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人行道（1 / 1）
2011年是不堪回首的一年，而迎新的2012年也让我心有余悸。除夕当晚，我做了一个恶梦。梦见鬼缠身了，我梦见很多人跟我在一起，却只有我才能看见那些鬼，别人都看不见。我呼喊大志、云飞、科举……他们却看不见，只有自己跟鬼较量，被无助与恐惧吓醒。
这个新年让我过得非常郁闷，细雨连绵寒风不息，我几乎寸步不离温暖的被窝。虽然如此身体暖和了，但孤寂的心里觉得无比的冷冰冰。
年初七我就起程下惠州了，锐胜有网络，可以看最新的恐怖电影，可以玩CF，这些玩意让我消沉的心里萌生激动，所以我提前两天来公司。
我来到公司的时候，发现公司也没几个人，冷冷清清。我买了几袋泡面，准备在宿舍夜以继日的跟电脑网络厮混，温暖眼下消沉的日子。
开工那天晚上，车间的余主任请办公室的所有职员跟操机员吃饭。余主任年终晚会的时候抽到的是一等奖平板电脑，所以新年刚来到就款待大家。因为邱大志出车，我在宿舍玩CF，等邱大志一起去到的时候，他们都快散了。我跟项经理同一桌，装得不怎么喝酒，等散席买单后邱大志叫我别走先，又叫了些酒两个人痛痛快的喝。
“翔景啊！我准备给她买一个七千块钱的戒指。”
“你那么钱？你俩真准备结婚啊？”
“嗯！我跟公司借了三千块钱，还差四千块钱。唉！烦躁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真没钱。”
“我知道你没钱。”
“至于买那么贵的戒指么？买不起就别打肿脸充胖子。”
“我一定要买。”
“你别被骗了，现在的骗子技巧越来越层出不穷，要是她真是真心实意的想跟你厮守一辈子，没必要索取那么浮华的物质。”
“你知道什么。这是我自己要买给她的。”
“你真的很喜欢她么？你考虑好没有？”
“嗯。”他的神情显得很坚定。
“要不我跟别人借给你。”我这个人有个很大的缺点就是不会决绝别人，热心助人，什么愚蠢的话什么离谱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你能借的到么？我跟所有能借钱的朋友都借过了，都没有，我实在没办法了。”看得出他的心情很无奈失落。”
“你自己打工那么多年，一点钱都没存么？”
“我今年过年就花了一万，给她买了两套衣服自己一套就花了三千，别的七七八八的就用光了。”
“你花钱也太大手大脚了吧！”
“没办法，该用的总要用啊！你到底跟你朋友能借点么？”
“云飞你问了没？”
“问了，他说他借不到。”
“那我打电话问郑世泽借，也许他会有。不过，你别抱太大的希望，能借到就借给你且说定什么时候还，借不到我也爱莫能助。”
“三月三十号我一定还上，你现在打电话吧！”
我掏出手机，拨通世泽的号码。
“喂！世泽，近来不联系过得可好？”
“喔！小邱啊！还好，你呢？听说你在惠州做绘图员，有前途啊。”
“呵呵！刚过完年，又没钱用了。我想学车，报名了，你有没有钱先借我，下个月三十号我就还你，怎样？”
“呃，我弟弟去年年底刚买了房，我借钱给他了，你要多少？多了我可没。”
“借五千块钱。”邱大志伸出个巴掌在我眼前晃了晃，于是我说借五千。
“没那么多哦，三千块钱可以么？”
“实在没有的话，就先借我五千吧，打我卡上，还是之前那个账号。”
“我不记得你的账号了，等下你发信息给我吧！”
“嗯，好的。谢谢你咯！”
“不用客气！你在惠州混得怎样？还习惯吧？”
