相信,颜王其实是为了你好。现在外面确实很不安全。”君勿言笑着拍拍她的肩。她的脸直到现在还是没有血色。“走吧,我送你回去。”

洛云清点了点头。

“你真的是个被颜王宠坏的孩子,不知道江湖险恶。”他看了看她,有些呆呆的,估计有些吓住了。突然心下生出一股不忍来。

又想起颜王那句“罢了,随她去吧”。忍不住开口道:“其实男人耐心很有限的。很容易产生厌倦的感觉的。回去跟颜王好好认个错吧。”

“哦。”她有些木然的点头。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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