“一切都还好，我现在有点事，下次再跟你闲聊。”
“好的，拜拜！”
“拜拜！”
我挂了电话，对邱大志说道：“你拿我的手机把账号发信息给世泽吧！”
“嗯！”他拿去我的手机发信息。
新年伊始，工作没什么什么事情做，我有很多闲得心慌的时间用来消遣失落的心情。
“你那发红包了没？”我Q了云飞。
“说6点起来领红包，我那么懒！六点谁肯起来去领十块钱的红包？”
“告诉你个坏消息，刚刚生产总监发了二十块钱红包，之前我听说是五百块钱红包呢！唉，有期待可不是件好事。”
“没给你发10块就已经不错，而且还没叫你们6点起来领。”
“你想我都听说要发五百红包的，这失落感不能比的。骗子，都是骗子。空欢喜一场。”
“那不是从去年骗你到今年。”
“嗯！”
“你要好好教育他，骗人会生蛋的。”
“唉！为了自己理想的工作，我都奉献出自己的青春在这慢性自杀。”
“你让人一看到就有想骗你的冲动，我看你也在那公司待不下去的。过年回去花了多少？”
“一千五百块钱。我没给钱我爸妈，就发了一百块钱的红包。”
“那一千五那里去了？”
“我妈叫我同她去买年货，都是我掏钱的，花了七百；四个外甥，每个红包一百。唉，钱花的快，挣钱难。”
“除了发红包、买烟跟车费，我花了不到一百。”
“你找工作了没？”
“放假回来事情多一点，只修改了部分网站的联络方式，很渺茫呀！”
“我也为工作的事情烦死了，总结下自己的心态 ，大事干不成，小事没心去做，烦躁就是这样练成的。”
“有道理。听说你要跟世泽借五千块钱？”
“他只借我三千。”
“准备干嘛”
“他要是向你问起的时候，你就说我是要学车的费用，为了圆谎，你懂的。”
“事实是要干嘛用？”
“是邱大志要，你替我数落他，我懒得说他了。”
“邱伟不是要三千吗？”
“七千。”
“他准备干什么用？”
“我也不知道他要干嘛用啊！还想要我去再借，没办法，我尽力了。借他三千都是我能力之外的，他要我帮忙借钱又不好不帮，就当是表下心意，其他的他自己解决。烦啊！你知道我这人最讨厌借钱了，这些年出来打混，我总不能习惯没钱跟就别人借钱的生活吧！”
“找你帮他借总得让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用的呀！知道你俩都借钱还以为你们准备出去闯一下呢！”
“不是做生意。我怕他说我多嘴，什么事情都跟你说。”
“为那女的？不是做生意多多少少也知道他是为什么啦！”
“我是坚决反对的。”
“其实，你隐约中有没有感到邱伟跟那妞一起有一份无奈？”
“嗯！就算是情种也不能没轻重的付出啊！你不知道，他要钱的样子，我实在看不过眼，谁叫我那么心软呢！”
“大志啊大志，太弱智了。”
“你别跟他说，他会不高兴的。”
“我不会跟他说的。”
“嗯！”
“那女的还在江北吗？”
“听说去了佛山。”
“去佛山？”
“嗯！你怎么不肯借钱给他？”
“我的钱？我现在还欠世泽五百块钱。我姑跟我姐合伙买地皮，我拿了五千给我姐。”
“喔！这样啊！那你不是还欠钱？”
“本来借世泽一千五的，还他一千了，还欠五百。”
“你姐也在园洲买地？”
“跟我两个姑一起买的。”
“你买了没？
“到时直接去我姐那加层。”
“那我也去你那加一层。”
“我住你楼上，天天丢卫生巾下去给你。”
“我还不知道你用卫生巾，不错啊！什么学会偷偷用了？”
“在某天发现你用的很开心的时候。”
……
想一想换了那么多工作，被我辞掉的工作都是由于自己不服气的缺点。自己出点差错被主管抓住尾巴，主管说几句不好听的冷言冷语或者是主管没搞清楚问题前就疯狗一样的责骂自己就会突然愤怒起来，失去理智的跟主管顶撞。越是顶撞主管越是责难，偏偏我又是该死的倔强混账的不服气，在这一点，我确实吃了不少苦头。我以为委屈求全、逆来顺受就能息事宁人，而现实中往往不是如此。就比方在锐胜公司，一直以来我没大声顶撞过任何一位主管，什么事都埋首苦干、默默无闻，可是我并非得到平静的工作生活，我自认一点人出点小错是在所难免的，而项经理却总是抓着我的小辫子不断的责骂我，事无巨细都骂的天花乱坠，让我觉得在同事面前特别难堪。更让我气不过来的，在办公室的普通职员里最忙的永远是我，小何跟其他几个绘图员都是归项经理管的，他们整日无所事事的聊Q看电影看小说，我做那么多的事情，却从没得到一句赞许，更多的是天花乱坠的辱骂。我忙的时候就催，我不忙的时候看见我聊会Q又没事找事给我干，有时候我被这种特殊待遇气的要死不活。
“哇靠，刚刚实实在在的发泄了一顿，天花乱坠的跟财务会计和项经理吵了一架。什么鸟事情都让我做，出点差错就抓着我的尾巴不放。明知道我没经验，又不教我，让我做事做事做事做事……就知道让我做事，做错事就骂。想想我的试用期工资才一千五，当时怎么就那么相信邱大志的话，说这里有发展，眼下看到的却是一大片漆黑的绝望。”这是我来到锐胜公司那么久以来第一次沉不住气发飙了，原因是我通告现实中贱行人善被人欺的规律也是有限度的。可在这公司的结交的朋友都让我信任不过，除了曾经小时候一起玩的朋友跟读书时的同窗好友让我感到值得信任之外，在社会上结交的朋友都很假。所以，我有什么闷在心里的牢骚话都跟云飞他们说。
“唉……”
“你说，是不是我的心态有问题，还是现实本就如此？是我太幼稚了，太过愚蠢？这些年来我就没碰到过好事，喝凉水都塞牙缝，穿道袍都撞鬼的。”
“吵就吵，让一下他还以为你好欺负。”
“嗯，这世道就如此，难混啊！”
“一直不想消沉下去……但真的很无奈呀！”
……
一个星期后，我辞职了。
我辞职那天，也是我刚好在瑞胜工作了三个月的转正日期。在项经理打电话叫我去颜总办公室的时候，我还满怀希望的以为的自己终于摆脱生产跟单员的痛苦，我终于可以远离让自己觉得痛苦不堪的写单的日子。
当我走进颜总办公室，坐在项经理旁边面对颜总，颜总说：“小邱，你在这里做了三个月，你总结下你学到了什么？会做什么？”
我被问晕了，手足无措的回答：“ 写单、下单、收单，了解家具部件制作流程，对家具材料多少认识了一些，清楚车间机器的功能用途，把每日生产日报表录成电子档……”
“就这些？”
“其实你还有很多材料你是不清楚的，上次我随便指了一种最简单常见的材料你都不知道。”项经理说道。
项经理有一次在车间是随便指了几种种材料来问我，是有几个都被我答错了。我每天都那么多多工作单要写要发单子收单子面对烦人的财务会计，我哪有时间去车间闲逛，一边看自己写的单子一边对应材料来认知，更何况那些材料都是英文跟数字组成的代名。我沉默了，我不知道如何应付项经理的随口而出。
“生产跟单每天都有那么多事情做，一个部件就要写一张单子，还要勾选工序，发单子，收单子，整理单子给财务会计，还有财务会计提出种种费解的意见跟问题我都要处理，整天在车间跑来跑去，这些事情虽然简单但很繁琐费时间，我忙得无头苍蝇一般……”
颜总跟项经理听着我语无伦次稚气滑稽的言谈都咧嘴笑着。
我停止了言语，费解的思考他们笑什么。
“那是你没合理安排自己的工作，没能做到一边工作一边学习，想当年，总部那么大一间工厂，只有我一个生产跟单……”颜总滔滔不绝的说自己想当年自己初出茅庐是如何厉害的光荣事迹。
“还有，小邱我发现你的记性很不好，很多事情做过了两次还会同样的错误……”项经理在一旁见缝插针的冷言冷语。
一个是想当年是如何厉害一个是以小见大的批判，我被他们彻底说晕了，我又沉默了。
“以你现在的经验和对家具材料等各方面的了解沉度，我还不能让你做绘图员。”颜总说。
“这样吧！你继续做生产跟单，好好再学习一段时间。怎样？”项经理面向我说道。
“三个月试用期过了，给我多少工资？”我问道。
“你要求的工资是多少？”
“三千。”这么操蛋的工作我受够，要不给我理想的工作要不给我高薪干我觉得生不如死的工作。
“呃，我们是准备延长你的试用期，按你目前的情况不会涨工资。你先好好学习，等你能力提升了，也许会给你张工资的。”颜总双手合掌拖着下巴说道。
“抱歉！我接受不了，你批准我离职吧！”我极力压住心里的怒火说道。
“嗯，你等下去跟人事部拿单子的写辞工书。”颜总很干脆的说道。
……
我愤慨的走出颜总办公室，安慰自己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把自己的心情整理的平静些后去跟人事部拿单写辞职书。
“工资谈崩了！三千就吓到她了，我一个大好青年，才华出众，竟然就这样被埋没！”我写完辞工书后，跟云飞开始Q聊。此刻，我不想理会任何有关工作的事，学着其他职员那般轻松若然，明目张胆的聊Q。
“草，叼她小姨！”
“我辞工了，十三号到期。”
“怎么辞工那么快？”
“试用期内很快辞工的三天就够了。刚才写了辞工书。本来想在惠州大展拳脚的想不到被惠州大展拳脚了，真是不堪啊！”
“考虑清楚没？”
“当然！一千五 ，你干么？”
“一下子给你提到三千是不可能的，而且还是在惠州。”
“要做那么多事情，就一千五，还忽悠我再学习学习，当我是学生啊！要不要我交学费啊！昨天来了一个女的生产跟单员，不是熟手，拿两千两百块的月薪。我被忽悠了！”
“嗯！试用期过了他也准备给你一千多的工资吗？”
“是。延长我的试用期，说让我在这好好学习。靠 ！当时真想冲她竖起中指。”
“搞不清那是个什么样的状况，你工作很卖力的呀！”
“你不知道，这鸟工作，做起来佛都发火的。有好几次我都拿邱大志来当出气筒，指手划脚什么都骂。我是忍无可忍，重新再忍了。”
“我们年轻人要沉得出气呀！”
“我在这一直老老实实的做事情，默默无闻，含辛茹苦，结果一百块钱都没得加。想到一千五的工资忽悠我做了那么多事情，什么事情都处理的妥妥帖帖，稳稳当当的，结果不给我加工资，不转正。我都想把这厂砸了，还要沉得住气。付出不是要求对等的收获，可是也不能一毛不拔啊！真叫不值得。”
“你明天还要上班吗？”
“要。不过我从现在开始不做事，新手我不鸟她，她老问我，烦死我了。我叫她不要跟我讲话，现在清静了。”
“长的好看的话把她骗走呀！”
“丑死了！看多一眼会折寿的。胸大无脑，明知道我心里极度不平衡，要我教她东西，语气还不好。”
“她没跟你坐一起吧？”
“坐在我旁边。”
“不要为工作的事怪邱大志。”
“没怪他。不过，不冲他骂人，我怎么发泄啊？不是骂他，是对着他骂别人。”
“他有什么意见呀？”
“一起骂，还能怎样。”
“那你们今晚又可以干上几瓶了。”
“跟邱伟一起 ，酒都很少喝，白酒更不可能。我那极度的烦躁气愤都忍到极点了。”
“他现在很少喝酒了，真奇啦！”
“因为要开车，所以控制不喝酒。他对酒的控制能力很好。”
“那你不是很久没喝过啦？”
“有人请的时候就去咯！平时在宿舍玩CF。”
“我昨晚一个人去买了个炒米粉，喝了两瓶。”
“你都不喝酒的。以前每次都是我硬拉你喝。”
“那你现在拉谁喝？”
“没啦！每天下班都在穿越火线爆头，这是最有心里素质的方式去解现实中心头恨的杀意。”
……
三天后，我辞职正式到期。我收拾好行李，准备跟人事部拿工资，人事部主管说财务出差去了，说打我卡上行不行。我现在身上只有二十块钱，就等着辞职的那点钱坐车去找工作的，可我不好意思说自己现在没钱急着要钱，我装得很轻松的说可以。
我打电话问邱大志有没有出车，叫他拿钱给我。
大志没出车，他说来我宿舍找我。
邱大志沉默的站着。我想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拿两百块钱给我坐车。”我打破了沉默说道。
“我哪有钱，明天星期天我去买戒指给她，准备的钱刚好七千块钱，我连自己的车费都不知道跟谁借才有。”
本来的气愤我就没能平息过来，他现在竟然能说得出这些话，在眼前的情绪来看确实很过分。“你跟谁借都好，总不能让我走路滚出这公司吧？”我说话也不想再怎么客气。
邱大志又表现出他那种无奈的脸色，很委屈的说：“我问问那个保安，看他有没有。”他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后说：“喂，薛哥，有没有两百块钱借我？……啊！没有，那算了。”他挂了电话，泄气的说：“没有。”
“你现在身上有多少钱？”
邱大志拿出钱包，翻开，说：“就这些，二百二十，自己来回的车费跟开房吃饭的钱，我怕都不够。给你二十好不好？”
我鄙视了他一眼，说：“拿一百块钱过来。”
他沉默了，拿出一百块钱递给我。
我接过那一百块钱，拿好行李径自走出宿舍。
“你去哪里？”他在我背后喊道。
“滚蛋！”
“我开公司的车送你出去。”
“算了吧！”
我不回头的往前走，走出厂门前大路的一段距离，他开着车鸣笛，我停下脚步，他下来把我的行李提上车。
邱大志把我送到车站的时候，我们以沉默作为道别。
这些年来，有着落还是没着落，自己总是问自己下一步该去哪儿？不管是因了不满现状还是自不量力，已经被步入的挫折和眼前的迷茫遮住眼眸，疲惫地瞻前顾后。小棉袄般的幸福太过昂贵，缝缝补补又一年的破披风却总是捉襟见肘。挣钱，在有些人看来是多么庸俗的事情；在有些人看来必须的，没钱就不能生存，没钱就不能干自己想干的事情。而我讨厌挣钱，可我没钱又不能干自己想干的事情，拮据的生活迫使我跟挣钱的生涯相依为命，彷徨自己想做的事情，迷茫自己该怎么走，往哪儿走。
原来我还是不能成熟的面对生活，还是不够勇气面对现实，苦于在这一个成长的历程中把快乐都埋没，总觉得眼前的一起都很难面对。
红灯停，车停了下来。从车窗户看向前去，人行道上摩肩接踵的人群穿行而过。人多过人，车多过车，有时候随大流或许会更好一点，开车的司机总不敢撞死几十条人命，但可以无意的闯红灯撞残一个人。也许是我太过于我行我素、特立独行，太过自以为是，总以为自己能拼着自己循规蹈矩的努力能争取什么。可是，这样的我不仅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碰的鼻青脸肿。我觉得自己应该隐没在普工的群体中，边做边偷懒，不求表现，不做最好的也不做最差的一个，也许会走的顺其自然些，过着吃不饱饿不死的生活总比忍气吞声的跪求发展来得欣然平静些。